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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oFis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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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节


      每周一早晨,除了新一期的《女巫周刊》,我并不期待布鲁斯能从我寥寥无几的校外朋友那里为我送来其他的什么,以至于当我收到用防潮袋包裹住的精美信封时,一时间并不知道它会来自于谁。
      “从哪里得来的?”我揭开那层薄如蝉翼的透明包装,问。
      早餐时的礼堂没有额外的立足之地,为了避免落下的羽毛飘入周围学生们的汤里,布鲁斯只好收起翅膀停在我的肩上——梅林啊,他又重了。
      “咕咕咕,咕咕。”他懒洋洋地回答。
      “哦……好吧。”
      我们有来有回的对话看得黛西目瞪口呆。“你能听得懂?他都说了什么?”
      “他说,这封信突然就出现在了猫头鹰棚屋,他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示意布鲁斯回去补觉之后,我向黛西解释道,“至于我为什么能听懂……或许你可以理解成我拥有了‘鸟佬腔’?”
      黛西对这一单词寓意的兴趣要远小于对这封神秘来信本身的兴趣。“快拆开看看,”她的语气有些兴奋,“看上去像一封情书呢。”
      听了黛西的猜测,我开始仔细地观察着这封来路不明的信件。情书……还真的挺像——无论是淡粉色信封上的精致印花,还是它所散发出的不幸混合了周遭食物气味的极淡的花香,都足以显示出寄件人那浪漫的小心思。一周后就是情人节了,如果说这是一份提前送达的邀请函,倒也算情有可原。
      只不过,对方并没有在信封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我盯着背面空白处那行单薄的“致薇尔莉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黛西见我迟迟不将它拆开,坏笑着凑过来戳了戳我的腰,调侃道:“你要是不敢拆,我愿意代劳哦。”
      “……有什么不敢的,这又不是吼叫信。”
      “真的吗?你不怕斯内普会不高兴?”
      潜移默化中,黛西已经接受了我和斯内普之间“纷乱复杂”的关系,并把观察我们的日常互动当做了比自己恋爱还要有意思的事——通俗地讲就是嗑cp上头了。我曾尝试用卢平来唤回她用错方向的少女心,可她却只是遗憾又深沉地摇头说道,“太久没见,我都快忘了卢平教授长什么样子了……他对我来说已经成了过去式,就像你和德拉科一样。”——这是她嗑cp职业生涯中错得最彻底的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
      我抬头望去,教师席上的斯内普果真正盯着我所在的方向。与我视线相撞后,他生硬地低下头,继续对付着盘中的培根。
      “你好奇吗?”我笑着揭下了封口的火漆印,看上去是问黛西,实则也在打趣正偷听着的斯内普。“如果实在好奇,我可以念给你听的。”
      和强烈的八卦心态相比,黛西的道德感依旧能占上风,这也是我最喜欢她的地方。“还是不啦。”她连连摆手,义正词严地拒绝了我,“这样的话,有些不太尊重你的这位爱慕者诶。”
      此话一出,作为院长的斯内普自然要拿出更高的觉悟。在我的眼神追问下,他总算不情不愿地传话过来了:“……不必。”
      信纸上只有寥寥数语,一眼扫过去便能读完。通篇只有一句诚恳的邀请,同样的,并没有署名。“真的不必?”我借着牛奶杯的掩护再次向斯内普确认,“这个人想约我见面诶。”
      “不必,你自己处理。”斯内普这次回答得倒挺干脆,他大概是认定了我不会赴约。
      我冲他笑了笑,乖巧地用餐巾擦去嘴角的浮沫。

      一周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二月中旬虽不像隆冬时分那般难捱的冷,但依旧寒意料峭,我没舍得脱下最厚的那件大衣。同样注重保暖的还有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教授,尽管他一向以苦行僧般的耐力著称,今日却破天荒地戴上了一条略显幼稚的围巾。没人会想到这是他收到的情人节礼物,只会觉得他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也的确如此。
      “您怎么不穿那件毛衣?不喜欢吗?”我故意本着脸问道。
      今年的毛衣和往年相比已经更新换代了,主色调仍是斯莱特林款的银绿相间,上面的文字却是比格兰芬多红还要炽烈和直白的情感宣言——我在织的时候就没指望他会把它穿在身上。
      斯内普的刀叉在半空中稍作停顿。“我很喜欢。”他翘起愉悦的尾音,像在隔着数十英尺的距离轻轻挠着我的耳垂,“如果你能稍微放大一下它的肩宽,我想我会穿上的。”
      “那么……下课后我去找您量一下准确的尺码?”
