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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要她负责
哪怕潇洒若无其事地表白让秦诗心跳加快,却没忘记努力扭转他的观念,让他别再伤天害理:“……既然你都不愿意自己女儿去卖,那为什么还要逼别人女儿去卖呢,这样不是很招人嫌吗?”
潇洒皱眉想了半天,不是很理直气壮地道:“不找朱婉芳,那我的钱就这么没了?”
秦诗将他上下打量,愤愤道:“你是不是男人啊?你看看你,好手好脚的,要钱不知道自己赚啊!总是干逼良为娼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就不怕损了阴德,以后报应在你子女身上?”
“我……”也不是只干逼良为娼的事啊,也卖毒/品卖……他没敢说完。动了动嘴想转移话题,可秦诗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竟让他这个□□大坏蛋有些心虚:“你……”
秦诗没有好脸色:“喊我干嘛?”不过见他好像知道理亏,向来得理不饶人的秦诗一时心软,放低了声音:“要是让我知道你还为难朱婉芳……哼哼!”
潇洒也是有眼色的,看出她没那么生气了,便戏谑地问:“哼什么,你要打我咩?”
“我——”秦诗看看自己的伤腿,十分识时务地摇摇头:“现在不打。”
潇洒哪有不明白的?趁她现在不是自己的对手,马上蹬鼻子上脸:“我靠,你不想打?我想!”
秦诗见他上半身都立起来,随时要动手的样子,不可置信道:“你翻脸不认人啊!”
“为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学生要跟我翻脸的人,是你才对吧?”他小心眼地控诉。
秦诗愣了愣,随即憋着笑:“没记错的话,我认识你也没几天啊。而且我认识朱婉芳更早一点,比认识你要早十几分钟哦!论交情,肯定比跟你要深啊!”
“……”潇洒觉得自己竟无言以对,但想了想,不能输了气势,便猛地起身,粗着嗓子交代:“我去照看生意了!”
秦诗怕他走得急,明天忘买早餐买菜,忙喊道:“明早我要吃叉烧包、海鲜粥,中午吃松子鱼、芙蓉虾,还有还有……菠萝咕噜肉!”
“我又不是你保姆!”潇洒身形一顿,扭头怒视之。
后者眨了眨明亮杏眸,端的是无害无辜。
半分钟后,他败下阵来:“知道了。早上叉烧包、海鲜粥,中午松子鱼、芙蓉虾、菠萝咕噜肉嘛。我知道了!”关门前,她已经拿本书躺在沙发上看,潇洒不禁叹了口气:“心眼少,要求多!”
这段时间,白日里秦诗自己看看书,给□□学生们改改作文,晚上和潇洒拌拌嘴,等他凌晨时分出去照看生意,便回房休息。平时什么都不用管,家务有小弟来做,她只需要等潇洒准备吃的就行了。
不得不承认,作为伤者,她是有特权的。
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一转眼,月经已经跟她挥手再见。
前天潇洒陪她去医院把伤口缝线拆了,现在能沾水,今晚可以好好洗个澡。
请帮忙做家务的小弟下楼买了浴巾、身体乳这些东西上来,没等潇洒出门,秦诗就迫不及待进了浴室。如同解开束缚,获得新生般,边洗澡边哼歌。
潇洒在客厅转来转去,不时皱眉挠头:“要洗澡就认真洗啊,哼什么歌啊,有什么好哼的……勾引男人啊?!”
那语气十分的躁,若非那双眼睛紧盯着卫生间的门,别人听了肯定以为大坏蛋要发怒了。
潇洒重重地吐了口气,弯腰拿起玻璃桌上的烟和打火机,大步往门口走去。他猛地开门,就被外面的情形惊得脚步一滞。
正对着卫生间窗口的走廊上,七八个小弟神色异常兴奋地,或踮着脚,或跳跃着,不顾常来帮他和秦诗做家务的小弟的阻拦,不住朝窗里张望。
“臭小子,你们干什么呢?!”
一声暴喝,将小弟们吓得身躯一震,也没看来者是谁,瞬间散去。有两个吓得摔倒在地,被潇洒踹了两脚,挣扎着爬起四下奔逃。做家务的小弟眼看老大表情狰狞,也一溜烟上楼了。
他本打算杀到楼顶去,好好修理修理这些猥琐的小子,可那窗户好像被他们偷偷拉开一条缝,路过的人只消个子高一点都能看到里面。身高一米八几的潇洒停下脚步,转身凑近窗户,小心翼翼伸出了手……还没摸到窗户,人就被一盆热水从头顶到脚底,彻彻底底淋了个遍!那水热得……他差点没被烫下一层皮!
