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辞

作者:白明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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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80 章



      顾素衣眸光转动。
      傅容雪见他哭得不能自持,心全软了,搂着人又是亲又是哄,下巴钳过来,吻压下去,唇舌纠缠,可顾素衣知道这一招大抵用了一次就不能用第二次了。

      傅容雪能吃准他这一次回来,就没抱着让他走的心思。
      顾素衣反手挪刀,匕首自衣袖中滑出,他眼神微凛,片刻间就要将刀贯入傅容雪心口之时!

      傅容雪推开他,还不忘恋恋不舍地轻咬顾素衣的下唇,重重地香了一个,顾素衣面红耳赤,在这个走神的瞬间,傅容雪松掉他的手腕。

      匕首掉落在地,傅容雪耳语道:“你我功夫同出一门,我练了十来年,你才六年……”

      顾素衣早知傅容雪瞧不起自己,他其实也跟傅宣无甚差别!

      傅容雪嘴角调笑,微微的风流与邪肆,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狼崽子似的爱人。

      顾素衣够狠,傅容雪离他三天就心尖酸苦,但若顾素衣丢了他,不回头了,也就再也不会想起来。

      整整半年,若不是徐柏还记得那根琴弦,若不是杜岑暗自记着他,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醒过来?

      傅容雪:“半年,到底是谁对谁残忍?你想走便走,想留便留,你又何时考虑过我?”
      他的语气在控诉,哀求,埋怨。

      顾素衣弯腰捡起匕首,“残忍?傅容雪,你所谓的爱我就只是骗我?那傅宣做了这么多混账事,叶非与姜迟也是个厉害角色,姜姒这女人我早便知晓她不是好人,但因为你,因为你!”他心中气急,傅容雪毫无疑问爱着他,他岂会不知,说出这样的话他自己都感觉可笑。

      ——如果不爱,也不能待在他身边六年啊……

      顾素衣拿起匕首扎向自己,沉声道:“你走!如若你不走,我就死。”

      傅容雪耐心解释:“我没有瞧不起你,傅宣救过我一命……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亲自动手,我濒死是他救了我的命,你让我杀了他,以后又如何自处?你生性偏执,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遂你的心意?你不走,不要这样子做,我什么都答应你。”

      顾素衣见他服软,收了刀子。

      “哪个偏执,难道说的不是你自己吗?你不是非我不可,傅宣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却是我的爱人,我反反复复试探过你多回,你不愿,那我也结果了他。像他这样的人,独断专横,视人命如草芥……也好,反正,你我早便分了手,何须多言呢。”

      爱人,分了手,傅容雪听到后面色冷白冷白,但无奈,只能暗自磨牙。
      心中愤愤不平。

      顾素衣是为傅容雪而来,可他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承认。

      啪啪啪。

      掌声袭来,姚策不见鬼不罢休。
      顾素衣知道钱比什么都好使,从荣夫人那里搜刮的十万两白银还剩个七七八八。

      姚策是个穷逼,裤带子勒得比他心眼儿还小,顾素衣大棒金元,冷脸的作风让姚策心中暗自咋舌,他妈的!自己是不是神经病,又来找不痛快,他说一大串顾素衣回头一个哦。

      姚策手舞足蹈,顾素衣面不改心不跳。有一次是顾素衣在瀑布门前观赏鲤鱼跳龙门,好死不死,这姚策闻着顾素衣的酒香,就偷偷去把酒换成了水。

      那一天啊,姚策想想就觉得不要活了。
      顾素衣把他单脚拿绳子挂起,让大瀑布的水冲了他的脑袋三天三夜。

      总而言之,就是能整活的碰上愿意挨打的!
      那就是!

      说叶盟名存实亡,就剩钱。
      姚策人手多,加之顾素衣答应他亲手除掉乔烈星,那他……

      姚策道:“给点钱?喝酒去?黄达做的烧鸡不错。”

      顾素衣扔给他一袋银两,他岂会不知姚策与他的关系,互相利用,互相提防。
      他们共同的死敌是傅宣。

      傅宣这神经病忽召他们回京,怕也是……

      顾素衣瞧了瞧傅容雪,眼瞅着对方脸色阴沉得不像样子,他以为傅容雪得了羊癫疯,跟他在一起有哪天是开心肆意的吗?不准喝酒,不准熬夜……

      顾素衣觉得没被管着也挺好,彼此离开的日子,除了生活上的一些小问题起初不能够忍受,但是后来也就都习惯了。

      傅容雪在他身后质问道:“你跟姚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顾素衣觉得他讲话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旁边姬方扶着快挂了的凌若风,傅雪宁则是脸红肿万分。傅容雪没见过傅雪宁这般邋遢的样子,他瞪住凌若风,又剜了一眼傅雪宁。

      一时间他竟然无处可去。

      刚醒就被顾素衣气得血气上涌,傅容雪一步一缓地挪到酒楼,顾素衣扬长而去,没回答他。

      傅容雪对凌若风跟傅雪宁说:“你们最好就是等着,等着我弄死你们的一天!”

