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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买强卖
詹岚一大早推开门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
本来应该空荡荡的主神空间突然多了张豪华八仙圆桌，红棕色的实木大桌上层层叠起至少两层白色小瓷盘，上面整整齐齐码好了切成片儿的肉片和蔬菜。
桌子正中央有一口冒着热气的大锅，里面赤红和乳白平分天下，所有的汤汁都在沸腾，鲜香麻辣的味道迎面扑来，让人不知不觉便咽了咽口水。
系了件卡通围裙的郑吒撸起袖子正在起油锅，烧至滚烫的热油淋在蒜泥上滋啦作响，蒜特有的呛辣味也是一种很好的调料。
“起了？早~”
詹岚觉得自己好像没睡醒，极力忍住回房关门再睡一觉的冲动，抬了抬眼镜，嘴角抽搐回了个‘早’字。
“呃，你……”
郑吒欲言又止，干脆扔了锅子皱起眉，最后直接抬头，“主神，给她修复眼睛。”
主神丢下的白光一闪而逝，詹岚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慢半晌才发现眼前是一片模糊的晕眩。
“啊，谢谢。”
她取下鼻翼上的眼镜，整个世界一片清晰。
小心收好这和男朋友一起挑选的眼镜，就听郑吒在那边心情很好的调笑。
“难得主神这么万能，你怎么没想起给自己治个近视？”
詹岚隐蔽的抽了抽嘴角，昨天刚回主神空间他就被姓李的混蛋给气得什么都忘了，回到屋里泡在浴缸里劫后余生的痛哭了很久。
辗转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又手忙脚乱给自己红肿的眼睛消肿，等到她化妆成能见人的样子准备出来熟悉一下主神空间，就被郑吒给逮了个正着。
刚刚她以为是自己眼角的红肿没藏好被发现了，还有点窘迫，没想到对方只是想给她治治近视。
说起来，她还真没想到这点，于是轻轻的笑了，“啊，我都已经习惯了。”
“啧啧，詹美女，这个习惯可不好，万一你在恐怖片里面被撞飞了眼镜，你难道还要特意回去捡么？”
话是这个道理，但是郑吒这种说话的语气的态度不知为何就有种迷之欠扁感。
“再说，吃火锅还戴眼镜，雾气腾腾，你能看得清吗？哈哈。”
“……”原来这才是重点！？
无语之后，詹岚也撸了袖子上前，“还差什么？我也来帮忙。”
郑吒没拒绝，直接又朝主神喊了声，于是一道屏风连着一个不知通向何处的洗手池就出现了。
“…………”主神真TMD万能！
不一会儿，众人都陆陆续续起床了，打开门的瞬间都被外面惊呆了。
詹岚很能理解他们的心情，特别是张大了嘴的张杰，看看他们刚回主神空间的时候这个地方多空荡，现在早被郑吒填得满满荡荡。
除了那一大桌摆满了食材的鸳鸯锅和洗切配料的小厨房，后来又陆续添了有面大屏风的洗手池，放冷饮的冰箱，加热的饮水机，舒适的长条沙发和放满了零食的小桌。
直到坐到桌边张杰的神色仍是恍惚的，她身边的古典美女早已说说笑笑和詹岚带着佐料小碟出来了，安慰的拍拍他的肩。
“咳咳，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们，其实你们在自己房间也可以想象出食物和物品，都可以拿出来。”
张杰看着沸腾的汤锅和底下燃烧着的固体酒精，和旁边小厨房的燃气灶，万分确定，这不可能是从房间拿出来的东西。
谁知说到这个问题，郑吒和詹岚的表情却一言难尽。
“想象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变的？”
郑吒的反问直接堵了张杰的嘴，“吃那种莫明其妙的东西，还不如花点数让主神兑换比较正常。”
这就跟不给医生红包就不敢让对方做手术一样，求的是心安。
詹岚也差不多，只不过她是作家，想象力比较丰富，脑补出来的东西也不太和谐。
正在这时，牟钢大叔也出门了，看到外面这么热闹，有些迟疑的停在门口。
詹岚眼尖，笑脸迎人，把人也拉了过来。
毕竟是患难一场，也不像李萧毅那样做了恶心人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在李萧毅没出门打扰，一顿火锅吃下来，气氛终于热络了。
詹岚忍了一个早上终于没忍住，用那被主神治好的5.2的视力频频瞥向郑吒的左手中指，那里一枚银色指环虽不亮眼，却造型简练优美。
明明昨天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手上还什么都没有，更重要的是，她总觉得那银色指环像极了她和她男友去挑婚戒时看到的某一款。
