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16岁少女成为母亲这件事

　　177（立花，时间线：太宰治4岁）
　　是呀，这个问题问的好。
　　是我不想给哥哥打电话吗？
　　是这样的吗？或者说我打了就会有人接吗？
　　没有，我只记得初中时的号码，先不说有多久没有用过，根本就不会有人接电话。
　　这是事实，哥哥已经不在了，藤丸立香已经不在了，甚至是尸体都成了难以拼凑的模样。
　　不，不应该这么说，那个魔术师的手法专业，想必是切口整齐，说不定连内脏都可以拼凑起来。
　　“你是不是蠢啊，打不了能打我早打了，我们都是发消息的。”
　　我装模做样的翻了个白眼，用另一套密码打开了手机。
　　这套密码是为了唤醒卡莎卡莎的无声程序，之前在找那倒霉孩子的时候用到过，是以BB亲为原型做的al。当然我本事不到家，做不出那么好的。
　　但是黑入各种组织的系统，改改监控什么的绰绰有余，而且我还开了监控录音模式，只要我需要她，输入密码之后说出需求就可以演过了。
　　“在做实验的时候，我们会把联讯设备静音放在实验室外，根本听不见，我先给别人打个电话确定一下好了。”
　　我装模作样的划着手机。
　　“万一哥哥在做实验呢，接不到我的电话也是情有可原，还是先问问别人好了。”
　　当着悠一的面，我拨通了卡莎卡莎的电话。
　　“喂，立花，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啊，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是我的人工al，是还在迦勒底的时候就开始建造的al，虽然没有完全完善程序，但是对我有特殊原因——是BB亲亲自教学的半成品，直到现在我才完善。
　　“那个，那个我有事相求……”
　　我看了一眼悠一，我不擅长说谎，但是演戏还可以，希望不要被看出来。
　　“好了，我还不知道你啊，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看着我们关系这么好的份上，说吧。”
　　“我……我发了消息给立香，这个时间段他在忙吧，叫他有空了就回我信息。”
　　按照设定来说，接下来就是‘好，我知道了，等我拿了记录本就去。’
　　……
　　但是我得到了不一样的答案，那个声音几乎要让我留下眼泪。
　　“好，我，啊，立香刚好从实验室里出来了，我把电话给他好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好了，我手机有的是电。”
　　卡莎卡莎被我设定成了和我同龄的少女，不不不，我已经不是少女了，但她还是。她是语气轻快，完全不像是我原本设定的那样稳重。
　　有问题，有大问题，这和原本的设置程序不一样，回答完全不一样，什么东西啊，怎么回事……
　　“等一下，卡莎……”
　　在我还在头脑风暴的时候，思考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终止指令的时候。
　　“喂，立花，怎么了。”
　　“……”
　　“找我有什么事，立花。”
　　“……”
　　“妹啊，说话啊，怎么了。”
　　我几乎要落下眼泪，我知道的，这是假的，这说不定是什么黑客手段比较高的人入侵了我的al，然后为我下的陷阱。
　　“哥……”
　　“哟，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还是委屈了，等等啊，我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好好听听。”
　　听起来好像，好有哥哥的感觉，这句话里既有关心也有调侃的意思，我……我也就顺着说了下去。
　　“什么啊，哪有，就是回日/本有点不习惯罢了。”
　　“那是的，毕竟爱德蒙和黑贞比较惯着你，有的事还是要自己做的好，要不然你的四肢都要懒退化了。”
　　“哪有啊，我哪里有经常指示他们，爱德蒙是这样的，而且只是泡咖啡和拿一下薯片而且。”
　　“好了，我懒得听你说咖啡的事，叫你少喝一点你又不听，对了，我有礼物要送你，在书房里自己去找。可以问问1001，这是我和BB送你的结课礼物，恭喜你了，比我先结束程序撰写这门课。”
　　“……”
　　“好了。我还没有毕业呢，就先不听你炫耀了，记得给我收到礼物的评价，我可是花了心思的，拜拜立花。”
　　“拜拜，哥哥。”
　　这一声道别把我拉回了我们的最后一面，我说我想要漂亮的红茶杯，他说会给我带，会选一套好看一点的。
