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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集结
当晚,在姜憬安排的一个安全屋里,沈晚瑶召集了她最核心的盟友:时绾音、姜憬、顾卿言、谢璟珩。姜鹤和陆南星被暂时排除在外——姜憬认为弟弟的性格不够谨慎,而陆南星与音乐界的联系可能带来不必要的注意。 沈晚瑶分享了从陈教授那里得到的信息,并展示了傅深的照片。 谢璟珩率先开口,他带来了更多情报:“我通过家族关系网深入查了一下,傅深此行并非孤身一人。他带了一个小型技术团队,已经在城西租下了一处偏僻的仓库,对外声称是‘声学研究所’。更关键的是,”他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我查到当年西域项目的部分资料,确实在事故后不久被秘密转移,接收方是一个离岸公司,层层追溯后,股权最终指向熵减基金会。” “他们在收集所有与‘Θ’符号相关的信息,无论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时绾音冷静分析,“晚瑶,我们的实验数据如果成功,将是迄今为止关于‘Θ’参量最直接的证据。我们必须假设他们已经通过某种方式监控着物理系的资源使用情况。” 顾卿言推了推眼镜:“陈教授建议我们转移实验地点。学校内部已经不安全。我父亲当年私下有一个小型实验室,位于老城区,登记在一位故友名下,与学术界没有明面联系。设备虽然老旧,但核心部件还能用,最重要的是,它不在任何官方的监控列表上。” 姜憬点头:“安全问题我来负责。我会安排可信的人在外围警戒。但是晚瑶,实验本身的风险……” “风险我们必须承担。”沈晚瑶斩钉截铁地说,眼中是她父亲般的执着,“如果我们不赶在基金会之前彻底理解‘Θ’,并找到安全控制它的方法,这股力量落在他们手中,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她声音低下来,“我需要知道父亲死亡的真相。” 众人沉默片刻,最终达成一致:秘密转移到顾卿言父亲留下的实验室,加速实验进程,同时由谢璟珩继续调查基金会和傅深团队的动向,时绾音负责实验数据的安全和反追踪。 转移实验室的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第三天下午,沈晚瑶需要回学校物理系取最后一批自己私人的参考书籍和笔记。为了不引人注目,她独自前往。 就在她抱着厚厚一摞书走出物理系大楼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叫住了她。 “晚瑶?真的是你?” 沈晚瑶转身,看见一个穿着米色风衣、气质温婉的年轻女子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她的容貌让沈晚瑶瞬间恍惚——林薇?她父亲当年最得意的女学生,也是沈晚瑶少年时代非常崇拜的“薇姐姐”。林薇在她父亲出事后不久就出国深造了,失去联系多年。 “薇姐姐?”沈晚瑶难以置信。 林薇快步走上前,眼中闪着真切的笑意:“我上个月刚回国,在普林斯顿做完博士后,受聘于本校的量子信息研究中心。本来想等安顿好就联系你,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她的目光落在沈晚瑶怀中的书上,微微挑眉,“《非平衡态统计力学进阶》、《拓扑序与量子相变》……看来你继承了沈老师的衣钵。” 沈晚瑶心中警铃微作,但林薇的笑容和过往的情谊让她一时难以判断。她只是含糊地说:“嗯,做一些感兴趣的研究。” 林薇似乎没有察觉她的戒备,热情地说:“我住在教师公寓,离这里不远。周末有空吗?来我那里坐坐,我们好好聊聊。我那里还有些沈老师当年送我的笔记,也许对你有用。” 沈晚瑶心中一动。父亲的笔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好,周末我联系您。”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分开。沈晚瑶看着林薇远去的背影,心情复杂。林薇的出现是巧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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