脑子里翻江倒海，脑洞破天，最后她勉强说服自己——说不定对方也有个已经不在的恋人，所以才在主神那里特意兑换了一枚戒指用来纪念。
哈哈，总不可能一夜没见，郑吒就勾搭了个野男人，对方送的吧？
不过说起来，郑吒从一大早开始，就感觉兴奋过头了，这总不是错觉吧？
这倒是真的，郑吒也感觉自己好久没这么发自内心的开心了。
生化世界里，在问完楚轩那句关于试探的问题后，他自己反而先笑了。
这些事情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亮之后他能不能顺利回到主神空间，以及能不能把外挂空间戒指一并带回去。
最后证明，楚轩很给力，天亮之后核弹并没有摧毁浣熊市。楚轩给的外挂也很给力，那枚空间指环都在他临走前被他扔到生化世界的天边了，回主神空间后，依然心随念动，召唤回到了他手上。
这还是他拿到的第一件可以绑定灵魂无视空间变幻的神器，怎能不让他高兴到现在？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李萧毅携着他造出来的美女保镖一起出门也没打断，他笑着招呼。
“要一起吃么？”
一桌残羹剩饭，空碗碟盏。
李萧毅抽搐了嘴角，冷冷的回道，“我吃过了。”
他笑得更开心了，眉开眼绽，“哦，吃过了？采阴补阳的那种？”
“噗。”
詹岚捂着嘴侧过身，肩膀偷偷耸动，张杰刀疤脸又是一阵扭曲，也不知是为那形容词抽搐还是忍笑。
“……”李萧毅无语了半晌，才低骂道，“关你P事！”
见好就收，郑吒也没继续和他耍嘴皮子，给了好奇打量这边一行人的美女保镖一个飞吻，换来对方呵呵的娇笑。
李萧毅是来找主神兑换东西的，估计昨天造人的时候就已经把血统换好了，今天只兑换了些经典的恐怖碟片，懒得和他们纠缠，拉着美女保镖又摔上门回房了。
詹岚等他关门了，这才把筷子插在馒头上，“要不是主神空间是安全区域，真想……”
“谁告诉你主神空间是安全区域了？”
郑吒直接打断她，抬起手腕上主神附赠的黑色手表，“你自己看，在恐怖片里上面有杀死新人每人倒扣1000点，但是在主神空间却是没这个要求。”
主神空间要是真的安全，那么恶魔队的郑吒就不会失去他的萝丽了。还有那些养殖队的队伍，在恐怖片中有时因为主神的限制会克制一点，在主神空间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詹岚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她喃喃道，“可是，在主神空间很难彻底杀死对方吧，因为主神可以瞬间修复。”
“这个嘛，你可能没注意，你回房后关上门，就和主神联系不上了，就算你在房间里喊破了喉咙，主神也不搭理你。”
“还有，我问过主神了，不管是支线剧情还是点数，都是可以转给其他人的。”郑吒似笑非笑，“你想一想啊，我们从生化回来，每个人都有一个D一个C级支线和5000点，就算扣去修复身体和杂七杂八的，也有4千多点，若是有办法让其他人把点数和支线剧情转过来……”
意味深长的停了停，郑吒这才继续道，“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可以发生的事那就太多了！明枪暗箭，口是心非，可能到最后谁都不能信任。
“还有。”
“还有什么！？”詹岚简直想把脸砸在桌上不起来了，她真是恨死了自己作为作家的本能，脑补太多而显得有气无力，“大哥，您老能不能一次性把事情说完啊！”
“没有看到你们一惊一炸的模样多无聊。”
郑吒笑咪咪扔出王炸，“我找到了回去的方法哦。”
“真的吗？大兄弟！”
对回去这件事最关心的果然是牟钢这个大叔，他蹭的站起来，黝黑的老脸上满是急切，“真的可以回去？”
“可以。”
郑吒肯定的安抚他，这才补充说明，“主神那里有个选项可以兑换‘回到原点’，大概也就是我们被拉进这个世界之前的所处的时间点，需要5万点数。”
5万……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凑不了这个数。
“还有一种方法，支付一个D级支线就可以开启回现实世界的选项，但是每过一天都需要支付50点，刚好可以让我们回去留个遗言之类的。”
留遗言之类的也太不吉利了，虽然很现实。
“感觉，有点贵？”
詹岚纠结了，她还没查询主神的物价，但想到之前张杰这种资深者遇到支线剧情那种夸张的表情，直觉很贵。
不过他们现在还算有盈余，回去处理一下现世的后事也不错。
牟钢大叔说要回去，直接被郑吒镇压了，“你是撞死了人还被公司开除了吧，然后在警察上门的时候逃了？”
