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攻略之尔晴穿越啦

作者:King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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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8 章


      我觉得事情陷入了一种不可言状的胶着之中,眼下的情感食物链顶端话分两头,一头是皇上,我眼瞧着最近还是不对劲儿,乾隆明显对魏璎珞要上心些,难道是所谓的眼缘???这小犟种已经被我好言相劝的很是温柔了,可难道温柔也正中了皇帝靶心?我就只好尽力排班把她调离,可越是这样皇上倒是越要三不五时的找她,历史的修正力仿佛一头莽牛,拉着现实,把我的心机撕扯的七疼八疼,幸亏眼下皇后娘娘依旧占据着他心里的重头,但我总是疑心,古人今人,无非是人,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把心分成好几瓣的呢?

      另一头是傅恒,经我多方打探,目前紫禁城第一初恋的后宫名单根本不只这么点,至少传到我耳朵里的就已经为数不少,想来纯妃这十年来宫墙内外辣手摧花也是没有很清闲的,当然了,在她心里可能还觉得是为傅恒扫清障碍,是为皇后娘娘身后的富察家铺平道路,其实她自己才是最黑的那朵儿花儿,可她才不会这样认为。

      京城里不少应龄官家女子为了能够嫁进富察府,不惜宣扬耳疾,目疾,手疾,足疾等等看似无伤大雅的小毛病来逃避进宫选秀,乾隆不是个傻子,偶尔在长春宫里和皇后娘娘两个人品茗鉴画的时候也会笑着说起,“这也不知道是遭了天灾还是人祸,这京城里十几岁的女孩子大半都病着,哈哈哈。”

      听着他哈哈哈我侍候在一旁都快跟着笑出声,皇后娘娘偷偷瞪了我一眼,少见的略微带了点醋味笑着道,“看来皇上是觉得这后宫不够热闹啊。”

      我眼见乾隆倒是很吃这一套,眉开眼笑的拉着皇后的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太热闹不好,管理她们会累到我的皇后的。”

      我看着皇后娘娘给我使眼色让我出去,心知她又把她弟弟万人迷的事实给不露声色的挡了过去,女人之间会吃的醋,男人之间也惶恐多让,更何况还是越接触才越发现的,世界第一自信傲娇的爱新觉罗弘历,清纯帝呢,我挑了眉对皇后娘娘抖了个机灵的笑,开心的退了出去。

      想来坏女人干什么都是溜奸耍滑,心爱的人做什么都是娇嗔甜闹,自从了了二阿哥永链的心结后,皇后娘娘时常流露出故意为之的撒娇,像是补偿了之前的冷淡般,偶尔越矩拉着皇上的袖子,像个小女孩一样摇摆,皇上经常受用,总是受用,永远受用,只要皇后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纯妃来了长春宫得知后倒是也不在意,站在庭院里听我说皇上和娘娘在赏画,简直没有一丝波澜,笑着道,“那本宫就不进去打扰了,尔晴,你好好侍候啊。”说的和来姐姐家串门一样平静,

      “奴才知道了。”我笑着低头应承,恭送她离开。

      宫门口傅恒端着个食盒匆匆走过,对着正面遇上的纯妃行了个侍卫礼,我眼看着纯妃想要出声,可是傅恒好像有点着急,拎着食盒直奔我走来。

      “尔晴,福祥居的松子奶皮酥,姐姐自小就喜欢,额娘特意让阿玛请了旨,让我捎来的,你记得拿给姐姐吃。”说着神情有点羞涩恍惚,错进了一步低声道,“额娘说姐姐之前怀二阿哥的时候最爱吃这个,”感觉话并没说完,可他却说不下去了,红着脸看着我,见我懵懂,提着食盒也不知所措起来,我想了想才明白老夫人在说什么,躲闪了下装作羞涩别过脸去,想是这北京的老字号名气大得很,御厨也不见得比得上,再有二阿哥曾经的彩头,这也是皇上特意允诺的,不然宫外食物进宫不会这般容易,我伸手接了过来,却被重量差点带的摔倒,他松了的手赶紧又帮我提了住,我有点窘迫的问,“怎么这样沉,你带了多少?”

