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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我
早上六点半简星宇还在睡梦中,大半被子踢到旁边,只在腰腹处盖了一角遮凉。
简星宇睡相时好时坏,有时候半夜会把腿架祁景之身上,有时候睡着睡着会钻到祁景之怀中,胳膊横在他腰上。
但更多是背对祁景之,缩成小小一只。
穿戴好的祁景之走到床边,看了简星宇一会儿。去衣帽间拿了海蓝衬衫加马甲套装放床头,他弯腰,伸手捋捋简星宇头发,“衣服我放床头了,要出门穿这套。”
简星宇困得要死,明明不想回应,却仍下意识拿脸蹭他掌心。
祁景之捏了捏简星宇脸,语气轻柔:“乖。”
离开房间前给床上的人掖好被子,带上房门下楼,祁景之对准备中午食谱的管家说:“他出门的话及时通知我,再派几个人盯着。”
管家颔首:“是。”
上午十点,简星宇终于睡醒了。
卧室房门被敲响。管家端着早午餐进来,将青菜粥和鸡胸肉三明治摆到简星宇面前,后退半步道:“少爷今天不在,您可以自行安排时间。”
言下之意,晚上八点前想做什么做什么。
简星宇一言不发地搅青菜粥,搅的米汤分离才停,他抬头看脸上没多余表情的管家,“我想出去。”
管家说:“少爷没有限制您的人身自由,只要在晚上八点前回来,他不会说什么。”
简星宇皱着眉问:“十二点前行不?今晚真有事。”
“抱歉。”管家拒绝。
简星宇在家呆烦了,祁景之天天限制到家时间不说,更过分的还管他饮食,这不不让吃那不让碰,前天晚上点的炸鸡外卖没吃两口就进垃圾桶。
他的炸鸡,汉堡、薯条、烧烤、可乐全离他而去了。
再看这些寡淡无味的餐食,心里不平衡更重,勺子一甩,简星宇赌气般说道:“不吃了,你拿下去。”
管家点头,撤走餐食。
吃完早午饭换上祁景之准备的衣服,穿上鞋出门溜达。
无人知道简星宇上午那会儿出去干什么,反正祁景之到家看到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家里的边边角角摆满了百合花,整个屋子充斥着百合花香味。
“他人呢,”祁景之脱下茶色短外套,“楼上睡觉?”
“出去了,说晚点回来。”修剪好百合花,插|入花瓶。
祁景之有瞬间不高兴,合约上清清楚楚写着晚上八点必须到家,不能违反甲方制定的条款内容,他怎么偏要反着来。
没看出来,原来简星宇这么有个性。
被说有个性的简星宇,此刻正在Devil geek举着酒瓶跟企图轻薄他的男人对峙,眼神发冷发暗,一点也没平时的乖巧可爱样。
简星宇呼吸略微急促,举着空酒瓶喊:“我说了少惹我,你听不懂人话啊!?”
被空酒瓶指的男人捂着脖子,鲜血不断往外渗,染红了包裹丑恶心灵的高昂西装,男人恶狠狠地说:“老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
有人想上前拦他,正值气头的简星宇看都没看一眼,酒瓶握的死紧。
简星宇最听不来这种话。
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为所欲为,随意践踏他人尊严,当作供其消遣享乐的玩物,然后又将他们贬得一无是处。
呸!人渣。
这种社会败类就该去死,活着也是浪费资源浪费空气。
空酒瓶“啪”一下甩到地上,简星宇扯起虚伪的笑,“经理你说,今天这事要怎么收场?”
张总哈哈笑了出来,拽出椅子坐下,“你要想好啊何经理,是保他不能再营业,还是乖乖交人一笔勾销?”
“我给你时间考虑,不着急,我知道你拎得清轻重。”
经理擦着额角冷汗,陷入两难之地。
一边是不能得罪的高层人士,一边是被祁景之看上的员工。
深思熟虑一番,经理像是豁出去一般,咬牙赔笑:“真对不住了张总,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您今晚消费的酒水全部免单,脖子上的伤我们会做双倍赔偿,但至于您说的那位……”
张总不耐烦摆手,显然不想听客套说辞,偏头看看赔笑的经理,又看看卷毛头简星宇,“我给的钱不够买他一夜?”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不会说话就闭嘴当你的哑巴,这里没人想听你到处喷粪。”
在场的人无一不惊呆,他们没想到简星宇不仅能说还敢说,说真的,这家伙真不怕把人得罪吃不了兜着走啊?!
经理回头瞪了简星宇眼,警告他别再乱说话,同时接上没说完的话,“张总您这不是为难我嘛,我们这儿是正经酒吧,大家都只卖艺不卖身。”
经理继续道:“不是我诓你张总,小卷毛真不行,他是祁少的人。”
看出对方眼中的动摇与犹豫,经理乘胜追击:“所以说张总,这祁少看上的人咱不好动,要万一给人小卷毛惹火,他去祁少耳边吹风,业务什么必然受损,您说是不是?”
