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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
“就我个人而言确实不想让你留级。所以也请石上君拿出点干劲来。”
这么说着的雾切(排名第3),面无表情地端出了四宫提前准备好的小鱼干。
——那是石上(排名第197/199)最讨厌的东西之一。
可以的话真不想这么对他。
“来,请你自由地……”
不愧是四宫同学。这种手段果然是她无法匹敌的。
“石上君,把游戏机和手机也交出来吧?”
“……不,前辈,手机就不要了吧。”
话说回来小鱼干这么可怕的主意到底是谁出的啊??四宫学姐吗?四宫学姐就这么想杀掉他吗???
“这是误会。”雾切看了他一眼,如今的她眼中毫无高光,紫水晶褪去光泽,即便美丽也依然暗淡。石上心头一颤,听到她说,“主意确实是四宫同学出的,不过我也不想这么残忍地对待你。所以石上君还是乖乖听话吧。”
石上看着少女紧绷的唇线,想他果然还是喜欢看前辈笑起来的样子。……因为没有人会不喜欢温柔又耀眼的太阳吧?那是他即便被灼伤也不想要放弃的温暖,而且……
“我不是一直都很听前辈的话吗?”他说,没有抬头,垂下眼睛去戳盘子里的小鱼干,好像指望着动动手指就能让这些东西消失似的。
在此我们不得不进行一次角色设定的回顾——石上优,真男人,擅长打直球。
而「侦探雾切」对直球毫无防御力。换言之,这是「对雾切特攻」。
侦探雾切的HP从100%骤减到85%。
她的唇线绷得更紧了,却不是因为冒犯乃至于任何的负面心情,一直奉行着“不能把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的雾切感到了久违的害羞。
“什么……”雾切短暂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她说,“这是犯规哦,石上君。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改变想法的。「让石上君通过考试」是学生会的大家都想要的结果。”
少女的声线颤抖,嗓音漫出喉咙时就显得低低柔柔的,字眼隐没在唇齿,倒像是一句温言软语。
——侦探雾切,没办法抵抗直球。容易害羞。
“我是无所谓了……”石上说,他终于下定决心,用颤抖的手翻开了练习册的第一页,“说到底前辈也不希望我留级吧?那我就稍微……写一点……”
他握笔,落字。
然后自心中发出了哀嚎。
——这是什么啊我不会!!说到底这学期真的学过这样的东西吗?!不如说难道我就没有听过课吗?!可是我也不想让前辈失望,好,那就继续努力再写一点,加油啊石上优!!
石上写题的手微微颤抖,在写到第三页时,他终于再次在心底里咆哮:对不起前辈,我果然还是写不明白!!!
而雾切看着石上,就好像他初入学生会室时她静静地用目光描摹他一样。
时至今日时境变迁,时势在变,什么都在变,只有她胸膛中不断跳动的心脏——那颗名为“恋心”的脏器未有任何改变。
希望石上君放弃自己,停止向自己施予温柔。这就是「侦探雾切」存在的原因。
她认为如果石上看到了「这么讨人厌的自己」,这段让她甜蜜而痛苦的关系就会终结了。
即便如此,说着“救救我”的雾切,还是蜷缩在内心的最深处渴望着骑士的到来——渴望骑士能够接受自己,她认为这样卑劣的想法也只能被隐埋在心中了。
不过果然还是……她想,太犯规了吧?明明她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笨蛋、没有任何勇气的胆小鬼……这样的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理由期待石上君的温柔吧?
石上君是温柔的人。而我是个微不足道的胆小鬼。她这样想着,心想是不是这样就好了呢。
发呆时如过千年,雾切胡思乱想着,再抬眼时发现石上已写完最后一页。
她走过去,拿起练习本细细查看,然后深感自己任重道远。
底子不差,但是基础……该说是薄弱还是怎样呢?国三休学的那段时间果然还是给现在的石上带来了麻烦。她想,唇瓣启张间不自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别说是学生会的大家了,只以我个人的心情……我也不希望你留级,石上君。”
——我希望你变得更好。
无意中脱口而出的话不晓得有没有被察觉到。但她自己先发现了这点疏忽,因而挑了眉梢,眼底有些微诧异流露,像是没预料到自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听到这句话,石上也愣了一下。少年低头,过长的额发遮住眉眼,而他没有抬手挡哪怕一下,就这样放任自流,唇角却微微勾起来,“我确实……也不想让前辈失望。”
“只是我吗?学生会的大家呢?”她问。
于是他说,“如果是藤原学姐的话失望也没关系……四宫学姐大概会杀了我所以最好还是不要了;我多少也不想辜负会长的期待,但是,只有前辈——”说到这里嗓音还是含着混的,那点笑意流风回雪又动人。
“——只有前辈。我不想让前辈失望,我希望前辈能够……一直对我微笑。”
——太犯规了!!!!