      凌若风眼中仍是不屑,说:“你终于舍不得装了?明明就讨厌我到不行,你这副虚伪的样子,哪个看了不恶心。”

      傅雪宁想要照顾傅容雪,她去拉他的手,却被傅容雪一把劈开去!
      傅容雪:“滚!”

      他咳咳几声。

      姬方劝告凌若风与傅雪宁先走,他怵顾素衣得很。

      事实证明,清水镇那么大的地方,即便给了他跟凌若风地图啊,那也只是沙里淘金。
      说叶盟公子素衣,屹立于江湖这般久,肯定有理由。

      凌若风,倒真是十分,极其,分外,短视。

      其实,只是技不如人,又不愿认真钻研,弯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人跟人之间,差别有。

      姬方想,此时格外大。

      能够挖到的金子早就被荣夫人给挖走了,而如今国库空虚,楼国那边的探子来报,那边的军队整军待发。

      姬方不能不防。
      他习惯未雨绸缪。

      傅容雪心怄到不行,觉得好气又好笑,跟姚策那么熟?
      怎么对他就如此冷漠?连个好脸色都不给?

      他气得越发难受,甚至就要呕出一口血。

      黄达笑意盈盈地给他拍拍背,道:“素衣吩咐我来照顾你,他没空。住的地方你不用担心,晚上他宿这儿,这半年,其实你不知道,顾素衣找疯了你,他以为让你难受一下就行了,哪知……你人都找不见了……”

      傅容雪咳咳咳,顾素衣一向办事与他有商讨,即便是姬昌一事他知道了也无所谓。但为何这一回……

      黄达道:“你不知道?修寒情功者,活不过二十五岁。”

      傅容雪并不信任黄达,他拍翻黄达手中的碗,反手拧住他的腕子,声音狠厉道:“你之前暗算素衣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如今又忠诚个什么劲儿?”

      顾素衣翩然而去,眼神讥诮,他左手中端着一碗苦药汤,右手捏了一袋甜话梅,无意道:“自然是有利可图啊,天下又没有白得的忠心……陈晗抠,我大方。”

      黄达也不怕顾素衣说,解释说:“何须把话说得这般直白,我黄达认死理,我讨厌你顾素衣,但有钱赚,我也就替谁办事。如今阿灵承欢膝下,我别无所求。”

      顾素衣道:“你有所求,陈晗手下这一片片的酒楼你不是很想要?就算是我死了,陈晗再上马,哪一天要是顾及到这地方了,你黄达也是没地儿去。你要是伺候好了,你小命留着也是留着。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人吃人,鬼吃鬼。”

      黄达心道顾素衣是踢不动的铁板,也只得笑脸相迎。

      他回到客栈楼下。

      姚策捏着把扇子走来了,他对黄达说:“顾素衣跟傅容雪讲什么秘密?你给我说说,这些东西……”

      姚策比划了下给钱的手势。

      黄达心惊肉跳地看楼上,他晓得,顾素衣是个仗义的人,但怎么仗义,什么时候又是挨呲必报,他,不能够确定。但他很确定一点,顾素衣说不杀他就不杀他。可姚策就未必了,乔烈星那等人混迹为伍,哪知姚策会不会为了自保弄死他?

      黄达挨过顾素衣的打,没挨过姚策的打,对方翩翩温润如玉,君子风度。
      可君子的反义词是小人。

      顾素衣来时扔给他一个东西,黄达微笑着递给姚策,他说:“公子说,你会想看到的。”

      顾素衣给了黄达一张名单,姚策看到后咬牙切齿,破口大骂了声:“狗东西!”

      楼上顾素衣适时打了个哈欠,傅容雪张开嘴,顾素衣一口一口给他喂药,他张嘴说:“我要吃甜的。”

      顾素衣气死了,“吃吃吃,吃不死你!老子受这么多罪!还得替傅宣办事,你能不能长点心,非得闹得你我离心,你才罢休?!离了我,你是一天也活不成了?”

      还真是。
      傅容雪给自己扎了一刀,正如顾素衣所预料地那般,就算是伤口好了,傅容雪喝药是灌不进的。路夫人残存了一点点良知,没舍得完全弄死自己的儿子。

      傅容雪可怜兮兮道:“我离了你,就是神经病。”

      “你是怎么找我的?”傅容雪反复问,但顾素衣一句话也没有答。

      傅容雪撬不出想要的答案,他手一直攥着顾素衣的手,唤了声:“阿宛,我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受,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所以,临时兴起还是憋闷得慌,我无所谓,我在你心里,是第一重要的,是不是?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是不是?”