大概回去了不止办不了任何事，还会添乱。
“我也暂时不能回去，我被拉进无限世界的时候正在办公室加班，万一回去的时候主神给我丢回办公室，不管是大变活人还是被监控记录下凭空出现都很麻烦。”
郑吒叹了口气，“而且我们这一辈大多都是计划生育下的独生子女，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父母的养老事宜。”
更何况恶魔队还有个复制体的郑吒呢，他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他的复制体，还是真正的郑吒的复制体，占了这个身体，总得把这个身体的责任处理好吧。
张杰那一脸刀疤回去也会被问东问西，更何况他进了无限世界好几部恐怖片了，也不知现实世界过去了多久，回去了同样是添麻烦了。
于是所有重担都压在詹岚姑娘身上，她是宅在家里玩码文然后被拉进无限世界的，恰好她是个孤儿，现实的亲友还没网友多，失踪个一两月也没人会担心。
牟钢大叔急匆匆拉过詹岚姑娘去交待家底了，郑吒招呼主神收拾桌面那些汤汤水水，比如呼啦一下给全部扔进异次元空间之类的，但是主神不理他。
拿着写着电话地址还有名字的小纸条走回来的詹岚又被郑吒塞了个笔记本，笔记本屏幕的右下角有个Q版的小萝莉智能助手，她正在气呼呼的双手插腰，看上去有点眼熟。
“这是小Q，它会帮你收集网络上的消息。”
火焰女王，又名红皇后，也即是红Queen，昵称小Q。
楚轩拆了火焰女王主板之后剥离出来的智能人格，连同那台手提电脑一起送给他带回来了，他回来后才将火焰女王启动，和它吵了半夜才达成共识，暂时跟着他混。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可爱的智能助手啊！”
火焰女王朝詹岚没好气道，詹岚姑娘黑线压顶，的确没见过脾气这么大的。
不过小小的一只，好可爱！
“你先去主神那里看看有什么想要兑换回现世的，顺便再问问张杰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我去扔垃圾。”
所谓的扔垃圾就是把桌上的锅碗瓢盆用桌布一裹，然后拧开自己的房门，露出里面空荡荡的黑色虚无，然后把垃圾一丢。
意随心动，开门关门间，垃圾就不见了。
“主神那个混蛋，连收拾个桌子都不肯。”
郑吒一边怨念的喃喃，一边手脚麻利的扔完了所有垃圾，看得张杰张大了嘴，连烟都掉了。
他从来没遇到过像郑吒这种不按常理出牌又随心所欲到一定地步的家伙，他相信主神肯定也没遇到过，真想让人骂一句他奶奶的为所欲为。
詹岚没有空间系收纳品，所以临时兑换了个腰包，里面塞满了牟钢大叔时不时丢进去的东西。张杰叮嘱了几句，最后丢给她一个被磨损到看不出原色的平安符，说随便找个地方烧了或者埋了都行。
张杰的背景作者并未介绍，连他进入无限世界的经历也只是春秋笔法掠过，倒是有同人编排的时候给他安了个军队身份，不过从他行走坐姿和拔枪的手法来看，也不是没可能。
詹岚姑娘兑换了半个月的时间来处理这些事情，毕竟牟钢大叔的老家离得不算近，而且要找人也有点麻烦。
怀揣着莫明的担忧和焦躁，詹岚离开的时候，其他人都在，但是眨眼的瞬间，詹岚消失了，然后下一秒又出现了，还换了件针织缕空长衫。
“我老伴儿他们怎么样！？”
牟钢大叔第一个扑上去，詹岚脸色有点奇怪，吞吞吐吐，“呃，还好，吧？”
“真的！？”
牟钢喜不自禁，追上去又是一连串发问，迫得詹岚不得不露出尴尬又不失礼的微笑。
这态度分明很有问题吧？
郑吒笑了笑，拿过詹岚回来时顺手放在茶桌上的电脑打开，磕了磕屏幕，“小Q，把詹岚查的资料给我调出来。”
右下角Q版的火焰女王小萝莉傲娇的瞥过来一眼，挥挥手拉开了网页，张杰也挤了过来，显然很好奇。
果然不负他们所望，第一张病例就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牟钢他，有精神病！？
接下来的记录充分说明了什么叫艺术来源于现实，牟钢的确因为酒驾撞死了人，但那是20年前发生的事。
大概是詹岚的写作习惯，她在后面列了一张十分详细的事件大纲分析总结，还附上了证据。
牟钢年轻的时候，因为学历太低打工不稳定造成养家糊口的压力很大。
压力大了，就染上了酒瘾，有时候酒瘾上来了，脾气不受控制，就开始家暴。
这事闹得全村都知道，但是那个年代不流行离婚，结了婚就是一辈子，因此从小在这种冷暴力长大的儿子和牟钢的关系并不好。
牟钢也知道自己这事不对，恰巧遇上了工资不错又一年到头都外跑拉货业务，当起了老司机，除了每月汇钱回去，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人。