张总将信将疑地看简星宇,祁景之会看上这个卷毛?开玩笑的吧。
审视的视线让简星宇特别不适,就好像在看一个商品,感兴趣多看几眼,没兴趣鸟都不鸟。
简星宇听到经理给他撑腰有底气了,腰杆挺得笔直,“听到没有,我是祁景之的人。”他笑了笑,继续说:“如果我告诉祁景之,说你想染指他的人,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张总起初还半信半疑,听到这儿彻底确信简星宇在说谎,他说自己是祁景之的人就是,那他还说自己是祁景之老子呢!
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服务生,有什么资格跟他叫板。
就算祁景之真宠幸了他那么几天,可那又怎么样,祁景之会因为上不了台面的玩物,公然跟他这个合作伙伴撕破脸?
聪明人都知道,商业场上,好的合作伙伴大于一切。
“这个卷毛,今晚说什么我都要带走。”张总势在必得笑笑,拍了拍手,身后出现四个高大魁梧的保镖。
“不行啊张总!你不能带他走,被祁少知道我们都得完!”经理急的满头大汗,上前想拽简星宇,但被身旁的保镖一脚踹到地上,“不想停业关门就闭嘴,惹怒张总,你们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池秋他们扶着经理坐起,眼睛死死盯着扬长而去的张总一行人。
接到消息的祁景之脸色阴沉,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
简星宇被带到一家酒店。
保镖一左一右按着简星宇,张总从脸蛋摸到下巴再到颈侧,眼中的贪婪与欲|望倾泻而出,最后停吻痕未消的锁骨。
张总舔了舔干涩的唇,“怪不得能把祁景之迷成那样,就冲这张脸,换谁不心动?”
“我呸!滚!”简星宇扯着嗓子嘶吼,“把你的脏手给老子拿开,别他妈碰老子!”
“啪!”
简星宇偏过头,脸上火辣辣疼。张总不怀好意地笑着,从桌上的盒子取出一颗白色药丸,捏着简星宇脸喂了进去。
药喂进去没几分钟。翻滚浓烈的燥热在体|内横冲直撞,两腿不受控制发颤,简星宇顷刻间红眼,冷汗滋生,身体脱力地一点点下滑。
保镖识趣离开。
简星宇靠着墙喘气,额前碎发被汗浸湿黏在两侧,漂亮的眼睛染上潮意,眼尾泛红,仿佛下一秒会哭出来。
“滚……别碰我……”
“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祁景之不会放过你的。”药效发作,理智一点点吞噬。
身体越来越热,意识越来越模糊。
因为简星宇的不配合让张总十分恼火,揪着头发往床上一甩,欺身压上,对着简星宇又是一耳光,“你就闹吧,再过会儿就没力气了。”
撕拉一声,胸前的扣子崩落,冷气扑落,激得简星宇颤抖。
突然,房门被踹开砸出巨响。
祁景之沉着脸,猛得拽起压在简星宇身上的张总,扬起胳膊就是一拳,“谁给你胆子动我的人,啊?谁给你的?!”
一拳接一拳落下,张总从嗷嗷直叫瘫软倒地,一张还算周正的脸揍得鼻青脸肿,狼狈地趴在地上痛呼求饶,伸手去抓祁景之的裤脚求饶,下一秒被踹回原地。
祁景之扯过床单裹住简星宇,抄起膝弯打横抱起,努力压制体|内的暴怒,贴贴简星宇因药物发烫的脸:“没事了,我来了,没事了。”
看清来的人是谁后,羞辱的委屈、扇巴掌的屈辱、以为被侵犯的恐惧顷刻爆发。
简星宇搂住祁景之脖子,埋在颈窝大哭,滚烫的泪弄湿肩膀处布料,祁景之一下一下顺着他后背,动作缓慢轻柔。
眼里流露出一丝心疼与自责。
忽而,怀中的人不安分扭了扭腰,扒着祁景之衣服低语:“祁景之,我难受……”
简星宇往他怀里钻得更深,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贴到祁景之身上。
他想要更多,不只是拥抱,他要祁景之的亲吻、抚摸以及深入交流,要身体与灵魂的契合,要灵魂与精神的共生,要祁景之跟他在欲与念的海中沉沦。
第一次,简星宇在他面前哭。
哭声压抑,唇齿间哼出低吟,即使身体难受到像要爆炸,也仅仅是碰了碰男人的唇,睁着湿漉漉的眼,“你亲亲我……好不好?”
祁景之咬咬牙,扯过安全带禁锢神志不清的简星宇,“我已经让医生去家里了,你忍一忍,很快就不难受了。”
“祁景之!”简星宇快崩溃了,他忍不了,他真的好想好想祁景之碰他。
“你是木头吗,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帮我?”
眼泪愈发汹涌,婴儿肥的脸遍布泪痕。
祁景之不说话,冷着脸将车速提到最高,到主城区才开口:“你哭也没用,我不吃这套。”
冷不丁被凶,简星宇哭更凶了。
直到简星宇嗓子哭哑,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祁景之抽了两张纸给他拧鼻涕,“我数三下,眼泪收了。”
“一。”
“二。”
“三。”
简星宇收住哭声,眼泪仍不要钱似的流。
仅存的理智,在那只手蹭过唇瞬间轰然倒塌,他双手攀上祁景之脖子、用力向下一拽,闭着眼,咬上他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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