雾切的HP-99!
她别过脸掩饰自己的慌乱,佯装冷酷地拿出了一摞练习册。
“既然如此的话,石上君就把这些都写完吧。”
“这就有点过分了吧前辈?!会长我想回家啊会长救救我爸爸!!!”
就这样过去了一周。
考试前的最后一天复习,雾切和石上也从无人的封闭小教室转移到了空旷的图书馆。要石上说,他对这个安排相当满意,至少不用担心四宫学姐会从什么地方跳出来杀掉他了。
(雾切:不,石上君,四宫同学不会这么做的,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她呢……)
(石上:你也被那个人的表象所蒙蔽了吗前辈?!四宫学姐肯定已经杀过两三个人了啊!!)
不过……失去了密闭空间的压迫感和昏暗光线,那点近乎于共处的暧昧也就烟消云散了。这是唯一的残念。
“前辈为我做到这种地步真的好吗?”写题时石上开口,眼睫低垂时有种莫名的美感,好似蝴蝶在花枝之上扑朔羽翼,惊心动魄。
他低着头,也就不知道雾切在看他。毋宁说她一直都注视着他,而今全神贯注,难得的柔和从冰冷眸色中化开,融化冰山一角。
“我说过这不是为了你吧?这是为了我自己的心情,为了学生会的大家。”死到临头她还嘴硬,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比平时更加别扭,不如说已经到了傲娇的地步了。
石上就笑起来,精准踩雷:“如果说是别扭那方面,前辈现在确实和四宫学姐挺像的。”
“哎呀。你一定要在我面前提别的女人的名字吗?……虽然是四宫同学。”
窃窃私语。
“…………石上……雾切学姐………”
“小岛同学之前……搞不懂雾切为什么会…………”
“嘛,不过雾切已经这样很久了吧?大家不是都知道她喜欢石上嘛,我都已经习惯了。”
“啊……仔细看的话他俩还挺配的。”
“……讲真的?话说回来这话可千万别在小岛学长面前说啊,小心被流放到柬埔寨。”
“柬埔寨警告吗。(笑)”
石上因为这些私底下的讨论而自卑,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少年握笔的手指一紧,语气也更加低落:“前辈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为什么名声不好……这种传闻也会让你困扰吧,所以——”
请放开我的手。
『拜托了,请不要放开我的手。』——少年虔诚地向少女祈祷着。
无数次无数次,被学生会的大家帮助时,名为「石上优」的少年都是这样想着的。
感谢和感动交织在一起。
……请不要放开我的手。请不要离我而去。
他一定是这样祈祷着的。因为他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了。
雾切站了起来,少女向暗处的学生们眄去一眼,眼风凌厉又凛然,没有任何感情含在里面。
“——窃窃私语也要有个度吧,如果是私底下的悄悄话,不应该控制好音量不让被讨论的主人公听见吗?”
“可是,雾切学姐……”女学生小声说,“石上的风评您也知道,而且这件事如果让小岛学长知道的话……”
“首先,我和小岛同学没有任何关系。”她利落地回绝,“其次,我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石上君的为人。还是说,你们认为我的眼光会让雾切家蒙羞吗?”
女学生挣扎地说:“不,不是的……!那个……啊,小岛学长——”
她侧过头去,看到高大的男生插着兜走过来。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让雾切同学困扰。”小岛进说,他回过神,看了一旁紧张得背脊僵直的石上一眼,“而且你们啊,在不了解人家的情况下乱说坏话确实不好吧。”
四宫辉夜曾经把石上国中的事上报给了身为秀知院的VIP层们,这也是大友京子的男友荻野光退学的主要原因之一。
当年的事,雾切确实有受过小岛的恩惠,不如说,正因为前来求情的人里有雾切,所以小岛才会松口的。
——小岛进,警视总监之子,秀知院VIP之一。以及。
——秀知院之中最顶级的狂热厨,绰号「雾切命」的男人!
