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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隐若现
沈清尘猜不透华辰衍的心思,自那日后,他没让她继续住院角阴暗的小房子,而是让她搬到了靠近荷花池的一所偏殿内。
但其中的一个原由她是知道的,华辰衍对她动了心,这对她而言,有好有坏。好的是□□上的折磨自此便会减少甚至没有,坏的是精神上的折磨由此展开。
没关系,身体健康最重要,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迷的惑他让他放松警惕,在趁机出逃。
与之前的小破屋相比,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样样奢华到让人怀疑他所有的家产都用来布置王府。
虽然不用每日浣洗,但一日三餐要侍候华辰衍,她宁可洗衣服累死也不愿意站在这里伺候他。
这天她正给华辰衍夹菜,裴赐就闯了进来,看到她好像很惊讶。
裴赐确实惊讶,依着华辰衍的性子,沈清尘定会受尽刑罚,少说卧床半月,而不是像今日这般,面色红润的站在华辰衍身旁为他夹菜,比那几日还滋润了不少。
华辰衍觉得裴赐的目光很扎眼,那不加掩饰打量沈清尘的目光让他心里不舒服。
“何事?”他冷漠道。
裴赐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以往儿戏的模样,“小弟怕三哥您一个人吃饭觉得闷,便来作陪,何曾想已有佳人相伴。”
“本王不信你只是为了这顿饭。”
裴赐深知自己瞒不过他,胡乱撒了个谎:“想来看看小美人还在不在。”
华辰衍余光瞥了一眼沈清尘,她像没事人似的,一直看着地面,心里倒也舒坦了一些。
他吩咐道:“上茶。”
沈清尘倒了茶给裴赐端过去,裴赐正愁没法子看她胳膊上的伤痕,这下便有了主意,于是故意打翻茶杯,中指不着痕迹的抬了一下杯底,让茶杯里面的水很巧的洒在沈清尘的袖子上。
他立刻跳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顺势撩起袖子,“失礼了失礼了,姑娘莫要怪罪。”
沈清尘用力拽出手臂,愤恨道:“哪里,您的话实在消受不起。”
她言下之意很明显,他随意一句话就能让她受尽虐待,更别提这样的话了。
裴赐没有在她的手臂上看到伤痕,当时只顾着答应,忘记问是那只胳膊了,现下叫他如何是好。
“姑娘这话说的,倒让裴某心怀愧疚了。”
沈清尘走过去重新倒了一杯茶,双手捧在他的面前,“裴公子这次拿稳,别跟我耍这些无聊的把戏。”
裴赐面露窘迫,讪讪接过茶放在桌上,华辰衍一直没说话,待到沈清尘退下了,他才幽幽的看了一眼裴赐。
裴赐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三哥怎得如此看我?”
华辰衍端起酒盏,轻抿一口,“今日来我府上,不单单是为了吃这一餐吧?。”
裴赐并不觉得自己的目的很明显,既然华辰衍这般说了,他也只好顺势而下,“是啊,这姑娘长颇合小弟心意,既然受了三哥的惩罚,想必她也不敢逃了。”
“逃?”华辰衍唇角微微扬起,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裴赐看着他的表情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又不好多问什么,以免华辰衍多疑,便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沈清尘靠在荷花亭的栏杆处,懒懒的逗着池子里的红鲤鱼,难得露出少女该有的娇俏。
裴赐看的有些痴迷,这姑娘,生的真好看。
沈清尘不经意间回头瞥见他,微风吹乱她额间的碎发,她随意拦在耳后,又回过头看着池子里的鱼。
裴赐倒也不在乎,三两步走到荷花亭,爽朗道:“姑娘好雅兴。”
沈清尘根本不想理会他,懒懒的趴在栏杆上自顾自地拿着藕杆搅动池子里的水,惊得鱼儿全部游走。
“姑娘还在生气?”裴赐趴在栏杆上,将脸对准沈清尘。
沈清尘被突然出现的脸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往后退了一下,没找到扶的地方,踉跄了一步,裴赐狡黠一笑,拦住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与自己的身子相抵。
沈清尘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怒嗔道:“裴公子,请自重。”
裴赐瞧着她愤恨的模样觉得有趣极了,于是慢慢靠近她的脸,调戏她:“本公子可不知何为自重。”
沈清尘见他这副轻浮的模样,心里厌恶,扬起手威胁道:“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裴赐立刻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如何对我不客气。”
沈清尘语塞,她真是很好奇为什么裴赐能如此厚脸皮,难他忘记对她做过什么了吗?
瞧着她娇俏的脸庞逐渐染上愠色,裴赐识趣的放开她,“今日来是想告诉姑娘,你托我办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沈清尘揉着手腕幽幽地看向他,这个男人又在打什么主意,莫不是和华辰衍串通好来试探她。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那日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只得先将你供出去,再看看……”
他的话被沈清尘打断:“再看看我是不是值得合作的伙伴是吗?”
