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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小狗狗醉酒被撩
最终版 低谷
羡慕那些家境优渥的人,羡慕那些年少功成的人,羡慕那些一帆风顺的人,羡慕那些自信明媚的人。
生而为人,同样为人,为什么别人的人生那么顺利,身后有很多人去爱去支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永远有人兜底,而她就要历经磨难,被命运折磨的想死呢。
悲伤的情绪来得格外猛烈,陆年有些招架不住。她知道难过的时刻总会过去,她知道现在只是被悲伤的情绪冲昏了头脑,她知道总会雨过天晴,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难过。
这也是夏天的最后一场雨,明日就要立秋了,雨水里不仅有夏季的灼热味道,也捎带了一些秋天的冰冷,它们激烈地敲打着宿舍窗户,在玻璃上划下一道道清晰的歪歪扭扭的水痕,陆年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出神。
那天林泽离开了之后,又来了一个小姑娘,在季风华的病床旁哭了一场。她是季风华的学生,听说了季风华受伤的消息,就连忙从家里赶来学校,赶到医院看望季风华。
是啊……
季风华太迷人太有魅力了,那么多人都爱她,那么多人都想照顾她,哪里能够轮的上一无是处的陆年呢。
季风华出院的那天,她也没有再去照顾季风华出院,林枫说由她去接季风华出院,季风华也说很麻烦陆年了,就让她在学校休息休息,
陆年争不过,争来争去也不好看,就作罢了。
季风华出院了,她似乎也没有理由接近季风华了。以追求者的名义吗?这样的话连季风华的身都近不了吧,还会被当成变态,她不想让季风华讨厌她。
自从五天前她给季风华发消息,季风没有回复,她们就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了。
该怎么办……
她和季风华就这样无疾而终了吗?她不想,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她不想错过,所以……,但是……,她要怎么办呢?
她想,如果她要是一个自信明媚大方的人,便可以大胆追求季风华了吧,可是她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时不时地就想着退缩,如果可以的话,就那样远远地看着季风华好吗?
不可以!
她内心有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告诉她。她不甘心就此放弃,这是她喜欢的人,如果想要幸福的话就努力争取!
陆年的内心反复横跳,反复煎熬,她甚至埋怨自己为什么是这样一个纠结犹豫又矛盾的人。勇气又没有勇气,退后又不甘心,这种情绪快要把她折磨疯了。
可是,她也不够优秀……
为什么会一直失败?
也许,她确实有她的自身局限性吧,因为是她,所以失败。
感情不顺,学业也不顺……
去斯坦福大学的研学名额她也没有争取到。负责人说,是她的英语水平不够。可是,她已经努力学习英语了,但怎么样也无法弥补那几年错过的时光。
陆年自嘲地笑了笑,她想起她的小学英语是数学老师教的。而和她竞争的那两个女生……听说她们和学院领导有些关系。
你说,同样是这个学校的人,为什么差距那么大呢。她和她的家人起早贪黑地辛辛苦苦得到的东西,对别人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什么寒窗苦读哪能抵几代人积累起来的财富,都是骗一些无知的人的。她又怎么知道穷人的祖辈没有努力呢。祖祖辈辈世代为农的农民积累祖宗十八代的财富你看能不能变成富翁。
她抱着双腿,头埋在膝盖里。
平静着抓狂。
陆年很小的时候就给自己立下了一条准则:不哭,不准哭,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所以,自从那个时候她就不再哭了。眼眶有泪,生理反应,她也努力绷紧眼框,不让眼泪流出来。或者来不及的话,她就看着天花板,等待着眼泪自己又回去。
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或许是她不喜欢脆弱的自己吧。
陆年从未喝过酒,别人说什么酒吧里的鸡尾酒、什么珍藏的拉菲,她从来没有品尝过。
很难过,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排解。不是都说借酒消愁,她突然想要喝醉一回,不知道那样会不会好受一些。
她没有什么朋友,就搜了最近的女□□,一个人打了个出租车去了。
LENA酒吧位于市中心最热闹的区域,距离师大约有六公里。酒吧外面装修得很独特,粗砺红砖墙上有一块自由得近乎放纵的涂鸦,张狂得写着一句“I LOVE EVERYTHINGS”,二楼彩虹旗在霓虹灯牌下静静飘扬。
陆年站在酒吧门前,望着二楼透着暖光灯光的窗户,这里像是有种神奇的魔力一样,吸引着她,像是等待被她打开的宝盒,她从未来过这种地方,有些兴奋,也有些羞怯。
她终于鼓足了勇气进去。
推开门,琥珀色灯光如蜜糖流淌,墙上贴满泛黑的老照片与大胆的彩虹涂鸦。深蓝丝绒沙发散落角落,吧台边女人们挨得很近,耳语与笑声混着爵士乐,在威士忌和唇釉的气味里轻轻荡漾。
陆年的气质过于出众,她一身干净得体的白衬衫搭配浅色牛仔裤,袖子精确地卷至小臂中段,每一折的宽度都均匀规整,仿佛用标尺量过,露出线条分明的白皙小臂,显得她整个人严肃而古板。
准确来说,她像是来参加学术会议的,而不是来喝酒的。许多人的目光都看向她,随后又嬉笑着和自己的同伴附耳说些什么。
她虽然穿得老成,但是面容确实年轻好看的,成熟的气质外表下细看却有一种藏不住的青涩懵懂。
陆年很幸运,她仅仅是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张扬红裙的女人夹着两杯红酒朝她走了过来。
这人的面容极为好看,五官立体,张扬明媚,一头微微卷的长发给她平添了一丝温婉。身材更是夺目……
她说话时,音色像浸在泉水里的风铃,清亮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柔润。语速不快不慢,每个字都清晰地送入耳中,像圆润的鹅卵石轻轻落在心湖,“你好,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在不远的调酒台,调酒师远远地望着这一幕,笑着和新来的员工打趣道:“明姐一出手,神仙也发抖,这刚来的小美女艳福不浅哦。”
“门口红裙子的那个就是明姐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呢,真的很好看,我觉得这里没有比她更有气质更好看的人了。不过,阳阳姐,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吗?”
