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轮回:师尊与我的三世剑誓》

作者:千鸢北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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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神殿·道心劫


      林晚棠踏入问心门的瞬间,漫天荧光化作鎏金殿柱。情神殿中央供奉着三尊石像:左侧仙君执剑护花(墨承渊前世清渊),右侧魔尊覆翼遮天(冷轩离前世玄夜),正中女子怀抱烛龙幼崽——她的眉心,竟有与林晚棠一模一样的道心纹。

      「这是...创世之初的烛龙圣女。」墨承渊的白发拂过石像基座,那里刻着他前世的血誓:「吾以道心为种,换她不入轮回。」林晚棠指尖触碰石像掌心的烛龙蛋,蛋液突然裂开,飞出一只袖珍青鸾,落在她发间。

      冷轩离的魔纹突然发烫,他望着右侧石像的龙角缺口,想起神战时为保护圣女,被天道剑斩落犄角的剧痛。「原来我们的羁绊...从创世便开始了。」他伸手抚过石像的衣纹,红衣与石像的黑袍产生共鸣,竟在地面映出星图。

      「首座!林姑娘!」灵鸢的惊呼打破静谧。楚墨轩的残魂正在快速消散,他的轮廓变得透明,却仍强撑着对灵鸢笑:「别哭,我看见...往生河的花开了。」灵鸢突然想起情神殿后的「灵族再生术」石碑,拽着林晚棠冲向碑林。

      顾清辞抱着任瑶歌的残魂跟在后面,星砂在他脚下聚成锁链,每走一步就加深一道血痕。任瑶歌的灵体轻轻触碰他的伤口:「清辞哥哥,别再勉强自己...」他却摇头,折扇展开露出内侧新画的算筹:「我算过了,只要用我的灵核做引,就能让你...」

      林晚棠在碑林深处找到「再生术」石刻,却在看清内容时瞳孔骤缩。术法需要用爱人的记忆为代价,换取灵体重塑——而楚墨轩,必须忘记与灵鸢的所有过往。「还有别的办法吗?」灵鸢颤抖着问,蝴蝶鳞片落在石刻上,拼出「忘」字。

      楚墨轩的残魂突然飘到她们面前,他用虚渺的指尖替灵鸢抹去眼泪:「就用这个术法吧,」他望向她发间的蝴蝶发簪,「如果忘记能让你活着,那我的记忆...不要也罢。」灵鸢摇头,却在他触碰石刻的瞬间,被一道光盾隔开。

      「不准碰!」墨承渊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怒意,他拽住楚墨轩的残魂,白发因灵力透支而飘落,「当年我用道心换晚棠轮回,结果她每世都活不过二十岁,你以为逆天改命...真的没有代价?」

      冷轩离突然笑了,他挥袖震碎石刻,魔血滴在楚墨轩残魂上,竟让其短暂凝实:「阿渊,你总爱把一切扛在肩上,」他指尖凝聚妖力,「这次,让我们一起试试,如何?」青鸾与黑龙虚影同时浮现,与林晚棠的道心纹共鸣。

      林晚棠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眉心溢出,她看见三人的灵力在楚墨轩体内交织,化作一棵记忆树。树上的金色果实是楚墨轩的记忆,银色果实是灵鸢的灵力。冷轩离摘下一枚金果:「只取一半记忆,剩下的...藏在灵鸢的鳞片里。」

      术法完成时,楚墨轩缓缓睁眼,他望着灵鸢眼中的疑惑,露出苦涩的笑:「姑娘,我好像...迷路了。」灵鸢强忍泪水,将藏着记忆的鳞片塞进他掌心:「没关系,我叫灵鸢,从今天起,我会重新认识你。」

      顾清辞趁机将任瑶歌的残魂放入石刻凹槽,星砂与算筹碎片融合,竟在凹槽里长出一朵「同心莲」。任瑶歌的灵体逐渐凝实,却在触到顾清辞的瞬间,看见他眼底闪过的算计——那朵莲花,竟用他的半颗灵核做养料。

      「为什么还要骗我?」任瑶歌后退半步,莲瓣上的露珠映出他偷偷刻下的「天机不可泄」符咒,「你根本没打算让自己活下来。」顾清辞别过脸,星砂在他耳后聚成算筹,那是他用生命刻下的最后命理:「任瑶歌,以后...替我看星星。」

      林晚棠的道心纹突然灼痛,她看见情神殿中央的烛龙蛋开始龟裂,蛋液中渗出的不是龙血,而是墨承渊的道心碎片。承棠剑自动飞向蛋体,剑穗上的棠梨玉片与蛋壳上的「承」字吻合,竟拼成完整的「承棠」二字。

      「晚棠,离远点!」墨承渊伸手欲拽住她,却因道心碎裂而跪倒在地。冷轩离迅速抱住他,却发现他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像极了五百年前魂飞魄散的模样。林晚棠这才想起天道令的警告,情劫越深,天道越狠。

      烛龙蛋轰然炸裂,里面躺着的不是幼龙,而是一枚「道心种」。种皮上刻着墨承渊的血誓,果肉里裹着冷轩离的魔血,果核正是林晚棠的烛龙内丹。承棠剑自动将三者融合,炼化成一枚「还心丹」,却在成型的瞬间裂成三瓣。

      「原来...我们的道心,从始至终都是一体的。」林晚棠拿起其中一瓣,丹体上刻着「情」字,另外两瓣分别刻着「义」与「真」。她将「情」瓣喂给墨承渊,「义」瓣递给冷轩离,自己吞下「真」瓣,三人同时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楚墨轩突然指着情神殿顶部,那里浮现出天道的虚影,手中握着的,竟是墨承渊碎裂的道心。「你们以为炼出还心丹就能逆天改命?」天道的声音如雷霆,「道心已碎,墨承渊注定魂飞魄散。」

      林晚棠握紧两人的手,道心纹与共生咒同时亮起。她望着天道虚影,眼中不再有恐惧:「那就让我们三人共用一个道心,你能奈我何?」承棠剑发出龙吟,与冷轩离的魔剑、墨承渊的天道剑共鸣,在地面刻下「逆天」二字。

      天道虚影轰然消散,情神殿剧烈震动。林晚棠看见墨承渊的身体逐渐凝实,冷轩离的魔纹不再灼痛,而她的道心纹,竟化作了三色交织的花环。楚墨轩扶着灵鸢走到门口,后者悄悄将藏着记忆的鳞片塞进他袖口。

      顾清辞抱着任瑶歌跟在后面,星砂在他脚下聚成渡船,载着两人向往生河而去。任瑶歌望着他逐渐透明的手,突然吻上他的唇角:「清辞哥哥,这次换我算一次命——我们,会有来生。」

      走出问心门时,天空下起了三色雨:白色是墨承渊的道心雪,红色是冷轩离的魔血雨,金色是林晚棠的烛龙光。三人站在雨中,彼此的心跳如此清晰,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他们的羁绊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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