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祀传

　　终于，长途跋涉之后目的地就在眼前了。车队现在走在一道长长的缓坡上，周围是大片草原，附近树木不太多，远处到是有不少。

　　跟据伊恩介绍，整个圣地建在一个巨大的死火山山口内，属永久型死火山，好处是没有危险。坏处是没有温泉，北部地区冬季严寒酷烈，也只有这个地方能躲避寒潮风暴。贝莉娅原本以为所有的火山都是富士山那样的完美锥型，但眼前出现的却不是，它的外坡极平坦，内坡却极陡峭，中心是一个美丽的湖泊，老实讲如果它的外坡不隆起的话，其实更像一个天坑溶洞的。他们现在正走在火山的外坡上，没什么上山的感觉，可一但进入山口，那就是一种下山的感觉了，是挺陡的，这是以前的溶岩喷口，而且这边是个喷发群，他们现在进的这个则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喷口，另外还有两个小型的口子在附近呢。

　　一群人从西边那个较低的坡口进入，顺着盘山道向北行进，跟外坡那光溜溜的样子不同，坡内则长满了各色树木，密密麻麻，遮得光线昏暗。贝莉娅透过树林看湖泊，湖中央有一个小岛，岛上只有一栋建筑，那便是整个圣地最重要的建筑——通天塔，塔顶有间小小的圣殿，最后仪式便是在那里举行，开启传送阵的五芒星阵也刻在圣殿屋顶上。听妮可说，到时候光明使会招唤太阳神，如果神愿意答理他们的话，就会以化身的形式出现在圣殿中，被他以圣光照中的少男少女就算中选了，神不会直接带走他们，因为化身没有这个能力，除非神的真身出现才行，所以说还需要五位大法师开启五芒星阵才能送他们去天宫，这就是教师们的职责啦。

　　众人的生活的营地则建在东北面的山壁上，贝莉娅本来以为会在正北，毕竟面朝湖泊阳光好，后来才知道，因为不能往圣湖排污，这就需要挖一条下水道的山洞通到外面，东北面的山壁是最薄的，因为此处山外坡也比较陡，这样就可以少挖很多土方，而且山洞需要倾斜向下，营地的选址就得偏高，但世俗人的建筑又是不能高过通天塔的，于是营地里的房屋基本都是平房，就只有图书馆是栋二层小楼。

　　整个营地依山势展开，地形狭长，因为用地紧张的关系，所以在下层湖岸边也开一块地方，建一些仓库码头什么的。

　　见到他们进来，圣地的守林人远远的前来迎接，这么多车，小广场上根本停不下，一部份也只能停在路边上。仆役们忙忙碌碌，把行李先搬到会议厅，马也要解下来，给这些劳累的家伙们喂饲料和洗刷。

　　贝莉娅下了车，简大师在招集所有女生。之前国王送了很多东西来，还派了大批木匠来维修门窗，这会子也已干得差不多，就是卫生还未打扫，趁着天色还早，简大师打算安排人把房间打扫出来，这样晚上就不用住帐篷了。男生们则由守林人带领，出外去打猎和砍柴，再增加一些库存。

　　贝莉娅被安排到了打扫队，妮可带着温蒂去了厨房，艾拉也要求去了厨房，鸭子可爱看着长大了，脖子后面的胎毛还没褪干净，其实还是个宝宝，怕冷，艾拉带着它在厨房帮忙，顺便也能让它暖和暖和。大家都听从了安排，就只有公主大吵大闹，不愿意拿抹布，小乌鸦和其他几个贵族少女站在她身后为她助威。没办法，简大师最终也只能安排她们到餐厅坐地，别捣乱就行。

　　贝莉娅拎着水桶和拖把走进一个个房间，这里的住宅分布程树叶状，五六间房一串挂在那条珍贵的排污管道上，尽头都是一间公用卫生间。木匠们正为住房和卫生间添加一道走廊，这样冬天也不用冒风雪去上厕所。房子的石墙修的非常厚，门和窗也安了雨门和雨窗，看着非常结实，贝莉娅走了几间之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里的房间分单人间和双人间，而单人间的数量非常少，她自己有这么多密秘，如果被分到一位室友，那就讨厌了。想到这儿她立马丢下东西去找亚伯，把对方拉到角落里，死乞白咧非要一个单人间，亚伯只得答应帮忙。

