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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阿渊如何?
赢熙将风霖渊不老实的手推开,整理了一番衣服,手中的玉箫一下一下的在手上拍打着,看着远处,眼神中流露着淡淡的忧伤。
许久赢熙都没有回复风霖渊的话,只是那么看着远处,赢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露出了一丝忧伤的笑容,“无碍的,这么些年也习惯了。”
风霖渊瞧着赢熙的神情,想来赢熙也不愿意提起,也很识趣的不去多问,转移开了话题。“你可有其他的家人?瞧着你言行举止也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子弟才是!”
明明风霖渊是想把气氛变得缓和的,可是关于赢熙身世的问题,瞧着赢熙逐渐沉下来的脸色,他知道他又问错了。
想想自己前世不被自己的父亲疼爱,自己所爱的人还被父亲所杀,赢熙的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好不容易有了在活一次的机会,有个还不错的身世,原本还觉得可以借着这个身份去寻到自己的爱人,然而就因为自己落水双腿麻痹,无法再听见声音,就被父母丢弃。心中难免感伤又愤恨,
赢熙的眼神由着伤心难过到恨意朦胧,无不表明了自己的悲惨身世。他一个字也不愿意提及,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抱歉,提及你的伤心事了,你既然不愿意说,日后我便不在过问。”
风霖渊就问了两个问题,却把气氛降到了冰点,主动开口来化解这样的气氛,起码会让赢熙舒坦一点吧!
赢熙一下子变得轻松下来,又是那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挂着无所谓的笑容浅浅的回答:“风将军无需道歉,不过是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于今我是赢熙,便一直就是赢熙。”
“如此也好,往事随风,不可追。现下安逸自在最为重要。”风霖渊突然轻松起来,伸个懒腰,显得很是自在。
“报”一士兵跑上城楼就单膝下跪行礼说道:“将军,探子来报,敌军退守呈州,集结军队,准备再次发起对郦州的进攻。”
“知道了,退下吧!”风霖渊嘴角流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挥挥手,让士兵退下。
他那笃定的眼神之中,就是早已洞察一切都自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个时候敌军进攻是很不明智的选择,想来也知道是要救他们的将军。
行军打战,赢熙自然是不好干预的,但赢熙也明白风霖渊接下的打算是什么。“风将军该回去排兵布阵了。”
“也是出来许久了,该回了。赢熙你便在府中待着,其他的交给我,若我受伤了,还需仰仗你搭救。”
风霖渊还是那样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和赢熙说话,顺带拉着赢熙就走,生怕赢熙就那么跑了,不跟他回去。
到了府门口,风霖渊还是一直拉着赢熙的手不曾放开,赢熙瞧着士兵的表情很是怪异,浑然觉得不自在。
赢熙停下脚步推开了风霖渊的手劝谏道:“风将军,这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全然有损形象,不合时宜。”
风霖渊看了看四周的将士,再一次拉起了赢熙的手臂。“你我同为男子,结伴而行有何不可?何须像个女子一般留捏作态。我这若是松了手,你跑了,我可找谁要人去?还是抓牢些的好。”
“风将军如此怕不好吧?”赢熙的步伐快了一些,尽可能跟得上风霖渊,能看清他说话。
风霖渊特意的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赢熙说道:“行军之中,主将为大,在此我说了算,你休得多言。若是不然,我便叫人绑了你,叫你寸步难行。”
这样一个无意的举动,尽然让赢熙有一丝怀疑风霖渊知道自己耳聋的事情,只是他那轻浮的样子,又叫赢熙觉得他就是故意的要让自己看看他那得意的样子,
“我应下将军,在将军报恩前,不与离去,将军可是能松手了?”