　　……他失言了，但他就不是一个好哥哥了吗？
　　“每次听到你和立香哥打电话都觉得有个哥哥真好。”
　　悠一这么感慨道，我也笑了。
　　“那是，那毕竟是我的哥哥嘛，他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话锋一转，我提起了原本的话题，一定要解决悠一的问题才行，他是会因为疑问越陷越深的类型，但是只要给了他答案，他也就不会多想了。
　　就像是世界上的普通人发现了问题就会去研究一样，而通过不断的研究，深挖，就会变成学者，但是如果这个一开始就有答案的话，也那个可能会成为学者的人，也就不会去研究了。
　　“好了好了，仅此一次哦，我会变成‘笨蛋’来配合悠一。”
　　假话就是要混入真话才显得真实。
　　“你也知道，我年纪小，资质浅，虽然在团队里有话语权，但也不是什么都是我说了算的，所以在第一次下场的时候，毫无实验经验的我混入了哥哥的化验室，然后遇到了阿特尔小姐（alter），让娜·阿特尔，就是之前说的黑贞了，虽然她很优秀，但是我当时主要是看出身和性格了，那我们会很合得来，就草草定下了，你也知道的，我不是很在乎她是不是个好人什么的，啊，这话好奇怪啊。”
　　我一边改编往事，一边观察悠一的反映。
　　“总的来说，她是个好女孩儿，我很喜欢她，在我被分配了工作后，她就成了我的固定搭档，真的，她是个好孩子，漂亮又天真，对我说的话总是深信不疑，而且她还是个耿直的孩子，估计是因为社会阅历浅薄的原因吧，所以跟她开玩笑老有趣了，真的。”
　　我这段话一连用了几个真的，不是因为我说不出什么，而是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是我的，是只属于我的从者。
　　“我相信悠一见过她也会喜欢的。”
　　我再次转头去看悠一的脸，他听得仔细，看我看的也仔细，眼神让人怪不好意思的，让我……有一点羞耻？
　　反正为了缓解这种感受，我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大腿。
　　“好了！难得跟你说点心里话，给我好好听，不要浪费我的感情。”
　　“我哪有没在认真听……”
　　他摸了摸被我拍了一下的地方，看我的眼神依然是闪闪发亮，那种感觉依然没有得到缓解，好了好了，无视就可以了。
　　“反正就是双方都很满意，很喜欢对方，就做了固定的实验搭子，但是我不是上次说了吗，因为我偷懒的事，害的哥哥被罚了，实际上在那之前一点点，我心里不太踏实，就不太想偷这个懒了，就像是翘课一样，又担心又不像回去，但是有人说哥哥好像真的出事了，我就想去……”
　　实际上，当时有一大堆人和从者拦着我的，因为一定要有一个御主镇守在这里，不仅是因为这个我们才交替上班，而是更重要的，迦勒底是电量转换成魔力，我只是通过心脏的跳动，一呼一吸产生魔力，所以我镇守于此地理所应当。但是我的心脏狂跳，那种感觉是类似于龙的直感，哥哥他出事了……
　　哥哥刚走的时候总感觉是错觉，毕竟有人跟着能出什么事，而且我当时在和库丘林打牌，连赢四把，我看着他拿牌的手青筋暴起，真的怕他暴扣我的头。
　　到了第二次也没有给别人说，总感觉是自己多想了，直到哥哥离开迦勒底五天了，实在受不了了，我才不顾众人的阻拦去了时钟塔。
　　……也不是所有人都拦着我了，觉得我去了也不会有什么，毕竟有这么多从者驻守在此地。
　　但是无论怎么说，这都还是失算了，被彻头彻尾的算计了。
　　“嗯，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只不过是发生了一些争吵，你吵一句，我吵一句，乱七八糟的情况下，我打了她，当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手感非常明确，我那一下切切实实的打了她的手，可以说是狠狠的挥开了她的手。”
　　“可能在你看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于女孩子来说确实挺严重的，我们俩从来没有发生过争吵，也没有跟她说过什么重话，一次可是彻头彻尾的没有任何回绝的拒绝。”
　　我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回想着当时黑贞可以看似绝望的脸，几乎要落下眼泪，苍白的脸染上红晕，也是咬了咬牙，转头说着我不理你了，然后愤恨离开。
