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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六哥
两人走出网吧时,天已经黑了,门外有人在打架,黑黑的也看不太清。木棍撞击□□,啤酒瓶摔地的声音传的老远。但大家都像没看见一样,该走路的走路,该玩的玩,该谈情说爱的继续腻歪,和商量好了一般。
宋息怠直接忽视眼前的惨状,拉住夏之言的衣角,走进了另一条小路。
吃完晚餐,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书店里人很少,宋息怠拿了好几本试卷--数学、理综、英语,确定没什么漏的就去门口结账。门外,夏之言一只手拿着一串烤鱿鱼在啃,眼睛在放在架子上的漫画上扫来扫去,嗯哼,没有喜欢的,算了,不买了。
宋息怠出来看见他满嘴的辣椒油,无奈的用纸巾给他擦了擦。唇角仿佛还残留着一些余温,夏之言的耳朵红的简直要滴出血,心在疯狂乱tm跳,嘴角疯狂乱tm上扬。
cnmua的宋息怠怎么这么撩!!!言哥跳脚!!
两人都不怎么想回学校,便不约而同的在大马路上游荡,谁也不说话,就一直走一直走。小城里空荡荡的,完全没有大城市那种夜晚的繁华。
夏之言七月就要去省城集训,一直到明年艺考结束,中间这半年,他们都不会再有这样一起散步吃饭的机会。两人心里都藏着人和事,微凉的夜风十分应景。
“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际。
一辆警车停在他们旁边,里面一个微胖的老警察摇下窗户,对着他们balabala便是一通话:“唉,两个小兄弟,你们是不是昨天离家出走的马飞和田实啊,你们的父母在找你们,他们很着急啊,快回去吧!”
????言哥和黄黄一脸懵逼二脸懵逼交叉懵逼三角函数懵逼抛物线懵逼……
“不是啊,我叫宋息怠。”宋息怠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夏之言,“他叫夏之言。”
“不是吗?看你们两个人在街上晃着,结果误会了,不好意思啊!你们都是学生吧,这大晚上的早点回去,外面不安全。”老警察抓了抓帽子。
“嗯,谢谢叔叔!”宋息怠笑了笑,活脱脱一副讲礼貌树新风的三好青少年样。
老警察缩进车里,和他们道了别摇上车窗,便驾着无声警车绝尘而去。
“阿嚏”夏之言被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宋息怠怕他感冒,便把人拖着拽着拉回了学校。
出去买吃的的老三和老四还没回来,夏之言把宿舍扫了一遍,觉得还没干净,又拖了一遍。正在玩贪吃蛇的小八不禁抬头夸了句‘中国好室友--贤妻六哥’。
宿舍顿时笑声一片,夏之言也跟着乐。
“哎哟,可累死了。”宿舍烂的不能再烂的门被一脚踢开,老三提着两个装的满满的大超市购物袋站在门口喘着粗气。蹲在他身后的老四也只剩半条命。‘世界第一破门’在受到强烈的外力撞击后与旁边的水泥架子来了个世纪接触,然后又反弹回去糊了老三一脸。
老三‘嗷’的一声惨叫,类似于电视里那些太监公公的音色,仿佛撞到的不是鼻子而是命根子。
众人见状连忙过去把门敞开,帮他们提东西。
等所有的东西都成功转移到阳台之后,老八又做贼似的把‘世界第一破门’给锁上了。
他们在阳台铺了两张凉席,把所有的吃的喝的都摆好。宿舍和阳台之间的门也被老八从外面锁好。
十点,学校准时熄灯。
土黄色的窗帘拉的很严实,一阵黑暗过后,手电筒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几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席地而坐,摇着青色的啤酒瓶,告别吊儿郎当的过去,迎接辛勤迷茫的未来。明天开始,他们就要进入高三复习,时间上没到高三,学习进度却容不得他们拖沓。能否考上大学,这一年至关重要。
这是最后的狂欢,也是给夏之言的送别会。空气中弥漫着忧伤气息,几个少年吃着喝着就红了眼眶。眼中,迷茫有之,彷徨有之,难过也有之……
真心话大冒险,谁是卧底,一轮接一轮。
明天还有课,大家酒量浅,不敢喝太多。虽然都喝得脸红脖子粗,但并没有真上头。
夏之言有些头晕,身边室友说的什么他都听不太清,就一直盯着满地狼藉,有点想哭。
他勾住宋息怠的脖子,眼睛努力聚焦在他的脸上,单眼皮,下垂眼,高鼻梁,薄嘴唇,真好看。他小声低估了句什么,模模糊糊地,谁也没听到。
陌上人如玉……
几个室友渐渐有了睡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洗把脸就躺床上,会晤周公。
宋息怠把发呆的夏之言拉起来:“睡觉吗?”
夏之言拍了拍裤子,眼神有些涣散:“不想睡,难受,想吹风。”
于是两个傻逼在凌晨一点拉开窗帘硬是吹风吹了一个多小时,两人盯着楼下巡逻的老师嘿嘿发笑。
你看不见我们,看不见我们,看不见我们,略略略。
神经病二人组!
凌晨二点的宿舍楼,静谧地自带鬼片气氛。胖胖的月亮挂在头顶,月光洒在对面空空的教学楼上,自成美景。
今晚的月色很美,因为像你一样,所以美。
13号晚上,夏之言照旧去实验楼上声乐课,却发现谢甜甜没有来。
“老师,谢甜甜怎么没来?”夏之言在讲台上帮老师抄着《鼓浪屿之波》的歌词和简谱。
袁老师喝了口水,看着黑板惋惜道:“她家里人不同意她走艺术专业路,所以她以后都不会来了。”
家里人不同意,说白了就是两种理由:一是觉得干艺术的整天吊儿郎当,不算正经工作,能大红大火的也不过是凤毛麟角。以后可能出来就是睡天桥地下室,拿把吉他常驻地铁站之类的。二是家里没钱,没钱培训,没钱捧。
谢甜甜大概是两样都占了,才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爱好和梦想。夏之言有一点难过,他妈妈一个人,要养他还要养他的梦想。她春天帮人耕田插秧,夏天帮人收割水稻,秋天去园艺场给人摘橘子,冬天去县里打零工。用见底的积蓄给他买钢琴和二胡,周末送他去上县里的培训班。新年给他买新衣服裤子鞋子,而她自己的棉袄却穿了一年又一年。
夏之言常常想,自己何其幸运,有一个善解人意又特别爱他的妈妈。每次想到她,就算弹钢琴弹得手指都要断了,都不敢也不能放弃。
“哦。”夏之言耸拉着眼皮,放下手中的粉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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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从今天开启周一到周五日更~
越努力越幸运,夏小言会成功的【进击的言哥.jpg】
flag迎风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