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之楔]无欲之爱

　　Riki狠狠的享受了一把浴池大到能游泳的待遇，心情舒畅。他以前也是住过这里的，在被教完宠物课程之后，不过，那时候他囿于现实，根本没心情去享受这一切。
　　如今，在见到Iason之后，他好像就开始放飞自我，一点不像那个冷漠严谨的军团元帅，即便住在这个曾经被自己视为牢笼的Eos，依然心情愉悦。
　　回头想想，他自己原本就是个享乐主义者，还对Iason给他的各种福利嗤之以鼻，实在太亏，Iason又不是别的什么人。
　　Riki感觉泡得差不多了，就从浴池里爬起来，招呼达利尔给他按摩，达利尔这家伙虽然年轻，但手法还是不错的。
　　每次Iason“惩罚”完Riki，都是这个善良的少年负责为Riki清洗，当时的Riki对于Iason将事后处理假手他人一事十分愤怒，甚至，Iason在一旁等待Riki清洗结束的行为，都被Riki视为Iason的嘲讽。
　　现在想想，他该感叹Iason疯狂的占有欲吗？
　　Riki懒懒的趴在防水的按摩台上，任由达利尔给他涂上气味宜人的按摩油，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颇觉无聊。
　　至于Hermes，早在进Eos那会，他就从悬浮车的接口里蹿到了Tanagura的网络，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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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ason处理完了先前搁置的事件，从营养舱中坐起，捏了捏额头，有些自恼，他怎么直接把Riki那家伙带来了Eos。
　　应该先把Riki送到巨蛋塔去，先让他好好学学才对的，只不过是在车中看他十分乖巧的样子，就一时兴起，把他带到了Eos。
　　“Iason，你竟然也会有感到疲累的时候吗？”有着一头金黄长卷发的英俊男人调笑道。
　　“怎么会，Laoul，身为金发中处理速度最快的一个，这点事件怎么难得倒我，是别的事。”Iason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刚刚有烦恼的不是他一样。
　　“Iason，你还是不要太拼了比较好，你已经是Jupiter最宠爱的一个了，即便我们的身体是人造的，但脑仍然是生物范畴，我可不想你提前报废。”Laoul走到Iason身边，递了一管特制营养液。
　　Iason笑着接过，一饮而尽。
　　“我有分寸。”
　　Laoul忽然顿住手上的动作，斜睨Iason，“听说，你弄了个新宠物。”
　　“嗯。”Iason点头，“挺有趣的一只宠物。”
　　“科学院养的那只黑发？你要是喜欢，完全可以直接让那边送来，科学院会优先考虑我们的意见。”Laoul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试探地问道。
　　“我想要的，可不是科学院批量生产的乏味玩具。”
　　Iason端了一杯桌上的红酒，细细嗅着。
　　“那只纯种我可是打算送给你的，品质还算上乘，虽然是雄性，应该也够你赏玩一阵的。”
　　“喂喂喂，Iason，你不是真的弄了一只贫民窟的杂种当宠物吧？”Laoul明显地不可置信。
　　“嗯哼，那又如何，不过是闲暇时的消遣，只要我的工作完成得没有任何偏差，即便是Jupiter也不会追究。”
　　“你这家伙，仗着Jupiter的宠爱！你没想过，金发豢养贫民窟的杂种做宠物，是会被人嘲笑的吗？”
　　“Laoul，那些人的嘲笑都不过是虫豸的低鸣，对有能者的嫉妒罢了，而且，在Jupiter都不予追究的情况下，他们有什么资格，质疑我的决定？”Iason泯了口红酒，又道，“Laoul，就像你喜欢红酒一样，其实红酒这种东西，根本对维持我们脑的机能没有什么作用，对我来说，虽然能感觉到它的味道和气息，但它不能引起我任何喜欢或愉悦的感受，更多的，它只是应酬的工具。”
　　Laoul望着神色冰冷高傲的Iason，不由叹了口气，“Iason，虽然我们是人工生命体，但也仅仅是身体而已，我不希望你堕落。”
　　“放心，Laoul，Riki只是我的红酒而已，何况，我也不会堕落。”
　　高傲的金发神色坚定，Laoul却难得的感觉口中的红酒尤其酸涩，希望如此吧，他可不想面对一个被“回炉”的Ia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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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住处的Iason收到了一则消息，顺带附赠了一条银质项链，据说是在销毁垃圾时发现的。
　　因为是Iason所属的极光币，下属并不敢随意销毁，发现后就立刻从熔炉中取了出来，送到了Iason手里。
　　经过熔炉煅烧的项链尚未发生太大的损毁，反而使镀镍的表层色泽越发深沉，衬得金质徽章愈发光亮。
　　想起Riki之前的闹腾，Iason突然之间有了答案，原来是因为它吗？
　　不过，心中的疑问却更多了。
　　这分明是细心珍藏的模样，仔细想想，Riki一直对他不假辞色，不应该这样保存一个耻辱的印记，这和少年骄傲不服输的性格相悖。
　　欲擒故纵？Iason这几百年间，和各种政客富商打交道，对于人类眼中是否存在谄媚和贪婪，他总能一眼分辨。
　　Riki的眼神一直是锐利的、专注的，用谄媚和贪婪两个词简直是对少年的侮辱，而且，也不像是宠物情迷时单纯直白的渴求眼神。
