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夜雪

　　刘雯雯喝了口汽水，“我吃这个金牌泰椒煎肉饭，再点个汤吧。”刘雯雯也听到了旁边那桌儿，在说陈弈，她挑了下眉毛，让程皙看她们。

　　程皙没理会刘雯雯的暗示，她打开手机追剧。

　　刘雯雯还想再让程皙去看她们那桌儿，她们一行人吃完饭拎着饮料走了，走之前那个高马尾的女生，看了程皙和刘雯雯几眼。

　　“她们是不是知道我们和陈弈同班呀。”刘雯雯用勺子，搅拌了几下上来的煎肉饭。

　　程皙在手机上按了一下，切换下一集，沉默了几秒后启唇，“大概是。”

　　刘雯雯放下手里的勺子，“啧啧啧，大红人。”她说到这儿，想起来什么似的，拍了下腿，“皙皙，我们班申娜娜不是也对陈弈。”她说到这儿，没再继续说，在自己手机滑了几下，“我妈给我发微信，让我晚自习放学在校门等她。”

　　“嗯。”程皙吃饱了停筷，看刘雯雯扒拉碗里的肉吃。

　　“雯雯，你明天是不是要值日呀。”程皙提醒了刘雯雯，她明天还要早起值日。

　　“嗯，是到我了，我好像和柯笑笑一组。”刘雯雯撇了撇嘴，“她看起来真的好高冷。”

　　程皙专心追剧，自然的换了个话题，“雯雯，你能给我剧透不？后面男女主怎么了？”

　　刘雯雯也吃饱了，往椅子上靠，“就他俩一起去旅行了，剩下的我不多说。你自己看呢，不能剧透太多。”

　　“行吧。”程皙和刘雯雯在店里，又各自玩了会儿手机，动身前往奶茶店。

　　从奶茶店出来，有刺骨的寒风，打在两个人身上。

　　刘雯雯握着奶茶杯，“冷啊，还好有热奶茶。”

　　程皙的脚步顿住了，“嗯。”她看到了陈弈和那个不认识的男生，申娜娜还跟在他们俩后面。

　　陈弈身边儿的那个男生，时不时回头和申娜娜说两句话，陈弈没回头，也没跟他俩说话，迈着阔步，先走进教学楼。

　　申娜娜在后面急了，是跑着进的教学楼。

　　“我说你看谁呢，原来是陈弈和申娜娜。皙皙，我们也快点儿走。”刘雯雯碰了下程皙的胳膊，冲向教学楼。

　　刘雯雯比程皙先进的教室，她一进教室，先往下脱羽绒服，前桌的于微亚回头和刘雯雯说：“雯雯，我们晚自习上到八点二十，刚刚班长说的。”

　　“那跟我想的一样。”刘雯雯穿上校服，开始在桌子上翻找自己的英语单词小册子。

　　程皙进教室，站在书桌旁边，“雯雯，你找什么呢？”

　　“我的英语单词小册子，不知道哪去了？”刘雯雯急得手上动作特别快，程皙坐下，柔声说：“你别急，我帮你找。”

　　程皙一本一本的摆好刘雯雯的书，开始在她书桌里找，刘雯雯的书桌里东西多，有润唇膏、干脆面、矿泉水和大包的抽纸，还有两小摞书。程皙理好她书桌里的东西，蹲下往她书桌里看，伸手往里摸，“雯雯，我找到了，你的小册子。”

　　“雯雯，给你。”程皙仰起头，想把小册子递给刘雯雯，她没看到刘雯雯，看到的是陈弈从后门走进来。

　　程皙的脸涨得通红，她抬手抚了两下刘海儿，和陈弈对视了几秒。

　　陈弈挪开视线，迈大步子走向后排的窗户那儿。

　　程皙扶着椅子站起来，脸和脖子都红红的，“于微亚，雯雯呢？”

　　于微亚嘴里叼着酸砂糖，“她刚才好像去厕所了。”

　　“哦。”程皙趴在桌子上，缓和自己不停加速的心跳。

　　刘雯雯回来抱住程皙，“皙皙，你真好，帮我找到我的小册子，我以为它丢了呢。”

