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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你叫我什么?
林汀洲怕他一激动将自己掐死,赶紧求饶:“先生,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和韩季辞幽会的。”
被卡着脖子,他说话都有些费力:“我……我只是闷得慌才出去……我也不是故意顶撞他……”
林汀洲是个泪点很低的人,说着说着真的有点委屈了,毕竟孟桡前段时间刚和莫南吻完,现在又和韩季辞吻上了,而且据说这个韩季辞是孟桡的白月光,和林汀洲、莫南这种小情儿不同,是真爱一般的存在。
孟桡看着林汀洲眼泪汪汪的样子,终于松了手,神色不耐地道:“我也没怪你,你哭什么哭?”
林汀洲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我没哭……”
他软软糯糯的语气讨好了孟桡,孟桡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你怎么总像只被欺负的小狗一样……”
林汀洲顺从地趴在他的怀里,让孟桡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脊背。心想你才是狗,如果我是小狗,那你就是疯狗……
孟桡不知道林汀洲内心的想法,只觉得这个嗲精又撒起娇来了,总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的。
肢体接触是治愈心情的良药,经过一番厮摩,林汀洲和孟桡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车子到达目的地,林汀洲这次又是被孟桡抱下车的。别墅里的佣人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可林汀洲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把脸埋在孟桡的颈窝。
孟桡和以往一样,抱着林汀洲直奔卧室,进了卧室就直奔主题,可能因为太过急切,孟桡的动作有些粗暴。
“先生,你轻点……”
“你叫我什么?”孟桡的嗓音微哑。
“先生……”林汀洲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一脸无辜地望着孟桡。
孟桡轻笑一声:“在季辞面前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林汀洲怔了片刻,舔了舔嘴唇:“行安……”
当这个称呼宣之于口时,林汀洲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这两个字可以从莫南嘴里说出来,可以从韩季辞嘴里说出来,甚至可以从其他许许多多的人嘴里说出来。
可是林汀洲却极少如此称呼孟桡,他固执地称呼孟桡为“先生”,除了不想越矩,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提醒自己,孟桡和他只是金主和包养对象的关系,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想到这里,林汀洲心脏隐隐作痛。
“想什么呢?”孟桡眉心微皱,对他的走神十分不满,动作愈发粗暴起来。
林汀洲只好反反复复叫着他的名字求饶,意乱情迷之中,一个问题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你喜欢我吗……”
林汀洲的声音如同梦呓,不知道孟桡是没听到还是不想答,亦或者沉默就是一种否认。他没有给林汀洲任何答案。
……
第二天上午,林汀洲在孟桡的怀里醒来。两人离得那么近,身上还带着彼此的气息和温度。
孟桡的样子比清醒时温柔的多,连锐利的轮廓都柔和起来。
一个姿势保持太久,林汀洲手臂发麻,却动都不敢动,生怕把孟桡吵醒。
他盯着孟桡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没忍住,在孟桡的唇角轻轻一吻。却没料到,下一秒孟桡就睁开了眼睛。
林汀洲嘴巴微张,一脸不知所措。
孟桡看他的模样觉得有趣,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林汀洲的脸瞬间红到耳朵根。
“你刚才做了什么?”孟桡明知故问。
“我刚刚……”林汀洲咽了咽口水,“我刚刚……亲了先生。”
孟桡那双凉薄的眼此时似乎沾染了温度,他望着林汀洲,仿佛要望进他的心底。
两人对视了一会,很快又吻到了一起。孟桡一直吻到林汀洲喘不过气才停止。
“喜欢接吻吗?”孟桡毫无波动地问出这个羞耻度爆表的问题。
林汀洲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孟桡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林汀洲忽然想到了什么,情绪有点低落:“先生很喜欢吧?”
孟桡不语。
林汀洲抿了抿嘴角:“先生先是吻了莫南,后来又吻了韩季辞……”
孟桡静静地看了林汀洲一会,淡漠地开口:“你想问什么?”
林汀洲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看孟桡的样子他恐怕又说错话了。于是下意识地否认:“我没想问什么……”
孟桡从床上起身,随手披上浴袍:“我和莫南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打算碰他。”
他顿了顿:“至于季辞……他和别人不一样。”
孟桡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进衣帽间,留林汀洲一脸迷茫地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句“他和别人不一样”。
其实这句话之前,他还高兴了一瞬,仅仅因为孟桡否定他和莫南的情人关系。
林汀洲用被子蒙住脸,好不容易积累起的好心情瞬间不见了,可吃饭的时候,他还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告诉自己这是一只金丝雀的基本道德。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有点可悲。
他和孟桡在一起太久了,久到他可以忽略这种建立在交换上的利益关系,对孟桡生出几分柔软的期许来。
客观地说,孟桡是个不错的金主。他出手阔绰,外貌极佳,虽然冷漠,但偶尔的温存更显得十分难得,在床上偶尔粗暴,但总的来说还得上体贴。最重要的是,他没有什么变态嗜好,也没虐待过林汀洲。
可他的阴晴不定足以让林汀洲诚惶诚恐。就因为偶尔的温柔,让他的冷漠显得格外难以忍受。
人都是贪心的动物,得到一点甜头,就想要更多。
林汀洲心事重重地吃着午饭,餐桌上没人说话,只有餐具偶尔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
孟桡和林汀洲就这么沉默不语地吃完一顿饭,饭后孟桡就离开了,一句话都没和林汀洲说。
林汀洲一个人闷闷地回到房间,随便在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可半个小时也没翻动一页。
林汀洲叹了口气,把书放了回去,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白兰地。
孟桡偏爱这种酒,林汀洲就悄悄在自己的房间里藏了几瓶,但他很少有机会喝,除了偶尔陪孟桡喝几杯外,他几乎滴酒不沾。
毕竟就算孟桡不说,他凭直觉也知道,孟桡应该不会喜欢他一个人喝得烂醉如泥。
可如今,林汀洲心情郁结,无法排遣。
所谓“一醉解千愁”,他决定趁孟桡不在,好好醉一次。这么多年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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