      他笑着让我提好,眼神里莫名带了点狡黠,唇边带着不自知的微笑,“福祥居的味道和御膳房不一样,”他指了指食盒,这次笑容很明显,“额娘让我只要逢值,就给姐姐带进来,自家人经手总是安全的,明玉喜欢萨其马,你喜欢牛乳酪,璎珞,最爱茯苓糕,既是要带,就给你们都尝尝。”

      我明白这是送礼送全套好给爱人别惹眼的大手笔了,惦着这真不轻的紫檀木食盒到廊下台阶上,笑着在他眼下开了个小缝,惊喜的跺了跺脚,“九爷真细心,那我就带她们谢谢九爷了。”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他这副傻小子的模样真是难得一见,可我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璎珞喜欢就好,

      我望着不知何时又挂在他腰间的玉佩,冷不防的抓起来问,“九爷的玉佩找到了?”说着还瞄了瞄宫门,已经人去门空,想是纯妃早就已经走了,我才舒了口气,

      他有点不适应我的动作,略微退后了一步道,“啊,找到了。”

      感觉自己唐突了他,我才松了手问,“八爷最近好像很久都没进宫了,是不是公务繁忙?”我想我演的应该很到位,因为他登时卸下全部戒心急急的说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八哥啊改造了两个木头轮子做玩物,不知哪天晚上来了兴致在外乱逛,和马车撞到了,腿伤的不轻还被阿玛好顿责骂,正在家养伤呢。”

      自从上次跟我吵了一架,小半月没见到人原来是负了伤,我赶忙让傅恒等在这,回去拿出一早就做好的两条穗子一条青一条紫,单提出紫色的拿在手边,用帕子包好另一条递给他,“九爷,之前玉佩的事儿怕和八爷有了嫌隙,他可算出了事,我也好送个礼,你帮我送给他,就当我讨个饶,你看好不好?”

      傅恒听着拿过来略微思索后微笑道,“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

      我一脸就不是好话的神情笑着回,“话不好听心是好的呀,你就帮我送给他嘛,大不了扔了呗。”

      傅恒笑着摇摇头表示无奈的揣进了口袋里,答应后预备要走,我拉住他伸手把紫色的递给他,“这个给你,”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玉佩穗子确实是有些陈旧,眼见他为难没等他开口,“我知道你们的穗子都是皇后娘娘做的,这两个也是前几日娘娘亲手指导我做的,”

      他觉得我这样说可能是他刚才的动作让我觉得这穗子比不得皇后娘娘的,面露歉意,但我又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皇后娘娘手把手教的,我觉得我做的还是挺好看的,你说呢?”

      他这次很迅速又很真诚的顺着我回答道,“嗯,很好看,和我的衣服也很配呢。”他总归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可我却笃定只要我这么问,哪怕不是我,饶是任何一个人,他都会笑着答好,他不忍心伤害任何人这种烂好人潜质,全北京城的少女都知道啦,不然装病怎么会都不怕遭嫌弃呢,

      怕他多想我推着他转身,在他后背推了他几步,笑着道,“一是呢,谢谢您的牛乳酪,二是呢,麻烦您帮我送礼,三是呢,银票利息钱。”

      他有点无奈的回头笑,“尔晴,何必跟我这样客气?”

      “实在不行,你就说是皇后娘娘给你们做的嘛,你都带上了,他也就不好扔了吧。”我认为我演的很到位,因为他明显被我突然的低情绪带动了,伸手直接扯下那根陈旧的蓝色玉佩穗子给我,抓起那根紫色的佩戴了起来,我眼瞧着他手指舞刀弄剑倒是灵活,做这事反倒笨拙的模样,伸手笑着一并都抢过来,替他仔细拴好,不愿让他觉得太过亲近,回手递给他,示意他自己挂在腰上,他像是立了军令状一样对我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让八哥带上!”说着就走了,快走到宫门口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突然叫我又欲言又止,“尔晴!”和来时一样的着急神色,

      我拎着笨重的食盒笑他的来来去去反反复复,“知道啦,松子酥也好,萨其马也罢,牛乳酪也好,茯苓糕也罢,都要趁热吃才好!凉了就不好吃了对吧!”

