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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谁他妈的打老子。”挨了一拳的林卫很不爽
林卫本来好生生到逗着怀中的小女娘,在他看来小女娘的挣扎都是一种情趣,让他的心火一点点地上来,他恨不得就地办了方时锦,显然他也可以如此,周围都是他的人,比他高位的都不在,他要是办了对方,也大抵是没什么大碍的。
他向来自诩是公正之人,大多时候,他都是正经办事情,只有少数时候瞧见对他胃口的人,他才会动手,但也不过是让一个女子成为他的人,或者成为别的大人的人,那也不算是屈辱了那些女子,都是好地方,比起以前的生活,那是天差地别的模样,人都是有贪念的,哪会有人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要说,这些小女娘还要感谢他给她们指了一道好路,以后得回报他才是。
偏偏这些无知的小女娘,都装成贞洁烈女,非得要和他纠缠一番才肯屈服,他真的很烦女子大哭。
哪想今日做‘好事’,居然被人打断了,脑袋上挨了重物的捶打,大脑空白,脏话瞬间从嘴里溜出来了,他骂人了,将内里所有的好性子都藏了起来。
“林大人,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爱好。”
红衣少年郎从林卫身后出来,他漂亮地挽了一个剑花,将剑收到背后,来到了林卫身侧,目光复杂的望了一眼方时锦,这才将目光放在了林卫身上。
“大人好能耐啊。”
林卫被这小子砸得有些重,他现在看人都有重影了,他捂住被砸的地方晃了晃脑袋,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哪儿来的小子,如此胡乱,这里是衙门重地,由不得你放肆,擅闯重地,是想盗取机密吗?”
林卫将那不舒服的感觉赶走了,他眉毛一竖,眼睛一吊,倒是真的有一份凶相,能唬住人。
少年却不是唬大的,他并不怕林卫的威胁,反而笑盈盈地应付着,“怎么?林大人是要治爷一个盗取机密的罪?”
他轻飘飘地一移动,身子就落到了林卫一旁的椅子上,也便是方时锦刚刚坐着的地方。
林卫这才有几分清醒,看清了少年的装扮---少年一身枣红色软缎鹤氅,腰间用了一条冰洋蓝荔枝纹金带,颜色相冲突让人一眼就落到了蓝色的腰带上,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俗物,但是相比腰带及腰间的玉佩,他的脸更耀眼,他的脸让身上的各种装饰都成了陪衬,这张脸剑眉星目,高挺的鼻子很秀气,落在轮廓分明的脸上并不突兀,他的嘴唇殷红水润,跟小女娘一样,但是不同的是他的嘴巴宽宽大大的,笑起来嘴角的幅度尖锐,不似旁人嘴角钝,笑起来反而看起来有些勉强,他一笑,嘴角与眼角同时上弯,周围都充斥着欢乐,他的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但有个前提,他不是戏弄地笑容。
这少年身上的首饰,气度根本不像是一般的人家,林卫这才回过神。
“你是...你是?”
“爷是...李家的人。”红衣少年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李新霁。”
林卫吓住了,整个人都呆愣愣的,“你...你是李家的?不是明日来吗?”这两日他们为了这案子都舍去了休息时间,就是为了更好的查到案件,没日没夜的,好不容易想要休息一番,却被人打断了,还是李家的人,他脑子很快转过来了,“爷,这小女娘下官还没动,爷要是看得上,爷就收了吧。”
他立刻起身,要将人给拉过来递给李新霁,而一旁的方时锦在挣脱之后,就窜到了角落,一方面她不能确保外面到底是不是林卫的人,另一方面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也许是她的机会。
显然她留下来的想法是对的,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李家的人上门,这是很糟糕的事情。
消息是有用,但这个消息太过于突然,她必须要好好地理清消息,只是之前的计划都要毁了,她根本没有办法按照之前来设计。
她落在墙角,心思又活跃了起来---她应该怎么反应?
“大人,我是良家女,不可...不可被你如此的折辱,大人,你要是执意如此,我们公堂...公堂...”
这不就是公堂吗?连这里的人都不是公正的,那么她去哪儿伸冤?这里的就是公堂,可是她根本没有地方伸冤,说着说着,她整个人都萎靡了。
公正地方不公正,那么对于她来说就是死路一条。
她现在就赌这少年郎是不是好人,按照刚刚那行径,应当不是什么坏人,她的目光落到了李新霁身上。
她是不想当人妾,可是...要是真的只能这样才能够掩盖自己身上的罪责,那么当妾...也许不是什么差事情,而且,看着李新霁的摸样也不差,身世虽然比不得那些官宦人家,可是他家的财富让他远远超过一般人了。
一方宅邸,那鸟雀大小的地方,真的要困住她的一生吗?不知道,她现在是案板上的鱼。
少年听到她的话,神色倨傲地冲着方时锦道,“这样的货色,爷还看不上。”
他眉头轻轻地挑了一下,他没有将方时锦放在眼中,一眼就扫过了,把玩着手中的剑。
“我竟不知道大人有这么大的权利,还能将良家女送了。”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瞅人,只是平平淡淡地道出一个事情来而已,可这话却吓得人直抖索,连话都说不干净了。
“李郎君...李郎君这...”
