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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
审讯室内安静得可怕,只有兰亚一人坐在椅上动弹不得。
“咚咚,咚咚,咚咚——”她心跳声听得很快。长时间的黑暗、寂静让她十分难受,只有心跳在打着节拍。
十几个小时甚至没水及食物,厕所也是在位置上当着士兵的面解决,兰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是门开的声音,有人快步走了进来。
“还要审我吗?”兰亚不耐烦。
“嘘,是我。”一名男性的声音小声翼翼地说着。
“哥?”男人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兰亚才重见光明,活动了下筋骨。
“哥你怎么来了?这里没人守着吗?卡塔斯特那个死女人没叫你干什么吗?”
“没有事,我们的人在外面临接应你,现在是半夜,我控制了守门的,快走。”男人给她披上斗篷,二人躲开巡查十分顺畅地到了基地门口。
“是托克他们?”“对。”被控制的守卫开了小门,男人把兰亚往外推,“快走!”兰亚点了点头,决然走了出去。
“晚上好啊。”卡塔斯特和其他老兵站在门外,冷冷着看着她。
“不好,哥!快走!”兰亚大喊。
“兰伯特是吧?”卡塔斯特走近她,“你哥现在还在办公室等我。”
说罢,兰伯特就被两名士兵押了出来。
“统帅?我什么也没做啊,冤枉啊!”
“不,不,你的好妹妹可关心你了,告诉了我你是谁。”卡塔斯特皮笑肉不笑,“托克是谁?他们都有谁?”
她笑得很渗人。
兰伯特有些错愕地看向兰亚,兰亚摇了摇头。
“我没出卖你。”兰亚反应过来,“你耍我!”
“哪有?我只是让你看到了你最亲密的战友啊。”她眼里亮起了红光。
“不行!你这么做是违法!公会法条说过,不能用精神控制他人获取证据!谁知道真假!”兰亚慌了。
“违法?我有说过我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人吗?这可是特种部队~”卡塔斯特掐上兰伯特的脖子,对方开始痉挛。
“不控制也行,乖乖说出来嘛。”
“哥!”兰亚担忧地看着翻白眼的兰伯特,又气愤地瞪着卡塔斯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没事,基地里应该没有了,基地外的可以慢慢来。”卡塔斯特眼里的红光黯淡下去。
二人被带回审讯室,兰伯特已经因窒息晕过去,只有卡塔斯特一人在审讯室内。
“哥,你没事吧?!”兰亚拍着兰伯特的脸,但人没反应。她向卡塔斯特愤怒大吼:“贱人!这是刑讯逼供!”
“哦哟,这就是刑讯逼供了?他现在可做着美梦呢。”士兵将兰伯特带到了其它审讯室。
“我不屑于玩那套,也不喜欢听扰人清静的声音。”卡塔斯特把她提到椅子上,“再给你次机会,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不可能!唔!”兰亚被戴上了项圈,意识陷入混沌。
“那我帮你说——”红光闪烁在卡塔斯特眼中。
迷糊中,兰亚不自主地说着什么,脖子上的测谎项圈平稳运作——她没说谎。
两个多小时后,卡塔斯特走进听讯室,得到两份一致的口供。
“抓人去吧,辛苦了。”卡塔斯特拍了拍格洛林斯特的肩,“别太累了。”
“是,统帅也注意休息。”
阳光模糊了地平线,几个士官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所有人赶忙完成善后工作,投向床的怀抱去了。
卡塔斯特揉了揉太阳穴,整夜加上控制两个摩罗眼间谍让她精力不太够用了。毕竟是能当间谍的家伙,精神力是挺强的。
过几个小时又要去接待阿特兰文明······啊,心累。卡塔斯特躺在沙发上,缓缓闭上了眼。
几小时后,议会大堂。
卡塔斯特喝了一壶茶,有些头昏脑涨地站在会面厅。
“卡塔斯特会长,久仰大名。”阿特兰文明领导人与她握了握手。
“你好,阿尔泰·兰布总统长。”
阿尔泰·兰布转身,向卡塔斯特介绍那和皇室成员,来了公主的大将军。他们互相问好握手,看起来十分友好。
“怎们了?”耶和·罗纳斯将军看着有些发呆的妹妹。
“没怎么,只是——等会说吧。”耶利·阿特兰看着前方与总统长交谈的卡塔斯特,总觉得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在文明交流例会结束后,卡塔斯特带着几人在城市中参观,热情地介绍着文明的历史等。
阿特兰公主有意无意地看着卡塔斯特,一时发了呆。
“咳。”罗纳斯轻轻肘击了一下公主。
“不舒服么?”卡塔斯特看过来。
“啊,没有,只是有些困。”阿特兰躲开卡塔斯特关怀的视线。
“是我考虑不周了,不如各位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继续行程。”对方答应了下来,先行离开。
“哥,她好像那个人——”“提他干什么?一个不知道好坏的人,早都死了。”
“嗯……”那个永远不苟言笑的人,笑起来会不会也如此好看?
