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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风以殊二十几年的生涯里,除了家人,从未跟人如此亲近过。
钳在腰间的手用不容置喙的力道撑起他的上半身,腿也被牢牢挂锁在臂弯,轻薄衣衫下的体温比夏夜燥人的晚风还要黏热。
哪一步环节出了错?为什么会突然进展到自己在宁诀怀里?
风以殊惊得酒醒了大半。
他红着耳垂,气得声线虚了几度:“宁诀!放我下来!”
宁诀没强求,把人安稳放下地后,为对方掖好碎发,又认真问一遍:“家里有醒酒的吗?醒酒后再睡。”
腰间的温度还焊在身上,风以殊颊边红云漫天,他强撑出硬气回怼:“不要你管!”
隐隐觉得再待下去会发生预料不及的事情,刚蹭出的衣服褶皱都忙不得拾掇,他转身就要走。
长发悬荡了半圈,跑路的美人再次被抓回高热的怀里。
龇牙咧嘴地扬头,风以殊撞上一双强势不敛情的浓墨黑眸——不是花店里跟他歪理遍地的毛头小子,不是玩笑话里想象都还没成型的赛车手,不是婚宴上高调阔谈的宁家二少爷。
他面前的是,从第一束花开始就步步紧逼的宁诀。
宁诀:“在这等我,我去买醒酒药,胃是不是很难受?”
风以殊紧闭着嘴不回答,坚决不肯让步。
一旦开口,他们之间泾渭分明的道德界限就会坍塌,他绝对不要做溃堤的那只白蚁。
宁诀显然也明白,倒也没真的索问到底,他好笑地看着眼前如临大敌的人,轻笑一声放过他。
等高大身影消失不见,风以殊憋着一口气,按下电梯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鬼才等你!
……
静谧浴室内,风以殊挽起长发,半躺在浴缸里舒缓疲懒的身体,水波沿着白瓷般光泽的手腕荡开,他撑着头,回想今天发生的种种——
从陆家婚宴开始,这段名义上的婚姻就朝着不可名状的方向奔去:一个突然冒出的继子陆韫斐,一个半路拦人的宁诀,还有一个句句让人上火的陆介之,三个男人一台戏,真够跌宕起伏的,看来剩下的六个月,必定不会安生了。
特别是视他已婚身份为无物的宁诀。
风以殊偏头去看从刚才起就响动不停的手机,静默片刻,他一把抓过,点开微信看灯塔头像旁不断往上跳的数字。
点进去。
NJ:药挂在门口了,记得吃了再睡。
NJ:如果今天让你感到不舒服,我很抱歉,后续或许会改变策略?但想靠近你这点不会变。
NJ:风老板,行行好,别拉黑我。[求你了.JPG]
NJ:早点睡,晚安。
嗤笑一声,水流淅沥哗哗,他从浴缸里起身,抬手拨下发箍,朦着水气的一头黑发瀑落披散到腰际,发尾黏湿弯弯绕绕缠在尾椎。
盈泽泛光的手腕拾起一边的睡袍,慵懒一披——他去拿宁诀挂在门口的醒酒药。
风以殊站在门口掂了掂颇有份量的精致厚纸袋,暖黄的灯照在门边方寸地,他打开纸袋看了看。
一份醒酒药,一瓶蜂蜜水,还有一些暖胃的食物,几样东西把纸袋撑得鼓鼓囊囊,看样子,如果不是纸袋容量有限,宁诀还想往里塞东西。
掂着这份爱心关怀,他窝进沙发,给宁诀回消息。
风以殊:不要白费心思,不出轨。
对面秒回:这应该算朋友范围内合乎情理的关心?
风以殊冷笑吞下醒酒药,继续嘲讽:那你这朋友范围挺广的,
NJ:其实不想和你做朋友。
NJ:想今天和你结婚的是我。
NJ;想今晚会是我们的新婚夜。
看清这段话的瞬间,风以殊瞳孔睁大,猛地把手机扔远。
半晌后,他蜷缩着把脸埋在臂弯,脊背后的蝴蝶骨在缭乱发丝中若隐若现地颤动,腰间消下去的温度突袭回来,他措手不及地陷在沙发里,茫然忍着这些话烫着他的身体,再染红他的耳廓。
宁诀真的,非常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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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书名和隔壁小燕子撞了,我得改书名,想想书名,最开始的他总是想我出轨这个名字,系统会屏蔽,好难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