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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闻慕初再次醒来时是在花店,此时玫瑰在冰柜里保鲜,而她身上只浅浅搭了一条红毯子,手心还在隐隐作痛。
她起身,扶着额头,眼下一片青晕,指尖滑动手机,上午十点了。
阳光照在门前,闻慕初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她抬眼,随意扫了一眼日期。
五月十八号。
时间过得真快,明明在很久之前,她的刻骨铭心的痛历历在目,而今她竟然忘了今天还要坐飞机去临城,去看那个藏在她内心深处的少年。
下一刻,她猛然坐起身,胡乱收拾一通,关上花店的门,急匆匆的回到月亮湾别墅。
别墅内,佣人正在打扫,闻慕初将睡梦中的阿念抱起,猫咪丝毫没受什么影响。
抬头看了眼,见抱它的是闻慕初,又沉沉的睡去。
“闻小姐,你这是…”王妈的伤口已经长出一点点粉肉,脸色好看了不少。
闻慕初转头,看见来人是王妈,她一只手抱着猫,一只手从帆布包里拿出一瓶小瓷瓶,递给王妈。
“王妈,这是美颜膏,用于你这种伤口”
王妈迟疑了,她没有接。
闻慕初看着她,嫣然一笑,缓缓开口“王妈,这药膏是肆安旗下的新品,还没上市,不过已经经过安全检测,是安全的,您就放心用吧。”
说罢,她将小瓷瓶塞到王妈手里,随后抱着猫,上楼收拾东西。
王妈看着手里的药膏沉默了良久。
闻慕初在这的东西真的很少,柜子里的衣服只有寥寥几件是她的。
其余的都是高定西装,而闻慕初的那几件牌子都没有的衣服显得与其这格格不入。
就像她自己一样,与这个家,与那些人格格不入。
“喵~”猫咪的叫声打断闻慕初的思绪。
她怜爱的抚摸着猫咪的头,轻声细语“阿念,怎么了,是不是想知知了?”
“喵~”猫咪很信任闻慕初,现在在她的手上踩奶。
闻慕初低低的笑,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机票的时间,下午一点。
她将自己的衣物,护肤品打包带走,房间本身很大,很空,而现在显得更加空旷。
她的东西很少,一个小小行李箱就足够了。
阿念被闻慕初放在了地上,它依旧呼呼大睡,这只猫,闻慕初已经养了六年,今年已经七岁,相当于人类的中年时期。
它十分贪睡,睡的非常舒服,不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闻慕初收拾好行李,将阿念放在已经准备好的航空箱内,拉着行李箱向外走去。
佣人都已经见怪不怪,毕竟每年都的这个时候,这位闻小姐都会出一趟远门,连续五年一年都不间断。
五月中旬已经立夏,天空中飘满柳絮,天气闷热,热阳高照。
闻慕初从车库里开着那辆大众牌的车,车子通体白色,看起来很适合女生开。
可这车在陆知礼那遍地超跑,豪车的车库看来,是那么普通。
车子驶入机场外的地下停车场,闻慕初将行李和航空箱拿出来,缓缓走出地下停车场。
她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她开了接近两小时的车。
因为是一点的机票,闻慕初并没有在机场内的餐厅大吃大喝,只是买了一瓶牛奶和一个面包充饥。
登机前,闻慕初与阿念暂时分别,宠物不能进入客舱,除了导盲犬那种。
阿念似乎是习惯了,没有像其他宠物一样大声叫喊,它安静的趴在航空箱里,等待进入有氧舱内。
虽说宠物坐飞机需要提前两个小时进行一系列检查,可闻慕初的舅舅是航空公司的大老板。
平时闻慕初不愿意找舅舅帮忙,她也不愿意比别人特殊,只是今天她实在是来不及就给舅舅打了个电话。
闻慕初坐在商务舱里,她微微调整座椅,戴上耳机,缓闭双眼。
公司里
陆知礼已经工作一上午了,心情却很烦躁,就在刚刚开会时已经发了好大的脾气。
一来那员工做的统计表特别敷衍不合格,二来陆知礼本身心情就很差。
“咚咚”特助轻轻敲了敲门。
“进”陆知礼按压着太阳穴,语气严肃。
“陆总,陆夫人去月亮湾别墅了,刚刚您在开会,她打来电话说让您开完会回家找她。”特助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这个大boss生气。
