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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嗯？仿佛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刘黄转头看向身后，见身后空无一人他又继续扔石子。
昨晚乱了一夜，今日一起来又帮了乌鸦，此时他都没什么力气做其他的。
索性直接坐在乌鸦坟前，自说自话。
这里是扶光殿的偏殿，有点荒凉平时没什么人。
刚好给了刘黄发泄的地方。
刘黄此时是又难受又委屈。
第一次□□！第一次！这么重要的事，以前鸣翠楼姑娘□□，都会收到各种礼物。
再不济也会让厨房备着红糖水。
而他什么也没有。
一大早起来，冷冷清清的，就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屁股疼，腰疼，嘴疼，浑身就没一处好受的。
越想刘黄就越生气，起身就要去找羲和麻烦。
最少也要骂他一顿！
“你要骂谁？”
一转身，身后就羲和俊朗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吓得刘黄险些摔倒，幸得羲和一把将他拽进怀里。
“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我找了你一圈。”
羲和说的是真话，他从先祖殿回来，第一时间就是见刘黄，却没有找到他。
若是换以前羲和就觉得对方又是跑哪去偷懒了。
但一想到昨夜两人才……，羲和不由得慌乱，以至于都忘了刘黄脚上还拴着定位铃。
直到在偏殿找到刘黄他悬着的心才落下。
师傅，你在找我吗？一听到羲和在找自己，刘黄这颗好哄的心又再次跳动起来。
“嗯，这里就你我，我不找你找谁。”听到刘黄的话，羲和只觉好笑。
说着还点了刘黄鼻子一下。
羲和只觉得刘黄变得更蠢了。
却不知自己才点一下，刘黄就呜咽的哭了起来。
师傅，我好难受，我腰好疼，我腿也好疼，我浑身哪哪都疼……
本来就忍不住的刘黄，一见羲和还关心他，顿时抱着羲和的腰将一天积攒委屈都倒了出来。
一边说还一边牵着羲和的手让他摸。
导致本就容易臊的羲和慌了。
连忙抓着刘黄的手将人按在怀里。
但这样也耐不住刘黄哭，身体哭得一抖一抖的，见此羲和又不由得松手。
最后只能抱着刘黄坐在亭子里，轻轻给他揉腰。
虽然羲和不知道这样有没有作用，但起码刘黄哭得没那么惨了。
“还疼吗？”过了会刘黄不再哭了，羲和才小心翼翼地问。
疼，师傅，这里，这里也给我揉揉。
已经被哄好的刘黄，此时心里好受多了，但他才不要放过这个好机会。
拉着羲和的手又要他揉肚子，并且开始说浑话。
这里，昨晚上被捅得好疼……
刘黄话音未落，羲和耳垂就肉眼可见的红了。
见此刘黄玩心大起，开始做坏事。
拉着羲和的手就在身上乱说。
摸到腰：这里昨晚上被掐到了，都青了。
摸到屁股：这里被撞得好疼，应该肿——唔唔唔？？
说的羲和羞愧得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捂着刘黄这没把门的嘴。
但是他忘记了刘黄本就不是用嘴巴和他交流。
而且。
！！！！
羲和忽然眼睛一瞪，猛的收回手：“你——”
刘黄竟然舔他的手心。
软软的舌头在他手心画圈，热热的痒痒的，仿佛一股电流直冲他心脏。
羲和，我喜欢你！
不等羲和呵斥，刘黄忽然扬起嘴角，眉眼弯弯犹如入一轮新月。
羲和虽看不到，但这声喜欢却切切实实砸在他心头。
先祖殿立下的誓言，又一次动摇。
“师兄，我只想救回盛阳，除此之外，一概不能阻住我。”
刘黄见羲和愣住，以为自己小招数得胜，笑得更欢了。
不和你闹了，我要休息了！
放过羲和后，刘黄笑过之后换了个姿势躺在羲和怀里，开始悠闲的看远处的风景。
全然不知此时羲和心中剧烈挣扎。
师傅，你看，你看那个塔是什么？
偏殿刘黄很少来，所以对这里是比较陌生的，他很快就看到远处竟然有一座很高很高的塔。
而且这塔很奇怪在仙气强盛的九重，塔的四周竟然阴森森的，和九重格格不入。
刘黄好像看到塔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那是净妖塔。”
刘黄所指方向，虽然羲和看不到，但那个方向传来的怨毒妖气还是让他立刻知道。
净妖塔？刘黄头一歪靠在羲和肩膀上，脑海中浮现出几年前爹爹和他说的那件事，然后想起自己之所以认识羲和就是因为九重去除妖。
立刻变得兴奋起来，一下翻身让和羲和面对面抱着。
开始撒娇：师傅，你还记得你是抓妖遇见我的吗？
“？”羲和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而刘黄见羲和疑惑的表情，也跟着疑惑起来。
师傅，你忘记了？你们是去除一条吃人的蛇妖，然后才认识蛇妖隔壁镇的我，你忘记了吗？
刘黄声音清脆，但抓着羲和的手指已经不自觉用力。
手臂传来的剧痛，让羲和很快明白，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当时他卜卦的情形。
他并非去除妖，而是专门去找刘黄的，只是没想到刘黄记得这么清楚：
“我怎么会忘记，还是请你师兄些去把你寻来的。”
说着手臂上的手才慢慢松开。
刘黄看着羲和，眼神死死锁定他的嘴巴。
但最后他也没说什么，而是伸手亲昵的抱住羲和脖子。
轻柔的声音，顺着他耳心，慢悠悠传入他心中：
师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们认识的那天。
