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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真皇子×少年将军3
药人身材魁梧,好在还比较低级,只会使用一身蛮力挥拳。
言炽渡行动灵活,一个转身顺手拿起桌上的匕首刺向药人挥过来的拳头。
“咔。”
匕首段裂,言炽渡急忙收手侧身。
“咵。”
由于惯性,药人一拳砸烂了桌子。
言炽渡:!!!
药人又是一拳挥来,言炽渡弯腰缩到药人身后,往药人腿弯一踢。
毫无反应。
艹!
真有这么金刚不坏的玩意儿?
言炽渡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玉制铃铛,轻轻一晃,声音清脆,却是让药人身形一晃。
言炽渡缓慢的摇晃着手里的铃铛,嘴唇时不时有微小的浮动,似乎念念有词。
言炽渡的咒语很有针对性,小吃完全听不到,但药人体内的某些东西却被折磨得恨了。
不用活物,只有不是死物都逃不了这折磨。
这还是他被曹显临关在地下室时研究出来的咒术,只有这样才能少受些折磨。
言炽渡的嘴没了动作,铃铛却还在缓慢的晃着,药人双手下垂,低着头跪在地上。
言炽渡点燃烛火,捡起被药人打断的刀片,一刀刺进药人的眼睛。
没有反应。
言炽渡凑近些,看药人的眼睛。
它的眼球处竟是硬壳虫子。
言炽渡又是一刀扎进药人的脖颈,乌黑浓稠的血液缓慢流出,散发着令人干呕的恶臭味。
同样没有反应。
言炽渡似乎是气急了,一刀扎向药人心脏处。
空的。
言炽渡拧眉,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构?
沉思片刻,言炽渡拿出一根紫色长绳将药人牢牢捆住。
小吃发出疑问:【大人,你哪整的这些东西?这绳子捆得住吗?】
【哼,我言家灵物你自是没见过。这虽是一根普通麻绳,但被渡了紫灵,肉体凡胎挣不开。】
小吃发出可能会被销毁的危险疑问:【圣女这么厉害,冥族怎么打不过天族?】
言炽渡:【……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道,他出生那会儿冥族早没了。
严格来说,母亲是天族冥族混血,父亲是纯种天族人,他还真算不上冥族人。
但这不妨碍他觉得天族人大部分都挺贱。
第二天,言炽渡不能去将军府,只得将许忆年约出来。
许忆年是战场上救的,还能查出大屿医者查不出的吉芜国的毒,她最有可能研究出对付药人的东西。
许忆年是和景风禾一起来的,言炽渡将两人带进院子,药人就躺在路中间。
许忆年身形一僵,眼里是挥之不去的怒意。
景风禾也是神情凝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言炽渡一眼。
将药人带回将军府后,许忆年开启了长时间的闭关,她的家人都是被这药人的主人所害,而她势单力薄,在成功逃脱后没有任何报仇的机会。
如今药人就摆在她面前,她定要制出对付它的东西。
景风禾将此事告知了家人,她很确定那就是吉芜国刀枪不入的傀儡。
景将军大怒:“当初若非吉芜国退兵,不知会有多少百姓、将士死于傀儡之手,如今进入京城,这是要重新开战?!”
何将军:“按风禾说的,言二公子绑了那傀儡?”
“是,女儿与许姑娘一同去的丞相府,言公子说他那紫绳特殊,傀儡挣脱不开,还嘱咐许姑娘千万不可解开。”
何将军看了一眼戳桌子的景辞清,“辞清你可知道些什么?”
景辞清茫然:“啊?哦,阿渡真厉害!”
景将军:……
何将军:……
景风禾:……
景辞清:还有三个半秋……
他们都相信言炽渡的人品,也相信他不会害将军府,但他常年独居院中,言丞相、林夫人又十分尊重他的隐私,若是有人潜入他院中,带偏了他也说不准。
又或许那傀儡是有心之人安排的。
景风禾更频繁的跟着许忆年,生怕傀儡出什么问题伤了许姑娘。
许忆年则完全信任言炽渡能控制住药人,毕竟她是见识过药人真正实力的,也知道言炽渡能在那药下活下来定不是一般人。
如果能和言炽渡达成合作,也许能报当年的仇。
婚前最后一天凌晨,景辞清爬了丞相府的墙,最后也没去言炽渡的院子。
不能见面,不吉利。
等他翻回自己家,便看见心心念念的人正坐在自己院中。
“阿、阿渡!”景辞清叫了一声就慌忙转身。
言炽渡挑挑眉,搞什么?
