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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秋觉刚起来,就被奶奶叫去了他们房间。
顾秋觉其实并不想去的,但是他没有选择权。
“奶奶……”
奶奶的表情有些奇怪,有愤怒,还有恐惧。
“昨天那个阿姨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有。”
“那就好,那个阿姨不是什么好东西。”奶奶松了一口气,然后对顾秋觉说,“可有心机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勾引顾凯瑞然后让他俩离婚的手段吗?
他没想到奶奶会知道。
“哦。”
从奶奶房间一出来顾秋觉就遇到了那位阿姨,他的“妈妈”。
“……妈妈…好。”顾秋觉咬紧后牙,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嗯,早上好。”阿姨淡淡的笑了笑说。
然后顾秋觉就出门了,他越来越不想待在这个家里了。
“你刚刚其实可以直接怼回去的。”顾冬盷突然说了这句话把顾秋觉吓了一跳,因为这并不像冬盷的风格。
“其实……没必要。人家刚刚也没伤害我。”
“果然你还是太心软了。”顾冬盷感慨了一句。
“哈哈……”也许是吧。
既是心软,也是活在这个所谓的家的方法。
他们俩去了保安亭找小白。
“小白!”顾秋觉喊了一声。
“汪汪!”小白直飞扑出来。
“有没有想我呀?”顾秋觉开心的蹭了蹭小白,“嗯…总感觉你好像胖了。”
“汪汪。”
他们俩带着小白去小区里溜了几个弯,然后顾秋觉还给小白买了一根火腿肠。
“小白,我得回家了。”
临近中午,顾秋觉得回家吃午饭了。
“下次再找你玩。”他对小白挥了挥手,然后往家的方向走。
顾秋觉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回到自己房间,他又看到了那个妹妹。
顾秋觉觉得很奇怪,“你进我房间干嘛?”
“哥哥,对不起…”妹妹小声地说。
顾秋觉:……?
“我刚刚看到你放在桌子上的那个挂坠好好看,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结果我没拿稳摔在地上了……”那个妹妹颤颤巍巍的把挂坠的碎片递给了顾秋觉。
顾秋觉心头一紧。
他接过那个妹妹手上的东西,果然是妈妈送给他的挂坠。
曾经完好的带有两条鱼的励志挂坠,现在像水母一样的头被摔的裂成两半、两条小鱼脱离那根铁线,应有励志语录的铁片也跟线没了联系。
顾秋觉感觉有一股无力和委屈涌上了心头。
他拿着碎片,眼里早已经满是泪水,“你有病啊?!”
他最终还是发泄了情绪。
这句话把那个妹妹吓了一大跳。
她哇哇大哭。
哭声引来了顾凯瑞和阿姨,还有爷爷奶奶。
“顾秋觉你干嘛!妹妹才刚来这个家里一天你就把人家惹哭了!”顾凯瑞上来就是给顾秋觉右脸来了一巴掌。
“爸爸,你不要怪哥哥……是我…不小心把他的挂坠摔坏了,对不起。”妹妹边哭也对顾凯瑞说。
“不就摔坏一个破挂坠吗?”顾凯瑞将顾秋觉手上拿着的碎片抢过来重重摔在地上。
“今天中午你别吃饭了。”最后顾凯瑞拉着那个妹妹离开了。
爷爷奶奶和那个阿姨致使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顾秋觉被关在了自己在小房间里。
“秋觉,你饿吗?”顾冬盷问道。
顾秋觉坐在床上,“还好啦,我刚刚多买了一根火腿肠,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他苦笑了一声,然后把火腿肠的包装撕开就在那里吃。
他第一次吃这个火腿肠,以前一直都是给小白吃的。
火腿肠很好吃,也许是因为饿了,顾秋觉感觉吃什么都好吃。
“秋觉…你想反击吗?”顾冬盷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嗯…”顾秋觉吞咽下嘴里的火腿肠,然后说:“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想啦。”
“好……”
顾秋觉感觉他最近好奇怪。
一周后,顾秋觉回到家,他想起最近好像好久没有看到小白了。
他来到保安亭,没有看到小白的身影。
奇怪,难道跑出去玩了?
顾秋觉在小区中寻找小白,他去了小白最常去的几个地方,但都没有找到。
他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当他沮丧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保安老爷爷。
“爷爷。”顾秋觉叫住了他。
“爷爷,你知道小白在哪吗?我最近怎么找不到他了?”
