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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在什么情况下肆无忌惮睡着的讨论
小谷突然轻笑一声,碍于氛围,他压住嘴角的弧度,但微不可查的笑意还是从眉眼露出几分。他是标准的桃花眼,不笑似微笑,尤其眉眼压弯一点点,更带笑意。
在林栀看来,他简直是一脸微笑走到面前,随后不知悔改,笑意更甚,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摆在手边。
“认识一下。”
对方手指纤细却带有骨敢,很适合弹钢琴或者吉他,他也学着林栀微微侧头,手向前几分,
这时只需抬起四指,便能轻轻握上。
也的确如此,林栀向前一步,握上了。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也感受到他晃手的弧度,随即他又说:“我叫林谷禾,你可以叫我小谷。”
大灰猫在他的怀里不停晃悠,尾巴四处摇摆,顺着手掌扫到了林栀的胳膊。像羽毛轻抚而过,令人瘙痒。
手突然变得绵软,卸力靠在他的掌心。
他上下晃动两次,才松开。
手掌没有支撑自然垂下,落在腿边,林栀手指动动,才想起来自我介绍,连忙补充:“我叫林栀,”开口沙哑,急需水来润润喉,她假装咳嗽,缓过来说:“你可以叫我小栀。”
回到屋里,关上门,林栀才意识刚刚做了什么。
手机界面上是刚刚通过的好友,他们真的认识了,并加了好友。
还有一分钟之前的握手。
滚烫后知后觉。
她捂上脸颊,哪里都热。
第二天林栀起了个大早,走到阳台,迷迷糊糊睁开眼,日出照得火红,她眯着眼睛看了许久。
落西山早晨仍有寒意,最后一点睡意在冷风中吹没了。
鸡鸣掺杂着狗叫,叫醒大半个山坡,不远处的大爷大妈出门散步,林栀伸个懒腰,在哈气中看着邻居大门打开,一只短腿灰猫先冒出头,之后一节长腿垮了出来。
那人白色T恤和黑色短裤,远看头发松软蓬松。
她看了几眼,准备收回目光。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可以叫我小谷——”昨天的声音历历在目,更何况小谷的声音并不轻。
“小栀——”他又叫了一声,林栀转过头。
小谷笑着对她挥手,从高处往下看他,莫名懵懂得可爱,林栀脑袋里突然个问题,小谷多大?
这个问题一直到下午小栗过来。小栗眨巴大眼睛,盯着林栀。
林栀就纳闷了,坐在沙发上,瞅瞅旁边关上的门,“为什么不去找周溪玩?”要缠着她啊,她受不了小栗眼巴巴望着。
小栗看了眼紧闭的门,叹了口气,小嘴瘪起,“因为小溪哥哥要写作业。”
林栀口袋里的另一部手机在隐隐发烫,前几分钟小姨偷偷摸摸手机塞给她,指着周溪的大门说看好他,林栀一脸问号,坐在沙发上,小姨没上来过,周溪也没出来,直到小栗过来。
他甜甜糯糯地叫着姐姐,肉嘟嘟的小手攥紧她的胳膊,上下来回晃悠,林栀晃得头晕,伸手在他的脸上捏捏,“这么会撒娇啊。”
果然是亲兄弟,一个天生会笑,一个会撒娇,林栀点点他的小脸,“那怎么不去找哥哥玩啊。”
问完,林栀愣了好一会,怎么脱口而出,扬起的笑脸定格这句话之后。
为什么要问啊,林栀心虚,眼神乱飘,手指依旧放在小栗的脸上。
小栗拿下脸上的手,攥紧她的食指,语气更加无奈,“哥哥也要写作业。”
他到底多大啊?
碍不住小栗的软磨硬泡,林栀还是答应陪着他一起打游戏。
林栀拍拍旁边的沙发,小栗抬起屁股一溜占据小块空地。
他们玩的游戏,林栀看不懂,她只是一个向左向右的小兵,听从小栗的指挥,每一次死亡重开时,小栗指挥官眼前会多出一部手机,但是他总会摇摇脑袋,盯着林栀,“姐姐你来玩。”眼神天真懵懂,看得林栀崩溃。
她擦擦额前流下的汗,试探开口:“要不玩点其他的。”团战游戏她不适合,但单机游戏,她第一,尤其是数独。
当林栀开始幻想胜利的旗帜,小栗糯糯的声音说着最恐怖的话,“姐姐,我想玩这个。”
整整一下午,赢了三局,平均每局杀0.5人。
不是啊,人还有半个,林栀气的想摔手机。
小栗眨着大眼睛,问她:“我算得对不对?”
沙发下,一只掌心是汗手握住了发抖的手,等缓过来,还要伸出一只手摸摸小栗的脑袋,夸夸他:“真厉害。”
听到夸赞的话,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似乎还有星星冒了出来。
“是哥哥交我的。”
游戏输了十几局后迎来反转。
周溪终于写完作业,林栀松了口气,瘫软在沙发上,看周溪一枪一个。
她也没有力气争辩,只觉得思想和身体的解放。
等到联赢三局,小谷才来。
坐了一下午的沙发,屁股都陷在上面,林栀干脆支起双腿把整个人都放在了沙发上,剩余两人头对着头,开启沉浸模式。
看了一下午的手机,眼睛酸涩得难受,顺着阳
台的方向能看见绿油油的白桦树,林栀盯着树叶晃动。
知了叫嚷着,旁边两人叫喊着,声音杂糅在一起,对于此刻的林栀像一首催眠曲。
不知何时,头陷进沙发,沉稳地睡着了。
林栀的睡眠不算浅,但每次听到说话声,自然地就醒了。
这一次也一样,耳边声音淡淡的,是有意压低嗓音的气音,不过离得很近,他们没说几句,紧闭的眼睛扑闪几下,不明显,睡着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刚刚苏醒,视线还没来得及对焦,林栀盯着一处地方看了好久。
额前的头发随风扬起弧线,小谷的脸一直动来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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