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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守护者
石阶尽头,月色如潮,静得能听见心跳。
那扇青铜门嵌在山体里,高逾三丈,通体布满绿锈,却掩不住繁复的月纹。门心凹槽呈缺月形,与二人腕间银契恰好吻合。
李逸风伸手触碰,指尖传来微凉脉动,像门在呼吸。
“钥匙就在我们手里。”他抬起手腕,银线闪动。
沈墨寒却按住他:“慢。门后也许不是宝藏,是牢笼。”
话音未落,背后石壁亮起一道道银纹,迅速蔓延成阵——退路被封。
青铜门发出低沉轰鸣,缓缓向内旋开一线。
门后是一方幽蓝光池,水面如镜。
池中升起一轮由水凝成的月影,月影里站着一个人——
素衣银发,面容雌雄莫辨,眸子像被月色浸透,身后悬着一柄通体透明的长剑。
“吾名‘月守’,已候两甲子。”声音空灵,却带着金属摩擦的冷硬,“血契既成,试炼即启。”
李逸风挑眉:“试炼?我们赶时间。”
月守抬手,水镜泛起涟漪,映出赵天行率众逼近火海的景象。
“欲得月魄,先证同心。”
“怎么证?”沈墨寒问。
月守指尖一点,水镜裂为三幕:1. 记忆之镜——映出他们最深的恐惧。2. 生死之局——二人只能活一个的抉择。3. 破心之锁——交出对方最珍视之物。“三关皆过,方可前行。否者,永锢月渊。”
李逸风站在十年前的护城河边,水浪滔天,少年时的自己正被漩涡拖向黑暗。他想伸手,却动弹不得;岸边,沈墨寒的影子冷漠转身。
与此同时,沈墨寒置身沈府血夜——父亲被冠以叛国罪名,万箭穿心。十三岁的他跪地求饶,却被“李逸风”执剑指向咽喉。
幻境里,恐惧放大百倍。
现实中,两人腕间银契忽明忽暗,鲜血顺着银线滴落,化为水镜的养分。
李逸风咬破舌尖,怒吼:“他不是那种人!”
沈墨寒则以断剑刺穿幻影咽喉,低哑道:“我信他。”
镜面同时碎裂,第一关破。
场景骤变,二人被锁链悬于深渊之上,脚下各踩一截浮石,只容一人站立。
中间浮着一枚银月钥匙,却需一人松手坠落,另一人才够得着。
锁链开始收短,浮石摇晃。
赵天行的声音透过水镜阴恻恻响起:“活一个,献上月魄,保你荣华。”
李逸风冲沈墨寒咧嘴:“老子命硬,你先拿。”
沈墨寒却直接松手,整个人坠向深渊!
李逸风瞳孔骤缩,想也不想跟着跳下,死死抓住沈墨寒手腕。
锁链因重量失衡,猛地将两人同时甩向钥匙——
钥匙被沈墨寒衔入口中,锁链寸寸断裂。
第二关,以“同生共死”破局。
深渊化为一方石室,空中浮现两只光球:
一只映着李逸风珍藏的残月玉坠,一只映着沈墨寒的断剑“照月”。
月守声音冰冷:“留下其一,门自开。”
李逸风握紧玉坠——那是沈墨寒给的命牌;
沈墨寒抚过断剑——那是沈家最后的荣耀。
两人同时伸手,却将对方的宝物推向光球。
玉坠与断剑在空中相撞,“咔”一声嵌在一起,竟拼成完整的月钥。
光球消散,石室轰然中开。
月守银眸微动,似第一次露出情绪:“同心之锁,以心换心。”
石门后是一泓银色水潭,潭心浮着一轮真正的月魄——拳头大的光球,内里桂影婆娑。
月守的身影渐渐透明,声音低柔:“我不过是一段执念,守的是人心的真伪。”
他抬手,两道银辉分别没入二人眉心:
李逸风脑中浮现完整阵图——可操控谷内所有月纹机关;
沈墨寒掌中多了一道月刃——无形无质,专破虚妄。
月守最后一句回荡:“月魄之力,可救天下,亦可覆天下。慎之。”
光影散尽,守护者不复存在。
水潭自动分开,露出向下的玉阶,阶尽头有光。
李逸风把玩新得的月刃,笑得张扬:“沈木头,我们这是被认可了?”
沈墨寒收好阵图,目光落在月魄上:“也意味着再无退路。”
两人并肩踏上玉阶,月魄光晕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柄即将出鞘的利剑。
背后,青铜巨门缓缓阖上,发出悠长的叹息——
仿佛为即将到来的王朝风雨,提前奏响了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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