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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喜欢你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也会变成一个恶心的老GAY?或者一直都是?”贺兰同学说,“据我了解,那个男人其实很成功,也很出色,对你们这个圈子来讲,是梦寐以求,连万宁缺都要叫他前辈,礼让三分。”
“怎么会,我很喜欢哥哥。”钟毓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他不知道贺兰哥哥在气什么。
“你喜欢我什么?我一点不温柔也不温暖,我一直在捅你刀还恶言恶语。”贺兰同学说着又问,“你跟那个X导有没有?”
钟毓:“……有。”
“那他帮你牵线,你为什么要揍人家?”贺兰同学问。
“我不想了。想干净一点。”钟毓说,“我已经跟他表明了,他还不肯罢休我才动手的。”
“以后呢?”贺兰同学坐起身。
钟毓摇头:“不会了,我真的不会了。哥哥,谢谢你选我,我真的很开心。”
“不是我选的你,我根本就没得选。”贺兰同学又躺下,用被子盖住自己,闷声说,“是你刚好出现了。”
钟毓扭脸看着贺兰同学,伸出手去,半响用指尖轻轻的戳了戳他:“哥哥,抱我!”
贺兰同学一转身,刚要揽臂,钟毓就靠上来了。
身体一贴,贺兰同学发现他身上发冷,靠在他脖颈的脸也很凉,还湿嗒嗒的,立刻用力把他抱紧了。
“钟毓,对不起,等你身体养好了,我还你,随你报仇。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说这种话了,再也不会伤害你了。”贺兰同学自己也心酸的哭了,“我知道我现在就像个求原谅的家暴渣男,但就这一次,如果我做不到我就把自己割了。”
“啊,不用这么狠吧?”钟毓笑了笑说,“我怕我吃不消,到时候你一个眼神过来我都会有压力。”
贺兰同学立刻也不承认了:“嗯,我也就随口说说的。”
钟毓:“……那我还是想想该怎么惩罚你吧!”
“好的,我喜欢暴力,老公,拿起你的小皮鞭大力的抽我吧!”贺兰同学一点没节操。
“……”钟毓,“睡觉吧,我好困。”
贺兰同学松了松手,想把钟毓放下叫他好好睡。
“别丢开,抱住我,等我睡着了再松开。”钟毓轻声又认真的说,“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超级喜欢,喜欢你的小虎牙,喜欢你的笑,喜欢你抱着我,喜欢你看我的眼神……”
“那你不走好不好?别离开我,留下来永远的陪着我。”贺兰同学抱着钟毓呢喃,“钟毓,我爱你,真的爱你,不是谁的代替,什么手办周边菀菀类卿,也不是为了补偿缺憾。”
钟毓:“……”哥哥是知道什么了吗?不可能啊!
“嗯。”钟毓低吟了一声,嗓音已经变了,“不走,哥哥也别不要我,不要把我丢弃了。”
两人就这么相拥而眠,一夜睡得太沉。
早上醒来,钟毓拱在贺兰同学的怀里脸被挤得变形,腿也被贺兰同学的腿夹着,动都动不了。贺兰同学的一只胳膊直接麻的没知觉了,脖子也有些落枕,胸前被钟毓的口水湿了一片。
“你接着睡,睡不着也在房里呆着,等我回来你再出来。”贺兰同学起来换衣服。
钟毓知道为啥还问:“为啥?”
“我妈脑袋有问题,陈姨也会问东问西,烦。”贺兰同学穿好衣服过来亲了钟毓一口,“小老公身娇体贵多休息。”
“那你一大早干嘛去?”钟毓又问。
“我去买蛋饺去,他家生意太好了,排队就要等半天,去晚了就没了。”贺兰同学说的一本正经。
钟毓:“……”
“我给你买药去。”贺兰同学换了个正经回答。
钟毓:“……不用,昨天从医院回来拿了一堆的药呢!”
“那有什么用,要对症下药。”贺兰同学说着又问,“想吃小笼包吗,那家生意也老好了,也要排队,我估计回来不得早,你还是逼着自己再睡一觉吧!”
钟毓熬夜习惯了,早上的觉好睡,哥哥的房间让他很有安全感,床上还有他的味道,躺下没一会儿就真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听见陈姨问:“他怎么还没起?是不是难受?还是晕了?”
“你再去给他做点别的,光吃粥太寡淡了。”李真真说,“给他做个牛奶羹,仲平说牛奶鸡蛋都养胃的,他能吃。”
陈姨压低声音怪道:“姑奶奶,我给他放了两盏燕窝呢,你都没吃。”
“把那剩下的几盏都给贺兰带上吧,雪蛤也给他拿上。”李真真说,“能拿的都给他们拿点,回头我再买。”
陈姨揶揄道:“他又不是你家媳妇,没必要吧,大小伙子吃什么雪蛤!”