      “荣幸之至。”
      不称职的小裁缝偷笑着喝光了杯中的情人节特供版草莓奶昔,忍不住偷瞄着台上那位毫无怨言的好脾气顾客。围巾上简笔画般的小鱼图案和他成熟深邃的五官相映成趣,下方说不定还藏着早些时候我将礼物送出时偷袭留下的淡淡红痕,这让我忍不住想要像图案中的小鱼那样对他欢快地吐起泡泡。
      “嘿,帅哥,今天晚上可以在你那里过夜嘛?”
      体验过纯粹相拥而眠的安稳与舒适后,我们都对这一不合礼节的行为“食髓知味”,每逢周末我都会轻车熟路地带上睡衣溜去他的办公室,而一向爱睡懒觉的黛西只会当我是早出晚归。斯内普只在最开始象征性地回绝了两次,后面就完全遵从了自己的本心,还特意为我添置了一盏更亮的床头灯,方便我在闲暇时阅读一些枯燥催眠的魔法史书籍。
      “……今天才周一。”斯内普提醒般瞥了我一眼,语气颇为无奈。
      “没关系啦,我明天早些起床就是了,反正今晚也没有别的安排——”
      ……
      糟糕,欢快得过头了——说到安排,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我面上仍维持着方才的嬉皮笑脸,心内却祈祷着斯内普能正气凛然地拒绝这份“勾引”。可他对我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原则可言,听到我无理的要求,他只是稍作思忖后,便低下头,若无其事地开口道:“我找了本新的诗集。”
      之前我带过去一本消遣用的麻瓜诗集,缠着斯内普睡前念给我听,他如丝绒般醇厚优雅的嗓音将那些缠绵动人的情诗送入我的每一个梦境里。可那本诗集实在太薄,在聂鲁达第三次纠结于他是否仍爱着对方时,我终于忍不住接上了下面的一句。“‘爱情太短,遗忘太长’——我都已经背下来啦。”
      坐在我身侧的他垂眸看我,“听腻了吗?”
      “当然不,你的声音我怎么也听不腻。”我撒娇般抽走那本诗集,将含笑的朗读者也扯入被子里,“接下来您该像诗里写的那样抱住我啦——不用担心灵魂是否会迷失哦。”*
      “……它本就是属于你的。”而他也真的照做了。
      ——此时此刻,在为斯内普的这份细腻所感动之余,我紧张得就像操作测验前的西莫·斐尼甘和纳威·隆巴顿。那封邀请……我怎么就忘记了呢!如果残留的记忆没有欺骗我,信上所写的时间正是今夜——今夜!
