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赴大洋彼岸的旅程:众生相

作者:柳梦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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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悉尼1 风波(上)


      人生第一次坐热气球,自费 260澳币,人民币1200多。
      我夜里睡觉,应该不到四小时。但我很兴奋,一点也不困。
      昨晚,我们说的是就逛一会儿,就回酒店早睡,然而,我们一大群人,走着走着就走嗨了,几乎是停不下来了。
      我们回到酒店,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

      我们几个人,半夜三点起床,四点到达场地,五点正式升空,六点左右降落。

      我们到达热气球升空场地后,在升空准备过程中,我们又等待的那一个小时,除了谭玲、何紫琳、甄珠三位老师没有下车,我们另外几个人,打卡了当地的KFC。
      谭玲老师是我们五组的组员,也是我们部门的中坚力量。铿锵玫瑰,谭玲老师是我们这些老师中的佼佼者。具体来了几年,我没问,但我感觉,至少比我早来两三年。
      何紫琳、甄珠两位老师,是国外部门的老师。国外部门的老师,据说,应该是我们全公司的老师中,最惹不起的一类老师。
      在众多高学历的老师中,国外部门的老师,尤其具有高学历,还有留学经验。言行举止间,我能感觉到,国外部门的老师有一种“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气度。想来,她们这类老师,任何地方都不愁找到合适的工作。

      大概是在我们回国后一二十天的时候吧,有一次,无意间,我在企业邮件中,发现了这两位老师的头衔,她俩也都是国外部门的高级领导人。

      我和谢精深、韩广智、申青青、毛慧敏、郭芬几个国内大学部门的同事,在热气球工作人员的建议下,打卡了澳大利亚布里斯班当地的KFC。

      坦白说,其中的双重牛肉堡,让我现在都不能忘怀,回国后,我也尝试吃了好几家,是真的,再也没有那一夜的味道。
      此刻打字的我,不禁咽了咽口水。记得申青青老师,那一次还一会功夫就吃了俩牛肉堡。
      让我比较感动的是,我点了一杯饮料,忘了说要“hot“杯,然后就是完全加冰的,而当时的我,不能喝冷饮。谢精深便把他的热饮换给了我,他说他都可以。我怪不好意思的,却很感动。

      实际上,换过来的热饮,并不合我口味,我也就没喝几口。
      最后,我又要了一杯白开水。
      因为太烫,我端上车,放在谭玲老师身侧的小板凳上,但也没喝成,等到我再找杯子的时候,它已经在地上躺着了。

      当然,这一切都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热气球成功升空、安全降落。
      我们在热气球上,看到了早晨的太阳,缓缓升起;我们在热气球上,缓缓翻过了小树林,掠过了一片片湖泊、一栋栋别墅和一个个学校;最终,我们平安降落在草地上。
      我们,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呼吸着泥土的芬芳。调皮的韩广智老师,还去湖边浪了一遭。
      韩广智老师的工作,类似于销售。就是卖课,把国内大学部门的课程,成功推销出去。
      韩广智老师,极是精明,很具有商业头脑。

      我们,各自有自拍,有合照,有拍小视频,还和工作人员拍了照。
      当然,工作人员后来又问我们要了五十块澳币,这个钱是我们九个人凑的,说是之后,他会把做好的照片和视频发给我们。
      我给了五十元,她们八个人又把零钱给了我。
      自此,我的澳元钱包,便又鼓了起来。还有很多硬币。看着我装钱的样子,毛慧敏老师说,我们刚刚应该直接微信转给赵志飞老师的,这样一来,赵老师钱包里全是零钱。
      我也这才突然想起这茬儿,但我随即道:“没事没事。反正下午到悉尼后,还要花的。”

      我们一路,都很欢乐。也不知道是吃得有点多,还是感冒没太好,又或者是因为收钱数零钱整理钱包的缘故,在回程的路上,我有些恶心犯晕。
      因此,我就闭目养神,几乎就没再和他们任何一人说过一句话。