小吃:【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不对劲。】
言炽渡:“景辞清,你怎么了?干什么不看我?”
景辞清双手挡脸:“不行,婚前不可以见面,不吉利的。”
言炽渡眼睛微眯,这人大半夜不在家,还怕不吉利,“你去爬丞相府了?”
景辞清:!!!“你怎么知道?!”
言炽渡低低的笑了一声,“猜的。明天见,夫君。”
闻言,景辞清突然觉得热意上头,嘴角上扬。
爽了。
悄悄回头,
没人。
没人?
他这么大个阿渡呢?!
这么一下就没了?!
景辞清走向方才言炽渡坐过的石凳旁,这才发现石桌上的精美木盒。
景辞清的双眼一下就亮了。
阿渡带给我的礼物!
景辞清双手捧着木盒跑回房间,点燃烛火,搓搓双手,轻轻打开。
木盒里是一顶银白色的青筠发冠。
发冠似是用月华编织而成,银白的色泽纯净无暇,形似一朵盛开的莲花,层层叠叠的花瓣以细腻的线条勾勒,每一片都有着优美的弧度。
景辞清对着发冠亲了擦,擦了盯,盯了亲……
……
“传太医!”
屿帝今早刚更完衣,刚抬脚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众太医什么都查不出来,跪在陛下寝宫瑟瑟发抖。
左皇后全面封锁消息,对外只说陛下身体有恙,朝政之事暂由太子代职。
酉时,景辞清一身大红色喜服,头戴青筠发冠,侧身上马,骑向丞相府。他身后跟着迎亲长队,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一路上,小景将军的脸上都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从今日起,他和阿渡便是真正的夫夫了。
言炽渡早早便在丞相府候着了,未见迎亲队,先听见了锣鼓声。
言炽渡忽然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握着,紧盯着大门。
言若华本是不爱读书的,但为了为难景辞清恶补了几册诗词,她坚信景辞清定然和自己一样不喜文学,结果最后什么都没背下来。
言相和林夫人却只是有些敷衍地“为难”儿婿,这令言若华十分不理解。
虽说是迎娶,但言炽渡并未盖盖头,而是一身与景辞清相似的喜服,头戴与景辞清款式相似的青筠发冠。
言炽渡刚出门,景辞清就笑弯了眼,迎上去。
言炽渡看着笑得一脸痴汉的景辞清,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不僵吗?”
景辞清握住言炽渡的手,“不僵。”说着将人抱上马,两人共骑一马回将军府。
看似平静骑马的小景将军抓着缰绳的手愈发收紧,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他的怀里是阿渡,是他的阿渡。
景辞清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阿渡从相识到成亲才短短几个月时间,但此时此刻却是有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欣喜感。
……
“一拜天地,敬天地之灵气,三生石上有姻缘;祥云朵朵瑞气升,风调雨顺五谷丰。”
“二拜高堂,感恩父母养育情,恩重如山记于心;福寿安康乐无边,家族兴旺永绵延。”
“夫夫对拜,从此相濡以沫,患难与共永不弃;举案齐眉敬如宾,白头偕老永相亲。”
……
待一切结束已是深夜。
该干正事了。
言炽渡躺在床上有些害羞又十分期待。
景辞清收拾好慢悠悠爬上床,“可以亲吗?”
言炽渡一下笑出声,往景辞清唇上亲了一口,“想干什么都可以。”
景辞清抱着言炽渡,将头埋在他胸口,“嗯”了一声。
言炽渡等了一会儿,发现景辞清没有任何动作,便将人的头掰起来,“你干嘛?”
景辞清眨眨眼,“睡觉啊。”
言炽渡难以置信,翻身跨坐在景辞清身上:“你说什么?你新婚夜跟我纯睡觉?”
“咳,”景辞清眼神躲闪,“你身体不好,不急。”
“我身体好着呢!”
