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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时常会想——想什么呢?啊,比如说今晚吃些什么好呢?
最近委托实在太少了,财政遭遇赤字,别说缴房租清洁费之类的,就连吃饭都成问题了,一根冰棒代替全天伙食的日子太恐怖了。按往年的经验来看,工作要等到梅雨季节开始时才会多起来。看来依旧要不停地找外快啊。兼职的话,长谷川大概门路比较多,问问他去好了。
每次见到长谷川的时候,银时不自觉会冒出这样的念头——如果当年自己没有遇到松阳老师的话,现在会不会也是长谷川这副模样呢?失业又整天无所事事。或许处境更坏也说不定。虽说在别人眼里他们没什么差别,一对废柴,唯一不同的就是年龄,不过别担心,人都要变老的,银时等到了长谷川那个年纪怕是也不会摇身一变成为什么大人物。这种盖棺定论的说法真教人生气啊,但看起来又蛮符合实际,银时也没有有力的证明来反驳。区别是存在的,自己与长谷川之间确有本质上的不同,银时心里十分清楚这一点。
自己身边的人常常遭遇不幸,虽然没有人为此而责怪他,旦夕祸福这种事谁能说得好呢?但银时心里无法让自己完全置之度外。也许真的只是巧合,呆在别人身边的人也不一定都是幸运的啊。这些简单的借口是没法令他释怀的。如果不是自己会带来不幸为何自出生起便没有人愿意留他在身边呢?虽然后来有了松阳老师和大家,可最后——大家非死即散。即便真的不是自己的过错与自己本身无关,银时依然无法挥去心中的那片阴影——自己好像瘟神一样会给周遭的人带来厄运。那么如果自己离开了躲到人烟稀少的地方独自一个人生活是不是身边那些人的厄运就会结束?是的话,自己乐意背负这样的选择。
不过嘛,天不遂人愿,先遇到了老太婆之后机缘巧合又遇到了新八捡到了神乐,噢,还有一只神秘的大狗定春。当回过神的时候蓦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法一个人了。啊,真没办法啊,全都是他们自愿留下的,自己可并没勉强他们哦。虽然嘴上要这般敷衍一番,其实对于目前的生活银时没有什么不满意而且心里是快活的,毕竟谁也不希望永远孤身一人。
倘若当真没碰到松阳老师也不曾参加攘夷的话,银时想自己也不会像长谷川曾经那样在幕府谋差事,原因说是说不好,就是感觉罢了,自己不适合那种所谓的体面工作,那地方也不适合自己。喏,这不是区别吗?还有一点要特别强调,自己可没有失业,只不过行业不景气而已。
结果,和长谷川一起在柏青哥店泡了一下午,兼职的事毫无着落不说,钱包却更瘪了。
啊,这世上肯定有不工作也能活下去的方法吧?银时抓抓乱蓬蓬的头发,沮丧地想。为啥这想法那么贴近宅男的思想呢?肯定是和十四接触多了受其感染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回到万事屋的时候,神乐已经等不及先到登势婆婆那边蹭饭了。老太婆虽然刻薄可对神乐他们这些小孩子一向不错,银时觉得还是悄悄就此上楼好了不然教老太婆发现必然挨数落。
“你总算回来了!”
刚一进屋,就见新八叉着腰一脸怒气看着自己。
“啊,怎么了啊?”
“晚上要吃什么啊?”
“哎,这个啊!你回家去吃好了嘛。”
“就是因为不能在家里吃才问你啊!阿银你好歹也想些正经事吧,虽说认识你的时候你就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过,你就一点都不想改变一下吗?”
“不想不想!喂喂,你怎么教训起我来了?”
“说起来我也很烦啊,要不这样吧,一起去楼下老太婆那里蹭饭,钱嘛先赊着,反正我想她都习惯了。就这么办吧,总比饿肚子强啊。”
正建议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你瞧你瞧,生意这不上门了?”
新八推推眼镜,感觉好事不会来得这么快。
银时高兴地打开门,土方从门外倒进来整个人趴在银时身上。
“喂,你怎么回事啊?”
“你再不开门我差点就站着睡着了。”
“我说你啊,有这么困吗?”
“连续两天两夜执勤你说困不困?”
啊,果然不是工作吧,新八叹了口气,不过还是很有礼貌地请土方坐下。说实在的,他和神乐也习惯土方时不时来叨扰了,他和阿银怎么怎么样的……那毕竟是阿银自己的事,只要阿银高兴那他们就睁一眼闭一眼。
“不坐了,我想直接睡觉。”说着土方就径自走进卧室。
“明天一早我再回屯所。”土方这么说也就是今晚打算留在万事屋。
“哎?你不是说不回去不好么?”
“偶尔一次不会怎样!”
“哦,”阿银眨眨眼,立即转头冲外面喊:“喂,钱包来了!新八君,叫上神乐,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如果你姐姐一个人在家把她也叫上!”
“喂——”土方表示不满。
“怎么?你不来也没关系啊,你就留在这里睡觉吧!本来就没打算叫上你,我们对沾满蛋黄酱的料理一点兴趣都没有。没有!”银时摆摆手,继续说,“只要钱包跟来就好了。啊,就算只有三千也无所谓啊,锅子我们自己有,赶紧买些材料到老太婆店里去吃好了,你不跟来的话我们勉强够吃吧。”
“我也没说过要请客呀!”