保安老爷爷回头看了看顾秋觉,也一直不说话。
“爷爷?”
“……”
“爷爷?”
“……”
他都怀疑爷爷是不是被冻住了。
过了好久,保安老爷爷终于说话了。
“小白死了。”
“被车撞死的。”
“……”现在轮到顾秋觉沉默了。
“对不起啊秋觉,我没保护好它。”
“没…没事……”
说没事是假的,他手上还拿着给小白准备好的火腿肠。
顾秋觉就这样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秋觉怎么了?”顾冬盷感觉他脸色很差,“发生什么了吗?”
“小白……”
“小白怎么了?”
“小白死了……呜呜…呜…呜。”顾秋觉最后还是哭了出来。
他还是没有保护好小白。
“……”
沉默。
“这并不是你的错。”顾冬盷说道,“你已经尽全力去爱他了,所以没有什么好自责的。”
他捧起顾秋觉的脸,“你爱他已经超过了爱自己,你应该对自己好一点,爱人先爱己。”
“……嗯…呜…呜……”
顾秋觉用顾冬盷的衣服擦干眼泪。
边擦他还边听到顾冬盷在那里哄他。
“好啦,没事……”
“不哭啊…”
自从阿姨来了以后,顾秋觉越发感觉自己跟这个家没什么关系了。
特别是在阿姨生一个男孩以后。
坐月子的时候,顾秋觉一直是一个旁观者,他感觉他就像是在看别人的幸福家庭。
他不过是一个在偷窥着别人幸福家庭的傻瓜。
所有快乐都跟他没有关系,他迎来的永远都指挥是谩骂和殴打。
顾秋觉发现顾冬盷越来越奇怪了,他好像没有以前那么乐观爱说话,感觉慢慢地开始冷淡了起来。
但是没关系,这是他唯一的朋友。
升入五年级了,顾秋觉已经被孤立了整整四年了。
自从四年级以后,顾秋觉经常被人堵在男厕所。
几个家庭背景很大的学生经常在这里欺负他,老师也不管,因为不能得罪他们的家庭。
顾秋觉蹲在隔间最角落,盯着瓷砖缝隙里蠕动的潮虫。厕所隔板被泼了红油漆,歪歪扭扭写着"精神病"三个字。冰水顺着衣领灌进后背时,他条件反射地抱住头—这个动作最近已经变得像呼吸一样自然。
“你们在玩什么游戏?"
带笑的声音在头顶炸开,是冬盷的声音。
顾秋觉抬起头,看见顾冬盷蹲在隔间上沿。阳光从他身后漫进来,却照不亮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他感觉顾冬盷好像已经疯了。
"冬盷不要!"顾秋觉的警告卡在喉咙里。顾冬盷已经轻盈落地,白球鞋踩在积水里泛起血水——是方才泼水男生打翻的红墨水。
欺凌者们突然集体后退半步。
为首的男生声音发颤:“你..你手里拿的什么?”顾秋觉顺着他们的目光低头,发现自己右手不知何时握着半截破碎的玻璃瓶。锋利的边缘抵住一个男生喉结时,他听见自己发出顾冬盷的声音:“听说你爸爸是眼科医生?”
当男生哭着求饶时,顾秋觉的视野突然分裂成两个视角:他看见顾冬盷掐着对方脖子,同时看见镜子里映出自己举着玻璃瓶的倒影。镜中的自己咧开嘴角,那是个从未有过的疯狂笑容。
"秋觉希望我停下吗?“顾冬盷的声音从顾秋觉的身体里传来。
玻璃瓶哐当坠地。
顾秋觉跪在瓷砖上干呕,听见欺凌者们尖叫着“疯子"逃远的脚步声。
左手腕内侧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血痕,像是被玻璃划伤的。
顾冬盷握住他的手问他:“你还好吗?”
顾秋觉被他现在这个样子吓得直哆嗦。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顾冬盷了。
“没事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顾冬盷抱住了他。
“其实是不是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看不到你。”顾秋觉推开他问道。
他在三年级的时候就有这种疑问了,总感觉周围的人看不见顾冬盷。
“你才发现啊~”顾冬盷笑了笑说道,“怎么能这么迟钝。”
“所以……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吗?”
“是的。”顾冬盷再次环抱住了他。
“多好啊,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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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先把那篇甜的更新完,然后休息一会儿来跟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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