　　贝莉娅心满意足，转身又干活去了，打扫完的房间门大开着，自有管物件的搬来寝具和各样物品。贝莉娅到湖边换了水，路过厨房的时候发现公主和小乌鸦正呆在厨房门外晒太阳聊天，贝莉娅本准备绕开，不料却被公主叫住。

　　公主：“贝莉娅，听说你衣服也买不起了？不如到城堡来吧，我给你个女仆领班当当。”(请大家相信，公主真的是好意。)

　　小乌鸦格格笑：“没有领班空缺，当个女仆也不错呀。”

　　公主回她：“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贝莉娅快步走开，根本懒的答理她们。

　　忙了半天，打扫的任务到是不重，房间里的陈设简单，只有床、衣柜、一张桌子和两个椅子，稍微擦一下，木地板拖一下就成，到了傍晚，打扫队已经干完了。这时打猎队也已回来，带回两头鹿和几只野猪，还有野鸡鹧鸪等等，系统前几天不在，现在也回来了，跟贝莉娅待在一起。贝莉娅看着他们把肉切碎和内脏一起下锅煮汤，等煮得差不多了再加入白菜和萝卜，不由跟系统说：“我一直以为他们不爱吃内脏呢。”

　　系统：“开玩笑吖，这么穷的一个国家，有什么东西可以浪费。想以前闹饥荒的时候，不管是田鼠也好，松鼠也好，抓住还不是照样吃了吗，就连绞刑架上的尸体……”

　　贝莉娅：“哇，拜托你别说了，好恶心……”

　　系统：“你把斑斑带来啦。”

　　贝莉娅：“带了，一会儿得给它带点吃的，一天没喂了。”

　　系统：“其实你不带它来也没事，主要不让它捣乱。”

　　贝莉娅应了声。这时大伙儿都忙得差不多，陆续赶到餐厅来，因为人太多，餐厅坐不下，副队长在那里高声叫，让女士们优先，这段时间可真是辛苦他啦。

　　妮可在那边招手，她把贝莉娅拉到一个角落里，塞给她一块黄油，让她一会儿涂面包吃。餐厅里人头济济的，很快饭食便端上桌，面包是新烤的，正是香甜松软的时候，汤散发着胡椒的味道，热辣滚烫，许多天没好好吃饭的贝莉娅吃得很开心，忍不住又添了一碗。旁边有人笑着说，这次国王好慷慨，光香料就给了二十公斤，超多干鱼干肉，还有十几头奶牛也早就赶了过来，看来真的很重视呀。有人回应，“可不是么，连公主都来了。”

　　香料在当时很贵，特别是胡椒被称为香料之王，用途广泛非常抢手，北国又不是什么商业国，它所有的香料都来自于尼兰，尼兰人又贪婪，从他们手里拿到的东西基本都贵，何况这倒了几次手的胡椒，那真叫是价比黄金，北国国王这次一下拿出二十公斤来，确实慷慨。

　　好多人吃着饭开心的说笑着，贝莉娅躲在角落里听她们说话，这时妮可拉着温蒂的手过来跟她挤在一起，平民女孩则不知去向。俩人说了几句话，正想出去把坐位让出来，却见有人进来了，是教庭的那位大执事。大执事很老了，一路上也未见他有什么动作，这时候进来，应该有什么要宣布。

　　“姑娘们，我们打算先把你们的房间分了，一会儿用餐完毕到我这边来登记。”大执事的一位副手说。

　　贝莉娅和妮可互相看看，忙挤上前去。果然，贝莉娅被安排了一个单人间，跟公主她们在一起。妮可则为了跟温蒂在一起，找另一位姑娘换了位置，三人领了钥匙便分开决定早点休息。