“这样的话,那就请你出去吧。”
“切。”
“那家伙说的——不用工作也有吃饭的办法。大概就是指这样吧。”阿银耸耸肩。
土方觉得他的表情越来越像兔斯基,不管说他什么都一副无所谓半死不活的样子。
“什么啊,你跟那家伙相处得还蛮不错!”土方掏出香烟,四下找寻能够弹烟灰的容器。
“哎哎,我把他当儿子看。”
“什么?”
“不对吗?横竖都是一副断不了奶的缠人相。”
“他、他,我是说他没用我的身体对你怎么样吧?”土方手里的烟差点掉落。
“没有啊没有,只是无理取闹而已。”阿银说着懒洋洋躺在土方腿上,“我要饿死了,随便买点什么吃的来就好。”
“你这是撒娇吧?害不害臊啊,老大不小的人了!”土方想了想,从上衣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粉色的草莓牛奶味的棒棒糖,“这个你好了。反正是捡来的。”
“喔!真的假的!?”
“哼,你这家伙向来无往不利!”土方用夹着香烟的手戳银时的脸颊,“就是地上捡的,你觉得我会买这种的东西吗?”
“啊啊啊啊!危险!”
这一个不留神,银时的卷毛被点燃的香烟烧着了。
“啊,对不起啊,不过就那么一撮烧焦了而已,剪掉就好了呗。”
“你说得还真轻松,我前几天才刚刚修剪的发型!这下子全完了!你怎么赔偿啊?!不不不不,你一定得赔偿不可!”
“行了行了行了!我请你们吃饭还不成嘛!”土方极不情愿地掏出钱包。
就这样,今天的晚餐问题圆满结束。
晚上新八回家之后,安顿神乐也去睡觉了,银时赶紧钻进自己的被窝,自那次在旅馆之后一直都没做,本想趁今天土方留宿好好翻云覆雨一下却不想土方已经死死睡过去了。他不免有点沮丧。
一凑近就能闻到土方身上的烟味,银时倒是不大讨厌这股为味道,相反的这说明他还在好好活着还能抽很多烟呢。
忽然想起了攘夷时的一个同伴,那个人一向对自己很好,当然也和他睡过。他经常说,白夜叉不尽在战场上了得,在床上也也不赖啊。银时丝毫不觉得这话讽刺,倒是还有些开心。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是有点变态吧,可毕竟自己的背景不同于高杉和假发他们,他们至少曾经拥有过家人体会过真正的关怀,而自己却没有。为此高杉常骂他是笨蛋,分不清关心的“好与坏”。关心还有所谓的好坏?真的是分不清啊,不管怎么说关心都是关心吧。虽然高杉常常板着脸一副凶相可他会悄悄将上好的药膏塞在自己衣袋里;还有辰马和假发也总在自己身边嘻嘻哈哈。尽管那会儿战事危机可自己是快乐的。但最后,那个人死了,对自己很好的那个人死在郊外再没能回来,再不能搂着自己睡觉了。辰马走了不久之后高杉也离开了…….就这样曾经嬉闹的伙伴支离破碎了。
就算现在身边聚集着比家人还亲密的伙伴,但心里的那片阴影依然无法顺利地完全消除,既害怕讨厌变为孤身一人又时不时恐惧着自己会带给别人不幸,正因如此银时才不能对谁彻底敞开心扉。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伙伴身边,在他们陷入不测的时候竭尽全力相助,因为他们相信自己愿意对自己好。若是选择的话,与其选择一个人的幸福不如教大家幸福。
“喂,你干什么呢?”土方忽然小声问道。
“没、没!你不是睡着了嘛!突然诈尸想吓死人啊!”
“嘘。”土方让他压低声音,“小点声。你一直在旁边窸窸窣窣的别人怎么睡得安稳啊?”
“喂,睡你的觉吧,不要碰我!”
“大约睡了一个多小时了,感觉好多了。”土方说着往银时睡衣里伸手,“可别告诉我,你刚才一个人自己玩呢。”
“不可以啊?最近不是都没做过嘛。”
“嘁,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那就不要说了呗。”银时亲了他一下。
黑暗中,土方撇嘴一笑,“虽说第一次的确是我强迫你,可之后你可是越来越主动了。每次还发出很大的声音,真的这么舒服不成?”
这样最好,明知道没有结果所以也不会期待什么,只要暂时快活就足够了,习惯性心死令人直面欲望,没什么不好的。“主动不好吗?你讨厌这样,没看出来啊。”
“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白送到嘴边都不吃才是傻瓜!”说是这么说,土方却隐隐觉得这家伙是给再多钱都不会换给别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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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D小剧场之乞巧节的许愿:
土方看着大家都在竹竿上挂上自己的许愿签说是很无聊表示绝不参与,但却在半夜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偷偷跑去把挂自己的许愿签,上面写着——
万事屋的卷毛赶紧生个孩子吧,不然年纪再大点就器官老化了可就不容易了,虽说不大喜欢小孩子不过近来倒是很想要个小卷毛,最好是小女孩儿,然后可以把她抢走。(为啥要抢走没说|||)
土方的解释:那家伙不是常说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嘛,尽管不服气但事实似乎也差不多,唔,所以呢,多挤兑挤兑估计他也是能生出孩子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