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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曾以明星相论（二）
古亦然也没再搭理他，毕竟人和畜生无法用正常语言交流。
她恶心许久，也刚要走，突然想起来地上还有个人。
借着微光看过去，她已经坐着缓了挺长时间。刚被那些人挡着还以为是个男孩子，而今才发现原来被他们揍的是个留着短发纤瘦的女生。
女孩用手捂着小半张脸，衣服上都是泥污，上衣颜色分不清是绿的还是黄的，脸上胳膊上都是被欺负留下的伤口。
古亦然有些吃惊，谁知女孩会心一笑，将一条腿舒展开，后背松软地靠紧墙壁“死乔中意，要不是今天被他偷袭了，我肯定让他好看。”
她的嗓音也很粗。
“你是女孩子？”古亦然低头问道。
“对。”
“他们为什么打你？”
“没有为什么，早就习惯了。”女孩扶着墙，一条腿撑着踉跄地起身，古亦然上前搭了一把，“上初中的时候他就爱欺负人，说我像男的，歧视我。现在他打我我就找人跟他对打，我才不怕他。今天是个意外，嘶。”
“果然是个畜生。像男的怎么了，说实话我比你更像个男的。”古亦然拎着棍子，自下而上看那架势像极了□□大姐。
“哎。”女孩摆手道，“别侮辱畜生。”
“你们之前同一个初中？”
“对，喏，就是这儿。”她把头转向十四中的方向，站稳说道，“何止是一个初中，高中也倒霉到和他分一个班。”
“这么说你俩现在都是二中的。”古亦然语调放缓，忽然很喜欢听这姑娘说话。
“嗯，他还是初二的时候留级到我们班的。”
“啥？”古亦然有种被骗的感觉，“乔中意留过级？”
“对啊，我比他小一岁。他今年本来都要毕业了。”
“切，这人脸可真大，我还一直以为他年纪比我小，原来就是在装嫩。”古亦然拨弄着手里的棍子，咬牙切齿道。
“对了，你是哪个学校的？刚刚谢谢你。”女孩才想起来道谢。
“谢什么，举手之劳。对于这种人，能动手就别跟他讲道理。我一中的。”
“哦，学姐呀。”女孩笑了笑，脸虽然有些肿，但笑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话说你又来找他做什么？”
“替我男朋友还他东西。”
“男朋友？”女孩好奇道。
“对，诶！”古亦然灵机一动，突然将司皑与这学校挂上了勾，带着期待问道“既然你们都是十四中的，那认识司皑吗？”
“司……”听见这名字，她面部肌肉触电似地颤动后休克，见鬼般看向古亦然“司皑？你刚说的男朋友，不会是司皑吧？”
“不可以么？”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孩突然发疯似地弯腰狂笑不止，丝毫不像刚被群殴过的人，甚至还窒息到咳嗽了几声。
“你笑什么？”古亦然不满她的态度。
“哈哈哈对不起，姐姐，你男朋友司皑？我男朋友还首长呢哈哈哈哈……”她捂着嘴巴，眼泪快笑出来。
“你要是非这么说，我也不是不能相信。”
古亦然架着胳膊肘，脸抬得老高。
她不知道这有什么不能相信的，也不明白她怎么会将司皑和首长相比，司皑只是个普普通通长得比较帅的臭小子，这二人有什么可比性。
“咳咳，行吧，那我就姑且相信你。”女孩平静下来，抬脚，慢走上前，打量她几眼，肯定道“学姐身材模样都好，你说是他女朋友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什么意思，司皑之前是……校草？”古亦然满腹疑虑。
“哈哈，何止是校草。你既然是他女朋友，怎么连他初中时候什么样都不了解呀？”
这平平一问倒真问进了她心里。古亦然平时也不是没问过司皑之前上学的事，只是每次聊起这话题，他不是找借口岔开就是装死。
原本以为是没什么可说的，今天一看原来就是她不配而已。连他跟乔中意同在一所学校的事情都不告诉她。
如此一想，古亦然心里的落差感越来越大，她巴不得现在就站在司皑面前拿痒痒挠逼问他。
“学姐，跟我进学校里走走呗。”女孩盛情邀约道。
听说这里藏着司皑的过去，古亦然自然不可能拒绝。
“你叫什么？”她在身后问道。
“尚影，学姐呢？”
“古亦然。”
二人踩着最后的落日来到十四中的教学楼前。楼两侧有两座花坛，再肯后便是初有荫芽的乔木，她能想象出夏天的时候这片土地多郁郁葱葱。
挨着路边立着一张宽大的告示牌，标题是“十四中优秀学员。”古亦然还没走近，便一眼瞧见那红色的牌子上有成排的学生照片，正中央那人就是司皑。
他那时的眼睛同现在一样好看。只不过照片上的头发短了些，面孔更加稚嫩。
这样一看司皑比原来还要瘦。古亦然挪不开视线。
“司皑可是当年我们学校唯一能呼风唤雨的学生。知道明星什么待遇么？”尚影紧挨着告示牌，盯着他的脸说道，“我们当时一个年级六七百个学生，他好像买下了年级第一那个位置。每次他的成绩都会被传开，我印象里他没有一次考砸过，完全是个学神。”
“不至于吧。”古亦然摊开手笑道，司皑现在的成绩不敢恭维，但她不打算揭他的短。
“这上面其他人的照片每一年都会换，只有司皑的，从他初二到现在都没换过。”
“那是你们校领导懒。”
“还真不是。”女孩反驳道，“他当初还是因为代表我们学校参加篮球比赛火起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之后就没见他再碰过篮球，他上高中还有打过吗？”
“没打过。”古亦然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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