      申青青老师之前介绍过了,她是国内大学部门即将离职的学管老师,而毛慧敏和郭芬两位老师则是国内大学部门的咨询老师/
      一个干了八年,一个干了五年。然而,当时的我完全看不出来她们的“老”资历。
      也可能是因为眼拙吧,后来的后来,我才发现,在我们这个团里,隐藏着各个部门的拥有很高话语权的大领导。毛慧敏老师居然还有个上小学的儿子,很可爱。
      何紫琳和甄珠两位老师,也是一样,都很年轻,完全看不出来,她二人均已为人妻、为人母。这是在我们回国后,我从她们的朋友圈了解到的。

      朋友圈环节:
      热气腾飞冷心神,鸟瞰四境润无声。
      天际霞光起雾中,雾与天际一时红。

      我想了许久,改改删删,修改化用和创新,写了几句诗。我配九张图,发了一条朋友圈。
      第一张图,是我们在看热气球点火。

      第二张图,是烟雾蒙蒙,太阳初生,一片火烧云,火光四射。

      第三张图,修建的一马平川的泛黄的枯草中央,一棵伞状巨树耸立其间。远处,薄薄雾气蒸腾。阳光照耀在草坪上,一树相隔,两道平行金光分别射向两侧。

      第四张图,从高空俯瞰,别墅的屋顶,呈菱形的、扇形的、方形的,院内泳池,碧水清波,棕树分庭并列。

      第五张图,远处云雾伏在地面上,出生的太阳刚刚跳出地平线,漏出圆圆的脑袋。金色光芒,万丈相拥而来。

      第六张图,远离别墅群后,只见在别墅群的大后方,一个巨大的圆形草坪,平展开来。

      第七张图,从高空俯瞰,这一代尽是平原,少有丘陵。房屋建筑多至高三层。环境优美,整体特别宜居。

      第八张图,我面相阳光,比了个耶。我的背影,有光。四束光从远处几个树缝照向我。稀稀疏疏的光圈,映在高低不平的斜坡草地上。

      第九张图,我们一群人,集体总动员,正在帮忙收拾降落下来的热气球。外国人在那卷热气球的材料,将工具装车。

      澳宝——蓝宝石
      我们,在这家店逛了一个来小时。但几乎没人买。
      我想起前一天,到我们去的一个药妆杂货店,也待了一个多小时。有人买,但买的人不多,像什么鱼油(?)、护肤品、保健品之类的。
      她们的推销手段,简直过于低级。诸如,一直说什么“不买……的话,就等于没来过澳大利亚。”
      每每听到这些话,就特别让人反感。
      甚至于程丽领队,她亲自帮着店主去推销,我也是惊着了。要不要这么明显啊?拙劣的演技,令人作呕的场面。

      随后,我们去吃饭。
      我现在记忆最深的,还是大白菜啊、豆腐啊之类的,但相较前两天而言,我们去的餐厅、吃的饭菜,又都好了点。
      我听几个同桌同事讲,或许这就是她们的营销手段吧——先差再好,人们容易接受,反之则不行。
      我对此表示存疑,我们花钱来的,凭啥要先差再好,就不能从最开始就来个差不多的吗?
      然而,令我最生气的,还是下一刻发生的事情。

      大家吃完饭,一个个出去在外面站着聊天,我寻思着待会儿要去机场,又是好一段路程,我就去了一趟厕所。
      然而,当我“小便”再出来时——人全都不见了,车开走了。
      我紧急联系陈宏日。

      陈宏日说:“我刚在跟谢精深他们聊天,回到座位上,发现你不在。就赶紧跟领队说,你还没回来。我也是也刚刚才发现你不在的。”
      我看向窗外道:“没事。我知道了。谢谢你。”

      因为车没走远,说是就回来接我了。
      那车走远了,就不回来接我了?