李真真“哼”了一声:“媳妇就媳妇,看我家媳妇多漂亮,还是个小明星呢,你看你那儿媳,丧眉搭眼的一脸晦气,进门三四年了不也屁都没有。”
“哎,不好意思,再有三四个月我就要当奶奶了。”陈姨笑的得瑟,连声调都扬起来了。
李真真不服气:“看把你高兴的,还不是我家仲平的功劳。”这话讲的,不知道的都要疑惑是怎么来的功劳。
钟毓觉得自己再睡就不像样了,一开门人就出来了,李真真和陈姨瞬间噤声,陈姨开溜道:“我去做牛奶羹了。”
李真真朝钟毓笑笑:“睡得好吗?我们是不是吵到你了?”
钟毓一头长发毛茸茸的披着,穿的还是李真真的那件纯色的白T,底下的裤子也是李真真的那件,却被他穿成了七分裤,一双腿又长又直。
只是他今天看李真真的眼神不再是楚楚可怜了,淡淡的神色不算冷,但也绝不是小可爱的模样,眼神里透着那么一点攻气。
他个子高,垂眸看李真真时带着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叫人不由的不敢跟他对视。
李真真被他一电,人都有点懵了,眉头刚要蹙起,钟毓忽然眉眼一压,对着李真真笑了起来,瞬间变得乖觉。
“阿姨,你这衣服好适合我,我可以穿走吗?”钟毓弯下眉眼,笑得不要太甜。
李真真回过神来,心却“砰砰”跳的厉害,看钟毓的目光也变了。
“你跟贺兰住一起了吗?”李真真问。
钟毓点点头。
“你倒是个好孩子。”李真真说。
钟毓笑笑。
“贺兰的好脾气都是对外人的,越跟他亲他越会龇牙咧嘴面目可憎。”李真真说,“他总会伤害爱他的人。”
钟毓听说低了低头,顿了片刻后倏忽抬起脸已经肃正了表情,用清泠却又有力的语气说:“阿姨你不能这样说他。”
李真真眉头终究蹙起。
“是你先将尖刺对向他的,是你没有和他站在一起给他足够的底气,是你把沉重的包袱全都压给他,也是你从来没有正视你和他之间的问题。”
“哥哥和叔叔尴尬这么多年,其实是阿姨的失责,你才是在伤害爱你的人。你一直在忽视哥哥,忽视他的需求,他病入膏肓你都没有察觉。”
“你不该打他的,很多伤痕看不见却致命。”
……
李真真怔在当场,一张少女脸在陡然间添上了岁月的痕迹,秋水剪瞳的目光倒流着不堪回首的历历往事。
贺兰同学回来,钟毓正一个人坐在楼下的餐厅吃饭,他朝钟毓抬了抬眉,跑过来看他吃的啥,一看有牛奶羹,“哟”了一声点点头。
小米燕窝粥里还有山药红枣,姜丝被他撇在一旁。贺兰同学拿过他手里的勺子将姜丝都吃掉又还给他,拍拍他的后脑:“早吃姜赛人参,以后不许挑食。”
王仲平一大早就出门了,他几乎没有节假日,每天都很忙。他们十点多钟从家里走的,陈姨叫他们再玩一会儿,吃了饭走。
贺兰同学瞥了一眼有些魂不守舍的李真真,回道:“不了,我还要去看看我爸。”
王查理跑来摇尾巴,贺兰同学把它叉起,嗯,就是两支手叉着它的咯吱窝,它的毛不能碰到他其他的任何地方。
又瞄了一眼李真真,然后对王查理说:“狗弟,我要去看我爸爸了,我爸爸不是你爸爸哦,你就在家里逗你爸妈开心吧!”
艾瑞巴蒂:“……”
陈姨哭笑不得:“贺兰你现在怎么这么搞笑了?哪边吃错药了吗?还是刚刚被车门挤到了?”
钟毓一边喊救命一边跑出去了,他都不敢再看贺兰哥哥的脸。
车已经开上大路,贺兰同学皱了皱眉说:“我妈怎么有点怪怪的?我早上起来她骂我犯死相时还不是这样的。”
钟毓歪靠在座椅上,不在意的问:“怎么个怪法?”
贺兰同学抿了抿唇说:“我感觉她好像……她良心发现了?觉得对不起我?她以前看我的目光永远都是——我不识相,我对不起她,我欠她!”
钟毓轻笑一声,说道:“我觉得她是想要你对我好一点,叫你珍惜我。”
贺兰同学也笑了起来,小虎牙衬的他一脸灿烂:“我都带你去见我爸了,看我对我们的感情多认真。”
钟毓伸手开了音乐,那首公虾米才唱了开头,但这个时候却觉得太好听了,他都跟着唱了起来,闽南语吼了一句“你的良心到底在哪里!”
“哎呀,老公这么好听的嗓音应该唱点适合的歌!”贺兰同学给切歌了,开了液晶屏点了一首《平凡之路》。
钟毓却只是安静的听着,不时扭脸看看贺兰同学,脸上恬淡的笑容表明他是真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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