要是在他面前的是普通的商贾之辈,那无所谓,他有的法子去斗,所谓商不和官斗,可是这是一手遮天的商贾,他再有本事就要做到万官之首,才能够将那些人轻而易举地压一压,可偏偏他不是,他反而是一个随时能被摁死的蚂蚱,根本没有办法逃脱对方的压制。
现在的情况到绝路还有好几步,他没有陷入绝境,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哪个公子哥没有染上一些毛病,他们这些小动作虽然明面上不允许,可暗地里谁会不同意,都是往自己怀中揽权揽财,大家不要涉及到对方的权财,都互相安无事,要是涉及到了这方面,那么他们也会暗地里较劲,都是人精,谁都不想成为那个冒头的,不想成为被群体仇视的那个人,一切较劲使手段都是暗地里,当然也有人破罐子破摔了,可是上头的人总有法子压下来。
他谋权谋利都是合法合理,女人是取悦男人的玩意,他不过是合理利用人而已,虽然是良民,那又有什么关系,这都是命贱的,生在穷苦人家,大多数这辈子都争取不了什么好命,但是也有例外,比如长得好看的,这样的父母指不定要将女儿送出去换成银子,送给他们可比嫁给那些穷苦之人好,至少吃喝不愁了,方时锦也就占了这个优势。
他是为了小女娘好,可是小女娘不灵光,还以为这是他害她,现在他也是一脚踩到了坑里。
李新霁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突破口的,他眼睛微微亮起,“自然,您是看不上这样的货色的,下官给你找点好的,您喜欢啥样的,下官都能给你找到,只要您说!”
他谄媚地笑着,躬着身子给李新霁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李新霁的手边,站在一旁微微注视着。
“这些都是命贱的,您想要多少个就有多少个,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情!晚上我给你送到住处,现在要紧的是方知韫的事情,这个小女娘胆大妄为,居然想要贿赂下官,下官不过是让她吃点苦头罢了,这样的贱蹄子也是污了您的眼睛。”林卫转向方时锦,面露凶相,“还不滚下去受罚?”
笑话,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他就不能让这个人好好的,至少这段时间不能让她出现在李家人跟前,他也要防止方时锦去别的地方,关进牢里是最合适的,这样就不会出去惹得闲言蜚语。
可眼下人在这里,他也不好直接动手,只能警告一番,让人主动去,当然,方时锦肯定是不肯的,那么只盼着外面的人机灵点,能够将她捉住,不然他得要费点力气,但是没什么大碍。
“这个人先给我留下来,我还有疑点,为何。”
李新霁微微皱眉,愁苦地叹了一口。
“这个好说好说,方时锦你别走了。”
林卫松了一口气,现在种种证明李新霁不是无欲无求的小少爷,无欲无求还能够是人吗?只要有求,那么就有突破点。
况且他不过是常规操作罢了,要是栽在这里,他十几年的仕途就是白过了,他就成了后辈的笑话了。
“李郎君是金枝玉叶养大的人家,想要自然有人奉上了,自然不知道这手段。”林卫恶狠狠地瞪一眼方时锦,直到方时锦撇过脸他才压着声音说话,“自然是有很多法子,比如...送上门的,郎君只要放出去你要纳妾,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要是郎君觉得不刺激,瞧上哪个也可以动手弄进府中,方法很多,只是有些得要花点银子。”
他的双目扫过方时锦,冷声笑了几声,“这个就是...为了讨好下官而自己送上门,郎君,这小女娘平日穿的跟姑子一样,如今为了妹子使这种小手段,方知韫是嫌疑人,可是进来的时候腿不行了,她想将人带走,这怎么行!方知韫是嫌疑人,归根到底,这小女娘歪门邪道。”
他又解释了一遍,让李新霁清楚前因后果的事情。
“这样啊,嫌疑人确实不能放...”
“不是的,大人,他说谎,舍妹不是嫌疑人,她那日之前,身子也只能勉强走路,而那日早上是她服侍,李娘子惯会折腾人,她让知韫伺候之前在外跪,那日根本起不来,听闻还是躺在那一个时辰才被人发现,可是从进这里来,她就只喝了我送过来的药,那是止痛药,根本不是治疗的药。”
林卫摇头站起来,他晃晃悠悠地到了方时锦跟前,笑着说,“错,我们还是有人道的,给方知韫找了大夫。”
当然没有啊!这几日他们都要忙死了,怎么会管一个小人物,自然就耽搁了。
“那李钰和方...知韫没有什么关系?”
“当...当然没有,主仆关系,大人可以去找个大夫查一查我说的到底有没有错,她的腿到底损害到什么地步!”
李新霁盯着方时锦一动不动,好一会才收回神,“你是想要我去治方知韫,哼,算了吧,等之后再看吧。”
他捏着剑轻轻地把玩,想到了什么起身,“今日多谢林大人指点,改日谢礼送到你手上。”
他将手中的剑一收,人轻飘飘地站了起来,抬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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