      斯内普对此事毫不知情,他正在感谢身旁的弗立维教授对围巾的由衷赞美,脸上真挚的微笑远远胜于斯莱特林获得学院杯的时候。不知道我向他说明情况后他会是什么反应……希望他能够理解吧。

      “我不理解。”
      傍晚时分,听完我的报备,斯内普的肩膀明显僵住了,不用想都能猜到他此时眉头紧蹙的严肃表情。而我此刻已用手臂丈量完他腰身的准确尺码,便绕回正面,顺势斜坐在他的膝头。
      “哎呀,别捏坏了。”我有些心疼地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把那支独一无二的火红的羽毛笔解救了下来。那是我在年初送给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原材料来自于我自己——说实话我很好奇它能否拿来做魔杖杖芯,但考虑到将它拔下时所需要的极大的忍耐力和羞耻心,我并没有再拔一根交给奥利凡德验证的打算。
      斯内普更换了目标,紧握的对象由羽毛笔变成了我的右手。“不要转移话题——你当真要去?在今晚?”他目光灼灼,手指不由得加大了力度,像是从现在起就要阻拦我赴约。
      我搭在他肩上的另一只手忍不住拉扯着他颈间仍系着的围巾,可这并没有让他放松对我的禁锢。“您听我解释……我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可我更相信选择这天只是对方的一个恶趣味罢了……这不会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约会’的,我向您保证!”
      “对方是谁?”
      “我不敢肯定,上面没有署名……但我有了大概的猜测——”
      “‘大概的猜测’?好极了。”斯内普冷笑一声,将我那只偷偷求饶的手也钳制于我的腰后,“所以你打算在情人节当晚密会一名不愿透露身份和目的的人——哦,想必对方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我觉得好笑,在双手都失去自由的情况下只得使坏地用身体的其余部位去蹭他,结果意料之中地得到一句恐吓般的“不要乱动”。察觉到他不自然的神态,我努力收起了笑容,继续真诚地诉说着自己的观点:“我有预感,这会是一场相当重要的会面,我必须去。您要是担心我的安危,可以和我一起呀。”
      斯内普的神情松动了,几乎毫不犹豫地追问道:“时间,地点?”
      “十一点半——这个时间对于明天还有早课的人来说真的一点儿也不友好,或许可以提前向您请个假?”我俯身凑近,将带有糖果酸甜的气息尽数落于他的耳畔,他并未闪躲,只有睫毛在难掩地轻颤着。“至于地点嘛……对方太过谨慎了,要提前几分钟才愿意告诉我。”
      “好,”斯内普立刻应下,话语中带着怪异的鼻音,“收到之后……”
      和那位身份不明的邀请者相比,斯内普表现得也太不谨慎了。随着我的得手,他剩下的诉求被彻底溶解在了溢出的短促喘息里,那只被我染上柠檬雪宝滋味的耳垂此刻亮晶晶的,像午间餐后甜点上的裹了蜜糖的鲜艳草莓。
      “收到之后我会及时告诉您的!在办公室等我哦。”我嬉笑着从他放松了的束缚中跳了出来,并赶在他对我的戏弄实施惩罚之前成功跑掉了——不过看他的反应,大概现在也没工夫去惩罚我吧。

      一天的好心情,以收到见面地址为结束。
      十一点之后公共休息室总算没了闲聊的学生。我洗漱完毕,缩在靠近壁炉的沙发上打着瞌睡,直到一只从炉火中飞出的纸鹤直直地撞上我的胸口。
      “有意思……”我笑着摇头,打开了那张还带有火焰余温的纸张。上面是和一周前相同的字迹,只写着两个单词:尖叫棚屋。
      ……
      我将纸条团成团,丢回了炉火里,并看着它完全燃成灰烬。升腾的火焰像是熔化了我的意识,我拼命地摇头强迫自己清醒,在火势减弱时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熄灭了休息室的灯,钻出石门后并未信守承诺前往魔药办公室。枯坐整夜的斯内普或许会因此责怪我,但我并不在乎,我甘愿为此接受任何的惩罚。
      城堡外的场地比我想象中要冷上许多。我加快步伐来到打人柳跟前,粗壮的枝条像巨怪的拳头,在我靠近后疯狂地挥舞着,有一根险险地落在了我脚边几英寸的地方。
      “滚开,蠢货。”我没心情陪它玩躲避游戏,咒骂着化形成了阿尼马格斯的形态,灵巧地穿梭于发疯般的树枝之间,找准时机啄向树干上那个凸起的节疤。
