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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个姑妈
言秋容听得不知反应,楞怔怔的把青枣塞进嘴里。
桃休叹气,“我本想着那姓殷的也算和孩子有缘分,没想人已经有了情缘。虽说有了心尖尖上的人还往青楼去的男人可恶至极,可若是我再插足,更算厚颜无耻。”
“姓殷?”言秋容疑惑,“殷什么?”
“殷韶华。”
“我的乖乖。”言秋容把青枣核吐进盘里,“找谁不好,怎的找了个家喻户晓的。”
“当时我也不知他背景,这阴差阳错的。”桃休道。
言秋容拉着人的手小声,“千万别和你唐哥说孩子的爹就是殷韶华,你自己也莫在去找他,你可知我们见不得光,而那人却是活在万众瞩目中,如果让雄霸的人察觉,那不仅我们几人人头不保,恐怕连太傅,太傅身后的一片官员,都会受到牵连。”
经由这么一说,桃休也有些后怕郑重点了头,打算以后遇到那殷韶华,就绕着点走。
桃休倒是想多了,她一不再去青楼,二不再从殷府过,渐渐也就把孩子的爹忘了个干净,倒是肚子微微隆起。
这天,她在院子里晒太阳,看见院子里的青桃,嘴里猛的泛酸,拿着竹竿偷偷去挑青桃吃。
好不容易挑下来一个,她忙伸手去接。
身后影子一晃,一冰剑鞘稳住了她肩膀,大掌接住了青桃。
安如风把青桃递过,又坐到一边擦剑。
桃休咬了口,涩得连忙丢掉。
“安如风?”
没料到她会叫自己,安如风默默抬头,往旁边挪了挪,把有太阳的地让出来。
桃休刚坐下,正在灶房里的言秋容咋咋呼呼的扛着个小板凳跑出来。
“都是当娘的人了,怎的随便坐门槛上,着凉了怎么办?”
安如风提着剑坐得更远了些,桃休顺手接过言秋容手里的豆子,一边剥一边和安如风唠嗑,往往她说三四句,安如风才应了一句。
“要不是我有娃在身,你现在是不是早走了?”
安如风静了一会,“是。”
明知桃休故意问得促狭,安如风回答之后,神色明显也轻松不少。
桃休道:“你这剑鞘用了许久,剑穗都秃啦啦,我知翡翠居隔壁新开了家做剑的,听说剑鞘做得特别好。”
“哦。”安如风闷声擦剑。
“小桃。”唐文升推门而入,“看看我遇到了谁?”
看见陌生人,安如风又恢复紧绷神色,提着剑起身,站直了身体。
“苏姑妈?”桃休意外。
苏姑妈拉着桃休上下打量,脖子一梗,喜滋滋的,“小桃啊,久不见你这身子丰满了不少,挺好挺好。”
桃休好不容易挣脱,拉着唐文升到一旁,小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依旧在城门打听消息,见她一直在问你的名字,顺便就把人给带回来了。”唐文升道:“不打紧,现在雄霸不在洛阳城,且我们不透露,她也发现不了什么。”
“小桃啊,这是你夫婿不是?”苏姑妈盯盯着唐文升打量。
言秋容心里有些不悦,站到丈夫身边,桃休介绍,“这才是唐哥的娘子。”
苏姑妈又看向安如风,“那是这位。”
得知都不是桃休的夫婿,苏姑妈脸色一变,拉着桃休进屋去,砰的关上门。
“这人怎么咋咋忽忽的。”言秋容不太喜欢这老太婆。
唐文升拉着妻子,“小桃这不有身孕嘛,我怕她心情不好,有个亲戚来走动总是好的,再说估摸着一两天就回去了。”
言秋容想想也是,也就放宽了心,把人当起客人来。
“毕竟是桃休家的亲戚,得让人看看,我们对小桃可是掏心窝的,你去李屠夫那里拿两斤猪肉?”
“我这才刚回来。”唐文升不乐意,想请安如风去,一扭头,安如风扛着剑飞上了屋,走了。
屋内,苏姑妈正在数落桃休,哪里有住在有壮丁的家里,难免让人说闲话。
对于这远到几年见不上一次面的亲戚,桃休自然没把话放心里去,倒是苏姑妈决定在这里住几天的想法让她有了动静。
“我也是寄人篱下,姑妈你另外找地方住吧。”
桃休可不管这话会得罪亲戚。
苏姑妈这会不提住在别人家的不好,既然有亲戚住在这里,哪里有再花钱住客栈的道理。
桃休捻人走时,苏姑妈的嗓门快打破了天,连唐文升两口子都被惊动。
言秋容从中做了回好人,让苏姑妈住个一晚,这才暂时封住了妇人的嘴。
晚上,趁着苏姑妈睡觉,桃休出了门,大厅里,众人的影子隐隐错错的晃动。
杜松从榕城传回了消息,雄霸大肆在城内逮捕那日袭击的同伙,好些个无辜百姓都牵涉其中。当日那些刺客被掏空了身体,人皮囊里塞满了稻草,就挂在城门口。
“还有没有王法了。”唐文升怒得砸了桌。
“难怪太傅让我们立刻回洛阳,走晚了,现在估计都出不了城。”
“等等。”安如风朝着门外点了点头,提剑站在门后。
“桃休!”
听见苏姑妈的声音,几人都松了口气,言秋容刚开了门,还没说话就被撞开。
安如风挡苏姑妈。
“你这莽妇,不睡觉干什么啊!”言秋容喊。
看见剑,苏姑妈收敛了些,将怒气转向了唐文升,“桃休哪里来的孩子,我告诉你,别想碗里看着,锅里吃着,我看你能瞒多久,我这就告诉你家婆娘。”
苏姑妈把手上提着的药往唐文升身上丢。
“说什么,那孩子怎么又是我的了。”唐文升边躲边叫。
“ 你翻我柜子?”桃休道。
苏姑妈丢药的手一顿,就要来打,“你这小梯子,没出嫁就坏了崽子,败坏门风。”
还没碰到桃休就被安如风抓住,苏姑妈拿头去撞,“难不成是坏的是你的种?”
安如风也受不了这泼妇,一甩手,苏姑妈胖胖的身子就撞上了门板。她又怒又惊的看着桃休,“你就看这男人这么欺负你姑妈?”
“行了,你翻我柜子干什么。”桃休也不耐。
“桃休你钱袋。”言秋容抢在苏姑妈之前将掉在地上的钱袋捞在手里,“好你这泼妇,居然偷钱。”
“拿小辈的东西哪里算是偷了。”
唐文升现在后悔得很,谁知道请回来这么一尊大佛。
桃休从言秋容手里拿了钱袋塞回怀里,又让苏姑妈回屋去睡,明早就走。
苏姑妈腰一插,“我明天就去官府,非把男人给揪出来不可!”
几人对看一眼,他们现在这身份,是见不得官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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