　　Iason身为人工生命体，却有种可笑的直觉告诉他，不要去了解，当他了解了，可能就是他陷落的时候了。
　　思索片刻，Iason将挂坠盒中的极光币取出，趁着还有时间，打算去宠物塔一趟，去见Riki。
　　即便Riki存着他不知道的心思，但那又如何，不过是个宠物而已，宠物，只要能讨主人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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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方便金发们欣赏宠物，宠物塔和Eos Tower之间有着横越每个楼层的通道，Iason想要去到Riki的居室十分快捷方便。
　　用识别身份的戒指打开锁，Iason走进房间，并没有发现Riki的身影，却能听见Riki的呻叫，因为空间的阻隔，那声音并不分明。
　　大脑不受控制的发热，Iason又想起了Riki那时挣扎、倔强的模样。
　　眯了眯眼，也许他捡到宝了也说不定。
　　仅仅只是洗个澡而已，就发出这种诱人的声音，如果能细心发掘，会变成何等惑人的模样呢。
　　走进了浴室，Iason才发现RIki正神气活现地痛叫着，把刚刚那点暧昧气息驱散得一干二净。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无奈，Iason衣衫齐整地走近了Riki，达利尔见到Iason到来，立刻停下手，鞠了一躬，等候命令。
　　“达利尔？怎么停了？”Riki尚闭着眼，略有不满。
　　“看来，你对我安排的家具十分满意。”Iason冰冷的声音响起。
　　Riki突然回神，Iason！
　　不顾刚刚按摩后有些酸痛的肌肉，猛然起身，满是惊疑，“Iason，你怎么来了？”
　　看Riki好像受惊的猫一样突然戒备起来，Iason相当愉悦，“主人看望自己的宠物有什么不对吗？更何况，像你这样的，我还需要时时担心，是否惹出了有损主人名誉的祸事。”
　　想我了直说嘛，非得贬低他。Riki腹诽。
　　“劳您大驾，鉴于我只是呆在房间里洗澡，智商也没有低到像人工养殖的肉鸡的地步，想来也惹不出什么把自己淹死在浴池之类的可笑蠢事。”Riki假笑。
　　“那可不一定，你可是Ceres来的杂种，比起你，我还是比较相信科学院出产的宠物的智商。”
　　Iason那个家伙，竟敢把他和科学院养殖那群玩偶比较，那群可悲又可怜的生物。
　　不过，说到宠物，Riki突然想起了那个被Iason高价拍下的少年，难道这家伙是因为那个宠物才把自己安排在这儿的？
　　“哈？既然这样，你不是拍了一个科学院的‘纯种’吗？你养他不就好，让我还完债赶紧走！”
　　如果Hermes在，一定说Riki一股子醋味儿，可惜，当事人感觉不到，Iason没感觉，达利尔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
　　“只有你一个。”Iason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Riki解释，明明，有竞争的情况下，人会想表现得更好，以此获得更多关注。
　　“我说，我只有你一只宠物。”Iason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啊？哦……那……那个宠物呢？”Riki瞬间气弱了不少，眼神游移。
　　“那是Laoul的了，怎么？你中意那个宠物？想和他交尾？”Iason逼近Riki，紧紧盯着他。
　　“才不是！”Riki反射性地看向Iason。
　　四目相对，紧接着，Riki艰难的移开了视线，盯着Iason制服上的花纹，仿佛要看出朵花来。
　　“我是来还债的，怎么可能想去和其他人做……”Riki突然伸手，扯住Iason的衣领。
　　Iason被迫俯下身，两人的距离近得只能四目相对，呼吸交缠。
　　“倒是你，我只说了多给你几次，为了方便还债，才答应做你的宠物，别真把我当是那些单纯天真的家伙。”如果Iason敢说让他和其他宠物交尾，他绝对要狠狠揍一顿Iason。
　　原本锐利的少年突然变得躲躲闪闪，这让Iason有种扳回一成的胜利感，突然感叹，这家伙竟然也会有这种软弱的样子，没等他感叹完，少年就又露出颇有攻击性的一面。
　　“别痴心妄想了，谁也不会疯到把科学院的纯种送给贫民窟的杂种糟蹋。”Iason说着贬低的话，却细细打量着Riki。
　　作为贫民窟的杂种，竟然能够拥有这样黑得纯粹的眸子，仿若黑曜石一般，如果能像科学院的宠物一样，皮肤细白，性格乖巧，应该也会成为受精英们欢迎的珍品吧。
　　Iason如此想着，却并没有多少惋惜的感觉，大约是隐隐觉得，如果Riki真的成为那样的宠物，也不能如现在这般，成为只属于他的有趣的宠物吧。
　　Riki的面色越发冷凝，一副Iason不给出直接、确切的答案就绝不放手的架势。
　　“看来，你挺有成为宠物的自觉。”
　　“什么？！”他哪里表现得无耻、无知、单纯、天真了吗？
　　Iason捉住Riki的手，顺着Riki的姿势，猛地将他的双手压过头顶，Riki一时不慎也就着了道，只能被迫躺在按摩台上，抬脚就想踹，胯骨却被Iason先一步压住。
　　虽然Riki目前的力气要比Iason稍大，但人的身体构造决定了，这种姿势下很难用得上力。
　　“毫不羞耻地袒露着身躯，展现出一副活力四射的模样，不是在诱引交、尾对象吗？”Iason压低了身体，迫近满脸不服气的Riki。
　　顺滑的金发如同流水般泻落，散落在Riki耳边，带起轻微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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