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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回家3
要喝吗?当然,干嘛不喝?
我不客气地拿过来,就打开喝了下去。心里不知道他又刮那阵风。
尚蹲坐在我身边的岩石上,喝他自己的那罐。
时间长长地流过,我们维持着安静的空间。
打破沉默的是尚,他问我:“你好点没有。”应该是关心的词语为什么到他嘴里却是拽拽的讽刺?
“当然,我可是专业演员。”我自信地说道,绝对不能让他看轻,“倒是你自己,台词背好了吗?”
“你当我是什么人,多少歌词我都一眼就会背。”尚说,“前前后后不就3句话,你居然还敢问我背出来没有!”
“啊,我等着。”
事实证明,尚是背出来台词,当他非常机械地把第一句台词念出来的时候,全场安静了——那家伙确实没有什么演戏天分!
我扑哧一声笑了,打破了沉寂。
尚红着脸,“笑什么笑,我不是演的挺好!”
我更加忍不住抱腹大笑了。他那也叫“好”?
“喂!”
看我们的情形,有人问导演是否要NG?而导演一摆手,说等等——他大概从摄像机的镜头中看见了我眼神的变化。
我抬起朦胧的眼眸,望着气恼的尚,“真拿你没法子。”伸出纤细的手指触摸他脸庞的轮廓,他有些惊讶,却接受了。
小夜子的恋人清音,带着小夜子一起从原本奢华的家中私奔。而就在这个他们旅途最终的旅店里,清音失去的踪影。小夜子的记忆停留在了那一天的夜里。长久地等待,她始终等不到清音,她认为清音抛弃了她。
千年来,她不断地破坏幸福的情侣们,因为她再也寻不到让她憎恨万分的清音,她的愤恨无从发泄——直到遇到了他们。
——带走我,不要伤害她!
一瞬间,小夜子想起了一切,那一晚,他们寻到了他们。
清音对她说:等我一下。
但小夜子等到的却是被杀恋人的冰冷的尸体——小夜子发了疯,她不愿意接受恋人已经不在时事实,疯狂地寻找,最终寂寞地自裁而亡。
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但只是朦朦胧胧地只言片语地存在在小夜子的记忆力,穿插在故事之间。所以尚当他的MV拍问题也不大,又有我最上京子,这个实力派演员的带领下,虽然他把清音的个性演的和剧本中的不同,剧本,台词也为了他一改再改,最后成了我们的即兴演出。最后总算了圆满完工了。
最后一晚的庆功宴上,叔叔也出院回来了。
我有些内疚,忙着赶戏没有在他住院期间去看他。
——恭子不是已经来过了吗?
叔叔是这么说的。
我真不明白,像叔叔、阿姨这样的好人,为什么会有个这么坏的儿子?他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学坏的?
在我记忆中,尚只是会打架,会和别的男孩子一起闯祸而已。虽然喜欢当歌星,还经常唱歌给我听。然而去了东京,我忙于生计的打工,做家务,而尚慢慢得开始变得陌生了。
他有很多话,是当时的我根本听不懂的。渐渐地他也变得不爱和我说话了,我们的“家”他也不太爱回来了。
偷藏了一瓶清酒,我带回了房间。打开窗户,看着明亮的月亮,我来尝尝酒的味道。不过酒不是个好东西,它让我做了个怪梦,我却带着梦的笑意,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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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京子的房门,尚绕了很大一个圈子“经过”了京子的房门。里面很安静,他却拉开门扉,看见那个女人半依着矮桌,醉意朦胧的。
“过来。”她招招手,对着尚喊,“旅店的小老板,过来陪客人喝杯小酒吧。”
京子喝醉了,也不知道她演得是哪一出。也许只是某个老电影片段的画面、台词。
“过来过来,顺便给我唱支小曲。”
尚完全可以不理一个酒醉的女人的。但他却关上身后合式的门,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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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起身,我约好让我有些奇怪的棉被,把它们放进橱子里。
今天10点的火车,我们就要回去了。
不过在回去之前,我已经想好了,趁着某人会去上班,回家拿件东西。
和以前就熟识的帮佣,打了声招呼。
“去哪儿呢?”
“回家一趟,拿些东西。”我要回家去拿那张会让尚好好出丑的那张照片!
走出旅店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下有些阴暗的天空,似乎要下雨的样子,那要快了。
走到那所高级公寓的门口,我有一丝犹豫。但是为了我的丰功伟业我必须鼓起勇气。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还好,钥匙还能将门打开。我心里想着庆幸。推门,依然犹如记忆中的那般简洁及安静。
不自觉地苦苦地笑了下,我进我的房间,去找相本。大概找了5分钟吧,突然有个黑影印在床上。我惊觉回身,看见了她。
“恭子。”她唤我。
“妈妈。”我唤她。
空气凝聚了数秒,然后她冷冷地开口:“你回来了。”
我小声的回答:“我回来了。”
“我回来拿些东西。”妈妈说,举了下手中的文件。
我小声的说:“我也回来拿些东西……”可是,我还没有找到我要的照片。
妈妈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出去锁门。”
我看她真的要走了,我跑到客厅,急的叫出一句:“妈妈!”
美丽的女人只是震动了一下,但依旧打开房门准备离开。
我很失落,非常的失落地垂下头,这满室异样的空间令人窒息。
久久没有听到关门声,反而听到另一个清脆的响声:“啪!”
我抬起头,看见的是比妈妈的背影高出一个头的尚——在他的脸上还印着清晰的五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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