　　贝莉娅提着斑斑的笼子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是一排房间的顶头第一间，旁边就是走廊开口，可能会有点冷，但是贝莉娅很满意，正好方便她溜出去。谢过送行李的人，关上门，贝莉娅开始打量自己的房间，单人间比较小，陈设跟其它房间差不多：一床一桌一个柜子两把椅子，靠里侧的墙边有一个壁炉，床比较宽大，床上寝具已经放好，但是还未铺。

　　贝莉娅把斑斑的笼子放在窗台上，后者看到没别人了就开始嗷嗷叫，让贝莉娅兑现诺言，放它出去。贝莉娅忙安慰它，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还顺手塞了些面包进去，堵住那张吵闹的嘴。自己则铺开床褥，点燃壁炉，今天实在太累了，贝莉娅倒在床上便很快睡着了，连行李都没有打开，斑斑说什么更是一点都没听到。

　　第二天，贝莉娅起得很晚，洗漱过后出门去看情况。她这排房屋共有五间房，从她开始，然后是另一个贵族女孩，再是公主和小乌鸦，最后一间由公主和小乌鸦的两名女仆来挤。是的，你没听错，公主是来侍奉神的，竟然还要带女仆，这时候这俩位还未起身，只有女仆站在走廊上，贝莉娅不管她们，径直朝小广场走去。

　　小广场还是昨天那付乱糟糟的样子，这时候已经有人在套车，护卫队在休息了一晚过后马上要回程，趁着寒潮还未到来，要尽快赶回首都。副队长跟大执事交割了任务，带上大部份的士兵和要回程的木匠，大部份的车马也要拉走，这边没处停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又出发了，但是伊恩留了下来，此刻正帮着整理仓库。

　　贝莉娅看没什么事，又不像很快要开课的样子，于是决定到处走走，她走遍了整个营地，连湖边也去看了。整个营地分上下两层，大部份的建筑都在上层，下面不住人，有几间仓库杂物间和玻璃温室，还有一个小码头，码头上系着几艘小船。上面除了住人的那一片之外还有厨房餐厅和会议室，几间多功能房间充作教室，小广场连接着盘山路，本来是挺宽广的，只是现在一侧堆满了劈柴，就显得很小，马厩则位于森林边缘，方便把肥料堆进森林。

　　湖很大，跟它比起来营地小得像盘子边的一粒玉米。湖中心的小岛平日里不给上，贝莉娅隔岸眺望着，那个最重要的建筑物——通天塔，它的形状像玛雅金字塔，但是只有一面阶梯，阶梯两边每隔一段便装饰着一只长翅膀狮子的等身像，那是太阳神的宠物“帕斯卡”，塔顶有一间小小的平顶神殿，门前罗马的立柱，里面应该有太阳神的塑像。

　　贝莉娅望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即然不给上岛，她便不再多观，趁着现在没事，她决定多做点准备，于是便找到留守的木匠，使银币订制了一个洗澡用的大木盆和咏春木人，当她费劲儿的跟木匠师傅说明了木人的外观形状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午餐都已过去，贝莉娅也饿了，决定到餐厅搞点吃的。

　　餐厅现在已经没几个人了，冷清清的只有几个人在收拾东西。贝莉娅走了进去，发现艾拉还在这里帮忙呢，她正在灶台上煮水准备洗碗，这边的灶台除了面包灶外都是一种全封闭结构，灶下烧柴烤热上部的铁板，再在铁板上放锅子煮东西，一根烟管支楞出来通往外室把有毒的废气排出，挺古老也实用。艾拉忙着往水槽里舀水放碗，鸭子可爱则追着她捣乱，艾拉没办法，就把鸭子抱过来，让姐姐看着，还给姐姐端来了汤和面包。贝莉娅抚摸着这个爱咬人的小怪物，问艾拉：“艾拉，简大师呢，你没跟着她吗？”