      他笑的特别好看,一脸的心满意足。

      傅恒,其实除了牛乳酪,其他的,都是凉着吃才好,我若是真的尔晴,你又干了蠢事了。

      我并不知道苏静好一直隐在宫外,把这一切到底听去了几分,更不知道宫门外小巷里的水缸是被她用木桶发疯般轮碎的,但是我也不在乎,她迟早要知道的只要她不瞎,我只觉得,这穗子,傅恒一天也不能再带了,如果一定要反目,就反目在我的皇后娘娘心生希望身体康健的时候,至少,她不必在最脆弱的时候,再去经历人性的黑暗。

      傅恒,你也是。

      我捧着今日二次份的牛乳酪,端坐在郎师傅的画室里吃的悠然自得,两个男人都在长吁短叹。

      郎师傅是从不允许人在他工作的地方吃东西的,可偏偏想跟我进行双语交谈,只好对我的陋习妥协。

      傅谦什么心态我可不知道,只知道佩戴着青色穗子的他穿的一身寡淡看着清瘦不少,拄着拐杖的富察家八少一脸的杀人越货,可偏这吃食又是他给的。

      我一边吃一边心里感叹着,这东西做的很像现如今的双皮奶,但是想来也不知道是工艺不同还是三百年前的奶牛不一般,总之口感润滑,色泽剔透,甜而不腻,甚得我心。

      “只要有吃的就飘了,跟猪有什么区别?”

      “送东西还送出互相连环套了,有意思吗?”

      “这手跟抖面的筛子一样,跟我学画动物我看就画皮皮虾吧。”

      “天天想的挺多,可除了吃饭干活睡大觉我就没见多干一件有用的。”

      。。。。。。。。。。。。。。。。。。。。。。。。。。。。。。

      我听着他俩一人一句根本无互动意识单纯发泄各自不满的对我进行的无差别攻击,气的忍住,吃完了最后一口,一摔勺儿问,“有完没完?你俩有完没完?”

      郎师傅上了年岁,被吓了一跳还真的坐着蹦了一个高,扶着胸口对傅谦使个眼色好似再说你上你继续,

      我尊老爱幼,于是直接盯着傅谦问,“你礼都收了,为什么还跑来骂我?”

      傅谦扔下拐棍,走过来把我的碗装进食盒里,生怕我再摔一次,估计他俩禁不起这个吓,然后指着我鼻尖问,“我给你送了回礼了,你都吃进肚子里了,还好意思发脾气!”说着蹭了我嘴角一下嫌弃道,“吃吃吃,就知道吃,谁家娶了你可倒了大霉了。”

      我腾地站起来拉着他原地左转转右转转,眼见他跟着我转的蛮好,却是一脸不明所以,于是几步走到郎师傅身边一脚踹倒傅谦的拐棍,“都好了还装什么残疾人!”又把郎师傅吓了一个哆嗦,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举手在脑门上投降表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歉意,

      倒是傅谦把我抓住按在椅子上,“你看看你,怎么在我家小九面前装的和只小白兔一样,他倒跑来警告我不许欺负你,丫的,到了我这就破马张飞!你给我坐好了!”

      我被他按着不得动弹,他手劲儿大了些,压得我肩头疼,我哎呦一声他慌乱的松了手,问着,“怎么了怎么了我没使劲儿啊?”

      我揉着肩膀一脸丧道,“你苏姐姐最近又想要在钟粹宫修防洪大坝,我天天跟着扛麻袋,从东边扛到西边,从”还没等我说完他突然脸色变得很差,“行了别说了!”

      我本意只是开个玩笑,虽然扛了但是其实并没有怎么样我,最近我天天带着磁铁,心想只要躲过银针暴击别的都好说,看傅谦这样,感觉可能说苏姐姐这个称呼不知道冒犯了他的哪根少爷脾气,拉了拉他袖子小声念,“我错了我错了,郎师傅还在这,留个面儿,八爷!”

      他倒是头也不回的拎起他的拐棍,气呼呼的走了,我歉意的对着郎师傅笑笑,拎起我的小画板赶忙追在后头,

      “你跟着我干什么!”他回头对我吼,声音大的原地打颤,周围的侍卫都是侍卫班的当值,好几个都很眼熟,全在傅恒手下,我不愿让他们传舌,几步追上这个声如洪钟的装病残疾人,“你干嘛呀!”