景辞清拍拍言炽渡的后腰,“乖,睡觉。”
言炽渡眯了眯眼,下床,将景辞清拉起来,在景辞清疑惑的眼神中将人拉到门口,推出去,微微一笑,“乖,我火气旺,你离我远点。”
景辞清委屈巴巴地在书房待了一个时辰才悄咪咪翻窗回房,然后看见了空空如也的床。
白日,言炽渡收到了朱子恩的信,陛下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无策,左皇后封锁消息。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毕竟言炽渡不是医者,这些事告诉他也没用。
重点是陛下确定了言炽渡是自己的儿子,连封王圣旨都写好了。
而这圣旨现在已经被左皇后处理了。
如此,陛下的昏迷便与言炽渡关系匪浅了。
言炽渡本因以为晚上会和景辞清大战一夜,准备次日晚些时候再去与朱子恩协商,结果景辞清打算干睡觉,言炽渡憋屈,干脆就选这么个最不可能的时间去找朱子恩“密谋”。
寅时三刻言炽渡才偷偷翻回婚房,然后就看见新婚夫君坐在床上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言炽渡摸摸鼻子,“清清还没睡呢?”
小吃:【哇哦,大人翻车了。】
景辞清一脸委屈,不说话。
言炽渡走上前,伸手抚上景辞清的头,“哎呀,我错了。”
景辞清也不问什么,直接将人按倒在床上,“看来阿渡身体的确不错。”说着,低头吻住言炽渡的唇,唇齿纠缠。
景辞清还是顾忌言炽渡的身体,最后也没做什么。
……
早朝时,陛下未到,太子执政,言相和景将军隔空对视一眼。
下朝后,言相与景将军一同去看望陛下,两人都是陛下信任亲近还手握大权的臣子,左皇后也相信两人不会将陛下昏迷这种消息外传,便没有阻拦,只在旁表演“郁郁寡欢”。
言相发觉不对,陛下身体应当不错,怎么会昏迷不醒?暂时想不明白为何,只安慰了左皇后一阵。
景将军却是看出陛下的表现有些眼熟,似乎是中毒了。
……
景将军随言相去了丞相府,将陛下中毒的猜测告知言相。
言相:“若是庆王想传位,就不应将陛下毒倒,这对他没有好处。太子秉性良善,当不会下此毒手,至于贤王……”
贤王朱子轩为人孤高清傲,也不参与朝政,安理说是最不可能的人。
但是,
“出生皇家,也许一切都是蓄谋已久。”
景将军觉得谁的像,又谁都不像,“莫不是哪个太子党羽心急了?”
言相一脸嫌弃地看着景将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东西。”
景将军一个白眼,“你自己想,反正最后还得我救命。”
……
将军府练武场,言炽渡躺在棚子下的摇椅上思索,按朱子恩说的,原主是皇帝的儿子,皇帝还要立自己为王,引得左皇后忌惮。
这就是左皇后给原主下十几年毒的原因?
可陛下的计划之类的还什么都没开始,就直接弄好了圣旨。
原主体弱多病,甚至未参加过科举,又有丞相府公子的身份,到底为何引得左皇后忌惮?
景辞清一套孔雀开屏似的连招下来,却发现言炽渡看都没看他一眼,一下就焉了。
然后听见有人窃窃私语,黑着脸用眼刀杀人。
“阿渡。”
景辞清蹲到言炽渡身侧,可怜巴巴的望着人。
言炽渡伸手勾了一缕景辞清的头发,笑着问,“怎么了?”
景辞清抚上言炽渡的手,“阿渡想什么呢?为夫不好看吗?”
“好看。”
景辞清看着言炽渡含笑的眉眼出了神。
世间怎会有如此耀眼的人。
言炽渡将景辞清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了两圈,沉默片刻才道:“我似乎不是父母的亲生儿子。”
“什么?”景辞清回神,大脑没能接收的言炽渡的话。
言炽渡又重复了一遍。
景辞清回想起初见言炽渡时,想拐,不是,想请人来家里,父亲去找的陛下,有关于言炽渡的事,言相和父亲也第一时间告知陛下,便试探性开口,“陛下?”
“嗯?”言炽渡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阿渡,我问过你,陛下对你是否太过关注了些,只是原本未往这方面想过,方才也不过是猜测罢了。”顿了顿,景辞清又问,“是谁告诉你的?”
言炽渡直接回答:“朱子恩。”
景辞清失笑,“阿渡也是胆大,就这么直呼亲王名讳?”
言炽渡勾唇一笑,“有吗?”
景辞清握着言炽渡的手往自己脸上蹭,埋着头笑。
阿渡怎么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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