如此几年下来，夫妻关系总算不浓不淡的缓和下来了。
吃了学历不高的亏，牟钢攒钱把儿子送上了大学，但是被妈妈一手养大的儿子从小就叛逆。
他说一句，他儿子能顶三句，中学逃课泡吧，高中打架夜不归宿，上了个三流大学之后更是未婚同居搞大了妹子的肚子。
那妹子也是个从小混到大的辣妞，借腹撒泼，不但狮子大开口，还闹得满城风雨，甚至无理取闹如果不给钱就搅黄牟钢这份工作。
牟钢的工作算是家里最重要的经济来源，本来就心烦脾气暴又喝了酒，直接就打了人。
这下那妹子不依了，坐地上撒泼哭闹，恰巧牟钢接到公司急件要他送一批货，也来不及处理这事，便去开车了。
后来他儿子和他家妞打了起来，失手一推，那妞不但滚下了楼梯，还摔在了行车必经路线上，牟钢本来酒意上涌眼睛就有点花，等到他反应过来一身冷汗的时候，那妹子已经卷进了车轮子底下，血流了一地。
人命关天又有公司的监控为证，牟钢打击太大，就这么疯了。
当然这是官方说法，但因为那妞这个受害人没什么亲戚在世，撞死了人的牟钢又是真疯，所以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官方记录牟钢在疯人院住了5年，然后被其父母接回家静养，这时候牟钢已经差不多快到半百，他儿子又有了养家糊口的能力，便不在出门工作。
不过这事带给牟钢父母的打击很大，身体很快垮下去，没过两年就相继离世。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去，牟钢收了心在家买了辆三轮小货车，接了个每天帮菜市场拉货的工作。喝点小酒，再和酒友们像正常的50多岁的老头一样抱怨老伴唠叨，抱怨儿子和自己不亲也不怎么归家。
如果只是这样，也不会被拉入这无限轮回的世界。
就在不久前，牟钢他儿子挪用公司公款的事情被发现，不但要赔偿巨额的钱财，还被告上了法院。
许是从小就走上了歪路，他的应对方法居然不是老老实实赔款，而是打起了莫明其妙的歪主意。
他要求牟钢把那家破公司给砸了，砸得越狠越好，最好砸得破产。
损坏公物？砸伤人员？恶意伤人？这些都对‘疯子’没有用，因为牟钢就是个‘疯子’啊。
刚开始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牟钢真以为他儿子才是疯了的那个，但是那孩子一边凄惨的苦诉一边恶狠狠的威胁。
什么挪用公款都是为了养这个家，要不是当年那桩命案牟钢丢了工作，他也不用这么辛苦。或者再追根究源，他这种性格的养成，可和牟钢当年家庭暴力又出走多年对家里不闻不问息息相关。
最后的暴击则是他儿子的那句话——怕什么，当年出事的时候您老人家也不是没装过疯，再装疯一次也没人知道。
当年撞死了人，牟钢心慌意乱之迹，居然采取了儿子所说装疯卖傻来逃避责任的做法，找医生做了假证。就算如此，他也被强行扭送到疯人院关了5年，那段日子简直就是他人生的恶梦。
现在，他儿子兴奋又扭曲的让他再次装疯，不得不说，那一刻，他的心凉了。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来自儿子的谴责——你欠我妈的欠我的那么多，帮个忙而已，我还年轻，还能赚更多的钱，更何况你以后老了入土了，还不是靠我来扶棺。
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牟钢了，他有一段时间脑子一片空白，醒过来的时候不知何时离开了家，他暂时不想回去，也无处可去，便随便找了家旅馆对付着。
再然后，不知怎么就进入无限世界了。
旅馆里面没有摄像头，外面过道也没有牟钢的出门的镜头，发现人失踪的旅馆负责人报了警，24小时后立案并找到失踪人的家属。
牟钢他儿子反应极快，借此事反将那个破公司一军，又暗中示意他妈去公司哭闹，闹上新闻，闹得这家公司股票大跌，闹得这家公司从受害一方立场一变，最后不但公事私了，还赔了一笔。
詹岚最后在总结的末尾附上了那个做假证的医生的录音，那是那个医生在牟钢他儿子要求他写疯自己父亲时以防万一留下的录音证词，结果20年都没用上。而且这医生发现牟钢近期精神不稳定，对自己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都没什么印象，有可能是防止被伤害的一种精神暗示或者精神分裂，初步怀疑，牟钢他是真的疯了。
总而言之，牟钢老婆没事，他儿子也好得很，唯一不好的就是他自己。
那边詹岚终于受不住牟钢大叔的问东问西了，频频向这边投来求救的眼神，郑吒不慌不忙又打开了几个页面，张杰惊异的‘诶’了一声，引得詹岚忍不住也侧过身子凑过来。