　　“我绝对是伤到她了，第二次她跟我说话，我也装作没听见，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无视了那只向我伸过来的手。”
　　听了我的话，悠一摸着自己的下巴，他似乎真的在思考，他迟钝又不太擅长处理人际关系，这我是知道的，为此我还给他收拾了烂摊子。
　　“这实在是不像你的作风呀，立花。”
　　“不是像不像，是根本没有办法解决，长大了之后，很多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这又不是在学校里面，出了错一定要自己承担才行，而且要是去的是我的话，当时哥哥根本就不会被骂。”
　　我比哥哥要强的多，是绝对的客观意义上的，就好比哥哥面对敌人的时候，能做的只有回旋和逃跑，我因为龙的心脏的原因，说不定还能回上几招。
　　同样都是学了一定的武艺在身，但是各位老师对于我们的要求是不一样的，要不是对我就要求的更高一点，而是各自擅长什么就更着重什么一点，根据学生的特性注重教育的点不一样。
　　“但是如果是真的朋友的话，你有说过的，你的那个叫让娜的朋友是不会在意这个的。”
　　前提是我们要见得到面呀，我哪敢召唤呀，或者说根本就不能用，这要留到后面去。
　　“那倒也是，但是……啊，好烦呀，人际关系不是这么处理的，那我之前有说过那样的话，但是伤害到对方了，就是伤害到对方了。”
　　我回忆起来，我们还在上学的时候，我有跟他说过类似的话，大意是真正的朋友不会在乎那么多的。
　　“就像是你不小心自己要用的文件弄出了一个折痕，但是无论怎么样去抚平，那个折痕依然会在那里一样。”
　　“而且我那个时候也很着急啊，相当于自己以为把草稿揉成团，打算扔掉，结果发现那是正式文件一样糟糕。”
　　并非教育的意思，而是悠一这家伙处理人际关系的方式一直都很糟糕，他总是乱说话，初中的时候就说我们班的有一个女孩子，个子长这么高啊，什么什么的。
　　我听得出来呀，我了解他，他只是在用那种赞赏，是外人不太能理解的口吻说，为什么能长这么高呢？为什么我还没有长高呢？那种感觉的意思。
　　只是一个青春期的男生，对于女生身高的羡慕和好奇而已。
　　但是那个女生听了之后很生气的转过了头，并且严重到收小组作业的时候再也不理他了，直到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作业没交，他也是够迟钝的。
　　而这实际上，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这已经算是霸凌了，而悠一这人却完全没有发现。
　　实际上，当时我听到他讲完这句话之后，我就知道完蛋了，毕竟那时候的女孩子都正处于青春期，她们很在意外表，很在意对外的评价。
　　嗯，说好听一点，就是纤细和敏感，好听一点就是嗯，太难看了 。
　　无论是我家的教育还是迦勒底的说法，对于这种事情都不要看的太重。又不会因为别人的评价而改变，所以为什么要那么难过呢？
　　这件事也是我处理的，我介绍那个女孩子从料理社转到了排球社，个子又高，长的也漂亮，在排球社自然受欢迎。
　　而且我据说她在原本的那个社团，因为个子大的原因似乎不太灵巧，经常打翻东西，而且社长是高年级的人，因为她的原因为社团经费苦恼，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经常板着张脸。
　　对于那个女孩子来说，也是种解脱，大概吧，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看得出来，至少笑容是增加了。
　　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但是我好像对于北条悠一来说，一直一直都是那种……不知道怎么说。
　　学习对象？也不是。
　　引导者？如果我是他的引导者，我会让他吃点亏。我太了解他了，只有吃点教学才会长记性。
　　那就定位成“姐姐”好了。
　　所以我知道，包括他自己再和我讲的时候也是的，在我离开了之后感觉生活中多了不少的麻烦，高中和大学的学业生活挺难受的。
　　“所以你在逃避吗？这更不像你了，立花。”
　　“都说了，不是这样的，是没有合适的时机。”
　　还早呢，还没有到叫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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