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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两情相悦的人,不是他
柔软湿润的轻碰下,沈司停鼻尖生出一丝诡异的触电感。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陆梁,对方瞳孔里含着明晃晃的笑,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宿主,改造对象要去花天酒地了。】
系统朝沈司停焦急大喊,还不忘凶狠地蹬陆梁一眼。果然是渣男,结婚的第一个晚上,就要抛下宿主,去和别人亲亲我我。
沈司停紧扣着手机,电话那端一连喊了几声陆哥。他尽力忽视掉鼻梁上的异样,掀起眼皮轻轻看了一眼陆梁,然后向上抬高了手机,示意陆梁说话。
陆梁完全没有被沈司停听见电话内容的不适,坦然地用湿巾随意擦了擦手,就要从沈司停手里接过电话。
呵呵——
沈司停冷笑,还想去酒吧蹦迪,看来瘸一条腿不影响风流。他改变主意,错开陆梁伸过来的手,在陆梁的注视下,开口道:“你们陆哥另一条腿也瘸了,改天来沈家探望他吧。”
说完不等人回答,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丢给陆梁。
陆梁看着屏幕上结束的通话,捂住胸口黯然神伤,两眼悲痛道:“我的夜生活……”
夜生活?
想都别想,要是放任陆梁到这些纸醉金迷的地方去,指不定自己的生命值又会降低。
陆梁为自己辩解道:“凌奕言他从国外回来了,我这不去不好。”
前世沈司停见过凌奕言两面,一面是他和陆梁刚确定关系,还有一次是陆梁要得到陆家的时候。
凌奕言和陆梁不一样,是凌家正儿八经的接班人。
不过常年待在国外,读完了经济学博士。
只是,这个人。
沈司停眉梢微沉,在上一世短暂的接触里,他敏感地察觉到凌奕言对自己始终冷冷的目光。
沉思之中,视线移到愁眉不展的陆梁身上。
也许,前世陆梁能如此薄情寡义。
是因为两情相悦的人,不是他,是凌奕言。
沈司停脸色阴沉,他不耐烦眯起眼,看着捶手顿足的陆梁,越看越不顺眼,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怎么走了,不然你陪我去酒吧。”
陆梁看沈司停离开,伸手要去碰沈司停肩膀。沈司停厌恶地回头,迅速抓起陆梁的手臂往墙上压,望着眼前开始嬉皮笑脸的人,心里的火气不打一处来。
沈司停屈起腿用膝盖紧紧顶住陆梁完好无损的左腿,眼神中透出寒意:“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再乱动,我一定让你的左腿也瘸了。”
他目光不善地告诫道:“明天跟我回一趟沈宅,要是敢在爷爷面前乱说话,你永远别想知道你母亲的消息。”
虽然方佳黛没有回国,但照片还在沈司停手上。
而且,他没有告诉陆梁的是,照片后面还有两行字。
陆梁不可置否,配合地举起手,表示同意。
沈司停难看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他松手时,不忘再踩一脚陆梁。
发泄完不满,才带着系统走出厨房。
陆梁低头抚平裤腿上的褶皱,看着鞋面上的凹痕,感叹道:“小猫发狠还挺疼。”
他起身收拾厨房,随手从冰箱里拎出几瓶水,靠在厨台上胡乱喝了几口。
母亲吗?
不过是顺便说给沈司停听的事,知不知道又能怎样。
他眼下漾起笑意,想起沈司停最近偶尔失控的情绪,像猫一样抓挠人心。
勾着人欲罢不能。
月光皎洁,映着人倦怠的眉眼。
沈司停捏了下眉心。
结婚协议书的时间是两年,再这样下去,他担心自己比陆夫人还要想把陆梁扔到非洲。
两年之内找到办法,Deadline的紧迫感催使沈司停冷静下来。
他复盘起这几日的事情。
上一世,邮箱视频和SUV车辆出现的时间非常近。就像有人刻意安排一样,他看到了视频,随后走上大桥。
打电话的时候,陆梁没有说话,只有一句陆哥的称呼。
声音很陌生,是沈司停没有见过的人。隔着电话线,但从语气判断应该和陆梁关系匪浅。
现在陆梁身边的人错综复杂,他仔细回想重生后,喊过陆哥的人,除了在酒吧的周阳礼还有刚才电话里的人,其他人沈司停还需要再确认一下。
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让陆梁带他去见一下这群狐朋狗友。
“小沈总,您的外卖。”
陷入深思的沈司停被这一嗓子吼住,他瞬间皱起眉头,谁会把外卖送到别墅里面。
不对,他没叫外卖。
满心惊疑地拉开门,属于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是一份鲜虾菌菇汤。
陆梁端着汤,规规矩矩地站立在门口,绅士十足地将汤递给沈司停,温柔道:“亲爱的,你的晚饭。”
沈司停闻着诱人的菌菇鲜香,没搞明白陆梁从哪搞来的汤,而且汤色清亮卖相不错。不过他一想起厨房那两根玉米的惨状,立刻警觉起来:“你要干什么,投毒是犯法的!”