网页上正是死在生化危机一里面几人资料，胖胖的宅男和那个似乎受到家庭暴力的中年主妇。
两人住得天南地北，完全没有交集，其中胖宅男为人孤僻，似乎到现在都没人发现他出事了。而那个家庭主妇生活在比较偏远的农村，发现人不见了也没闹得怎么大，还有些看热闹的表示那婆娘说不定终于忍不住回娘家了之类的。
“主神居然管杀不管埋。”
郑吒夸张的叹了口气，“人死了都不送回现世去。”
这很正常，每年失踪人口的比率其实不少，国家也管不了这么多。但是尸体多了，性质就不一样了，国家一定会介入其中，顺着蛛丝马迹搜索到轮回世界，到时候主神就麻烦了，毕竟它的核心并不是为了毁灭人类。
詹岚一阵恶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抢先开口，“你别打什么奇怪的主意啊，回现世是有限制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以任何方式透露出关于主神空间的一切，时间限制到了，必须回到指定的地方并触碰想要带走的所有物，违反任何一点都会被主神抹杀。”
她从裤包里摸出一个粉蓝色的手机，再拍了拍腰胯的白色小腰包，“我把我的手机和小包都带过来了，当时我坐在床上，一手抱着笔记本小Q，一手抓着我家的台式电脑显示屏。最后你们也看到了，床和台式电脑都没带过来，我怀疑是身体接触的面积不够。”
她严肃道，“也不可能留下任何主神空间所特有的物品，初步怀疑是指那些无限类空间类魔法类的东西，在我们回来的时候就会被抹去。”
“哦。”郑吒不轻不淡的应了一声，显而易见的在敷衍，“凡事无绝对，或许有些傻瓜或者不要命的疯子会拼着被抹杀的风险兑换大量的稀有物品让人研究呢。”
比如现世的赵氏刺客家族，未来会进入无限世界的赵樱空和赵缀空兄妹，还是基因锁开了4阶的狠人。
“比起这个。”
郑吒拍了拍詹岚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天将降大任的和善眼神和微笑，“作为一位小有名气的推理言情甜文作家，我们这个中洲队的军师就是你了，下一部恐怖片的筛选，所有人的强化方向和计划，以及队内的和谐友爱相处都交给你了！”
“……等，等等！”
詹岚目瞪口呆，不带这么强买强卖的啊！她也是刚过一部恐怖片的新人好不好！！！
“还有，我们队伍的名字叫做中洲队，那个‘洲’字很可疑啊。”
郑吒听而不闻，反而站起身双手压着詹岚坐下，笑意不减，“不是有什么几大洲几大洋的说法嘛，再不济，我们国家古时有九州之称，虽然此州非彼洲，但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和主神有关的东西。”
“不，我……”詹岚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又吞了下去。
这些东西不用提醒她也会去查找资料，但是被郑吒这么强买强卖一说，为毛她就这么抵触呢？
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视线下垂，正好见到笔记本打开的页面上有她的笔名简历和读者的打赏排行榜和收入明细表，顿时悲愤了。
“小Q，你出卖我！”
Q版的火焰女王在角落伸了个懒腰，丢出个‘怪我咯’的表情包，顺便再次刷新页面，刷出了詹岚粉丝群里面一群吹爆她逻辑完美双商绝对达到200的忠实粉丝。
詹岚大大表示自己现在并不高兴，而郑吒还在面前火上烧油，“看这里詹岚大大，你不当军师你的粉丝会撕了我们的。”
……无脑吹的脑残粉发言请不要当真谢谢。
那方笔记本上的火焰女王摇了摇自己Q萌Q萌的小手指，发出最后一击。
“更何况，我的主人是郑吒又不是你。”出卖起来没压力啊没压力。
“噗——”
詹岚姑娘受到了会心一击，血条清零，已丧失战斗能力。
郑吒默默摇头，啧了一声，觉得这妹子心理素质太差，还需要好好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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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强买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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