      那一刻,我只想先坐上车再说,一切先坐上车再说。我的脑海里,别无他想。
      在异国他乡,被抛下,坦白说,我更多的是恐惧和害怕。

      可当我上车那一刻,我发现:好一个程丽领队。她居然带着大家对我群嘲。
      我看着大家都笑得很开心。
      程丽领队还边笑边说什么之前谁谁谁在哪个国家滞留了多久多久多久之类的。

      我三步当两步走到自己座位,没理貌似也正笑得开心的陈宏日,完全没好气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我看着窗外,只问了陈宏日一句:“她点名没?”
      这一刻,我真想把那个“她”字换成“那个贱人”,“那个贱人,点名了吗?”
      可我的教养和我的特殊职业身份,不允许我这么做,不允许我这么说话。

      从布里斯班飞悉尼,我和陈宏日的座位没在一起,我们也就没能坐在一起。
      那一路上,我前所未有的难受,喉咙干疼是一方面,我的感冒也有些加重。
      我拿着《荆棘鸟》,但没一点心思看,也压根儿看不下去。
      我甚至有些头晕恶心想吐。
      我迷迷瞪瞪的睡了一觉,醒来后,我们这就到了悉尼。

      布里斯班的地接导游是女的,演技拙劣;但悉尼的地接导游是一个壮年男人,一位操着北京口音的四五十岁的男士,很明显,气氛完全不一样了。
      这位地接导游姓郝,叫郝邦国。
      郝邦国,郝导,他说话很是风趣。
      这次,大巴上,我和陈宏日又在前排坐着,可以说听,还是比较开心的。

      地接导游郝邦国郝导,带我们去了一家旅游公司提前订好的自助餐厅,没什么可拍的美食。纯属填饱肚子。
      不过,我们终于不用吃大白菜和白水煮豆腐了。

      悉尼,让人眼前一亮,我们像是从乡下来到了城里,心情瞬间变好。
      然而,好景不长。
      因为,我们马上又要回乡下了。这是我们谁也没有预料到的。风波就此开始。

      这一趟车,又经过一个来小时,我们才到达酒店。
      我还是因为难受,身心难受,没有跟陈宏日和张嘉麟出去。
      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俩出去不过半个小时就回来了。说是酒店外面大卡车一个接一个,尘土飞杨,应该是悉尼的乡下没错了。
      我吃了药,还是很难受。

      当然,我还是没忘发朋友圈打卡,报平安。
      “从昆士兰州到新南威尔士州,感觉从度假观光城市来到了繁华大都市。天已黑,期待明天。”

      我躺在床上,继续看着《荆棘鸟》。
      真的很应景。此时,我正好看到女主人公梅吉一家人,因为有可能要继承澳大利亚的家族遗产,也已经从新西兰搬到澳大利亚了,搬到了新南威尔士州。
      新年威尔士州,现在正是我脚下所处的这片土地。
      我为佛兰克的命运感到担忧,佛兰克一点也不快乐,他看不到未来。
      我为梅吉即梅格安感到担忧,梅吉已是少女初长成,未来一片迷茫。
      我为拉尔夫揪心,英俊的神父拉尔夫,在金钱、权力、深爱的人面前,他又会如何选择?

      气冲冲回来的陈宏日,又气冲冲的从张嘉麟他们房间,回到了我俩的房间。
      陈宏日道:“你快看群里,群里都快炸了。”
      我把《荆棘鸟》隔着被子,平放在腿上,问道:“咋的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宏日道:“还不是他们太过分,安排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快自己看。”
      我疑惑道:“哦。我在看书,手机在充电。那你帮我把柜子上的手机给我递一下。”

      当我拿到手机看到了群消息之后,我便再也按耐不住了。
      是啊,我越看越气。
      我记得,我之前去日本的时候,吃的东西也还能凑合拍个照,而且我们也都是住市中心的啊,这次是怎么回事?
      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的对,一天花这么多钱,凭什么安排我们在城里逛,却住在郊外?
      我拿起《荆棘鸟》,放在枕头旁边。我拿起手机,参与了这场没有硝烟却漫天火光四射的无声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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