陆梁诚心诚意解释道:“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青年。这汤确实是让外卖小哥送的,不过绝对好喝干净,我从小喝到大的老牌子。晚饭做砸了,总得吃点东西吧。”
陆梁突如其来的好心让他不敢接受,但汤盒上确实写的“青云饭店”,是一家开了五六十年的老饭馆。
沈司停也不好说其他,接过了汤,在陆梁微笑的眼神中关上了门。
他把汤摆在桌上,问蹲在边上的系统:“难道是今天的劳动改造起了作用,陆梁这是要改邪归正了?但这生命值好像并没有变化。”
沈司停检查完生命值蓝条,百无聊赖地坐下喝汤,有些失落地戳着剥了壳的红色大虾。
这虾穿得跟陆梁一样花枝招展。
红艳艳的……
突然,沈司停面色微变,他捞起电话拨通道:“陈叔,明早让人送两套陆梁的西装到万景别墅,不要挑红色的。”
他不得不提前准备,万一陆梁又穿一身亮眼的红色,一向古板的老爷子看了指不定要迁怒沈司停。幸好原来有让设计师帮陆梁做过几套衣服。
不知不觉汤见了底,空荡荡的胃被填满,沈司停像只摇尾餍足的猫蜷了蜷指尖。
看在陆梁做了一件好事的份上,他今天就不计较厨房的事情。
明天老爷子那关恐怕不好过,还是先补充精神早点睡。
洗漱后,沈司停关灯上床,望着虚空两眼半睁半闭。
困意来袭,身体绵软逐渐无力,舒适大床让他陷进去,顺滑的丝绸被仿佛怎么也握不住。
滔滔江水将他一遍遍打翻,他止不住的求生挣扎。
想要爬起来,游到岸上,水浪漫过咽喉,呼吸由轻到重,最后几不可闻……
有大雨砸在脸上,流进骨头里,温热的血便冷了。
冒出的冷汗坠入眼睛,沈司停猛然掀开眼皮,睁大眼睛盯着黑洞洞的房间。
那些雨夜的呼啸好像还在耳边不停吹过。
前世的夜晚,梦魇般如影随形。
沈司停用指腹擦掉眼角的汗水,烦闷间下意识抓了几下脖子。
汗水打湿了颈侧,他的手蓦然一顿,跳下床飞快按开灯,跑到镜子面前。
脖颈白润的皮肤此刻爬满了弯弯曲曲的红斑,像索命的恶鬼张开血红的獠牙一点点啃食他的皮肉。
再咬断纤细的脖子……
沈司停挽起袖口查看其他地方,手臂上的红斑更加严重,甚至看不清是从哪开始长出来。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任由汗水滴下。
皮肤饥渴症毫无预兆的发作,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原来至少还有导致情绪不稳的诱因在,沈司停忍着昏胀的脑袋,低骂一声,难道做噩梦也算吗?
他身形不稳地推开房门,深夜的别墅客厅混混沌沌,没有光亮。
静谧的空间里忽然响起几声玻璃瓶滚动的声音,微弱又不容忽视。
沈司停扶着楼梯把手下楼,循着动静往前走,一路到厨房门口。
厨房关着灯,地上坐着一条长长黑影,沈司停握着手心走近。
曲起腿背靠着厨台的人缓缓抬头,似乎神色不明,过了好几秒才张开低沉的嗓子喊道:“亲爱的金主,你来了,要陪我喝一杯吗?”
陆梁举起酒瓶灌了一大口,明显是醉了。
原来是因为陆梁在这堕落,让他发了病。
怪不得要给他送汤,感情是没安好心,以为给点好处就可以在这乱喝酒吗?
沈司停心疼好不容易赚到的一点生命值,只怕又会跌回去。
他咬紧牙关,想泼盆水让陆梁起来。奈何他的意识开始涣散,脚步虚浮,在混乱中踩到了酒瓶,身体失去平衡。
不受控制地向前跌倒,摔到了陆梁身上。
陆梁被砸得发出闷哼。
沈司停按住酸痛感的脖子,想要从陆梁怀里起来。虽然是意外,但这次和陆梁的接触面积有了,皮肤饥渴症应该可以消退。
不过。
沈司停呼吸沉闷而急促,身上钻心蚀骨的症状并没有马上消失。
他试着摸到自己的颈边,还是有一层红斑。
上次可以,为什么这次不行了。
沈司停尝试着紧紧贴住陆梁,两人在黑夜里静静地抱在一起。
病症带来的虚汗不断流下来,丝毫没有好转。沈司停不得其法,他绝望地看着厨房的小窗口,幽暗月光摇摇晃晃。
他的心也一寸寸凉下去。
趴在沈司停肩上的陆梁双眸中尽是醉意,眼尾微红,手指攀抚上沈司停的眼睛,缱绻不舍地注视着。
薄唇翕动间,他宽大的手掌按住沈司停的后脑勺,倾身吻上落了月色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陆梁才放开沈司停,欢喜的笑容绽放在脸上。他似乎不满足,想继续往下探索,眼神迷离危险。
只是烈酒的劲头上来,陆梁失力倒在地上。
沈司停保持着被陆梁环抱的姿势,他露出茫然的表情,眼角还残留一股消退不去的酥麻。
一晚上的时间,陆梁亲了他两次。
他生气地拉过陆梁的手,在虎口处狠狠咬上一口。
有仇当场就得报!
沈司停揉着太阳穴站起来,不顾睡得七歪八扭的陆梁,跨过他往外走,走了没两步,脚下一滞。
他发现这次的皮肤饥渴症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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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梁:亲到啦!还是两次!
沈司停:我想把你扔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