      顾素衣嘲讽他:“你死了,我才高兴。”

      傅容雪脸色肉眼可见沉下去,他的手搭顾素衣的手背上,跟可怜的小狐狸搭了雪白的爪子般。

      顾素衣知道这不是傅容雪想听的答案,这人有病,在他跟前永远天真无邪,像一位成熟的兄长,有时又若一个无措的婴孩。他离开了,以死相逼,笃定他一定不会离开,迟早会回来找他。

      是的,他待不过半年就回来了。

      顾素衣明白自己是不会相信别人话的人,既然身边的人都会背叛——曾经以为父亲多好,师父多好,结果父亲留了这么大的一个宝藏。
      他心上人会死,那曾经以为的爱意……

      傅容雪说:“我对你,一见钟情。可你,只看得见顾俨,看得见傅舟,看不见我。我在想,怎么样才能成为你的第一位呢?你以前好崇拜傅宣的……”

      顾素衣喂完一碗药,他打断他,说:“你别说了,正是因为幻想破灭才觉得作呕。我不会再迁就你,你不能总是利用我对你的感情绑架我。傅宣不死!我不得安宁!”

      傅容雪猛地回神,他拉住发狂的顾素衣,他仰起头对他说:“你没发现你最近越来越难控制自己了吗?”

      顾素衣垂眸,勉强压抑自己的呼吸。

      傅容雪道:“既然我跟你迟早要死,不如拉着他一块儿死……”

      顾素衣潸然泪下,才道:“命怎么这么苦?避世有祸,迎着风走还是有祸,我便是搞不懂了,我跟你之间怎么还是有这么祸?是不是我死了?那就是一了百了?”

      傅容雪眼神轻飘飘,不经意落在他脖子上,旋即着魔似的拿手揽过顾素衣,让他落到自己怀里,顾素衣心想都这个样子还想那啥?

      他手压住傅容雪,道:“你才醒。”

      傅容雪拨开他的头发,嘴唇贴在顾素衣的脖子上,慵懒地说:“我知道。”

      “那你还——”
      傅容雪刚喝中药,嘴堵住顾素衣的……

      酸苦的味道霎时弥漫顾素衣的整个口腔。为了暗中整治一下傅容雪,他特意让郎中熬最苦最干的药汁,哪知道炮仗没丢出去,自己倒是被苦得泪眼汪汪。傅容雪一下一下啄吻着他,见他容姿昳丽的脸后,一时情难自已,他手抚上顾素衣纤腰,感受着那紧绷的力道。

      傅容雪喃喃喟叹,“你是不是很想上我?”

      顾素衣心生好奇,他见傅容雪瘦削的手腕上有捆绑的红痕,也不好意思骗他,说:“杜岑说撬开你的嘴喂药,还真难啊……”顾素衣又捏过了他的指尖。

      病态的白让他心生怜惜,顾素衣如实说:“你让不让我?”

      傅容雪纤长的五指压在顾素衣的颈子后,极致的白衬鸦羽般的乌黑,当真惑极了。

      顾素衣不由得一颗心落在了薄薄的金色阳光上,傅容雪问他:“有没有人给你说结亲的?”

      顾素衣心窒,答曰:“没有。”

      傅容雪的声音非常撩人,尤其撩顾素衣,他软了调说:“我听闻你与姚策鸳鸯戏水,你连看都不来看我……”

      顾素衣心越发难耐,掰了人的下颌尖子到手里,手直接解开了傅容雪的衣带,眼凝视傅容雪的唇色,那一点嫣红,如朱砂噬血,他道:“什么鸳鸯戏水,那人图谋不轨,我只好把他扔水里了。”

      傅容雪继续问,游走的指尖真真让顾素衣心在油锅中煎烤,他警告对方:“别动!”

      顾素衣神情不耐:“你……”

      “狗东西,我刚听到姚策骂你了,你什么本事,我不知道……”傅容雪双手掰住顾素衣的肩颈,身子轻巧地挂在顾素衣身上,他耳语说:“为什么啊?”

      顾素衣心彻底失控,脑袋宕机,他勉强压住自己的呼吸,说,“姚策骂我知根知底,我拿徐家口的名单压他,威胁他不帮他了……他……”

      顾素衣揽住人往床上去,他眼神甚不清明,就在他转身一亲芳泽时,眼前忽然天旋地转,傅容雪衣裳半挂在肩头,眼神吊起讥诮,不轻不慢地压住了他。

      顾素衣:“……??”

      他没反应过来,傅容雪这家伙就制住了他的酥麻穴,不仅令他动弹不得,还压制住了他的四肢!

      顾素衣憋得脸通红,道:“容二!”

