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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李老板一家收到消息后就开始准备了,虽然不知道该准备什么,但手里总觉得得做点活,尤其是李家嫂子,还将院子打扫了一遍。期间李老板让她休息,她也没停下来。
第二天一家人早早的等着,李嫂子还催李老板到街头去接刘大夫。所以当刘喜之到他家巷头时,李老板远远的就迎着他,然后随着他一起回家。
家里李嫂子不时瞅着门口,看到他们来了,马上招呼他进门。
到了屋里,刘喜之没着急给伯哥儿还魂,先是将他与昭明的事情说与了夫妻俩听。李老板俩夫妻心里其实有准备,家里肯定有东西作祟,且应是很厉害。
最开始他们没有朝着方面想,后来经人提醒,他们在情况不严重的时候请过道士,那道士据说是在著名的道观修行,功力了得。在家里呜呜呀呀的很是做了法,结果没有丝毫效果,当时夫妻俩私下说要么是遇到骗子了,要么是作乱的东西很凶猛。
前几天孩子的反应说明这事必有东西作怪,只是他们没想到起因是自家孩子。
现在刘大夫将事情解决了,儿子也马上要好了,他们意识到之前的道士可能不是骗子,只是能力不行,降伏不了。
“前几日没有立刻为伯哥儿招魂,是探查到他的魂魄被困住了,招魂无用,得找到魂魄才行。”这是为啥刘喜之跟俩夫妻说要准备几天,否则最多一盏茶的功夫,直接招魂就能解决。
他向李家嫂子说:“李嫂子,您将之前我给伯哥儿随身带着那颗丹药取出,用温水化开半颗。”李嫂子依言办好。
刘喜之将另半颗用火折子点燃,放在一个空碗中,置于伯哥儿身前。袅袅的烟飘散在空气中,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仿佛雪中逐渐盛开的梅花,清冷淡雅,让人神清气爽。
刘喜之掏出鼻烟壶,打开盖子后,里面一团蒙蒙的光缓缓漂了出来,慢慢变成一个淡淡人影。一开始这人影模模糊糊,依稀只能看到五官,在烟气中逐渐清晰起来,这正是伯哥儿。
“荡荡游魂,何处生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刘喜之喃喃念着收魂的词。伯哥儿的魂飘飘呼呼向他的身体飘去,然后徐徐与其合二为一。
李老板夫妻俩在旁边紧张的看着,在看到儿子的魂时瞪大了眼,这可是第一次见,他们都不敢出气,屏着呼吸,就怕一不小心把儿子的魂吹散了。
当伯哥儿魂魄入体后,他的双眼慢悠悠的眨了眨,随着眨眼,整个人好像干涸的植物注入了水,动作和表情都活了过来。
他的眼睛逐渐有了灵气,视线慢吞吞的划过眼前的人,看到俩夫妻他轻轻的喊了“爹,娘。”
因为好长时间没有开口,有些不太适应,声音有点干涩。李嫂子却已经抱着他泣不成声,伯哥儿则轻轻的抬手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一边默默流泪。
李老板在她们娘俩旁守着,虽然没说话,他却没从她们身上挪开视线。
刘喜之不想打断她们,可情绪大起大落易伤身,伯哥儿现在重在修养。他端着药递给伯哥儿说:“先别哭了,把药喝了才是正经。”
"对,对,先把药喝了。”李老板也劝着他们。
伯哥儿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然后对刘喜之说:“是您救的我吧,我隐约中见过您。”
李老板介绍了刘喜之,知道确是刘喜之救的他,伯哥儿立即向他表示了感谢。
“你离魂日久,虽得我的丹药助你凝炼魂魄,但需要长时间修养才能完全康复。”然后他又强调道,“这颗药的药力,你并没有完全吸收,有一部分在你的身体里,而狐鬼精怪比较喜欢这个味道,所以不要去偏远荒凉的地方。况且你的身体也需要恢复,平时多晒太阳,勤锻炼身体,夜间也不要外出。”
听到刘喜之的话,他们立刻现出担忧的神色道,“这还会吸引妖鬼吗?”
