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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佛之渊(七)
“酒珠团?那是什么?”叶幽琼骑着马,有些疑惑。
泠笙澜看了眼快要气的爆炸的阮云鹤,得意勾唇,连眼下两颗红痣也更加妖冶。
“是用相米将花瓣包起来,上锅蒸熟后就是花瓣酒的味道了,阿姐要是想吃,我可以给你做。”
“不用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里面放些什么毒啊、虫的。”阮云鹤赶紧驾马过来,宣示主权
“夫人要是想吃,我自会找人来给夫人做。”
泠笙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呵呵……阿哥这话说的,阿姐对我有恩,我怎么会害她,再说了找人做的哪有亲手做的有心意呢?
还是说……阿哥有时间在外面吃酒谈诗,却不愿意花时间学着给阿姐做菜吗?”
阮云鹤纵使气的脸都红了,可却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因为他的确是这样的人。
泠笙澜见此趁胜追击:“阿姐每日都在外面如此辛劳的破案,回家却只能吃着家仆做的饭菜,夫君还不见人影,怪不得……不愿意回家呢……”
泠笙澜一副无辜的小白花模样,浑身散发着茶香。
“我们家花钱找来的家仆,不做饭难不成还贡起来啊?”阮云鹤虽然反驳,可底气却不足。
毕竟泠笙澜说的的确是对的,自己经常不着家 ,有时候叶幽琼派人来找他问东西在哪也找不到他人……自己的确亏欠了叶幽琼。
气氛一路沉默,阮云鹤以为叶幽琼生气了,心中苦恼。想着该如何弥补她;
泠笙澜以为阮云鹤被他气的说不出话,又见叶幽琼表情冷漠,还以为成功挑拨他们夫妻关系,内心一阵苏爽。
实际上,叶幽琼只是在思考着案子。
燕青打破三人思绪:“我们到了。”
程阳生的家在离京城不远处的小村子里,这里的人们生活不算富裕,却是男耕女织,生活美满。这里大多数的男子以木匠为营生,而程阳生则是最有名的一个,他甚至还修缮过国寺。也是如此,叶幽琼毫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听出了他的生平。
程阳生原本是昭通人,年幼时随着父母来的京城。后来他父母成了屠夫贩卖猪肉的活计。到了他十二岁时,父母去世他就去拜师学艺,做了个木匠。
三十二岁时好不容易成了亲,生了个大胖小子,没过几年又重病死了。
那些个村民记得滚瓜烂熟,似乎他们说出来脸上也沾着光似得。可实际上,人家程阳生说不定都不认识他们。
程阳生家,燕柏敲了敲门。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来开门。光着膀子,脸色不耐烦:“有事吗?”
燕柏亮出大理寺令牌:“大理寺,来找人。”
那男人一见到是大理寺的顿时有些慌张:“大人!您要找谁啊?”语气带这些讨好。
叶幽琼上前一步:“程阳生的儿子,程远修。”
男人还为开口,他身后走来一个身材有些瘦的男人:“我就是,有事吗?”
叶幽琼打量了一下他:“方便进去谈谈?”
程远修礼貌一笑:“当然可以,请。”
几人进了有些大的院子,地上和远处一些木制品上沾着些血。泠笙澜嗅了嗅,偷偷告诉叶幽琼:“是猪血。”
叶幽琼点点头,随后将目光放在面前的程远修身上。
程远修找出几个用竹子做的茶杯:“请,茶不好,还望见谅。”
叶幽琼倒是不介意,只是在喝之前对泠笙澜使了个眼神,告诉他一旦自己有中药的迹象,就将两人绑起来,给自己解毒。
阮云鹤倒是拿起茶杯好奇的看着上面的刻花,但他从小喝的就是用初雪时腊梅花蕊上的清雪化作的雪水熬煮西湖龙井的茶水。何曾吃过这种粗劣的茶水。只是轻抿一口就放下了。
“不知这位大人来此有何事?”程远修见到阮云鹤不喜他的茶却喜欢这茶杯,唇角微勾,似乎很开心。
“听说……令尊三十年前就重病身亡了?”叶幽琼看着茶水面漂浮的茶水。
“是的,那时我还小。但却也记忆犹新,怎么了?”
“可是……我还听说,三个月前玉清寺的香火案还有艳春楼百合姑娘的衣柜以及聚仙楼的酒柜却也是令尊修缮的?”
“这……或许是同名同姓罢了。”
“同名也有可能,那这画像是怎么回事?”说着,叶幽琼示意燕青拿出一幅画像。展开,画像中的人身材瘦弱,眼下乌青严重。与程远修有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画像上的人有着浓密的鬓须。
“这是那些木匠所描述的‘程阳生’的样子,可怎么我瞧着却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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