陆知礼眉头蹙起来,今天早上刚刚从老宅回来,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他虽是这样想,却还是应下来“知道了。”
陆知礼现在时间其实还是挺充裕的。
这几年他恨不得分裂成两个人一起工作,将公司大小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带领公司更上一层楼。
近一年多,他开始培养自己的人,现在也有了几个心腹,陆知礼将项目什么的都交给心腹打理,除非紧要的项目,他亲自来跟,其余的只需要给他汇报一声即可。
陆知礼又交代了许特助一些工作上的事,随后离开公司。
初夏的风已经燥热难耐,陆知礼坐在主驾,开着车。
虽然陆知礼有司机,可他更喜欢自己开车,他喜欢赛车,极限运动,可这一切的喜好在他父亲死后全部泯灭。
他本身不喜继承家业,他喜欢自由。
世事难料,父亲死后,再也没有人给他撑起一片天,让他自由翱翔。
他被迫被推上高位,被迫变得心狠手辣,即使他在商业上有天赋,但那不是他所期待的。
陆知礼到别墅区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月亮湾别墅虽然是他的家,但离公司很远,他基本一个月来不了几次,如果不是闻慕初在这,他可能一个月都不会来,通常都住在公寓。
不过他也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有的时候也会有欲望。
陆知礼站在门前,按下指纹,门锁“咔嚓”打开。
似乎是听见了动静,陆夫人素知画坐在沙发上微微转头,看向站在玄关处换鞋的陆知礼。
“妈,您怎么来了?”陆知礼边换鞋,边抬头问。
素知画今天一身青色旗袍,玉簪轻轻挽起头发,却有青丝划过脸颊,她明明五十多,可岁月只在她脸上亲吻一番,便离开了。
她五官精致,温婉大气。
“小礼,宋家的请帖你忘在老宅了。”素知画从包里拿出一个镶着金边的红色请帖,递给陆知礼。
陆知礼愣了一瞬,须臾间,他接了过来,心不在焉的说了句“谢谢妈。”
素知画低垂着眸,看着自己儿子平静的面容,眉心却依旧皱着,她抬手素白的指尖轻轻舒展他紧皱的眉心。
“小礼,慕初呢?”素知画很喜欢闻慕初,她总觉得闻慕初并非池中物,闻慕初的气质,修养,脾性都很好。
男人闻言,四周环顾一下,下一刻他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猫呢?
怎么没了?
闻慕初有多宝贝那个小家伙,他可是看在眼里的,现在猫怎么不见了。
他心里一一点点慌,他随意敷衍了素知画几句,就上楼查看。
卧室的房门被打开,整个卧室除了床以外显得十分空旷。
梳妆台上的零碎的只剩一些空了的瓶罐。
陆知礼打开衣柜,属于女人的衣物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就仿佛闻慕初从没来过一样。
“怎么了?”素知画察觉陆知礼的神情不对,又看了看已经空了的梳妆台,心里有了猜测。
陆知礼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她好像离开了。”这个她不言而喻,是指闻慕初。
此刻,陆知礼神情有些不对,心底像亿万只蚂蚁在心中爬行,心脏隐隐作痛。
他总感觉自己这几天情绪有点不对,到底哪里不对,他却不知道。
看来,他该约个时间去看医生。
素知画是过来人,自己的儿子这是喜欢上闻慕初了,可他自己却不知道。
静默,素知画浅笑,温柔开口“小礼,你是不是喜欢上慕初了?”
陆知礼猛然从思绪中回神,矢口否认:“没有,她只是…只是我养的一只金丝雀。”
素知画意味深长的劝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谁的东西,小礼,我只希望你早点看清自己的心,如果错过就再也回不去了,你要记住越温柔心软的人,狠心起来越可怕。”
须臾,素知画指了指他的心脏,静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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