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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子
“喂姐姐,你们还招侍子不?”
只见眼前的这位少年一下就把头凑了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纯黑的眼眸里好似冒着星星,睫毛纤长,牙齿洁白,剑眉浓密。
“咳咳咳······你别凑那么近。”服青青说道。
少年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哦哦,我太激动了。哈哈。”
在南封府宅的偏门,两人相视而立——一男一女。男生名叫陆易辙。女生就是服青青。两人也是一高一矮,其实服青青身材并不矮小,而陆易辙即使比服青青年幼,但依旧高她一个脑袋。服青青虽依旧纤细但线条紧实又流畅。而陆易辙刚弱冠不久,却也是体格矫健,身姿飘逸,气度非凡。
服青青看到如此眉目奕奕的少年,不觉之间,已是双颊微红,如染桃粉。
“侍子需要服侍南封主上的······”
陆易辙打断了她的话:“害,这我哪能不知道。不就是奴才嘛。”陆易辙把抱着的手放在颈后,顺手扯了一根高高的草,一下子叼在了嘴里。
“可······”而正当服青青想要补充点什么时,却闭上了嘴。她心想:这少年也是世间少有。可这如果我说明儿了,他拒绝的话,那就可惜了。把他献给陛下,我也算有功。
“可想好了?”服青青说。
“当然啦。我过来可不是陪人聊天的。”陆易辙说着话,嘴里的草也是跟嘴一起动着。
“跟着我进来。”
陆易辙吐掉了嘴里的草,和服青青进了偏门
南封武圣的府宅里多为黑暗的,阳光很少投入室内。走廊室道纵横交错,间间房房也是布局整齐,数量众多。
“此地极阴。”陆易辙嘟囔着。
“以后废话少说。或者是,时刻都不能轻易开口。”服青青的脸上没有表情,说出的话也没有温度。
“为什么?”陆易辙很疑惑。
服青青:“看你新来的。我多啰嗦几句。你知道什么是‘仙来食’吗?”
陆易辙转了下头,嘴巴张合着,似是在品觉这个词:“‘仙来食’?似曾在哪里听说过。哦!江湖中说,是一种刑罚。我也就是偶尔碰巧听到过。”
服青青:“这玄蛇神,是庇佑主上的仙灵。既有仙灵庇佑,那我们就得参供点什么。有来,便必有失去。”
陆易辙在心里想道:“听师傅讲,这玄蛇神乃诸天神物之一。因与治宇方鼎共同抵御西天灾难,被奉为上尊神师。但是谁也不知道在何时,大约估摸自一千年前就此意外陨落,此后不见踪迹。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又有何渊源。”
服青青冷冷道:“喂,你走神了。”
陆易辙这下子反应过来了,打了个冷颤。
服青青继续说:“别在主上面前走神。你知道的,小心你的小命。”
服青青说话从来干脆利落,不带半点拖沓。
四周的寒冷逐渐侵袭着陆易辙的身体,他不自觉地环抱着双臂,微缩着身子。
“这不才初秋吗?这民谚里也说不还有‘秋老虎’吗?怎么在这里面那么冷。”陆易辙抖抖索索,连话都快吐不清了。
服青青:“嗯——冤魂吧。”
陆易辙懵住几秒,这下子不仅只有身子冷了。本来脚跟就麻木,这下子一下子窜到了脑子仁,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他很佩服服青青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说令人胆寒的话。这女人,实在阴狠麻木。
服青青:“其实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秽物。虽然到现在都没人直说,但后来多半我还是猜到了。”
陆易辙心里嘀咕:“难道?‘仙来食’?”
陆易辙不敢说出来,因为,这也是一个秘密。他还想要他的小命。
服青青:“看清楚了,这个房间是武器库。主上喜爱收藏武器,也喜爱花草土木。平时你要绕着这儿走。主上不悦有人靠近这儿。切记。”
陆易辙:“既然主上喜爱花草土木·····”
服青青猜到了陆易辙想说什么,便干脆打断:“这是没办法的事。主上身边从来都有暗魂跟引,很难养植花草。主上为此已经拜访过了很多得道之人,都没有结果。”
“怪说不得,府宅气场如此阴暗。”陆易辙心想。
服青青:“是的,只有在主上的寝殿里,可以漏下一些阳光。所以自然只有那里有些许的花草。”
两人在交错的走廊里弯弯绕绕,穿堂过室。来到了一个雅致的房间。
“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侍子的卧房。”
陆易辙准备独出食指,数数卧铺。
“不用数,一共六个。这里不包括泗柳公子。”服青青,“泗柳公子的卧寝在主上卧殿的旁边。”
陆易辙:“那是为何?”
服青青:“这个你自然不知。主上最喜爱泗柳公子。所以,他的卧寝自然离主上最近。”
陆易辙:“喜爱?是对诗饮酒的知己。”
服青青:“嗯——可以算是。你以后就知道了。”
服青青:“这里是你要换上的衣物。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陆公子沐浴更衣吧。”
陆易辙:“为何如此麻烦。”
服青青:“我之前就说过了,主上恶脏。”
约莫两柱香的时间后,陆易辙身穿素衣,从浴堂走出。他脸颊红润,嘴唇微红,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轮廓分明的下颌还残存着蒸发着的热雾。肌肉线条根根分明。
两人一前一后又走了几十米。来到了谢南封的卧寝。
卧寝门上有一只巨大的盘踞着的玄蟒石雕。蟒的身旁有精美复杂的花叶样式的雕花。整扇门约有近三米高,又厚又重。
服青青:“推开这扇门,去见主上吧。主上已候你多时。我已经和主上告知了你这个新侍子的事。注意说话和行为。我等你出来。”
“好熟悉,又好陌生的气味······”陆易辙突然有这种感觉。他陷入了冥想,其实又很难从那种状态中拔出来。就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感受所吃了一惊。他竟然联想到了嘴唇的触感。他又打了个冷战。明明手已经伸了出去,快要放在门上时,又僵住了,不敢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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