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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告情探
北平总理执政府:
只听--总理办公室屋内传来“啪--!!”的一声巨响。
白时新拎起一盏台灯猛砸向一旁赵辰安的头。
随着“啪嚓!!”声,台灯摔落在地。
与此同时紧接着又传来声怒骂--“杂种玩意儿!”。
“白少帅,有话咱们好好说呀,别急着动手啊…”
白时新撩过额头前的碎发,他甩了甩手,猛地斜过身对着身后的端坐在办公桌前观望的总理喊道:“总理!对这种不知好歹的小子,用不着好好说话!”
身后端坐在办公桌前的总理,面部眼睛小到眯成缝,脸上堆积着的是层层肥肉,身材极其肥胖臃肿,嘴边留着络腮胡。
他眯着眼睛,轻笑后和声劝解到:“哎,年轻人,难免血气盛些…”。
可实际上却并没有要出手阻止的下意识,只是在一旁装着好人冷眼旁观。
“总理!您好心要培养他,将此次对付青龙帮的活都派给他!让他磨练!”白时新将头发往后一捋,眼睛睁大,大声争执。
后瞥眼瞪着一旁捂着脸的赵辰安,抬高声量喊道:“他倒好!竟敢当着您的面!出言不逊!诬陷我和我的家人与青龙帮那帮流氓勾结鬼混!”
……
在一旁许久没有动静的赵辰安,听到这后,瞪着地板“呸”的吐了口痰,将口中的血吐出后,缓缓直起了身板,将已流到嘴角的鼻血抬手往脸上一蹭。
眼睛睁的硕大,狰狞地瞪着前面的白时新,唐瑞二人。
嘴唇微张,喉咙哑声但重,一字一句陈述道:“唐叔,您应该知道家兄的身份,我长这么大,对付最多的就是这种地痞。”
“这青龙帮好听点是个帮派,难听点就是群流氓土匪!既然白少帅也说了白家与这青龙帮毫无瓜葛!”
“是我的误会一场!那么…晚辈!是不是就能毫无顾虑的放开手修理他们了?
……
语后屋内陷入短暂的宁静。
过了一会。
赵辰安头发散乱,面色阴沉,步伐无力的走出房间后。
在门“砰”的一声,完全合上的那一刹那--赵辰安的身心才终于得以释放。
他已顾不得已流落到下巴的鼻血,他张着嘴如同在泄愤般,不停做着深呼吸。
一张一合的嘴一口一口吸食着周围的空气。
坐了好一会,才稍微的有所缓和,他伸出手接过一旁手下递上来的手帕。
抬起头,双目中透露着无尽的疲惫。他一开始手上先是用力,猛烈的擦蹭脸上残留血渍,动作上是在泄恨般宣泄着心底积攒已久的不满。
面部与手帕磨蹭过后的疼痛使他一气之下将手帕往地上狠狠一摔,大骂了一声“草!”,后一屁股跌坐在地。
烦躁的抓挠着头发,后抬起头,无神的看着天空。
北平天色昏暗,乌云密布中夹杂着少许插缝,透出云层的少许微光。
雷声猛烈的翻滚酝酿着,耳畔旁伴随着的是一阵阵“轰隆--!!”,突然间“哗啦!!”的一声,雨水从上方成群坠落,在“滴答滴答--”声后,渐渐盘踞地面。
赵辰安并没有开口说话,一个人静悄悄的坐在地上许久,脑子空空,但又不想起身。
过了许久后,才起身离去。
心情不佳促使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道窥视了他许久的目光。
沈知南看到赵辰安出来后,他拿过一旁的伞,“咔哒”推开门下车。
他弯腰,低头,撑伞,服侍到赵辰安坐上车为止。
眼见赵辰安坐好后,他抬起头刚要关门,但在抬眼瞬间,他才注意到了赵辰安脸上突然出现的极其显眼的红色泛着青紫色的大片淤青,与鼻子下,嘴角周围被随意擦蹭的,已凝固发暗的血渍。
沈知南吓得顾不上别的什么一把捧起赵辰安的脸,慌张的开口喊道:“少帅!”