      傅容雪见他衣裳完整,气急地扯开了他的衣摆,此人长年一身白衣,体型修长纤美,他先是覆在顾素衣耳边道:“你今天真是威风,我当真心动。当年你一首琴曲偷走了我的心,你却这么无情……这笔账,怎么算?”

      顾素衣皮薄儿,想不到这狗东西病了小半年还这么生龙活虎,他急欲推翻傅容雪,却被人压住了腰间敏感处。傅容雪逼问顾素衣,让他不能舒坦。

      “你喊我什么?”

      顾素衣咬着唇,不肯就范,也不肯答。

      傅容雪松开顾素衣的发簪,黑发松散,泼墨般柔顺,傅容雪一点一点折磨着顾素衣,他反复研磨顾素衣腰间的软肉,轻佻地在顾素衣耳边吹气,又哄着他说:“乖乖,你喊我什么?”

      顾素衣声音已经有了哭腔,“二、二哥哥……”

      傅容雪似乎还不满意,他舔过顾素衣的耳际,声音有种风雨欲来之感。顾素衣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怒了这尊菩萨,他意识短促地清醒了会儿,才说:“你又对我这样……”

      傅容雪以吻封缄,他解开顾素衣酥麻穴。

      熟悉的双手又勾缠了上来,动作又急又快,顾素衣迷乱地喊:“我还要亲,你多亲亲我。”

      这一声才是把傅容雪的心疼叫回了七七八八,顾素衣失神地搂住傅容雪的颈子,呢喃说:“最近好累……咳咳咳,你怎么半年都不出现,不来找我?我不找你你就不来找我吗?”

      只要傅容雪想,他又何尝不能?
      但他想看看,顾素衣到底会不会念着他,他只是想要一个这样的答案。

      顾素衣箍着傅容雪颈子小声地啜泣。

      傅容雪靠着他,一双手搂过他的腰,细细密密地吻过顾素衣皱紧的眉心,他扯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又打算起身除掉两个人的靴子,但顾素衣缠他非常紧,使劲箍着他不准动,他起身,就好像之前一样照旧抱起顾素衣——并不吃劲,相反顾素衣瘦得很厉害。

      骨架子轻盈,下颌尖子瘦出来,满脸的郁色跟病色。
      傅容雪不知道该说顾素衣什么好,也不知道该说自己什么好。

      他的阿宛,喜欢强撑。

      ……

      就这样,顾素衣跟傅容雪睡了有史以来最安稳的一个觉。

      第二日早晨,顾素衣是被被子给压醒的。

      天微微亮,一抹浓郁的墨灰点在早间的画布间,枕间鸳鸯活灵活现,却不如手腕的一绺青丝跳跃,那绕一起的丝仿佛有了神性,缠缠绵绵,缱绻地揉在一起。顾素衣埋在傅容雪的胸膛中,嘴唇翘起,似乎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美梦。傅容雪睡着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的模样,眉目舒展时,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春风化雨,满腔的柔情都化作了水,融在顾素衣的身体上。

      顾素衣露出个脑袋尖尖,坦白说,他是被热醒的,冷不丁发觉不对,怎么有人在他床上?

      片刻后,傅容雪一个定身,睡眼惺忪间,他听顾素衣骂:“无耻淫贼!哪个准许你上我的床?”

      傅容雪长发披垂,容姿绝色。

      心道顾素衣伶牙俐齿的模样真真招恨,气得他青筋暴涨。

      “淫贼?”

      那声音太冷,顾素衣说完就后悔了。

      天还没亮,卧房内却传来失控的几声喘息,有被捂住嘴的呜咽,还有不间断的小声咒骂。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紧抓纱幔的衣带不放,细长的指尖扣紧,逼出血白的颜色。

      后来,那手又无处安放,很不小心的,碰倒了旁边的青瓷盘,哐当一声清脆极了!
      急促的哭叫被压回枕被中,琴音颤颤,似乎是高兴,又似乎是难捱。

      “容二……你饶了我。”顾素衣睫毛湿润,沾了泪珠。

      “乖乖,哪个音?你弹弹看?”傅容雪小声地在他耳边落下这句话,声音轻柔,又说:“是这样还是那样?”

      傅容雪装作不经意吻去顾素衣的泪水,又道:“我混蛋还是它混蛋?”
      他挑起顾素衣的一缕发,将自己的头发跟他的打了死结。

      顾素衣几乎不能动弹,傅容雪……

      “你饶了我吧,二哥哥……呜呜呜……”顾素衣再度求饶。
      傅容雪靠下来,他与顾素衣十指相扣,甚至捏起指尖抚摸。

      掌控的力道,逼得顾素衣欲罢不能。

      他沙哑声音说:“你喊我什么?”

      顾素衣的腰如蛇一般诱惑着傅容雪,他喊:“哥——阿宛求…………你……啊!”

      傅容雪这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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