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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
不知为何，婳听了希加亚勒的鬼话，去了贝莎亚勒韦的人力资源部面试。
“小姐，您上交的材料不符合我们的规定。”面试的人对她说。
她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迎面撞上了希加亚勒，也是她假想的同事，葵。
“OK了吗？”他问，心情看起来挺愉悦。
“……出了点问题。”她说。
贝莎亚勒韦的入职要求真的很低，什么人都能在这里谋个职位，表现不好开除了的另说。
“我记得之前有几个外籍人员也可以通过面试的啊，谒姐是不是忙糊涂了。”他低头思索着。谒是他刚入职那会儿就已经干了好几年的前辈了，按理说不应该啊。
“……是我的问题。”她有些犹豫，好像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什么问题。”希加亚勒也没想到要准备的东西就这么少，她是怎么出状况的。
“是身份证上的信息……和实际的对不上。”
她很大方地把身份证拿给他看，不过他看不懂波铎亚伦比勒洛纳语。
上面的照片看起来是好几年前拍的了，她当时年纪看起来还很小。头发是银白色的。
“你染头了？”但这也不至于不通过吧，人还是同一个不就行了吗？
“是性别……”
“性别？”
“嗯。”她语气肯定了一些。
？？？？？？？
啥？要干嘛？
看出了他的震惊，她解释道：“我做过变性手术。”
良久的沉默。
“那你为什么不重新办一个身份证？”
“回不去了，那边在通缉我。”
又是良久的沉默。
“要不我再给你找个别的工作？总之你先把生活安定下来吧。”
她靠着墙，看着窗外明媚的初夏风景。
“不，我有办法。”
———————————————————
又是半个月没见到婳了，也不知道她找着工作了没有。
也希望她没有再遇到一言不合就打人的不认识的坏人。
把今日的工作交接给别的小组，痂说有新人加入他们的小组。
“感谢老天，感谢组织，感谢新人，感恩你我，感恩假期。”烛神神叨叨地碎碎念。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拜了拜。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就一天还好意思叫假期？”匣虽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一定要分的清地蕾系和哥特风啊！
队长去领人了，葵这个副队整体无事可做，趴在桌上假寐。队员们围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而坐，正聊着天。队长特意申请了一间很隔音的小会议室，不会吵到外面的人。
会是怎样的新同事呢？
随着开门的声音，他看见了一个情理之中但意料之外的人。
婳。
她不是材料不合格吗？怎么这次又合格了？
她这半个月干什么去了？找人托关系改证件？
“不是，这对吗？！”烛打破了沉默，但没人理她。
“都市传说？！！”
“不对吧！”
“各位不要担心，婳小姐不是具有攻击性的那一类啦。不过，但现在或许应该称他为巫先生。”痂笑着说，又悄悄偷看了一眼他的脸。
赏心悦目啊。
葵崩溃了。
不是，他又干嘛了，做变性手术了？！！！
你到底想干啥啊！！！！
不过，除了葵，好像没有人把重点放在“先生”上。
巫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痂汗颜。这孩子哪儿都挺好的，就是有点呆，不爱说话就爱点头。
其实点点头只是他想表现出来积极上进的假象，她很快就会发现他其实也不爱给人反应。
“都市传说小姐……先生！我想集邮可以吗？”匣拿着手机，大眼睛闪闪地看着巫。
“……集邮是什么？”他不明白。
“啊，就是合影啦！”她忙答道：“拜托啦拜托啦～”
他无所谓地弯下腰，让自己出现在镜头里，努力堆出一个笑。
“太感谢了！我这张可以发社交软件吗？”
他点头。
因为大家一直吵吵闹闹的，过了很长时间才轮到葵开口。
“之前的工作不做了吗？我记得赚的挺多吧，还比较轻松。”
匣在忙着编辑动态，提醒所有认识的人去看，目前没人看着他这边。
“嗯，我个人因素。”
而且女仆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有几次他差点尬得掉出两滴眼泪，都是赶紧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擦掉的。他自认为已经没有脸面这种东西了但还是下意识恐惧。
“哦，好吧。”
“我再问一个事，你不要生气哦。”
“……”
见他没什么制止的意思，他问：“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夹着嗓子说话，现在不是变成男性了吗？”
倒也不是他夹着嗓子说话声音不好听，单纯只是这些要素搭起来十分违和。
“……不夹可能会有一点吓人。”
说着，他用力扯住大衣的腰侧，让身材的轮廓显现出来。
和还是女性的他没什么区别。
“我想留下曾作为女性的证明。”他说。当时整胸可贵了。
他的肩宽对女性而言或许有些夸张，但在男性中可以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了，加上身高，当时看着还是很协调的，所以没人怀疑过他的出厂性别，都以为是北方人都如此冰箱呢。
“好了好了，就先到这里吧，我去把钥匙交了。一会儿中午随便吃点，下午帮巫收拾一下宿舍。”
“收到！”
说实话，巫是痂见过的入职测试中做的最好的新人了，甚至比一些小组组长都更有水平，不过听说他之前在女仆咖啡厅当女仆……可能是什么特殊的爱好吧。
入职测试的要求就是能在全是变异种的密闭房间里坚持十五分钟就可以了，但他差点把好不容易从污染区送过来的变异中全都一次性超度了。
要是全杀完了他们以后还用什么？
这也是个问题。
她有些别扭地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加油，好好干。”
……
会议室太小了，人又多，闷得让巫有些受不了。
听到可以离开了，他第一个就推门走了出去。
终于呼吸到相比之下新鲜的空气，整个人的气场都缓和了不少。
外面的走廊上零星几个人路过这里，看见没见过的新面孔留意观摩了几秒。
被身旁一起做汇报的同事提醒了，刻才捡起地上不小心撒了一地的调查报告。
我靠。
女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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