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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秀
沈时谨嘴角微弯,脚悬着晃荡。
轻眨巴下眼,再睁开入目漆黑,温热的触感笼着。
“闭一会儿,一直盯着灯刺眼。”温榷白边说手稍稍收拢。
“哦。”呆呆应了声。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附在耳边轻声询问,“嗯?”
想到笑脸,他突兀笑起来。
软软的眼睫悠悠扫过掌心。
“不知温神所绘名画可否再现呀?”他含笑一本正经的,真如同夸奖般真挚。
温榷白愣了愣神,随即反应过来,放开手对他笑。
还未适应光线眯着眼睛,却清晰的知道某人在笑。
两人一躺一蹲笑了半天,实在是肚子痛得受不了,迫不得已暂停傻笑。
“好了,去洗漱吧。”温榷白拉起他。
“哦。”沈时谨边挤牙膏边盯着镜子,泡沫快掉到衣服上也没注意。
将落的时候,温榷白下意识去接,拯救了命运多舛的衣服。
“弯着点腰。”提醒他道。
沈时谨皱皱眉,含混不清地回答:“我想看我脸。”
“……”想了想措辞,温榷白如实回答。
“也能看见啊。”
“不一样,弯腰显脸大。”
偏过头挡住视线,当面笑要生气的。
“呸!”吐掉漱口水,沈时谨斜睨着他,“不帅吗?”
从小脸上都肉乎乎的沈时谨,说帅还是有存疑的,但可爱也不怎么确信,他人设可是酷哥。
虽然谁也没看出来,但他还是演技满满。
“帅。”笑完之后温榷白马上肯定他。
“哼,还没让你交钱呢。”
“什么钱?”
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质问他:“欣赏艺术品十四年,你觉得呢?”
……
见他不回话也不恼,自顾自说着:“算了。要不是你好看,早负债两个亿了!”
那这么看来得把脸当祖宗供着了,温榷白暗暗琢磨,思考买瓶水乳或者面膜用用。
“听见了吗?还不感恩戴德下!”太久没回应要闹了,熟练地顺顺毛。
“嗯,我一直知道,你帅,很帅!”
“这还差不多。”
“我现在努力攒钱给你好吗?”
“行吧,看在情分上打八点五折优惠。”
“但我要很久才能给哎,以后我们分开怎么办呀?”故作焦急道。
“不行!你是想跑吧!不给钱我赖你一辈子!”
“好啊!”快速答应唯恐他反悔。
阴险狡诈的老…嫩狐狸,心满意足得到个承诺。
“啊?”傻乎乎的沈时谨还没转过弯来。
“没事,睡觉吧。”含糊的一语带过。
并且在轮番恐吓下,沈时谨装模作样、若无其事的强硬进了温榷白的卧室。
再次声明不是他怕,只是担心他人,帮助弱小人人有责!
虽是看过住过无数次的卧室,但仍然觉得新鲜,眼睛应接不暇。
掠过床头柜时,意外发现台小夜灯。
光看外型挺正常的,可内在就一言难尽了。
按钮摁下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整个房间跟白天大差不差。
永无黑夜,适合辛勤的学者和打工人,学无止尽,班无止尽。
是他去年送温榷白的生日礼物,当光迸发的那一刻,他当机立断重新细选又送了一个小人偶,让温榷白随意处置光球,也没管过了。
“你还留着呢?”
“嗯?”温榷白忙着写日记,闻言偏头查看,“是你送的。”
沈时谨被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弄懵了,“我问的是这个问题吗?”
“你送的当然要留着。”
直白的话语使他怔愣了一瞬,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震动胸腔。
彼时对感情青涩的少年对爱有了模糊的轮廓,终将在绘图完成那天,涌来无边的爱与悔。
沈时谨眼睛乱瞟,羞恼地说:“语文水平光会说了。”
眯眼看他,笑着回:“对你总是超常发挥啊—”
看眼沈时谨涨红的脸就知道那是真话。
“不止说也会行动。闭眼。”温榷白故作神秘道。
听话闭上眼,感到手里一轻,疑惑拿灯做什么?
“睁开吧。”
怀揣期待睁眼,只见温榷白将手虚虚罩在灯上,空隙中透出几束白光照在墙上。
无声与温榷白对视两眼,头脑空白地问:“你相信光吗?”
“……”几欲张嘴,泄力似得说,“灯光秀……”
嘴能塞下一个鸡蛋的沈时谨,再次观察发现温榷白特意微微晃动手,呈现出灯光变化的效果。
果然温榷白的手是废的,想象力是充沛的,就是做不出理想的样子。
相信他未免太早了,失策。
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咬牙切齿地吐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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