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血糖

作者: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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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判断与选择


      心中的种子只有用雨水浇灌,才能长出幼苗,感情只有用爱灌注,才能结成姻缘。
      艺术节如期而至,给整个B大增添了些不同的色彩,浓烈而具有吸引力。
      在彩排过程中,祝云稀身着红裙站在舞台上,在努力记自己的站位。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段席楠在台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眼睛中的情绪好似要溢出,嘴唇发颤,陷入了回忆。
      “段学长,今天很帅呀,”祝云稀望向段席楠,眸中闪烁着惊喜,眼前的男生穿着黑色的西装,骨节分明的手垂下,泛着淡淡的红,眉眼中多了丝沉稳。
      段席楠听到祝云稀的话才好似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对祝云稀笑笑“云稀,今天很漂亮,我第一次见你穿裙子,但我觉得白裙更适合你。”
      祝云稀听后不自觉地问“段席楠,那你更喜欢红裙还是白裙呢。”
      段席楠蓦然怔住,没有细想称呼,回想现在与曾经的点点滴滴“白裙吧。”话说出口,自己都没发现带了丝勉强。
      祝云稀听到回答后,感觉希望好似落空了,心中空空落落的,还是撑起笑脸,对段席楠摆摆手。
      暮色降临,巨大的幕布铺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感情。
      舞台下黑压压的,看不见人们隐藏的情绪,人头攒动,也不知道在期盼着什么。
      段席楠名义上的哥哥段席润受父母缓和关系的要求,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看他便宜弟弟的节目。
      段席润坐在校长和一众领导旁边,耳边是“二少爷平常表现很好,这次又上台给学校争光,段总真是育弟有方。”
      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了,但他也只是优雅地冲他们笑笑。
      紧接着拉开幕布,一位身姿绰约的身影映入眼帘,段席楠双手放在钢琴上,十指像飞舞的蝴蝶,坐姿端正,眉目俊郎,像一位贵公子,弹奏出令人艳羡的曲目。
      段席润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真以为自己装扮一下就能掩饰内心的空荡吗?
      真是即无能又懦弱
      祝云稀抬起头注视着牵动她情绪的男孩,眸子中是自己无法觉察的惊艳与爱恋,她的身影隐藏于黑暗,连同情感也一并无知无觉。
      段席楠起身鞠躬,冷白的灯光打到他的脸上,是那么耀眼的一个少年。
      祝云稀望着他,呆呆地发愣,在黑暗中却可以看见他的身影 ,无时无刻不勾住她的心弦。
      祝云稀借了舍友贺曾溪的白色纱裙,贺曾溪还问她本身准备了裙子为什么还要换一件自己不喜欢的颜色,祝云稀只是轻笑“只不过有个人说更喜欢我穿白裙子。”
      贺曾溪慢慢睁大了眼睛“完了,你栽了呀。”
      祝云稀没有反驳,只是用手摸着这件白裙,心中柔软到不可思议。
      祝云稀穿着这件白裙登上舞台时,她拿着话筒,平常毫无粉黛的脸此时增添了些许颜色,明亮的眼睛注视着一个身影,一个早让她心动的人。
      段席楠坐在台下不经意间瞟向舞台,白色的灯光下,好似那个熟悉的人回到了他的世界,心脏“砰砰”直跳,平稳可以弹钢琴的手此时激动地发颤,血液好像充到了大脑让他没有能力思考。
      “不,不是她,她总是那么狠心离我而去,不会是她。”段席楠脑海中的声音打断了自己,随即失态般冲出礼堂,但他没注意到,有人的视线一直朝他看去。
      段席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的笑愈发不见眼底。
      段席楠蹲在大厅外很久,周边地上都是烟灰 ,整个人的眸子都染了层郁色。
      “段席楠,你有意思没有,分开了就别做一些恶心的事,你是我兄弟,我才一直劝你,你会后悔的。”
      宋烟黎最后一句饱含深意,不仅是对现在更是对未来的警示。
      可段席楠显然没听出话外的意思,略带敷衍地点点头。轻声“现在我确实很乱,但我会想明白自己的感情。
      更何况他也不是并无感觉,他起身往大厅走去。
      其实祝云稀换裙子的意思他心知肚明,只是有些东西没必要挑明,他抗拒不了曾经,也害怕未来被祝云稀发现的旧事,他制衡不了,更害怕旧事重演。
      祝云稀看见他走回来,挑起一抹微笑,“段学长,拍张照呗。”段席楠微微发愣,随后点点头。
      两人站在一起,祝云稀微微侧身,贺曾溪飞快走向前,拿着手机在吵闹的大厅给两人拍出一张照片。
      周围是喧嚣吵闹而两人是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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