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暴君盯上后

作者:嗷呜嗷呜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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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池旖旎


      待楚景渊下了朝,商谈完政事,便立刻去了澜池。
      水汽氤氲,暖流从澜池四个角的汉白玉龙头中缓缓吐出,蒸腾出满殿的白雾。一室朦胧中,承恩一袭红衣跪在池边,纱衣清透,被水雾浸湿,半黏在腰身上,艳丽的红里透着晃眼的白,那截窄腰勾得人移不开眼。他低低垂着头,纱衣勾勒出伶仃的肩胛骨,宛若一对折断的蝶翼。
      “哒——哒——”
      勾着金丝线的玄色衣角进入眼帘,高大的身躯遮住了烛光,投下一片暗影,笼在承恩身上。
      楚景渊一低头便瞧见小太监乌黑瀑发下白皙脆弱的后颈,还留着昨夜暧昧的红痕,几缕湿发黏在颈侧,水珠顺着滚进纱衣之下。
      帝王喉结攒动,向来冷寂的声线染上情欲的暗哑,“替孤宽衣。”
      承恩听话地站起身,抿着唇靠近帝王,指尖搭上陛下的后腰去解腰封,远远看起来像是扑进了陛下怀里一般。
      龙涎香暧昧地勾缠着小太监,泛着淡粉的指尖落在帝王肩上,素白十指轻柔谨慎地将那层玄衣褪下。
      承恩无意间瞥见帝王裸露的一小片胸膛,瓷白的脸蹭的一下便烧红了,赶紧移开眼,只直直专注盯着手中的玄衣,不敢再乱看。
      楚景渊踩踏着玉阶一步步沉进池水里,池水在精壮的腰身处荡开,慢慢没至胸膛。
      “噗通——”
      他反手便扣住了池边正欲舀水为他打理长发的承恩的手腕,轻轻一拽,小太监便栽入池水被陛下往后捞进怀里,后背贴上他的胸膛。
      外层赤色的纱在水面宛若虞美人般绽开,贴身的丝绸浸在温热的池水里,重重地扯着承恩往下坠,只能靠着陛下拦在他腰间的手,踮起足尖才勉勉强强够到暖玉做的池底。
      帝王大半个胸膛都露出水面,小太监却即使被捞着也堪堪露出脖颈,一只手手腕被扣住向后拽,另一只手为了稳住身形只能可怜兮兮的轻轻抓着陛下垂落的几缕青丝,一要往前栽,就赶忙松手,生怕把陛下扯疼了挨罚,努力仰头踏腰挺胸往后靠,免得站不稳时呛水。
      池水在两人身边一圈又一圈地荡开,小太监一双鹿眸雾蒙蒙地,失神涣散地盯着某处虚空,白嫩的脸潮红得厉害,透着媚人的粉意,不知是雾气蒸的还是别的什么缘由。
      “承恩,你很美。”身后热意贴近,耳后一片被帝王的吐息蒸得酥酥麻麻的,承恩脑子里一团乱麻,什么也理不清,终是没回上话。
      ……
      承恩醒来时,正躺在偏殿的榻上,从头到脚都钝钝地疼,尤其是腰,像是快断掉了。
      小太监静静地躺在榻上,连翻个身都懒得动,一双鹿眸呆呆地望着屋顶的栩栩如生的花鸟彩绘。
      他觉得陛下……
      承恩抿唇,千般万般终于说服自己起身,歪歪扭扭地费了好大劲儿,才套好衣裳——自然,他穿的是御前太监的蟒袍,即便陛下爱看他着那些艳丽衣裳去伺候,那也不能一日自早到晚都穿着不合规矩的衣饰在宫里晃,若被人揪着说了闲话,要肃清宫规,他也没处说理去。
      “唔,好疼啊……”承恩觉着自己快散架了,这么折腾下去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天,委委屈屈地拖着酸软的身子又往内殿去。
      “陛下?”小太监手里端着茶点,见帝王正于案前不知在写画些什么,只好启唇轻声唤他。
      声音还是小得跟猫叫一样,不过有些哑。
      楚景渊搁下笔,抬手招他过来。承恩赶忙端着茶点快步走到案边,便在他身旁跪下。
      “好乖。”楚景渊拈起小太监的几缕发丝漫不经心地把玩,“过些日子要办秋猎。”
      承恩也习惯随他摆弄了,还倾身往他的方向靠了靠,略有些疑惑,“须要奴备些什么吗?”
      按理来说,御前太监置备秋猎要做的事不少,从帝王秋猎要穿的服饰、猎捕工具的选择到庆功宴的茶点菜品云云,都得御前太监一一去确认接洽,奈何承恩并非由内务府教导推选派到御前伺候的,而是陛下一时兴起直接提拔来的,因而许多规矩职务都不熟练,甚至有的还算得上一窍不通。
      要是让承恩去负责,那可真是会无从下手,还搞得一团糟。
      楚景渊淡淡开口,嘴角轻扯勾出一抹笑意,“你无须做什么,到时只顾跟着孤便可。”
      “明日孤去演武场,你也随孤去。”
      承恩点点头。
      “方才想起似乎还未好好审你行窃的案子?”
      莫名而来不知为何的问话。
      承恩怯怯地窥着楚景渊的神情,帝王眉骨间氤氲着冷沉郁气,黑眸深邃沉静,暗波汹涌,微微垂首看着他,承恩读不懂他的隐意。
      每每这种时刻,承恩都怕得不行,他向来不是很聪慧,还有些迟钝,总是在陛下心绪莫名时招惹到他,最后挨一顿罚。
      “陛下不是知晓是青荷了么……”承恩咬唇,盯着陛下面上的神色变化试探着回话。
      楚景渊皱着眉,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一股戾气直直从漆黑的眼底冲了出来。
      “呃……”承恩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陛下究竟还欲听见什么答案。
      “孤不知御前太监怎的能被个小宫女骗了去。”陛下的声音愈发冷冽,冻得小太监心里一寒,若是再给不出称心的答案,陛下怕是要把他给剁了。
      “奴……太蠢?”承恩难堪地眨了眨眼,紧抿着唇垂下头,“奴往后定然长点心。”
      陛下是想听这番话么,他说过许多次了。
      “……”楚景渊垂眸,抬起手,掐上了小太监的下颔。
      力道不轻不重,却强势得让承恩无法反抗。微凉的指腹抵着他的颔骨,迫使他仰起脸来,承恩便这么直直撞进陛下那双深渊般黑寂的眼里。
      “承恩,孤不是在作践你。”楚景渊弯腰贴近小太监的脸,灼热滚烫的吐息交融在一起,“孤用你,也不会吝啬于给你一些该拥有的特权。”
      “你受了委屈,犯了错,可以来求孤。”
      下颔冰凉的指腹似乎渐渐温热起来,承恩怔怔地和陛下对视着,那凤眸里的神色他是愈发捉摸不清了。冰冷,又似烈火般灼热;无情,又若春风般柔意。
      “奴,知晓了。”
      楚景渊松开掐着承恩的下颔的手,转过身复而去看书,由着小太监跪在一旁静静琢磨。
      能明白最好。
      深宫内苑,太监便如漂泊无依的浮萍,身家性命、权利地位皆由帝王的喜怒宠厌决定。若帝王宠信,即使是那前朝重臣也要客气三分;若帝王厌弃,就算是条狗也能来踩一脚。
      从前的承恩或许能将那一抹殊色藏在灰扑扑的外壳下,但自陛下强行挖出这颗珍宝后,他离了帝王的庇佑在高墙之下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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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1星期前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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