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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
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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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狂与媻魔都妄，毛毛远远的吊在后面，继续前行。狂并没有找到那个据说满是能够让人陷入回忆无法自拔的罂粟花的黄泉平坂，相反虽然离开已久，但依旧依稀记得通往红莲净土的另一条道路——地狱门。
狂思考良久，再加上被他打伤的两个十二神将透漏出的信息让他肯定自己的身体一定在红莲净土的之下真正的地下冰城的某个方位。不巧，到达地狱门之前刚刚得到穿过地狱门，通往红莲净土的所有钥匙的狂遇到了一个差点统一日本，挑起数场战争，被称为魔王的男人——第六天魔王，织田上总介信长。
信长一直与壬生一族来往，并借用壬生一族的力量欲要统一日本，死于本能寺后被壬生一族复活。之后关原一战，要不是他与四圣天的阻拦，恐怕日本现在已经沦落在织田以及壬生一族的操控之下。
哪怕是这个家伙绝对讨厌，狂对他也丝毫没有办法……他现在还是太弱了。身体的局限几乎让他不可能再继续战斗。
“再见了，狂。”想要结束已经负伤的狂的信长一刀挥去，长刀刺入的却并非狂的身体。
而在狂身边，一直好像是痴傻了的媻魔都妄，这时候挡在狂身前，长刀被他那只带着铁爪的左手抓在身前。信长并不觉得自己认识这个少年模样的家伙，皱起眉头一刀朝少年砍过去。
本来是避无可避的一刀，少年却只是微微抬起头，信长立刻感到自己被一种强大的气势所笼罩。“射日……出来吧，射日之鸢！”
射日之鸢！这把在信长死后才出名的怪物的武器不会吓到信长，他甚至都没听说过。
天色忽然昏黑下来，少年高举着手中相比起他身材实在是过大的战刃，冰冷的双眼散发出金色的力量之外还有黑色的太阴魔力环绕。
信长意识到不妥，“天魔骸手！”刀痕形成巨大的爪型力量在触碰到少年之前就被少年那只带着铁爪套的手顶住。
“吾名为何？吾名……为何？”金色双眼的少年那只有没有铁爪的手在他用沉默的语气问出这话后抚上信长的刀。
那手法称得上是温柔。
可在那双修剪整齐的手轻轻在刀上一弹，就让信长摔下马，手中长刀也险些脱手后，温柔这个词确实是不好再用了。
一旁的狂明白信长无法伤害少年，心神微松，立刻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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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狂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村正…是你！”称得上是他师父的村正！原太四老之一的村正。
“你终于醒了呢。”村正的脸上带着十分让人舒服以及放松的笑意。
而看到睡在他膝盖上的媻魔都妄，狂也放松了还酸痛的身体。
“悯赦还真是累坏了呢。”一只手顺着媻魔都妄的头发，村正的语气带着些让狂不爽的心疼，即使知道这个家伙本就是会为从未见面的陌生人而落泪的温柔性格。这时，狂还隐隐有种猜测，村正口中所说的“悯赦”二字也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一定在哪里听过这两个字！仔细思索，追寻隐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悯赦？悯赦是什么？你之前认识媻魔都妄？”狂死死盯着村正，重伤未愈而且精神不济时强行集中精神让他有些头晕。
村正听到狂的问题愣了一会儿，似乎忽然意识到什么，看着他枕在他腿上，睡得似乎十分安心的媻魔都妄的目光复杂起来。狂不再说话，微微低下头等着村正的回答。
“你在红莲净土居住的时候没有几次去到中庭，仅有的几次估计也没有见到过他。五十多年前，我还是太四老的时候，在地下冰城看到了悯赦，后来这个神祗一般的存在就被我带回了红莲净土。当时红王会见了他，他在红莲净土的三十多年多年中只在那时说过一句话：‘红王，吾乃悯赦。’”
狂的呼吸声粗重起来，“后来呢？”
“后来我离开红莲净土后不久听说悯赦消失在他的居所中，只剩下一条蛇蜕。当时我还以为是红王干了什么，现在看来是我误解了。虽然不知为何变成少年的样子，但这是悯赦没错，我能够看到的他的思想就好像神一样……他是唯一一个。”
随着村正的阐述，狂的身体僵硬起来。“狂爷，你之前便认识他吧？”一个人掀开竹帘进到屋里，一张笑吟吟有些女气的狐狸脸，穿着花哨，是之前一起对抗过家康的真田幸村。
狂没有理会幸村的话，对着村正说的话却回答了幸村的问题。
“将近二十年前，我就认识他了，甚至还在见到村正你之前。”
狂这么一说，幸村也彻底起了兴趣，“咦，村正先生不是说之前这位悯赦先生一直在红莲净土中庭？”狂被京四郎打败，身体被封印之前村正就已经离开了红莲净土。这么说事情的发展顺序应该是：村正见到悯赦（悯赦开始在中庭居住），狂见到悯赦，悯赦离开狂，狂见到村正，村正离开红莲净土，悯赦消失在中庭，狂的身体被封印……
幸村忍不住笑了，“这顺序感觉不大对头呢～”
而狂的拳头攥的很紧，头微微低垂，不知在想什么，村正的脸上也开始有些疑惑。
那个时间不对！
迟疑一下，村正还是说道：“与其说是居住，还不如说悯赦是被放置在中庭。他很少移动，不进食，也不出声，更像是一件物品……中庭中知道他的人也不多，当时的太四老，太白以及红王…朔夜可能也知道他，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在五十多年中没有离开过中庭。说起来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媻魔都妄这个称呼。现在他变成少年的样子，而且本来还有一条蛇尾，现在却不见了……他是悯赦没错，他的眼睛也没变……”
狂低吼打断村正的话：“我绝对不会认错这家伙！”虽然眼睛颜色和年龄感觉都不对，但一定是胥方！
幸村和村正对视一眼，对着村正疑惑的目光幸村摇摇头，他和狂交往不多，甚至个人对狂有些恶感，此时关注狂一来是因为好友壬生京四郎，另一个是作为一方霸主真田原次郎信繁想要接触一下能够左右日本整个形势的壬生一族，对于狂的过往幸村确实不太清楚。
京四郎也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关于这个媻魔都妄…或者说胥方的事情。
狂自己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愣住了。
他忽然察觉，明明自己应该对胥方这个名字更加熟悉，但面对那个人想要脱口而出的名字就是媻魔都妄。
记忆中胥方应该并没有对自己说过另外的名字。
“村正，你先帮我把他弄出去。”狂推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他腿上的胥方，
村正点头，抱起胥方，“你也该好好休息了，等一下我再过来看你。”
看着村正抱着少年模样的胥方，狂恍惚中莫名有些不爽。
ps：真田幸村原名真田信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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