赵辰安盯着沈知南的脸,“啪”的打掉他的手,骂道:“滚!”后关上了车门。
沈知南见赵辰安心情不佳再着急也不好在说什么,他小跑到前面上车,“砰”关上门。
车子伴随着“轰轰”声启动。
他没有回头,抬眼看着后视镜的赵辰安小心翼翼开口道:“那…少帅,青龙帮那帮人还查吗…?”
赵辰安沉着的头,后伴随着发出“呵呵…”的冷笑声,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狰狞的盯着后视镜上沈知南的眼睛,张开嘴骂道:“白时新那个山炮,一点就着,说了几句就坐不住,还有桌上那个眯眯眼死肥猪,想到他们老子就来气!都给我等着!今天的事老子迟早让他们还回来!”
沈知南被赵辰安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他眼睛不敢再往后面看,目视前方道:“好的,少帅…那么咱们现在是回去?亚瑟先生那里…”
赵辰安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放到嘴里,他叼着烟,“咔嚓”点燃。
他狠狠吸了一口,后吐出烟朵,扶着额道:“说到这个我更来气!这家伙是怎么知道我回北平还知道那次行动的?又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跟着的啊!”
沈知南额头上冒出窸窸窣窣的汗珠,不合常理的突然开口道:“少…少帅!先说好不关我的事!”
“咳咳咳…!”
赵辰安猛地一下被烟呛到,他用手不停拍着胸脯,剧烈的咳嗽,大骂道:“滚滚滚!滚你妈的!”
“少帅!”
“开你的车!”
赵辰安没了抽烟的心情,打开窗户将烟头往外一丢。
后他双手合十抵在额前,闭上眼,道:“你说他这次又在生什么气?他自己悄么声息跟上来,还…还他妈当着这么多人面把老子给日了…老子都没找他事,他反而生气不理老子了!”
沈知南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咱们现在还回去吗?没准哄一下…就好啦?”
赵辰安听到“哄”这个字,就一下着了,他坐起来,一把抓住沈知南肩膀,往后用力一扒拉,喊道:“不回!让我先低头!想的美!”
沈知南眼见赵辰安这架势便识相闭了嘴。
“去蓟韵堂!”
赵辰安着着军装,前脚刚踏进蓟韵堂,坐在前台算账的经理,便立马放下手中的账本,迈着步子迎了上来,他点头哈腰,搓着手恭维道:“呀呀呀!赵司令!您回来了呀!哎呦,真的是仓促,小的不知道您今个要来,少了准备!来来来,进雅间!”
刚刚的事让赵辰安心里极其不痛快,他没有去搭理经理,冷“哼”了一声后,快步往雅间走去。
“这这这…”经理眼见着赵辰安走远的身影,被整的有些蒙圈,连忙拉过后面的沈知南的手,开口询问道“司令这是?”
沈知南将经理的手摊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其手中,又拍了拍其肩膀提醒道“嗐,今个心情不好,您多多担待!”
经理手里握着银子,脸上的表情那是个说不上来的高兴,他将银子收好,立马就屁颠屁颠的往楼上跑去。
进入雅间,赵辰安刚落座,经理就立刻带人端上来了香茗和鲜果。
赵辰安身子往雅座上一靠,右腿自然的往左腿上一搭,他将茶壶端到嘴前,轻轻吹开浮沫,浅浅酌了一口,目光向后瞟了一眼台上,开口道:“今个,怎么唱的是《情探》?还刚好赶上《阳告》了?”
楼下台上的戏子(敫桂英),拿着手中王魁寄来的信封打量着,疑惑的开口道:
王魁柬寄桂姐妆次
她急忙撕开信封,读了起来:
自别姐如京侥幸得中
……
经理见赵辰安脸上有些不快,连忙低头哈腰脸往赵辰安脸旁边凑:“司令不喜欢?我…我现在就派他们换…换戏!”
赵辰安往台下瞟了一眼,揉了揉太阳穴开口:“不知道戏一旦开场,就必须得唱完吗?懂不懂规矩?哎…罢了罢了…桂姐就桂姐吧!”
经理被说得哑了嘴,保持着动作呆呆的站在那里。
赵辰安不悦的骂道:“滚滚滚!”
经理不敢久留,搓了搓手,转身走了出去:“哎好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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