他们两人笑眯眯地吃着这个“明姐”的瓜,说到有趣地方时,还时不时地偷笑。
人遇到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都会紧张。陆年同样。她抬起清凉又忧伤的眸子和眼前的女人对视。随后淡淡一笑,道:“可以,谢谢你的酒。”
陆年收起了所有的防备心,死都不怕了,她还怕什么,她自暴自弃般从女人手里接过酒杯,瞄了一眼那红得浓烈又泛着幽香的酒,又抬头看着女人微微勾唇,淡淡说道:“很诱人的酒,像你。”
说罢,端起那杯酒,喉头滚动,一饮而尽。
那女人也微微勾唇,脸上泛着欣赏和志在必得的笑容。
“很好,看来很有经验嘛,这么烈的酒一口干了。你说这酒像我,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像干掉这杯酒一样干掉我……”
女人笑得意味深长,她说出的话虽然露骨,但乐而不淫,仿佛她天生就有魅力、天生就应该如此张扬明媚。
酒吧内的音乐切换到了一曲危险又激情的曲子,像是闯入玫瑰禁区的入场券。
空气骤然变得粘稠,原本慵懒的爵士节拍被斩断,取而代之的是探戈与弗拉明戈交融的鼓点,如同在心脏上敲击。低音贝斯像潜伏的野兽在暗处呼吸,小提琴的旋律则像一把冰冷的刀刃,沿着脊椎缓缓上行。
灯光随之变幻,血色暗红与深邃幽蓝交替扫过,将每一张面孔切割成明暗交织的谜题。
陆年笑了笑没说话,她没想到女人这么坦荡直接,但是莫名的,竟让人一点都没有产生冒昧之感觉,也许,是女人太有魅力太有气质,太好看的缘故。
像两道移动的阴影,女人说了一句“跟我来”后,便拉着陆年的手走到了一个隐秘却极有暧昧氛围的角落。
两人面对面坐着,没有人说话,红裙女人又点了两杯酒,她将这杯猩红液体推到陆年面前,指尖在杯沿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记。
陆年从未喝过酒,她不知道她的酒量如何,也不知道刚刚那杯酒的度数如何,总之现在,她觉得女人的身影有些模糊。
“谈过恋爱吗?”
陆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接过吻吗?”
陆年又是沉默,然后又点点头。
“做过吗?”
陆年还是沉默,最后艰难地点了点头。
女人突然伸出右手捧着陆年的脸颊,大拇指轻轻地蹭着陆年那满脸胶原蛋白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抚摸稀世珍宝一般温柔。
陆年的余光看到了那根不安分却格外温柔的大拇指,同样纤长、同样好看,她望着望着出了神,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没有季风华的大拇指好看。
也许面前女人的容貌、身材、气质等等都丝毫不输给季风华,可就是缺少了了一些东西,让她无法全身心感受面前的人。
空气中硝烟与蜜糖混合的气息弥漫开来,那杯酒在灯下,像一颗刚刚被摘下的、仍在搏动的心脏。
陆年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她礼貌地抓下了女人的手,说了句,“喝酒。”
又是一饮而尽。
女人打量着面前的人,突然说了句,“你,不喜欢我?”
陆年摇摇头,“你很好看。”
女人疑惑道:“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陆年闻言,便抬头看她。
那目光过于纯真、过于真诚,女人突然止不住笑了起来。
“晚上要约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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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章的时候卡文了,好卡好卡好卡好卡好卡好卡好卡哇伊呀卡卡哇咿呀哇咿呀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

jj竟然升级了这么多小表情,好可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