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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鸦的银针
我看着这枚银针,陷入沉思之中之中。
为什么它的效果还会衰减?
手放在银针之上,似乎针尖处有些凉凉的。
“怎么了?”青蛙怪见我出神。
“这个法器,很特别。”
“我看看……效果已减弱至5分钟左右,嗯?确实啊,没听说法器还会像人一样衰弱的。”
“……像人?”
“对,怎么了?”
“——对!就是这个!”我脑中什么通了似的,惊喜地喊出来。
“当时为了对付鹿野,渡鸦扔了整整三根银针,她腰间还装着不少;如果真的是法器,锻造花费精力,怎么会有这么多?”
“——这银针根本就不是法器,就是普通的银针啊!”
“我要去找鹿野!下次见啊文学先生。”说罢,我便抬脚出了门。
外面月光透过古树的枝叶,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抬头望向树枝上那道熟悉的身影——
鹿野抱臂而立,黑色风衣的下摆随风轻晃,银白的月光为她镀上一层冷冽的轮廓。
她一直都在这里吗?
"鹿野?"我试探性地唤道。
她轻盈地跃下树枝,落地时几乎没有声响。"嗯。"依旧是那个简洁的回应。
我迫不及待地举起手中的银针:"我找到渡鸦毒针的秘密了!"
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这不是法器,就是普通的银针!"
鹿野眉头微蹙,伸手虚按在银针上方。她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片刻后,她睁开眼:"针尖有灵,像是被刻意涂抹上去的。"
"渡鸦的灵能阻滞灵力回路!"我激动地补充,"所以她才能随身携带这么多'毒针'——根本不需要锻造,只要......"
"先报告会馆。"鹿野打断我,转身向别墅走去。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冷硬,像裹着一层冰。
别墅里安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鹿野径直走向二楼,脚步声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终于意识到气氛不对:"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晚上擅自行动?"
"会馆不是绝对安全的。"她没有回头,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这么快就忘了?"
渡鸦在会馆偷袭的画面瞬间浮现在眼前——如果不是鹿野及时出现......
"对不起,"我追上几步,"让你担心了。"
鹿野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
"我保证再也不这么晚独自出门了!"我急忙补充:“鹿野——我只是想……”
此刻,我的内心有种强烈的不安,仿佛即将错过某件至关重要的事。
砰——房门合上的声音在寂静走廊里回荡,留下一个沉闷的空洞。
我僵立在冰冷的走廊里,月光像冰冷的河水漫过地板,照得我的影子格外孤单。
门板坚实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我忽然很想再敲一次门,告诉她这里的月光很冷。
最终,我只是把额头抵在冰冷的木门上,仿佛这样就能离门后的她近一点。
那晚,廊灯的光晕在门外地板上缩成小小一团,亮了一整夜。
晨光透过纱帘,在餐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煎蛋的香气混合着热牛奶的甜腻,让整个厨房弥漫着温暖的烟火气。
我揉着眼睛下楼,发现鹿野和小黑已经坐在餐桌前。
三份早餐整齐摆放——煎蛋边缘微焦的弧度一模一样,吐司烤得金黄酥脆,连牛奶杯里的热气都保持着相似的蒸腾轨迹。
"早。"我拉开椅子。
鹿野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晨光描摹着她的侧脸轮廓,昨晚的冷意仿佛从未存在。我悄悄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面前的食物几乎没动。
鹿野一直吃这么少吗……
我突然想到之前吃火锅的时候,好像也是一直都是我和小黑在胡吃海塞,鹿野好像也没怎么吃……
小黑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陈溪姐!我回来啦!”他的尾巴愉快地摇晃着,耳尖上的几丝树叶显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遥远之旅。
"小黑?你这几天......"
“去找师傅玩啦!师傅带我去罗纳参加热舞狂欢节!”小黑兴致勃勃地说,声音中充满了简单的快乐。
我叉子上的煎蛋"啪嗒"掉回盘子。
“罗纳,南美洲那个罗纳?”
那么远的距离,小黑是怎么来回穿梭的?
小黑从尾巴处分出一团毛球,毛球在我掌心膨胀成小黑猫的样子,又变回毛团。“嘿咻!”他得意地说,“我可以和分身交换位置,随时保护陈溪姐!”
"嘿咻!"我恍然大悟,"所以你当时......"
"我可以和分身交换位置!"小黑得意地晃着脑袋,"师姐和师傅身边都有我的......"
"节约灵力。"鹿野突然打断,指尖在桌面轻叩两下。
小黑立刻蔫了,耳朵耷拉下来。
我忍俊不禁地戳戳掌心的嘿咻,说着:“我的救命大恩人~”不想掌心的嘿咻竟像真正的小猫一样蹭我的手指。
"这个给你。"小黑突然把嘿咻推过来,"这样我随时都能找到陈溪姐啦!"
细软的毛团缠绕在手腕上,化作一条黑色"绷带"。我抬头正对上鹿野的目光——她微微颔首,算是默许。
回归正题,我接着鹿野刚刚的话问:“节省灵力?我们今天要去危险的地方吗?”
“不会有危险的,我们今天去主会馆——苍南会馆。只是……”
“只是什么?”
鹿野思考了一会,还是摇摇头说:“到了就知道了。”
会馆传送台泛着幽蓝的光晕。三个石台呈品字形排列,表面刻满繁复的符文。
正当我思考这几个台子的作用时,小黑牵住我的手,说:“传送门哦,这样我们一下子就到苍南会馆了。”
鹿野突然向左半步腾开位置,我们也踏了上去。
咻——
天旋地转。
再睁眼时,苍南会馆的飞檐已在眼前。
与松间会馆的自然与现代结合的风格不同,苍南会馆是那种徽派的古典小镇,白墙灰瓦竖立在错综复杂的小溪间,是我从未见过的美。
“是陈溪!”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破坏了短暂的宁静。
一种不安感从内心升起,耳边嗡嗡作响。
我看向鹿野,她的背脊挺直,指尖绷紧,这是她作为保护者的无声信号。
我开始明白,无论环境如何变化,为何身边有她总能给予我安慰。
两个人影破空而来,其中的紫毛妖精抱拳怪叫:“鹿野大人,我等奉命捉拿人类陈溪,还请高抬贵贵贵贵贵手~”
空气骤然凝固。
无形的威压以鹿野为中心炸开,震得两人连退数步。
她的声音冷如极地:“奉谁的命?”
不仅仅是质问,更是一种不可动摇的维护。
“奉,奉……无限大人之命!”两人对视一眼,另一个妖精说。
小黑瞬间炸毛。我的手腕突然发烫——嘿咻化作的"绷带"正在微微震颤。
无限?!那个鹿野的师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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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进传送门的时候,鹿野是站中间的哦,打算牵着小黑和陈溪捏,谁知道小猫突然善解人意起来了,怕陈溪紧张给人家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