　　艾拉一边收盘子：“师傅正跟大执事他们开会呢，这几天都不会来管我们，听说过两天会展开测试，出一张课程表，到时候要选题，姐姐，你会选哪几个科目？”

　　贝莉娅：“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知道有哪些课程吗？艾拉？”

　　艾拉：“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不过应该有魔药课，还有练金术课，还有变化术课——这是我师傅的课哦。”

　　贝莉娅：“艾拉，你这几天都准备在这里吗？”

　　艾拉：“是呀，反正没别的事嘛，姐姐干嘛呢。”

　　贝莉娅：“……”

　　贝莉娅：“我打算跟妮可会面，一起去仓库帮忙，把伊恩替换下来，让他去砍柴。”

　　艾拉赞同：“这不挺好吗，大家在一起就要这样才对呀。”

　　贝莉娅嘿嘿一笑，吃完饭便告辞了出来。拿了一些面包和生肉打算喂斑斑，谁知那家伙一见她便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答应过的。”贝莉娅头痛万分，用一块布盖住笼子，便头也不回地逃出房间，找妮可去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所有的活都干得差不多了，通知也下来了，要所有的学生到会议室集合，要进行属性测试，贝莉娅不由问系统什么是属性测试。

　　系统：“就是魔法的属性嘛，最基本有四类，自然、超自然、梦幻和暗黑，其中自然系最大，包括火、水、冰、风、雷、光、土、木等小系列，超自然都是些不可思议的身体能力，梦幻是精神方面的，暗黑比较可怕基本被禁绝了，我就知道这些也不是很懂啦。亚伯是个全系，也就是说他搞哪一行都行，你的力量打他身上偷来，自然也是一样，属性如此之杂对牛逼的人来说当然好啦，全方位发展嘛，对你来说就不一定，偷来的力量本来就小，再分成几份简直是灾难，不知道你的精神力量能不能支撑得起并且还能发展，我的建议还是专精一项比较好。”

　　贝莉娅：“这样啊，那艾拉是什么属性？”

　　系统：“她是水冰双系，算很纯啦，本来就容易精进，而且她又有天赋，要不那只老蝙蝠拼命围着她转呢，她是女主嘛。”

　　贝莉娅想了下，觉得属性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只是一个走路方向问题，并非力量本身，收拾下便去了会议室，跟妮可温蒂会合，找了个后排坐下了。

　　不多时，大执事带着一群充任教师的法师进来了。一通宣讲，基本是说7门课程大家随意参加，每门课程都有8个学分，重要课程10个学分，在夏天会进行一次期中考试，所有课程拿到12分的才能留下来，其余的要打道回府。还有就是属性测试，是自愿的，不测也没关系，毕竟大部分初极课程都用不到。

　　贝莉娅听得目瞪口呆，这也太随意了吧，这比公司年会还马虎，这真的是魔法学校吗？妮可笑话她：“我就说嘛，这就是一场秀，这下你信了吧，除了那些有师傅的，其余都是陪村。”

　　贝莉娅不由点头，妮可问她：“贝莉娅，你上去测吗？”

　　贝莉娅想了想，摇了摇头，反问妮可去不去，妮可犹豫了下拉着温蒂去了，回来后笑嘻嘻的说要保密，贝莉娅也没多问。她拿起课程表看了看，浑没在意，满脑子想的都是斑斑，实际上这小鸟这几天可把她烦坏了，觉都睡不好。贝莉娅觉得眼下解决斑斑问题比课程要紧多了。

　　散会过后，系统有事跑了，贝莉娅决定跟斑斑好好谈一谈，实际上她想了一个绝妙好主意。回屋掀开笼布，果然，斑斑把她一顿臭骂，说她不讲信用啥的。

　　贝莉娅问它：“斑斑，我放了你，你会离开我吗？”

　　斑斑转了转眼珠：“不会呀，不会呀，你快放了我吧！”

　　贝莉娅：“我不信，除非你把你的神翎给我一根。”