　　程皙拍了几下刘雯雯的肩膀，“没丢，掉在你书桌里边儿了。”

　　刘雯雯翻开小册子，“谢谢你，皙皙，我明天早上给你带巧克力饼干。”

　　程皙小声说：“嗯，我困了，先睡儿。老师来了，你叫我。”程皙小憩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喊陈弈的名字。

　　“陈弈，有人找！”

　　程皙抬起头，看到陈弈走出班级，班级后门站了几个女生，其中有那个高马尾的女生。

　　高马尾的女生站在最前面，和陈弈说话。

　　陈弈摆了下手，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利落的转身回教室。

　　高马尾的女生抱着手臂，在后门儿站了会儿，也转身走了。

　　刘雯雯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这是来找他要微信号，被拒绝了？”

　　程皙用手臂撑住脑袋，“啊？”

　　“啧啧啧，我猜的。”刘雯雯背完单词，翻出来那张她没考好的卷子，认真的看自己写错的题。

　　程皙也坐直了，在笔记本上写英语句子，温习英语语法。

　　“皙皙，对了，我这还有个物理题不会，你等晚自习教教我。”刘雯雯靠在程皙肩膀上，“我还听说，申娜娜她管陈弈要微信了，不知道陈弈给没给。”

　　“哦。”程皙重新枕着手臂趴下，有阳光晃进教室，照在她身上，暖暖的。程皙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摆好语文书和笔记本，准备上课。

　　许智成在陈弈旁边欠欠儿的说：“陈弈真迷人呢，高二女生都来了。”

　　陈弈没理他，身子往后倾靠，戴上耳机，选了首歌听，是首节奏轻快的英文歌，in my feelings。

　　“看你把陈弈烦的，都戴耳机了。”唐阳东转身，往陈弈和许智成桌子上，扔了两包辣条。

　　许智成直接撕开包装开吃，“你管呢？”

　　陈弈摘掉耳机，踢了一脚唐阳东的椅子腿儿，“老师来了。”

　　语文老师走上讲台，“同学们，我今天给你们留的作业是卷子，回去都好好做。”

　　“语文课代表先带读一遍文言文。”

　　语文课讲了不少东西，下课后，程皙记笔记手指微微泛疼。

　　刘雯雯枕着一个手臂，小声说，“语文老师也留卷子了。”

　　程皙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嗯。”

　　“皙皙，你笔掉了。”刘雯雯眼看着程皙的笔，滚到地上。

　　“啊。”程皙弯腰要把笔捡起来，笔被后排的踢了一脚，往前滚了挺远，滚到唐阳东那排才停下。

　　程皙追着它，正欲把笔捡起来，一个白净纤长的手先她一步，把笔捡起来了。

　　陈弈把程皙的笔捡起来，放到唐阳东的桌子上，他蹭蹭蹭的跑到走廊里。

　　“程皙，这是你的笔吧。”唐阳东示意程皙拿笔，程皙晕乎乎的握着笔。

　　刘雯雯在最后一排坐着，火速和前桌于维亚混熟了，程皙回座，见到俩人聊得不亦乐乎。

　　于维亚转过身子说：“那你平时都用那个素颜霜吗？”

　　“对呀，这个素颜霜好用呀。”刘雯雯从自己书包里翻出来素颜霜，举到于维亚眼前，“就是这个。”

　　“诶呀，是这个呀，我看她们都推荐这个。”于维亚手臂拄在刘雯雯桌子上，“程皙皮肤真好，好白净。”

　　刘雯雯揽住程皙的肩膀，“那是，我们皙皙的皮肤吹弹可破。”

　　程皙被夸得脸颊上挂着红晕，趴在桌子上，看刘雯雯和于维亚聊天。

　　刘雯雯和于维亚的聊天话题从美妆切换到什么时候值日，又切换到晚上晚自习要先写什么作业。

　　“皙皙，你别忘了晚自习教我那两道题。”刘雯雯翻开放在旁边的物理书，“这张卷子的最后两道题。”

　　程皙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雯雯，这张卷子最后一道题我也不会，要不你去问问别人，或者物理老师？”

　　“那等我去问物理老师吧，皙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刘雯雯把卷子重新夹回书里，伸手捏程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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