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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
沈砚回巴黎那天，林知远特意提前下班，赶到浦东机场。
浦东 T2 到达层，LED 屏滚动着航班信息。林知远提早两小时下班，西装外套搭在手肘，衬衫袖口卷了两折，露出那枚素圈戒指。
人群像潮水向外涌，他踮脚张望，心跳声盖过了广播。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砚。
“铛铛，林知远先生，请到 2 号门领取你的画家。”
“知远。”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一句提前录好的旁白。
林知远转身——沈砚推着行李车，牛仔外套被巴黎的太阳晒得发白，头发比离开时更长，用一根墨绿色发绳随意扎起，额前碎发被空调风拂得凌乱。
他瘦了，锁骨在领口处投下一道浅浅的影，但笑起来的弧度仍是熟悉的温度。
林知远三步并作两步，接过行李车，低声埋怨：“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从哪个出口？”
沈砚把下巴搁在他肩窝，声音带着长途航班后的沙哑：“想给你惊喜。”
行李箱的滚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心跳的节拍。
林知远回头，沈砚推着行李车，站在几步之外。他比之前更瘦，头发也长了一些，但眼神依旧明亮。
沈砚笑了笑，伸手抱住他：“我回来了。”那一刻，林知远觉得所有的等待都值得了。
行李箱的滚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心跳的节拍。
走到停车场，林知远替他系安全带，指尖不经意划过沈砚的手腕——那里多了一串小小的鲸鱼纹身，墨色新鲜。
“这是什么？”
“巴黎的‘战利品’。”沈砚眨眼，“鲸落万物生，归航即重生。”
林知远握紧方向盘，喉结滚动，却只说出一句：“欢迎回来。”
回到公寓，沈砚把行李箱打开，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递给林知远。
“打开看看。”
沈砚把行李箱横在客厅中央，像拆礼物的孩子。
最上层是一只密封的画筒。
“打开看看。”
林知远旋开盖子，抽出一幅 20×20cm 的小油画：
——湛蓝的海面，从高处俯瞰，浪花像碎钻。天空被夕阳镀成玫瑰色，与海水相接处，有一道几乎透明的光。
画背面写着日期和一行铅笔字：【第 87 次想你，在巴黎屋顶。】
“我租的阁楼能看到蒙马特高地，但看不到你。”沈砚说，“于是把你想成海，画下来。”
林知远把画立在茶几，像立起一座小小的灯塔。
沈砚又从行李箱摸出一袋咖啡豆、一瓶巴黎街头的自来水（标签写着“请勿饮用”）、一张皱巴巴的地铁票。
“战利品展览？”
“是思念的证据。”
林知远笑着凑过去，吻住他的唇角：“证据链完整，本律师予以采信。”
夜深，两人并肩躺在旧沙发上，画里的海与落地窗外的黄浦江重叠。
沈砚忽然翻身，半跪在地毯上，捧出一本护照，翻到最后一页——
签证页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日期：
【2025.8.18 上海→巴黎】
【2025.11.18 巴黎→上海】
【2026.2.18 上海→巴黎】
……
“往返十次，一次不落。”沈砚说，“我算过，两年 730 天，我们最多分开 72 小时。”
林知远指腹摩挲那些字迹，眼眶发热：“下次换我签。”
“我们一起回国吧。”沈砚说。
“可是你的画廊……”
“没关系。”沈砚摇摇头。
回国的决定做得比想象中快。
巴黎艺博会结束后，三家画廊向沈砚抛出橄榄枝，其中一家总部在上海。
沈砚在视频会议里问：“如果我回国，能否保留巴黎驻留项目？”
对方笑着答：“当然可以，我们正缺中法两地策展人。”
挂断电话，沈砚看向林知远：“一起回国？”
林知远点头，像签一份早已拟好的合同：“一起。”
退租、打包、海运，流程比并购交割更琐碎。
林知远列了 47 条清单，沈砚负责打勾。
离法前一晚，他们把那幅《海》装进木箱，用气泡膜层层包裹，像封存一段时光。
沈砚在箱面画了一只鲸鱼，嘴里叼着一把钥匙。
“钥匙给你，海也给你。”
一个月后，林知远和沈砚一起回到了上海。
沈砚则重新开设了画廊，规模比之前更大，位置也更好。
他们的生活忙碌而充实。然而，林知远的父母依然无法接受他们的关系。
“知远，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林母在电话里哭诉，“你这样做，会毁了你自己的！”
林知远没有辩解，只是轻声说：“妈，对不起。”
他知道，这条路很难走。但他也知道，他不会再放弃。
沈砚的画廊重新开业那天，来了很多客人。
林知远特意提前下班，赶到现场。
“沈先生，这位是？”一位客人好奇地问。
“我男朋友。”沈砚笑着介绍。
客人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你们很般配。”
林知远站在沈砚身边，微笑着，眼神坚定。他知道，他们的路还很长，他们会一直走下去。
一个月后，新画廊落成。
地址选在外滩源，红砖外墙，挑高 7 米，天窗透进自然光。
开幕前一周，两人通宵布展。
林知远穿着 T 恤搬画框，汗水顺着下巴滴到地板，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沈砚拿着激光水平仪，像拿手术刀，一寸寸校准。
开幕当天，人潮汹涌。
沈砚穿墨绿西装，领口别着鲸鱼胸针。
林知远站在他半步之后，西装同色，袖口却绣了极细的蓝线——沈砚用颜料调的。
有老客认出他们：“两位老板，恭喜复合。”
沈砚纠正：“是复合，也是合作。”
林知远补充：“还是合伙。”
众人哄笑，香槟泡沫溢出杯沿，像一场小型庆典。
那天，画廊销售额破 200 万，话题冲上本地热搜：#外滩鲸鱼画廊#。
夜里，两人瘫在空展厅中央，看天窗外的星星。
沈砚忽然说：“我想在二楼留个房间，做你的临时办公室。”
林知远挑眉：“律师进驻画廊？会不会太跨界。”
“不跨。”沈砚吻他指尖，“法律和艺术，都需要浪漫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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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后面的我慢慢改吧，实在写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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