　　斑斑的头羽里隐藏着三根深色的神羽，闪着金属的光芒，是它神鸟的像征，也是力量的来源。

　　斑斑纠结了半天，看贝莉娅也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得答应：“好吧。”这小鸟主动把头伸了过来。

　　贝莉娅伸出两指拔下一根小小的亮羽，对光正看呢，发现斑斑瞪着她，叹口气，还是把笼门打开了。斑斑终于得到向往已久的自由，跳出笼门，未及理毛便顺窗飞出，大骂一句：“你?＠∞￡Ω＃?！！！”瞬间飞得没了影。

　　贝莉娅呆了，伸出手抓了个空气，郁闷死，只得把神羽夹在一本书中，出门找妮可去了。

　　俩人商量了下，选了几门课，实际上按贝莉娅的意思，她要多选几门，难得有学习的机会，而且因为不知道自己倒底能胜任什么，打算多撒网。但很可惜，课程有不少重合，最后也只得忍痛割爱，选了几门看上去好的。

　　实际上最让贝莉娅糟心的是，说是上学，实际更像学徒，竟然没有课本！伙同了妮可去问过大执事的副手，回答说不需要这些东西，一切以实践为主，到时候会发些笔记供大家使用。如果实在想看书的话，可以到图书馆自行取阅什么的。贝莉娅叹服，这可真叫马虎到家，果然只是走场秀，如果你能得着点什么，算你是个非常人。

　　郁闷归郁闷，日子还得过，贝莉娅选的是变化术、魔药、魔法化学以及魔咒课，变化术课的主讲人是艾拉的师傅简大师，讲的内容主要为物品的变形，比如把铁块捏成一只铁猴，当然这是初极的，以后还会讲物质改变，比如把水变糖浆。讲完之后她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块粘土，等他们下课的时候，只有艾拉等少数几人把粘土改变了形状，贝莉娅则完全没戏，她的魔法力附着在粘土上，连转动它一下也难。(啊我又抄袭了，罗老师对不起，看我这么透明就原谅我吧。)

　　魔药课主讲救死扶伤，它还附带着魔药鉴别。魔法化学则注重点金术。

　　魔咒课就比较有趣了，它的主讲人是自然系的大法师奎恩，也是一名重要的大法师，他有一根乌木的权杖，跟他本人一样高，上面还镶着一颗蓝宝石，看起来十分厉害。大法师本人很爱炫，第一天演讲便演示了大招冰封天地，把整个房间变成了冰箱，冻得学生瑟瑟发抖，据他所说，远古的大法师使用冰封天地，能瞬间冻住半个王国，引得学生发出阵阵惊叹。贝莉娅觉得这多少有夸大之处，但内心还是挺向往的，于是她认真的听和记着。

　　就这样贝莉娅努力着，一天天过去，天变得越来越冷，雪也下了好几场。妮可和伊恩惦记着护卫队的回程，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顺利到家。贝莉娅则有着自己的烦恼，那就是只要她一落单，斑斑便飞过来，又唱又跳，摇摆屁股：“贝莉娅是个老巫婆～～老巫婆～老巫婆～”

　　贝莉娅大怒，像个猛虎一样扑过去：“‘老’是什么意思！！！”

　　斑斑咔咔叫，飞上半空，逃走之前还要冲她拉坨屎，气得贝莉娅直咬牙，却没半点办法。

　　这还是好的，更过份的是，那天贝莉娅和几个人走在路上，一只喜鹊冲出森林——

　　“啊啊啊啊——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斑斑，我要拔光你的毛！拔光你的毛！！！”贝莉娅大叫，吓得伙伴们全躲了。那天贝莉娅是顶着一脑袋红痕去上的课，这还让妮可奇怪了半天，贝莉娅只得推说自己摔了。

　　就这样折腾了几天过后，贝莉娅总算找到点方法，尽量不要靠近森林，以及尽量跟多人活动，不要落单，总算减少点麻烦。系统则是老样子来来去去，经常不打招呼便玩失踪，贝莉娅也随它，反正也没什么要问的。