小岛进的战绩如下:
国中一年级,对从他身边路过的雾切一见钟情。
国中二年级,邀请雾切进入剑道部成功,邀请雾切成为副部长失败。
国中三年级,在全国性的剑道比赛上目睹雾切轻松击败对手,激动之下创立了「雾切真央LOVELOVE后援会」,并作为团(痴)长(汉)活跃在雾切身后。
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声音(柏木渚说):“说真的,小岛君因为喜欢上雾切同学已经从VIP沦落到天天绑着「雾切命」头巾的痴汉了,再这样下去他的形象还能保住吗……”
高中一年级第一学期,向雾切告白。失败。
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声音(四条真妃说):“成为败犬了呢,小岛君。”
然后,直到现在——
石上优首次面对情敌·小岛进!
小岛率先说:“石上君吗,百闻不如一见,虽然总是听到名字但一直没有见过……原来是这样的人啊。”
“那是当然了。”雾切说,语气冷淡得体,没有诘问的意思,却也足够针锋相对,“难道说小岛君在怀疑我的眼光吗?那个时候你看中我,想必也不是因为我眼睛有问题吧?”
“别这么凶嘛,真……雾切同学。”大男孩笑起来,遥遥地和石上对视了,“你这么护短可真让人羡慕。不过……如果是石上的话,我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是做出「那件事」的人啊。”
这不是贬义。这是全然发自内心的褒义。
正是因为了解当年的情况,所以小岛进才能够断言,石上优并不是传闻中那样卑鄙的人。正相反,他的勇气和正义感令他十分赞许。
雾切背对着石上,因而察觉不到小岛与他的对视。对视之间学长冲学弟微微一笑,褒奖的意味就埋藏在眉角眼梢,石上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也提起嘴角。
「加油啊,后辈。」小岛用口型这样说着,然后他转身,离开。
“我不会忘记小岛君的恩情。”雾切对着他的背影说,音量微微提高,话音中犹有冷淡未能化开,“欠你的东西我一定会还,这是雾切家的信条之一,所以,小岛君——”
“啊,那个就不用了。”他没有停下脚步,仍然背对着他们潇洒地挥了挥手,“那是我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情。秀知院容不下那样的人渣,而且……看到你开心就已经够了。”
“…………”
是,吗……?
开心吗,我?
如果敏锐的侦探唯独不能洞察自己的内心,那又算什么呢?
“那个,前辈……”石上推了椅子站起来,开口欲言。
雾切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哦。说到底我和小岛同学确实也算是稍微有点关系……因为你看,小岛同学是军警出身,而雾切家也算是陛下的御探吧?”
“……不,不是这个。”胸口有微妙的酸痛感,他暂且还不明白那是什么,但当务之急或许是把心中所想尽快说出来。
夕阳之下少年对她微笑,眼尾和唇角一起上扬,笑容弧度美好,石上优对她说:“前辈是温柔的人啊。”
(请不要松开我的手。请不要离开我。我希望你只看着我一个人。……要是只对我一个人温柔就好了。)
“……石上君。”
“是?”
“——你没有发现温柔的人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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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魔改,补习在烟花大会之后,恭喜石上君摆脱留级惨案!
真妃:败犬!
小岛:你不也是吗?
小岛进=论坛体『元66L』,秀知院内数一数二的雾切痴汉。
和官方撞设定了……去年写大纲的时候就想应该是军警出身,和侦探(刑侦)有点关系,想不到官方真搞了这么个东西出来……
官方没给小岛的名字只给了姓,我自己给小岛进取了名字(日文名生成网站),等以后官方打我脸了再回来改吧……
太久不看辉夜了剧情都忘没了,正在重新补漫画,剧透爱好者上网查了剧情,发现有石燕倾向……还真是官方喂了我不吃的cp啊!!!石上优你这里欠我的用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