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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没一个好东西
“暴毙而亡?怎么个暴毙的法子?”沈平玉问道。
赵含香似乎是想起了特别可怕的事情,她五指紧紧的抓着衣裙,脸色失去了最后一抹血色。
半响,才怔怔的开口:“那些人的肚子里长了一个怪物。”
“那些怀了怪物的人一开始和普通孕妇一样,孕吐,小腹隆起。大家以为那是种怪病,像女人一样会怀孕的怪病。”
“因为害怕传出去被人耻笑,庄主就下令封了所有消息所有出去的路,其实是……是他自己也得了这种怪病。”说到这里,赵含香竟然笑了出来。
“后来那些怀孕的人说他们能听见肚子里有孩子的啼哭声,待到怀胎十月之际,他们肚子里的怪物最终划开了他们的肚皮,从里面爬出来……”
“把他们全部吃掉了,就留了一颗死不瞑目的脑袋。”赵含香瞪圆了眼睛,语气阴森森,好像亲眼所见那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怪物去哪里了?”沈平玉皱皱眉,问道。
赵含香意识到她神情不对,立马又恢复了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模样,低声道:“不知道,他们吃完自己的‘父母’就不见了。”
“那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有没有什么比较奇特或者诡异的事发生?”沈平玉问道。
赵含香如实的摇摇头。
“那茯苓庄的庄主也死了吗?”李清幽忽然冒出来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赵含香像是唠家常一样,说道:“死了,怎么能不死呢?属他死的最痛苦了。”
“清幽认识茯苓庄的庄主?”沈平玉问道。
李清幽挠挠头,说:“我哪里认识他呀,我想的是,他要是活着,我就和他要包栀子花的种子,带回苍梧山种,以后也不至于下山出来遭这罪。”
沈平玉:“……”
赵含香:“……”
“师妹果然深思远虑,不过回不回得去还是另一码事。”江白抱剑,倚着树似笑非笑的说。
李清幽咬牙切齿:“托师兄的福,自然回得去。”
“其实我们庄的庄主并非名正言顺的庄主。”赵含香苦笑着说,“或许这就是天谴吧,上天都看不过去了。”
“此话怎讲?”沈平玉问道。
赵含香道:“我们庄主乃偏房所生的公子,他上头还有个正房的哥哥。”
“可惜呀,大公子天生坡脚,是个瘸子,自幼就不受父亲喜欢。而且他母亲因为丈夫宠妾灭妻,早早抑郁而亡了。”
“大夫人死后,偏房就更无法无天了。而且二公子,长相俊秀,颇会诗词歌赋。老庄主宠爱的不得了。还总说一看见他,就如同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沈平玉叹了口气,宠妾灭妻,有违天理啊。
“大公子、二公子本就水火不容,等到老庄主一死,二公子就把大公子赶了出去,自己继承了茯苓庄。这才成了庄主。”
江白:“他们中间是不是还少了一个人?”
赵含香闻言,蓦地抬起头,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江白翘起嘴角,意味深长地说道:“茯苓庄办喜事,总得有个新娘子吧?要不赵姑娘如何出现在这里。”
“……对……”她眼神中忽然露出凶狠。
沈平玉刚见这个赵姑娘时,就觉得特别眼熟。
他想了一会,在赵含香答不上江白的话时,终于想了起来。
他见过赵姑娘,之前他问老婆婆何人成亲,当时老婆婆指了一对纸人吓唬他。
那里面的新娘就是现在赵姑娘的模样。
方才赵含香朝他跑过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赵含香和先前的老婆婆一样,都是坡脚。
不出意外,现在的赵含香就是老婆婆,也是茯苓庄那个坡脚的大公子。
沈平玉奇怪她在隐藏什么,不过没点破。
他没想到的是江白这么快就把事情点破了,但他还是毕恭毕敬地问道:“还请赵姑娘告知缘由。”
李清幽闻言,大感震惊,她刚才就觉得赵含香特别熟悉,不就是把她掳走的那个女子嘛?
她反应过来,察觉赵姑娘并非善类,立马跳到沈平玉的身后,目光警惕的盯着赵含香。
“缘由,没有缘由!赵若峰他就该死!”刚才还柔若无骨的小姑娘忽然一掌震碎了石桌。
石桌哗啦啦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
赵若峰指得大抵就是死去的茯苓庄庄主。
赵含香向沈平玉和李清幽袭去,掌风强劲。看得出来,每一掌都恨不得把他们拍成肉泥。
沈平玉非常顺手的提溜起李清幽的领子,把她扔到了一旁。
怪不得江白喜欢提溜她的领子,真是方便的很。
李清幽几乎吓哭,师尊到底有没有良心呀。
虽然对方招招都是致命的,但沈平玉只是躲,没有还手。
他温声劝道:“你如果愿意说出来,或许我们能够帮你的。”
赵含香红着眼睛,泪水一直在眼眶了转圈,她神情哀怨又绝望。
看着这不知人间疾苦的仙人们,不由得愈加笃定心里偏执的想法。
凭什么仙人们可以百岁无忧、平安喜乐?可又凭什么她们就偏偏命如草贱,一辈子只能在泥坑里挣扎?
多不公平呀……她目光阴骛,几乎破了音,嘶吼着问:“她都死了,你们怎么帮?!”
沈平玉正想问这个她指的哪位,就听见赵姑娘自嘲的笑说:“少惺惺作态了,你们仙门其实没一个是好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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