      打人柳不动了,比决斗练习时倒在地上的纳威还要安静。我恢复了人形,拨开下方被树叶和杂草掩盖住的洞口,深吸一口气后便滑了下去。
      通道里极黑,起初非常狭窄,只能容下一人弯腰通过,直到后半段我才能勉强站直身子——可惜这并非通向安居乐业的世外净土,而是去往对我来说最恐怖危险的地方。我跌跌撞撞地前进着,在逼仄幽暗的空间待久了让我有些心跳加速且呼吸困难,当我快要因为支撑不住压力而倒下时,眼前终于出现了朦胧的光亮。目的地到了。
      我循着光线走过去,反复命令自己调整好心情和表情,免得一路上积攒的泪水吓到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室内不出意外的残败不堪,地面满是灰尘,破损的桌椅散落在各处,木条封住的窗户隐隐透着冷风——一切都像极了我噩梦中出现的样子。我绕开那些狼藉的家具,沿着被刻意清扫出的一条通道走上吱嘎作响的楼梯,并没有刻意掩盖脚步声,以此通知对方自己的到来。
      那扇半掩着的门后传来了动静,一个熟悉的矮个子小家伙打开门,一脸喜悦地看向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薇尔莉特来了!多比很高兴!”他殷勤地跑过来,弯腰想用手掌抹去我鞋面上沾上的尘土,被我和善地拒绝了。
      “亲爱的多比,我们是朋友,你无需这样做。”我安抚般拍了拍他的脑袋,“马尔福夫人在里面?”
      “是的,女主人正在等待薇尔莉特……薇尔莉特可以进去了,多比会守在这里看门的!”说罢,多比挺直腰杆,严肃地目视着前方,倒还真像白金汉宫前守护着女王的卫兵。
      我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在进入房间后脸上仍带着未散的笑意。原本背对着我的纳西莎·马尔福转过身时,先是一怔,接着同样回赠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呢,小薇尔莉特。”此处只有我们两个人,她毫不避讳,探究的视线像要将我整个人都观察个遍。
      我已从先前内心的不适中缓了过来,便用滴水不漏的漂亮话回应着她:“我记得您的香味,夫人——那封信如您本人一般优雅馥郁。”
      纳西莎用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接受了我的赞美。今日她没再穿那种不便行动的细跟高跟鞋,而是踏着一双小羊皮短靴,搭配上干练的裤装,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许多——如果她此时自称是七年级的学姐,想必也会有人相信的。
      “到这儿来,亲爱的。”她自己先在那张豪华的四角床上坐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热络地招呼着我坐过去。
      我难以快速适应她态度的骤然亲切,更是对这座房子里的每样东西都有着心理上的抵触和憎恶,便艰难地摇了摇头:“不用了夫人,我站着就好……”
      纳西莎佯作不悦,短暂地恢复了她在我印象中孤傲高贵的样子,捋着垂于胸前的头发,说道:“今日可以不用在意家族地位——叫我学姐就好。”
      “……好的,纳西莎学姐。”我不想再驳了她的面子,只好也过去坐在她的身旁。
      这张床、床上的帷幔、以及房间里的其他地方,全在纳西莎的吩咐下被多比特意清理过,并无半点灰尘。她双手撑在两侧,仰头观察着帷幔上的图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知道在22年前的今天,这儿发生了什么吗?”她神秘地问。
      “不知道……一年级的学生死在了这里?”我漫不经心地胡诌道。1972年的2月14日,我还得去翻日历去确认那晚是不是月圆之夜——如果是,我恐怕就要把答案修改为“有发出奇怪叫声的鬼魂出没”了。
      纳西莎没有理会我的胡言乱语,慢慢揭晓起了答案,同时那也是她选择此地作为见面地点的原因:“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卢修斯假借探险把我带到这里,在这间屋子内点起蜡烛向我求婚……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情人节。”
      我偷偷翻了个白眼——梅林的臭袜子啊!我辛苦赶来可不是为了听你回忆青春的!