刘喜之说:“这药力对他有好处,可助他恢复的更快,大概有一年半载即可。若没有这药,得要个十年八年的。只要按我说的,就不会有事。”
然后他想了想,伯哥儿不主动惹这些神妖仙鬼的,可保不齐他们会找伯哥儿,于是又加了句,“若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李老板他们连连点头应着,有这句话,他们放心多了,随后将准备的诊金给他。
刘喜之向他们交代好后续的注意事项,把带来的补药给他们后就告辞回去了。
刘喜之很高兴,他的医馆还没有正式营业,他就已经有两份进账了,是个好兆头,说明自己的财运还不错。
过个没几天,一阵鞭炮声噼里啪啦,他的医馆取名为宝药堂正式开业了。开业的时候相熟的李老板,牙人赵老哥都有带礼物捧场。田家也送来了贺礼,一只金蟾蜍,上面居然镶嵌着几块宝石。刘喜之眼睛放光的看着,感慨活的久就是不一样,财富积累也很可观。
为了庆祝开业,也为了增加人气,他决定义诊三日。早在前几天,他就将义诊的告示贴出去了。
要知道,时人看病很贵的。有富贵人家给的诊费就有一两银子,还不包含药材的费用。当然,不是人人都出的起的,穷苦的人家得病也是自己扛着。
义诊的消息一出,人们早就翘首以盼了。等第一天开始时,早早排起队。这还多是邻近的人,一上午也把刘喜之累的够呛,连喝水解决个人问题都是抽空去的。
效果也是明显的,见排队的人多,路过的也会问下是做什么的。听是义诊,家里有病人的赶快回家去喊人来瞧病。
看过病的也会给刘喜之宣传,主要是刘喜之考虑到看诊人的家境,能不用昂贵的药就不用,能一副药解决的绝不两副。这就导致后来人越来越多,队排的老长。
其中也有一些奇怪人,多为年轻小姑娘,与别人看病的愁苦不一样,她们多鲜眉亮眼,即使不是花枝招展,也是清清爽爽。坐在刘喜之面前也是眼波流转,欲语还休。可惜刘喜之仿佛是个瞎子,楞是没反应过来。
好几个婶子,也没什么病痛,只一个劲的打听他有没有定亲,家里人几口,有没有其他恒产。末了说嗓子不舒服,开点下火的菊花就回去了。后来通过别人才知道,原来这婶子是媒婆。
刘喜之得知后还挺高兴,看来就是靠自己的脸,医馆的生意也不会差。
三天义诊很快过去,第三天下午,看病的人就不多了,刘喜之也能稍稍喘息下。
突然外面一阵嘈杂声,有人喊着,“大夫在吗,有人昏迷了,快来看下。”边喊边将人背进屋来。
刘喜之马上让他将人放到治疗室床上,他早预料可能有这种情况,安排了私密性强的治疗室,还放了张床。
来人是码头的船夫,背着一个华服青年,衣服还往下滴答水,“我刚拉完了客,就见岸边这个人趴着,赶快看下,不是溺水,但是昏迷不醒,我听说今天这有义诊,马上带他来这了。”
刘喜之给他检查了下说:“他身体挺强壮的,昏迷是因为突然过度劳累,外加受寒发热。降温休息就能醒来。”
见候诊的人都来围观,刘喜之问道,“这人有人认识吗,有知道他家人是谁吗。”
“不认识,没见过这人。”
“没准遇到劫匪了,要不怎么他一人在河边。”
“哪有那么多劫匪,估计意外落水的。”
“一看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可以到城中的富贵人家去问问,没准能知道。”
“也有可能是外乡人,咱们这每日来往的商客很多。”
“………”
见一时没有结果,刘喜之让船夫去报官府,这种情况官府或能查到他的户籍路引,或真有遇到有人谋财害命也能及时查清。然后刘喜之给他换了衣服,喂了药,让他在这休息,他只要时不时的来看下他就行。
等刘喜之将剩余的病人看完抓了药,此人烧是退了,估计累的很了,也还没醒。期间官府的人来了,也没有什么进展,做了登记,等他醒了后再到衙门去。
忙忙碌碌的义诊结束,晚上刘喜之盘了下这三天的收入,看到账目上的数字,他心花怒放。他虽没收诊费,药品也有优惠,可架不住人多,进账很可观。
青年就是在这个情景下醒来的,他看到油灯下的俊俏少年像极了在油灯里偷到油的老鼠,两眼亮晶晶的,边拨着算盘边嗤嗤的笑,画面有点喜感,青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实在是刘喜之太专注了,他没发现昏迷的人已经醒了。突然听到声音,他抬头看来,眼里有点迷蒙,看到是谁后,他笑起来:“你醒啦,有哪不舒服吗。”
这一笑在灯光下有点晃眼,温暖的笑容上可爱的酒窝,如同蹁跹的蝴蝶,晃晃悠悠的撞进了眼里。
“嘶,对于男人来说,这有点过分好看了”,青年想着,笑了笑道,“身体有点酸,有点软,其他还好。”说着他的肚子咕噜响了下,他看了看刘喜之,也没不好意思,说道,“麻烦您,有什么吃食吗。”
“你等着,有粥,知道你起来会饿,我在厨下给你留了些。”刘喜之放下手里的账本,给他去端粥。
趁着他去厨房,青年偷偷打量这环境。看到贴的义诊告示,眯了眯眼。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衣服,手上皮肤光滑,没有茧子,衣服是普通的棉布,袖子上还有破损后缝补的痕迹。
等着他吃着饭,刘喜之收拾着柜台,随口就说道:“我叫刘喜之,是这宝药堂的掌柜和大夫,不知您贵姓?”
青年闻言顿了下,眼睛一瞥旁边桌子上有张药方,其中有味药材寒水石,他张口说:“免贵姓石,石寒水,还要感谢您的救治。”
“那您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怎么会在岸边发热昏迷。”刘喜之边清点补货的药材,边和石寒水闲聊。
石寒水仿佛就等着他问,喝了口粥说:“我是一个书生,家境不是很好,目前以私塾先生为生,之前赶着回乡,不小心落水了。”
刘喜之背着他查看药柜的手一顿,“书生?家境不好?”他问。
“嗯,是的,为着举业,家里银钱都花完了,哎,惭愧,惭愧。”他煞有介事的叹口气。
刘喜之也不清点了,直接坐到他对面,他倒要看看这人怎么编。
石寒水也没意识到问题,接着说:“我目前身无分文,也无力支付药钱,不如我以工代偿,在医馆做个伙计偿还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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