      他仿佛用尽了全数的贵族教养站在那压抑了半天,“再过几日额娘想请奏,带姐姐出宫去弘福寺拜求子嗣,这是大事,也是皇上最在意的事,”

      我眼见他没挣扎在上个惹怒了他的问题里,赶紧狗腿的答应,“好的好的好的,八爷放心,我一定给娘娘全数准备好,定不会让娘娘出宫的时候有半分不自在,”

      他仿佛还在压抑他的怒气,只是出声已经平静,“我是说,你这次别又睡过头了,跟着去弘福寺伺候!记住了没?”说完了转身就走,我眼瞧着那根棍好像还妨碍了他的健步如飞,

      然后风一样的他又回来了,气急败坏的指着我的脑门,“我是说,无论谁不让你去,都要扯个管它个什么的惊世骇俗的狗屁谎,让皇后娘娘带你去,不然我们都走了你就等死吧你!”

      “你去哪儿?”我敏锐的意识到他又要不在,于是傻傻的问,

      “陪阿玛去江南出个公差,最迟年底会回来了。”他终于灭了一蹦三尺高的气焰,嘟着嘴道,

      我赶忙把棍儿给他捡起来让他拿好,“那还是装着点吧,到时候犯了错,你阿玛不会骂你。”

      他对我的建议嗤之以鼻,也不想想明明装全套自配道具的是他自己,

      “壮志很好,不用惦记,凌云也不错,家里都无事,你就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他像报告公务一样跟我说完,然后这次倒是真的走了。

      我小时候,做了傻事,受了苦,我爸就会这样告诫我。

      自从我爸有了别的孩子,我再也不是他的唯一以后,我无论做了什么,他都很和善,没脾气了。

      那种唯一的感觉,是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心有灵犀,我当然知道傅谦这风流少年的模样,可不是要来当我爸的。

      我只是隐约起了个坏心眼,觉得他不会伤害我,人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好的人,总是想着索求无度,我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因为他的存在,我便可以一直心存个退路般的无所畏惧着。

      他送了牛乳酪给我吃=他是个好人。来自吃货的执着的信任。

      我伸手捅了捅自己的小画板,我当然知道这月余的画圆是在干什么,郎师傅想要系统的训练我的西画技巧,旁的人都笑他挑上我这么个庸才,也笑我跟了个只肯教我画方圆的师傅,如果傅谦没在,就算一等画师,长春宫大宫女,也是铁定会有侍卫守在门口监视的,所以他也基本不跟我说什么,看着他的境遇,我也会心生怜悯,他望着我,在这深宫犹如囚禁般的日子里,可能也只是存留一个想要谈谈的可能,至于谈什么,可能他都没有想好。

      我闲了望着他的手稿,那些用木炭扫出的深深浅浅的阴影,问他,“十二生肖?”

      “对,十二个生肖,制成铜像,内里安置机关,放置在海晏堂内可做喷泉报时用。”他一脸神往之情,“皇上也很喜欢这个设计,说海晏清河是顶好的兆头,尔晴,你懂这个的诗句典故吗?。”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河,就是黄河;晏,就是平静,是指黄河水流澄清,大海风平浪静的意思,有水有兽,神兽报时,在皇上看来就是天下太平之意,当然是个好兆头。”

      郎师傅听了并不在意的笑笑,继续低头整理他的画作,“若是能有更多人能对我族宗教开恩明义,使万千愚民接受我们的信仰,想来会更加天下太平呢。”

      他可能以为我会理解他,所以在明知刚刚外间有传教士处死,也有侍卫监守的时候依旧对我说了这话,他没看着我,可这话说的字字清晰,我知道虽然他低着头,可他在等待我的回应,

      说真的,他的样子刺痛了我,

      我放下他的图稿,帮他整理起来,“世人皆苦就罢,何苦还要认定自己生来有罪?与其寄托来世,不如今生努力,几千年来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抬头怔怔的看着我,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张着嘴好像想分辨些什么,

      “既然当神会受尽背叛之痛,钉柱之苦,人都知道神不好当,你都不愿做的事,为何要希望别人去做?”我双手合十在胸口问他,“一个受尽折磨的苦难人,你们到底是神往之,还是悲哀之?既然他那么神圣,为何你不做他?”