这样种种的举动还有轻浮的言语,总是让赢熙觉得他不是玖笙,不是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然而一切又是那么的巧合,相貌相同可以说的过去,可掌心痣如何解释?同样喜爱抚琴,难道都是巧合吗?赢熙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想要弄明白这一切。
风霖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如此那我们该白纸黑字立下字据,免得口说无凭,叫你钻了空子,不认这事。”
风霖渊倒是真的做的出来,拉着赢熙进府,就让人拿来笔墨纸砚,一番书写立下了字据。
唰唰两下签好了名字,将笔递给赢熙签字,顺带还按了手指印。就连九九也不放过,在字据上留下了名字。
九九无奈的看了看赢熙,显得格外的委屈,赢熙也只是安抚他,说是日后带他去吃好吃的。
吃货本性的九九听到美食二字,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开心的就像捡到钱一般。
“师父,你可是有何打算?为何要留在此处?如今这战事连连,何其危险?”
九九一边整理着衣物,一边看着赢熙询问。心中总是觉得赢熙有什么事情隐瞒自己,而且肯定是和风霖渊有关的事情。
心中不由得想着难道这风霖渊就是师父画上的人,可是他们视乎并不认识的样子,而且师父的眼中对待风霖渊时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
“少说多做,为师自有打算,不该问的别问,该你知道的,为师自是会告诉你。”
显然对于这件事情赢熙并不想要多说什么,也不太希望九九知道的太多。
赢熙不愿意多说,九九也就不在追问,自顾自的整理衣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倒显得呆萌可爱。
赢熙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九九嘱咐道:“对了,我耳疾之事,万不可言说,特别是对风将军。”
九九更是云里雾里了,这军营之中人数众多,要是不说出来赢熙耳疾的事情,他们要是在背后和赢熙说话,赢熙如何得知。
而且自己的师父一直以来也不在外人面前避讳自己耳疾一事,为何这一次要多加的嘱咐?
只是九九想来自己一直在师父身侧,可以传达别人的言语,别人知道与否倒是也不重要,故意隐瞒这件事情难道真的就是因为风霖渊吗?
既然赢熙都这么嘱咐了,九九也不好归根结底的去问,只能行礼 回应:“是师父,弟子谨记。”
敌军现在丢了主将,算是群龙无首,能做主的也就是副将。风霖渊有和他交手,武艺倒是不错,头脑却不好使,说白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对付他倒是简单。
然而敌军人数众多,又集结了军队,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将领出现。如今没有确切消息的风霖渊也不敢贸然的行动,必须要等待时机。
毕竟此次战役的成功,自己这边也是损兵折将,又刚刚经历了一场疫症,士兵的士气也并没有完全恢复。
“霖渊,现下你有何打算?”做好一切的防守部署过后,霍统看着一直观察沙盘的风霖渊提出了疑问。
风霖渊指着呈州城外那个当初被伏击的山谷说道:“霍叔你看这上谷的地势”随后指着呈州又说:“再看呈州,这明显的是一个上下游的趋势。”
在看看上谷外的河流,“如果我们在河水下游堵住,在中间挖好沟渠,那么河水就会漫进山谷,直捣呈州。”
风霖渊手中的木棍一直从河流的位置划到呈州,心中已经定下了收复呈州的计划。
“如此确然是不错的,然我们先得收复皖州,才可接近河流之地。”
霍统看了看沙盘,思索了一番继续说道:“便是堵住了河流下游,河水亦很难冲垮呈州城墙,怕是还得有别的打算才可。”
“皖州介于郦州和呈州之间,如今敌军怕是已经集结了军队,到了皖州,要收复皖州,本将还得要他们攻一次郦州,瞧瞧他们的内情。”
风霖渊指着皖州说着,将一面红色的旗帜插在了皖州的城楼上。随后将木棍放在了沙盘上,离开了沙盘,坐到了主位之上。
风霖渊看着霍统,嘴角上扬,眼神变得坚定又有几分阴险。“收复两城的计划,本将势在必得。待敌军攻城后,我在于霍叔言说。”
霍统看着风霖渊胸有成竹是样子,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有着一丝快感。“霖渊你向来有自己的算盘,霍叔信你,只是不要与上次一般,只身迎敌,叫我担心。你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待我故去,我不好与你母妃交代。”
“霍叔放心,日后我必然不鲁莽行事。”风霖渊站起身来,走到霍统是身边,拍了拍霍统的肩膀,好让霍统安心。
霍统只是摇摇头,看着风霖渊离去的背影叹气,“出事后便都是这么一句话,何时才能真的叫人不忧心?”