“唔——”卡塔斯特走下飞行器,眼前的模糊让她踉跄了一下。
“主上。”一个有力而温暖的怀抱拥住了她。
“抓完人了?”“嗯。”卡塔斯特一下卸了力,整个人倒在他人怀中。旁边的士官见状,识相地离开了。
“你这次太用力了,紊乱期似乎提前来了。”格洛林斯特摸了摸她的丹田,接着把人横抱起来。
“明天还去么?还是莱特斯特替你去?”格洛林斯特抱着卡塔斯特,走在月光下。
“去……”卡塔斯特皱了皱眉头,全身的疼痛不算强烈,但随之而来的酥麻和燥热让她忍不住哼唧。
“那明天我陪你去。”怀中人点了点头,然后把头埋进了他胸口。
“他们两个真不是一对吗?平常也不像一对,但统帅一不舒服就和小情侣一样腻歪在一起······”几名士官在远处讨论着。
“你们很闲么?管这么多。”余幸从一个拐角处走出,声音没有起伏。他刚结束晚间训练闲逛就听到他们在讨论八卦,还是他家大人的。
那几名士官也识趣,认出几天前才建功的余幸,赶忙离开了。
此时余幸的脸黑的像锅底一般,死死盯着格洛林斯特。他怀里的人此刻那么娇小,依赖着对方。
余幸呼吸加重,轻轻颤抖着。凭什么?凭什么格洛林斯特能抱着她?难道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趁他不在的这几年,还是说,卡塔斯特骗了他?不,这没必要,那时自己也只是个小孩,没必要骗……
他的心很乱,连身后有人都不知道。
“喂!”余幸转身,有些恐怖的表情对上莱特斯特。
“我靠,你怎么了?吓死我了。”莱特斯特把余幸往宿舍拉,“陈宏光找你半天,说你这么晚还不回去干什么。”卡塔斯特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
“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脸都扭曲了还说。怎么了?”余幸别开脸,不愿开口。
“行,不和我说也行,你和陈宏光说呗。”莱特斯特把他送到男宿舍楼下便离开了。
回宿舍后,余幸一言不发,黑着脸走进浴室。
“祖宗,谁又惹你了?”陈宏光在门外敲门。里面一言不发,只有水声在冲刷拍打地面的声音。
等到余幸出来,抬头对上了陈宏光认真的神情。
“老实交代,你大人又怎么了?你不开心我也睡不着啊。”陈宏光搭上余幸的肩,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你一味地生闷气而不去弄明白或解决问题,到最后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余幸擦了擦头发,兀自打开吹风机。两个机械臂在他头上动作着。
“没什么,这是她个人的选择,我无权干涉。”余幸垂眸,好像丢了家的小狗。
“哎呦,你倒是说她选了什么啊。”陈宏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格洛林斯特。”
“啊?”陈宏光嘴张的老大,“莱特斯特她哥?不是吧!”
余幸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陈宏光若有所思地看着余幸。
“你是不是喜欢她?”“我······怎么会。”余幸避开陈宏光不信的眼神。
他哪里是没有,是不敢面对。对方把自己当家人、当孩子看待,自己却有了这种龌龊的感情,还意淫人家——他简直要疯了。但他又控制不住地想靠近她,让她身边只有自己,她只能是自己的家人,所以,他才去那边晃悠,才看到了这一幕。
“我建议你再好好想想,别给自己留遗憾。毕竟,你也没得到她的答案。你们的关系不同于常人,你还有机会。”陈宏光拍了拍他的肩,“我不会和任何人说,包括莱特斯特。”
余幸没回答,只是在做自己的事。
意料之中,余幸失眠了。
第二天训练时他一直都心不在焉。早上出宿舍时他看到格洛林斯特单独从楼下上去,手里还拿了一盒东西,似乎是医疗室的。
昨晚卡塔斯特受伤了?所以昨晚那样是受伤不舒服么?他似乎确实听到了那几名士官在说统帅不舒服来着。
他有些愧疚,认为是自己错怪了大人。余幸本打算早训完去找卡塔斯特关心下她,结果他们正好要出去工作。格洛林斯特站在卡塔斯特后面,随时可以接住走路有些虚浮的她。
“余幸!”莱特斯特打了个响指,把嚼了半天菜不咽的余幸叫醒。
“醒着呢?看你那黑眼圈,昨晚心里不舒服没睡好啊?”莱特斯特把饭放在桌上。
“这家伙一天生闷气,也不懂怎么回事。”陈宏光喝了口汤。
“昨天晚上我去找我哥,找不见人,结果在统帅那。”莱特斯特叹了口气,“统帅她老人家老毛病犯了不舒服,我哥在她那守了一晚上,今早统帅好了些才去工作。”
余幸呆了一下,但什么也没问出口。
“为什么你哥会在她那?不应该医生去么?”陈宏光替余幸问。
“我哥比医生还了解她的情况,统帅的病没法治,只能缓解,我哥能帮的忙多些,医生去了也没用。”莱特斯特叹了口气,“毕竟这个病只有特殊的人才能帮,其他人去只是添乱。”
“什么人?”余幸看着莱特斯特。
“嗯——就是能力强大、会运转能量流动的那种人吧,最好是亲密些的人。”
“那要多强?多亲密?”余幸有些激动。
“额······这个,亲密不好说,但强······起码和我哥一样吧。你们不知道,我哥当年和统帅一起上过战场的。”莱特斯特挠了挠头。
“诶,那你哥多大了?谈恋爱没?”陈宏光八卦地坐到莱特斯特旁边,被嫌弃地推开。
“他八十多,当年和摩罗眼打的时候才三十多。至于恋爱,没见他谈,他似乎对女人不感兴趣,拒绝了好多呢。”
“啊啾!”格洛林斯特跟在卡塔斯特后面,打了个喷嚏。
“昨晚着凉了?”卡塔斯特问。
“没。”
“知道了。”余幸起身放盘子去。
“唉,这哥们太拗了。”
“奥。”莱特斯特起身放盘子。
“诶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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