“啊——”潇洒连声惨叫。
秦诗惊讶地扔了盆子,踩在板凳上往窗外看去:“潇洒哥?!”
“我操!你想弄死我啊!”他痛得抓心挠肺的,最先被淋到的脖子上一片通红,仔细点看,已经起了不少水泡。
闻言,她起了火气:“我教训偷看我的色狼,怎么了?只是泼你一身水而已,我又没报警!你在这里骂我,还不如去菩萨那里拜拜,感谢她和我的仁慈吧!”
“你……没想到你是这种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人!我,我真是枉做小人啊……”难怪刚刚没看到卫生间有人,原来之前听到他的吼声便躲起来,随时准备泼人一身了!
秦诗趴在窗边,一手揪住裹着她身子的浴巾,一手指着自己:“我恩将仇报,忘恩负义?明明是你这个猥琐变态偷看我洗澡,还好意思说自己枉做小人呢……你连骂我的话都是我教你的!”
“明明是那些臭小子偷看,我把他们赶跑了,看窗户被他们拉开,怕你被别人看光了,才想帮你关上的。结果你……你……最毒妇人心!”潇洒气得七窍生烟,可身上实在痛得厉害,遂转身下楼。也不理会窗里传来的道歉,头也不回地上了车,打算去医院看看伤。
秦诗回忆起洗澡时窗外传来的怒吼,那的的确确是他的声音,这才信了。这时,他带着伤愤愤离去,秦诗向来是敢作敢当的人,也不怕认错,连忙随便套了条连衣裙追上去。
潇洒的车刚出车库,就被她拦了下来。
他摇下车窗:“喂,你不是这么狠吧,连医院都不准我去?”
秦诗径自坐上副驾驶位置:“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确定不是想半路上和我同归于尽?”潇洒真是想一想都肝颤。
她习惯性的瞪他一眼,后意识到自己才是理亏的一方,立刻将双手抱拳放在胸口祈求原谅:“不是不是。我知道我错了,我冤枉你了,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我想教训的是那些臭小子,没想到教你遭了秧,真的很抱歉!”
潇洒忍不住挠了挠被烫红的皮肤,顿时痛得龇牙咧嘴直抽气,语气也更加恶劣:“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跟我道歉有什么用?帮你的人是我,被你冤枉的人是我,被你烫的人也是我,我不会这么容易接受你的道歉的!”
秦诗抬眼便看到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被烫得红通通的,上面很多小水泡都被挠破了,看着都疼,不禁感到万分愧疚:“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潇洒开着车,似是无意:“只要我说你就做?”
“嗯!”她忙不迭点头,表明诚意。
他飞快瞄了她一眼:“我被你弄成这副模样,人也受伤了,心也受伤了,你要负责!”
“嗯!”秦诗用力点头。
她匆忙追上来,本来就是要负责啊……
“以后,你要负责对我好。在我心灵的创伤没有康复前,你要负责安抚我,不可以冤枉我,不可以不相信我……”他停顿了一下,等她表态。
“嗯嗯!”强调的事项这么多,看来这次真的把他伤到了……
他继续道:“不可以伤我的身,不可以伤我的心,不可以离开我。”
“嗯嗯嗯!”秦诗顺口应下,却通过后视镜看到他计谋得逞般偏头而笑,立时反应过来:“哎,你……那你的心灵什么时候康复啊?”
潇洒忽地正经起来:“一辈子都好不了。”
秦诗喃喃道:“一辈子啊……”
“答应的事,一定不能反悔。身为师长,要以身作则,不能言而无信啊!”潇洒忙开口截住她的退路。
“我才……”她硬止住话头,破天荒地安静下来,扭头看向窗外,半天不曾言语。
“……”潇洒也知道自己的条件。钱财不缺,才德却真真半分没有,混□□,还是很多人眼里的人渣,不管怎么看,都配不上人家。他沉默地将车开进医院,下车时故作轻松道:“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啦!”
他松了口,秦诗却生了气:“开玩笑?你拿一辈子来开玩笑?!”
饶是潇洒这么鬼精鬼精的人也愣住了:“其……其实不是开玩笑……”
她皱着秀眉:“到底要不要我负责啊?”
“要要要!”潇洒几乎是在吼,唯恐迟上半秒她就会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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