“师父,我们要在此待多少时日?如今这毒是解了,可要书信一封传于酒鬼爷爷,叫酒鬼爷爷安心。”
面对九九的问话,赢熙走到了桌案前,让九九拿来纸笔。“确然该与鬼叔说上一句。”
赢熙书写信件,让信件风干,装进信封之中交给九九,“你便去找个人将信件带回兰陵酒坊,如此鬼叔便全然明了了。”
“是,师父。”九九接过信件,放入怀中,走出房间,正巧遇见风霖渊走来。
九九拱手行礼问安:“风将军”
风霖渊一抬手表示让九九免了礼节,随即就问起了赢熙的下落来。“你师父呢?”
“师父在屋中喝茶”九九拱手回话。
“那你这是要去何处?”风霖渊瞧着九九就是要外出的模样,随口问上了一句。
九九眼神一闪随即回复说道:“师父在此怕是长时间不得回,便叫我书信一封回去,叫人无事之时去竹林瞧瞧,免得有人寻师父诊治而不见人。”
九九丝毫没有提及信件是给酒鬼,免得暴露了酒鬼的踪迹,被有心人听了去,让酒鬼有危险。
九九虽然没有明说信件给酒鬼,但是风霖渊也多半猜到了,挥手让九九离去。
推开门,风霖渊就看见赢熙在泡茶,那手法相当的娴熟,风霖渊喊了一声:“赢熙”,毫不避讳的就坐到了赢熙的身边,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远了,还特意的挪动了一下位置,手靠着手,零距离就坐。
赢熙看了风霖渊一眼,又看了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风将军如此贴合着就坐怕是不妥吧?”
话虽然这么问了一句,可是赢熙也并没有挪动凳子的打算,只是看着风霖渊的表情,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好奇。
“赢熙,你我都是男子,何须介怀这些,便是我抱着你又何妨?”
风霖渊的脸上挂着一丝邪魅的笑意,有种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
赢熙摇了摇头,收回了眼神,给风霖渊到了一杯茶,心中却在感叹着:“果真你不是他,亦没有半分他的影子,不过是有着同一张脸罢了!”
看着风霖渊喝茶时,握着茶杯自然弯曲而不碰茶杯的小指,赢熙又有一丝的困惑,那是玖笙改不掉的习惯,所以他是真的把自己忘了吗?要如何才能让他再次想起?如何才能叫他变回自己的玖笙呢?
“再要一杯”赢熙还在疑惑的时候,风霖渊再一次把茶杯放在了赢熙的面前,看着赢熙目光深邃,含着柔情,风霖渊将茶杯在赢熙的眼前晃了晃。
赢熙回神给风霖渊倒茶,风霖渊却看着赢熙发呆,想着赢熙瞧着自己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眼神了,总是那么情深带着疑惑的样子,让风霖渊好奇。
赢熙将茶杯递给风霖渊嘱咐道:“这茶口味虽好,不宜多饮,这杯过后,风将军便不可再饮了。”
风霖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茶非酒,如何不可多饮?”
赢熙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不在给风霖渊续茶,风霖渊看着赢熙笑着,也没有多说什么。
“风将军前来可有何事?”赢熙看着风霖渊不走,又问了一句。
风霖渊一脸不开心的表情看着赢熙,身子特意的靠近赢熙,直勾勾的看着,“赢熙,我都直呼你的名字,你如此一直唤我风将军可否太生疏了些?”
赢熙没有回答,看着风霖渊的眼神就透露着:“我不叫你风将军,叫你什么?”
“莫不如以后唤我阿渊如何?”风霖渊疑问式的话语征求意见,可眼神中透露的确是:“以后你叫我阿渊”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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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叫我阿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