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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凤和阿扬越走越近,阿扬对小凤也是越来越好,俩人经常在一起打打闹闹,欢声笑语的,而寒雪对小凤那是恨得咬牙切齿。以前小凤没来酒楼,阿扬还和寒雪聊聊天,逗她开心,可是自从小凤一来,他整个心思都在小凤身上,寒雪怎么能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
这天晚上,客人不是很多,小凤端着一盘辣子鸡从后厨来到前厅,这时,寒雪刚好打小凤身边经过,寒雪看着小凤满面春风的样子,顿时就产生了歪念头。
她故意把脚伸过去,狠狠地拌了小凤一脚,小凤一个不留神,摔倒在地,“啪”的一声,盘子摔个粉碎。
而小凤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下面是水泥地,磕着膝盖了。
小凤忍着疼痛,慢慢站了起来。
“你怎么搞得,端个盘子都能摔成这样,真是没用!”寒雪站在小凤面前开始潮弄她。
小凤没出声,蹲下来,默默收拾起地上的碎片,这一幕正好被正在给客人点餐的小路看得清清楚楚,她连忙来到小凤身边说道:
“我来帮你收拾吧。”
“不用,你去忙吧。”
小路叹了叹气,看看一旁得意嚣张的寒雪,她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回事?”老板娘周梅从后厨来到前厅问道。
“有人闯祸了呗。”寒雪添油加醋地说道。
周梅一看小凤的惨状,皱起眉头说道:
“做事小心点,客人看着呢。”
小凤抬起头说道:
“我知道了。”
“快把这儿收拾好。”
然后,周梅又去了后厨。
寒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小凤收拾好地面上的碎片,去后院洗洗脸,又回到前厅忙了起来。
很快半年过去了。
小凤把这个六个月的工资全部寄回家里,自己一分都没留,吃住,生活用品,酒楼里都有,所以她几乎都不花钱。
这天,小凤收到家里的一封信,看完信后,她吓傻了。
信里说,爸爸已经病危,让她赶快回家。
小凤赶紧跟老板娘周梅说明情况,她要回家,周梅答应了,小凤匆忙收拾好东西就要走。
“小凤,你真的要回去啊?”小路舍不得她。
“恩,我爸爸快不行了,我必须要回去。”
“你还会来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啊。”
“好吧,路上小心点。”
“恩,知道。”
小凤背着包走到酒楼门外,这时,阿扬和立俊刚卸完货,阿扬一看小凤着急忙慌地背着包出来了,连忙上前问道:
“你这是要去哪?”
“我爸病了,我得赶紧回去。”
“啊,很严重吗?”
“恩。”
“这样吧,你上车,我和立俊送你回去。”
“不耽误你们工作吗?”
“没事,反正货已经送完了,快上车吧。”
小凤一看,为了尽快回到家见到爸爸,只好上车。
车子已经启动了。
寒雪看到小凤跟着阿扬上了车,急忙来到门外,追在车后面大声喊道:
“阿扬哥,阿扬哥。。。”
寒雪绝望地呼喊着,小凤走了,她觉得小凤把阿扬哥的心也带走了。
小凤在车上一直坐立不安,她好害怕爸爸会支撑不住。
“别太担心,很快就到了。”阿扬安慰道。
“恩。”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了小凤的家乡柳林村,小凤匆忙下了车,对车里的阿扬说道:
“谢谢你们,我得赶快回去。”
“好,快点回去吧。”
小凤朝自己家的方向快步跑去。
阿扬在后面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小凤一口气跑到自己家门前,推开门一看,爸爸正安然无恙坐在那里掰着玉米,除了瘦点,其他没什么变化。
这样的情景让小凤很不解。
“爸,您不是病得很严重吗?怎么还在掰玉米?”
陈绅一看女儿回来了,很惊喜。
“小凤,你回来了?”
“恩,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信上不是说,您得了很重的病,怎么。。。?”
“哎。。。”陈绅又长叹一声。
“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全是你姑的主意。”
“我姑,这信是我姑写的?”
“恩。”
“我姑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姑是想让你回来相亲,好赶快嫁人。”陈绅终于说出了实情。
“什么?”小凤惊呆了。
“小凤啊,你姑也是为你好,为了我们这个家好,你看我们家欠了这么多钱,就你挣的那点钱根本不够还债,所以,你姑给你找个好婆家,想让你早点嫁出去。。。”陈绅说不下去了。
小凤明白了,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不,我现在不想嫁人,爸,我一定会把欠下的钱还清的,您相信我。”小凤哀求道。
“爸爸相信你,可是你早晚有一天要嫁出去的,趁我现在还活着,看着你出嫁,了却我的心愿,就算我死了也能瞑目。”
“爸。。。”
小凤还想劝说他爸爸。
“这件事你必须听我们的。”从门外传来姑姑陈英的声音。
是的,陈英来了。
小凤回头一看姑姑来了,忙问道。
“姑,您为什么要骗我?我自己的终身大事,我自己拿主意,您就别操心了。”
陈英一听小凤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很气愤。
“你自己作主?怎么做主?家里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你爸常年有病,而且他一年老一年,你出去打工挣钱还债,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你放心吗?你打工要打到什么时候,这是长久之计吗?就算为了你爸,你也要同意这门亲事,姑给你说的这个人家真的不错,家里有房产而且还有存款,另外这个男人在外面还有事业,你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人家?你就知足吧。”
小凤现在根本就听不进去这些。
“我凭自己的双手挣钱还债怎么了?干嘛非要靠嫁人来减轻家里的负担?现在是新社会,不是你们那时候的旧社会,可以包办买卖婚姻,你们这样做,跟把我卖了有什么区别?”小凤开始反抗。
爸爸陈绅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陈英一听这话恼了。
“我不管什么旧社会还是新社会,你妈妈去世的早,你的事我管定了,你说什么都不行,后天你就跟我去城里相亲,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这几天你哪也别想去,好好呆在家里照顾你爸!”
陈英说着,气冲冲地走出门外,然后把堂屋的门给关了起来。
小凤见状,急忙跑到门前呼喊道:
“姑,您要干嘛?开门,开门。。。”
可是无论小凤怎么喊,陈英站在门外就是不理她,顺手锁好门,陈英走了。
小凤摊坐在地上,委屈的泪水顺着眼窝淌了下来。
陈绅抱着头也抽泣起来,此刻他心里也很难受,可是他也没办法,为了整个家着想,只能默许陈英的做法。
这边的争吵惊动了隔壁的王婶。
“听见没有,好像小凤从城里回来了。”王婶对王大伯说道。
“恩,听说他姑给安排一桩亲事,可能回来相亲吧。”王大伯坐在板凳上搓着麻绳。
“姑娘大了,是该找个人家嫁了。”
“红星酒楼”的生意依然红火,少了一个服务员就是不一样,把他们忙得连上厕所的功夫都没有。
他们也不确定小凤还要不要来,所以暂时没有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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