明明刘黄不会说话，但这声音却向一根针一样刺进羲和心中，针尖刺入的地方酸酸涩涩的。
刘黄说完立刻爬起来。
转头看向那净妖塔，开始继续好奇：
抓来的妖怪都放塔里面吗？
刘黄话题转得很快，羲和知道这是他缓和情形的习惯，所以顺着他说下去。
“若妖邪难以度化，就会锁入净妖塔，借用塔中法阵力量将其镇压净化直至消灭。
净妖塔乃是当年九重师祖所创，共有十八层，其中布有八万九千七十二条上古法阵，并由四条黑龙看守。
塔四周也常年由八大大长老弟子看守。”
之前是盛阳，盛阳死后便是风啸。
师兄不是在闭关修炼吗，他怎么看守。
提到风啸，刘黄才想起自己许久未见过，那个喜欢装成小孩有些严肃但护短的师兄了。
刘黄突然有些想念他。
“看守并不是要时时刻刻守着，就像为师虽不在扶光殿，但这里也是为师的驻地。”
说这话时羲和低头下巴抵在刘黄肩头，鼻息间都是刘黄淡淡的皂荚香。
对了，师傅，我想求你件事。
听到他的话刘黄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下转头看向羲和。
眼中满是着急，他拉起羲和的手，但这次不是要和他调情，只见他抿着唇表情。
师傅，求你把这结界关、、、、
“不行！”可他没说完就被羲和拒绝，连带着手也抽了回去。
羲和不抱着刘黄，虽然他眼瞎，但刘黄总是有种他在审视自己的错觉。
但刘黄管此时只以为是自己错觉。
撒娇似贴过去，柔软的脸颊贴着羲和的胸口。
师傅，好多鸟儿都撞死，如果有人来拜访您，看到结界外那么多鸟的尸体，我担心会让他们误会师傅。
说着刘黄手挽上羲和脖子，在离羲和还有一掌距离的地方停下。
师傅，我只是担心你。
呼吸喷在羲和唇边痒痒的。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这几日的相处羲和已经知道这是刘黄惯用的手段。
勾栏做派。
虽然心中不屑，但他也实属吃这套。
刘黄眼尖，很快从羲和垂下的眸子看出他喜欢。
立刻拱起腰，如蜻蜓点水般从羲和眉弓吻至锁骨。
但就是不亲他的嘴。
师傅，答应我嘛！徒儿也是为您着想。
颈子的酥麻痒到骨髓中，羲和忍不住仰起脖子，嗓音变了调子：
“这结界本是用来保护修为不足的你，但如今看来，你修为已经提升许多。
你心善悲悯众生，今为师就听你一次，不过，只能白日将结界关闭，待到夜里还是要打开。”
羲和！你真好！
羲和一说完刘黄就立刻拥了上去，抱着他的脸一阵亲密，虽然看不到，但羲和也被他欣喜感染，嘴角不自觉上扬。
结界的关闭，风啸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连忙从禁闭室中出来。
望向扶光殿处。
不仅风啸就连掌门也发现结界关闭了。
说来，这结界说来的确是为了刘黄，但不是保护他，而是防止有人将他带走。
当日羲和将刘黄带回，掌门也就是羲和的师兄立刻就觉察到他的意图。
上前阻止。
“羲和，我已放任你将叛徒盛阳尸骨藏于日月轮之下，你又何苦再生事端。”看着被徒弟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羲和，掌门悲痛不已。
九重一直以守护苍生为己任，可，他不想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羲和却自甘堕落。
但，最终他还是被羲和给说服了。
“师兄，你就相信我一次，我只是想借他身体给盛阳一个归处，我答应你，我不会伤害他，我一定等到他大限之日。
倒是他魂归故里，盛阳也回来了，将所有过错弥补后，我自当领罚。”
那日羲和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虽修仙之人理应断情绝爱，但他也是人。
那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背弃九重戒规。
结界也是刘黄进入扶光殿后才开启的。
他知道羲和是担心有人阻止。
可如今结界打开，是不是寓意着事态有所转机？
“掌门，您要去哪？”
童子的喊声叫醒了要离开的掌门。
“嗨，不去哪，哪也不去。”
惊觉自己差点冲动，掌门白胡子一抖，立刻散去祥云回到地上。
直到童子离去他才再次抬头看向扶光殿方向。
“师弟，早些走出来、、、、、”
全然不知，他们忽视掉的刘黄，已凭己之力将事态拉至众人无法预见的方向。
“刘黄，你在这做什么？”
平日里一进书房就赖皮的刘黄大半夜竟然在书房中，让来找他的羲和颇为诧异。
进门他就闻到空气中墨汁散发的桂花香，可见刘黄是用了多少墨。
师傅，我在学画符箓，你看。
刘黄抬起头一脸墨点，呲着牙献宝似的将自己一天上的幸苦成果展示在羲和跟前。
以至于一时间都忘记羲和眼盲。
看到羲和伸手他才想起，连忙接过羲和的手让其放到黄纸上。
白皙的手指拂过墨痕，一撇一捺细细摩挲，羲和神色认真仿佛他真的借着指腹传来的触感，看见了刘黄的画的符。
师傅，我画的如何……
刘黄看着羲和，咽口唾沫，圆圆的眼睛中满是期待。
他很担心自己画的不好。
就在刘黄满心期待时，忽然羲和将手中黄子一丢。
师傅！
随着羲和磨练咒语，只见黄符忽然在空中定住。
下一秒黄符化作刺眼白光，刘黄下意识躲闪。
却听到羲和满意的夸赞：
“虽下笔仓促，但并不影响使用，灵光内蕴，咒法已成，第一次画就有这样成就，很不错。”
刘黄都没想到会被羲和的夸奖，以至于他整张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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