“冰雪聪明。”
“那么,我想请问裴公子,你为什么要帮我?”
裴赐作思考状,食指点点了太阳穴,道:“因为,有趣。”
他与华辰衍关系好,也与沈家二位公子关系好,在他这里谁都可以是朋友,也都可以是敌人,是敌是友,全凭他的喜好。
但要说个确切的原因他还真不知道,只是隐隐觉得像沈清尘这样的女子不应该被华辰衍这样欺负吧。
沈清尘听了只嘲讽的笑了笑,“你觉得有趣的事情,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裴公子想要寻乐子,去烟雨楼吧,恕我不能作陪。”
裴赐这是头一回在姑娘这儿造了闭门羹,又偏偏是他一心想要帮助的人,沈清尘这模样让他莫名的烦躁起来,伸手拽住她的手将她扯了回来,他今日非要看到胳膊上的伤疤不可。
沈清尘被他猝不及防的一扯失去重心,连连向后退步,为了不摔倒,她顺势扯住裴赐肩膀两边的衣服,两人的姿势一时有些暧昧。
华辰衍本不想来偏殿的,可心里莫名有股冲动,于是唤上楚山陪同他一起来了偏殿,何曾想,一来就看到沈清尘勾搭裴赐的摸样。
沈清尘看到华辰衍瞬间头皮发麻,她就知道裴赐一定没安好心,细细一看,华辰衍看她的眼神带着很明显的厌恶。
好不容易这几日关系融洽了些,现在又给她平添麻烦,这该死的裴赐。
裴赐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放开她,随意的拍了拍肩膀,“姑娘可要好好考虑,若没有我相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这里。”
裴赐转身时表情瞬变,十分灿烂的看向华辰衍:“三哥,怎得又来这里了。”
“裴赐,”华辰衍皱眉,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像一座雕像一般站在那里,“早日回府,代我向裴老将军问好。”
裴赐作揖答道:“三哥客气了,小弟一定带到,告辞。”
看着他走过来,沈清尘微微后退两步,双手不自觉捏紧,这次又会是什么折磨她的方法。
华辰衍挺拔的身姿在沈清尘面前显得高大威武,沈清尘被他强大的气场压的感觉要透不过气来,可华辰衍迟迟没有说话。
良久,他捏住她的下巴,“本王以为你会改邪归正有所收敛,没想到还是这般放荡,既然你如此喜欢这种事情,本王便带你去个好地方。”
看着他阴暗的双眸,沈清尘想起那日受的屈辱,身子不自觉后退了几步,“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了便知。”
华辰衍率先离开,楚山对她做出请的手势,沈清尘害怕的摇摇头,那样的屈辱她不愿意再面对第二次。
见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楚山好心劝了一句:“姑娘对王爷服个软,乖乖听话,便不会有今日这样的事情。”
“不会的,他不会的。”
这种时候服软根本没用,只有不断地抵抗他,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感觉,她才能活下去,才能逃出一劫。
裴赐躺在王府外面高大的树枝上,嘴里叼着一片叶子,傲娇的心无法接受沈清尘言语的挑衅,便有心让华辰衍给她个教训。
好在他看到了沈清尘的右胳膊内侧确实有一道伤疤,他吐掉嘴里的叶子,落寞的刮了刮鼻尖,他怎得会对这种事情来了兴趣?要怪就怪华辰衍这个人,让这么漂亮的姑娘出现在他面前,怎么也得不到。
再次来到烟雨楼旁的院子,沈清尘心里无比沉重,华辰衍竟无聊这种程度,故技重施吗?只怕是比上次更狠。
院子里依旧是各种嘈杂的声音,楚山带着她进了西厢房,刚一进门就被外面锁上,她转过身拍了几下门叫着楚山的名字,没有人应她。
她颤颤巍巍的向屋内看了一圈,没有人,于是摸索着向里面走去,进入内间,床榻上的春宫图映入眼帘,她回头向外走去,却被人堵住。
华辰衍冷着脸盯着她,沈清尘用力推了他一下,“让我出去!”
他丝毫未动,“你不是喜欢吗,本王让你看个够!”
“华辰衍你这个禽兽,让我出去!”
华辰衍将她的身子扳过去,单手将她固在怀里,捏住她的脸让她看着床榻上发生的事情。
床榻上的两人仿佛看不见他们的似的,卖力的做着动作,沈清尘闭上眼睛不在去看,耳边却传来阵阵娇媚的声音。
沈清尘和那两人之间隔了一层屏障的,这屏障是西域进贡来的,里面的人看不见外面的人,但外面的人却能清晰看见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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