　　课程方面，大家的进度其实都不太好，据师傅们说，这其实是正常的，入门是最困难的事，起步尤其艰难，过了这个冬天大概才能拉开距离。但也有例外——亚伯的成绩非常好，事实上过不多久他就不用再当学生，除他之外另有几个尖子生也不错，其中艾拉是最好的，使得简大师也非常高兴，常常夸她。贝莉娅则没啥进展，妮可稍微好一些，这是大部队的情况。

　　另有些人则完全躺平了，领头的就是公主和小乌鸦，这俩货现在整天吃喝玩乐，拉一帮人躲房里开派对，走过路过都能听到这帮人发出的格格傻笑声，对教师来说，只要公主不到课堂上来捣乱就好，其余就随她们了。这是其一，还有个奇葩的，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叫皮皮，玩劣不堪听说在家乡就是个混世魔王，来的时候还算安静，现下可算故态复萌，纠集一群小朋友整天到处上房掀瓦，说是要组个正义海贼团什么的，要惩恶扬善，以后要去海外当国王这那，温蒂十分迷恋她们，整天跟着到处跑，妮可拉也拉不住。

　　(作者推荐：《长袜子皮皮》阿斯特里德·林格伦﹝瑞典﹞著，讲小姑娘皮皮和两个邻居小伙伴玩游戏的故事，充满童趣。)

　　系统语：“你别怪她，她是个孤儿，听说她老爹是个船长，着实给她留了不少遗产，她又不愿意被领养，所以这些年一直一个人住，也挺可怜的。”

　　贝莉娅：“又是孤儿，这孤儿数量是不是有点多啊。”

　　系统：“可不是么，本地大多海员，要说这出海的工作确实辛苦又危险，吃的猪狗食喝的刷锅水，经常一个大浪打来全船扑该，这是男人。女人也不安全哪，主要是生孩子太恐怖，好比过鬼门关。所以说孤儿多一点也不希奇。”

　　贝莉娅：“唔，艾拉也是这情况。”

　　系统：“话说斑斑怎么啦，昨天我看到它往你茶杯里丢石头。”

　　贝莉娅惊得笔都掉地下：“你怎么不早说！它还干啥啦？”

　　系统：“我看你没再喝那杯茶么，也就没说了。你跟斑斑闹别扭啦？”

　　贝莉娅：“那个，我怕它飞走嘛，就拔了它一根神翎，我猜它是想讨回这根神翎来着。”

　　系统：“我去，这我可救不了你，你自己想办法吧！”说着这家伙便很没义气的溜走了，贝莉娅只能干瞪眼。

　　虽然斑斑这边情况不太妙，贝莉娅和亚伯的感情到是升温挺快，贝莉娅也经常就魔法问题询问对方，亚伯也尽量的帮，只可惜俩人不管怎么努力，贝莉娅的进度还停留在原点，可说是毫无寸进，贝莉娅也只得把来归咎到‘尚未入门’这个原因。这天亚伯正送贝莉娅回房，远远看见房门开着，“大概是送柴的人忘记关了吧！”贝莉娅这样想着，进门一看——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

　　只见满屋子被丢的乱七八糟，地上都是鸟屎，桌上还有一只死老鼠！！！贝莉娅差点没吓昏过去，亚伯忍着笑，帮手打扫卫生。贝莉娅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得找斑斑谈一谈——

　　第二天贝莉娅总算在森林边找到这小家伙，“斑斑，我把神翎还给你，你别再找我了好吗？”贝莉娅说。

　　“真的吗？你保证。”斑斑说。

　　“我保证。”贝莉娅说完转身回屋，打开窗户。斑斑站在窗台上不肯进来，“我的神翎呢？”它说。

　　贝莉娅翻出书中的那片小羽毛，递了过去——斑斑一口叨住便吞了下去，很神奇，它头顶上瞬间长出了那根神翎，斑斑抖了抖羽毛，心满意足地飞走了。贝莉娅呆坐在床上，如同被海潮冲刷，好悬眼泪快掉下来，“终于解脱了。”她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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