      我转过头拿起他的画,“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你强迫他成为神,他强迫你成为信徒,这都是你们的事,我们看到了就算不了解也不会多说一句,可你们却要去强迫别人一定相信你们所相信的东西,那我们这些愚民可有这样对你们过?”我指着那副蛇首,“也许有一天,米兰会比北京城繁华千百倍,街头攒动的士兵唱着马梅利之歌,把它不远万里的从海晏堂扛回去,把我们的天下太平带回去,郎师傅,如果你亲眼看到那一天,你觉得,那是对的吗?”

      一直都是我在说,可他盯着我的眼神,里面分明都是想说而不可说的否定,我望着门口的守卫,把画放在他怀里要他收好,“蛇首有一天如果制好了,郎师傅一定记得要带我去看看。”

      他颓然的笑了笑,我知道,我可能失去了和他交心的机会了,但是我并不在意。

      这场辩论赛分明是我话多又密,想来守卫们想要上报内容都会让皇上觉得,我把我师父给训斥了,可我却委屈的泪流满面起来,因为我知道,整个大清朝的武将无论打赢了多少胜仗,紫禁城里无论我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各宫生了多少个孩子,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逃过那一百多年的苍凉与耻辱,在那个年代里,不会有任何侥幸,遍地皆是苦主。

      “我乙巳年生人,正巧属蛇,我想看看它,在它最开始的时候,因为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找到它。”

      我跟郎师傅笑着说完转身告别,如果能穿越成乾隆就好了,我连哭带嚎的一路不顾人眼神的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哭。

      想着自己能吵赢一个传教士到底有个什么用。

      我只是想跟他学点技术傍身,最好学着画好一颗卤蛋,把那少年意气风发的笑,用深深浅浅的影子画出来,而不是紫光阁里那些一俱扁平的老头子模样罢了。

      可只要一想到,傅恒的战死,未来将没有任何意义,一丁点都没有。

      我就难过的想哭。

      朗朗乾坤对个人的喜怒哀乐,何曾有过一丝怜悯。

      皇上对我的行为好像很赞赏,我就知道他一天精力旺盛,我和郎师傅的对话一定一丝不差的都被他知道了,他私底下跟皇后娘娘说我一定是个忠心护主的,且是个伶牙俐齿的,根本不是表面那温吞的模样,吵起架来谁都不是个头的,据说皇后娘娘追问起来,他倒是不细说了,只是在我奉茶的时候对着我微微点头道,“就尔晴跟随皇后一起出宫礼佛吧,人不在多,在精,有你在,朕很放心。”

      尼玛你把魏璎珞留在了长春宫我很不放心好吗。

      傅谦没有出现在寺庙门口我并不意外,但傅恒出现了,想来皇上为了让皇后娘娘心情好,也是煞费苦心。

      到了宫外一切的内廷规矩显得没那么森严,一路颠簸到了山上居所,皇后娘娘被娘家多年未见的嬷嬷拉着,自家额娘端坐着喝茶,自家弟弟侍候在旁守卫,进出间一下倒有了几分小儿女的模样,我少见的望着她脱下花盆底,翘着脚开心的坐在暖阁塌上,拍手笑,“春和,把松子酥给我拿来!”

      傅恒此刻倒不像个最小的弟弟般,反而像是个宠溺了妹妹的哥哥,拿着一路上被老夫人严禁不许经他人手的食盒端了上来,我帮他一样一样端出来,端出一样,容音小天使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轻拍一下手掌,可爱极了。

      眼瞧着傅恒拿着个小瓷碗递给我手里,我刚递出去,傅恒就拉住了,“尔晴,你热热再吃,这个牛乳酪凉了不好吃。”

      皇后娘娘一脸愕然的停下准备接食的手,在我俩脸上游走,一副假装生气的模样念叨,“春和,这不是都给我的啊。”

      傅恒了然的笑笑,果真又端出一碗,歪着头取笑,“姐姐要吃两碗的吗?”

      手腕处传来他手掌的温度,我想当做没感觉的,可是很艰难。

      我发誓,我只是喜欢吃祥福居的牛乳酪,我只是对他家的奶牛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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