      “您和他该不会……我是说,您知道这张床平日里是有人睡的吧?”
      在我不带恶意的小心提醒下,纳西莎的脸有些发红,半嗔半笑地瞪了我一眼:“只是求婚而已,小丫头。”
      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对此事的真伪仍抱有怀疑。
      纳西莎继续追忆着往昔,话语中终于逐渐显露了此行的目的。“当时,卢修斯握住我的手,说他今后一定会给我一个幸福的家,让我成为最幸福的太太——那时的我并不知道,我们对于幸福的理解,有着……微小的分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时他已经和食死徒扯上关系了吧。”听到这里,我的语调冷了下来。
      “嗯……他在毕业后就正式加入了他们。”纳西莎并未否认我的控诉。她的神色和之前相比也暗淡了几分,目光迷茫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他努力地为他们工作着,一直觉得那样就是在证明自己,振兴家族……”
      “对极了,‘振兴家族’。”我忍不住尖刻地挖苦道,“在他的‘振兴’下,马尔福家族愈发臭名昭著了。”
      纳西莎缓慢地摇着头,像是不赞同自己丈夫的行为,但嘴上仍在无力地为他开脱:“他在一开始并没有坏心思……他原先很单纯,很照顾那些学弟学妹们,就算知晓了低年级狼人的秘密,也没有为了羞辱他而大肆宣扬……”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我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关键,“单纯?得了吧——单纯的人做不了商人。您丈夫太懂得事物之间的等价交换了,聪明的学弟学妹可以成为日后发展的资源,想必在您眼中也一样——您究竟想用这次示好来换取我的什么呢?”
      没有根基的姐妹情深只支撑了短暂的十几分钟。纳西莎的脸色开始泛白,但态度总归是回到了对双方来说都较为舒适的感觉。“如你上次所说,我想听取你的建议。”她暗暗挺直了脊背,由平易近人的纳西莎学姐变回了遥不可及的马尔福夫人,“如果毁灭不可避免……马尔福家族该如何从中脱身?”
      我总算能顺理成章地离开这张床,在房间的空地上来回踱着步子,半晌后才为难地看向她。“鉴于马尔福先生陷得太深,就算是邓布利多,也不敢确保他能在接下来的纷争中毫发无损……”
      我无法直白地表露自己在此事上的兴致,过分的热情反而会使对方起疑心。所幸我的犹豫与抵触伪装得相当完美,也可能是由于纳西莎实在关心则乱,总之,她甘愿落入我挖好的坑中。
      实际上,从她对我圣诞前夕的那番话产生兴趣时,她就已经掉进去了。
      “看在德拉科的份儿上……你和他不是朋友吗?”她盯着我,眼中带着浓郁的恳求——既然提到了德拉科,很可能并不是伪装。
      “唔,我的确不想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被迫成为食死徒,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我用不轻不重的声音嘟囔着。梅林在上,我从未想过用德拉科的安危去威胁他的母亲,这只是一剂促使她坚定想法的强心针罢了。
      我的手段奏效了。纳西莎仍维持着端庄的坐姿,但双手已经忍不住抓皱了那条原本熨烫得很平整的西裤:“我愿意为德拉科做任何事。”她的声音在发颤,但却比之前的每句话都要坚定。
      “任何事?好,容我想想……放心,夫人,我们会尽全力保障您和家人的安全——”
      门外突然的纷乱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多比正努力压低他过尖的声音小声说着什么,可急切的脚步声还是越来越近。纳西莎猛地站起来,从腰间抽出魔杖并对准木门,而一旁的我却像被按了节疤的打人柳,完全动不了了。
      “……你为什么要过来?”
      门被粗暴推开的那一瞬间,刚刚在通道里的窒息感又回来了。斯内普和尖叫棚屋,噩梦的熟悉配置——所有的气血仿佛全部涌上脑门,我感到一阵眩晕,接着便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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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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