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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元神之医仙爱上小萌妻·儿女情长篇(三·详细展开)
南靳与鸨音
南靳是衾怜与顾白蜚膝下排行第七的儿子,性子腼腆,却生了一副最是体贴的心肠。他不像兄长们那般热衷术法修行,总爱往演武场跑,反倒偏爱跟着鸨嗣在药庐里打转,整理药草、包制药方、晾晒灵植,样样都做得有模有样。他指尖常年沾着淡淡的药香,指腹还因长期分拣药材磨出了一层薄茧,说话时声音温软,见了生人还会下意识地垂眸,耳尖先一步泛红,是青榆镇人人都称道的乖公子。
鸨音是鸨嗣的亲侄女,比南靳大上一岁,自幼父母双亡,便跟着姑姑在医馆讨生活。她聪慧又勤勉,不仅跟着衾怜和姑姑学得一手好医术,还琢磨出了一手精致的药膳,一碗莲子百合粥能熬得绵密清甜,一碟茯苓糕能做得松软不腻,连医馆里最难伺候的病患,都对她的药膳赞不绝口。她生得眉目清秀,素色的襦裙总洗得干干净净,性子温柔又细心,包药时会仔细将药包边角折得整整齐齐,生怕漏了药粉;递药时会俯身在病人耳边轻声叮嘱忌口事宜,连什么时候煎药、什么时候服药都写在纸条上一并递去,医馆里的药童都乐意和她搭话,说她是“药庐里的小暖阳”。
两人的缘分,便起于药庐的方寸之间。那时南靳刚学着分拣药材,对着一堆形态相似的灵草犯了难,不是将车前子错认成冬葵子,混在一处装了袋,就是把当归片和黄芪片搅在一个簸箕里,急得鼻尖冒汗,指尖都攥得发白。恰逢鸨音来帮姑姑送刚晾晒好的草药,推开药庐门便瞧见他这副窘迫模样,不由得失笑,搬了张小木凳坐在他身边,指尖捏起一株灵草,柔声教他分辨:“你看这车前子,表面有细密的纵向纹路,摸起来有些粗糙,冬葵子则更光滑些,形状也更圆润;当归片断面有油亮的细点,还带着浓郁的药香,黄芪片却是黄白色的,断面干燥,很好区分的。”
她的声音像春日的暖风,拂过南靳紧绷的神经,指尖偶尔会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惊得南靳慌忙缩回手,药草都掉在了地上,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看她低头教药时,发顶那缕被窗棂漏下的阳光镀上金边的碎发,看她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心头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连药庐里浓重的药香,都变得清甜起来。自那以后,南靳便总盼着去药庐帮忙,每日天不亮就跑去打扫药庐,将药草分类摆得整整齐齐,只为能听鸨音多说几句话,多看她几眼。
他不敢直白表露心意,便总借着采买药材的由头,给鸨音带些小玩意儿。有时是街口张记刚捏好的面人,特意选了她最爱的玉兔模样,揣在怀里捂热了再递过去;有时是河边捡的光滑鹅卵石,连夜洗得干干净净,装进亲手缝的小布袋里,上面还绣了株小小的白芷;有时是山里摘的野山楂,用草绳串成一串,红澄澄的煞是好看,像挂了一串小灯笼。鸨音每次都会笑着收下,转头便会把玉兔面人摆在窗台上,和她的药杵药臼摆在一起;把鹅卵石放进药箱的夹层,出诊时带在身边;把野山楂熬成酱,悄悄给南靳留一小罐,藏在他常用的药篓里。
那日医馆里人来人往,刚结束一场小规模的时疫救治,众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南靳攥着刚从后山摘的野果,果子红得透亮,还带着晨露的湿意,他在人群里挤了半天才看到鸨音的身影——她正弯腰给病患包扎伤口,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素色的衣袖都沾了些药渍。他红着脸凑过去,趁她起身的间隙,把野果往她手里一塞,声音低得像蚊蚋:“刚摘的,甜。”
鸨音指尖不经意碰到他温热的掌心,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手,野果“咕噜”一声滚落在地,在青石板上弹了两下。南靳慌忙弯腰去捡,鸨音也跟着俯身,指尖再次相触时,鸨音忽然抿唇轻笑,脸颊的梨涡里盛着比野果还清甜的笑意,轻声道:“谢谢你,阿靳。”
这声亲昵的“阿靳”叫得南靳耳根瞬间发烫,从耳根红到了脖颈,他攥着捡起来的野果,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觉得医馆里的药香,都混进了几分野果的甜意,连心跳都乱了节拍。
南巽与央禾
南巽是衾怜与顾白蜚膝下的四公子,性子沉稳持重,眉眼间颇有父亲顾白蜚的风范,剑眉星目,玄色的常服穿在身上,竟有了几分神君的清冷威仪。他自幼便跟着神子央健修习神族术法,天赋极高,小小年纪便能布下基础的防御法阵,连顾白蜚都赞他“颇有我当年风范”,是一众兄弟里最得父亲真传的。他话不多,却心思缜密,行事极有分寸,医馆里的弟弟妹妹们都怕他,却也最信服他,遇事总爱找他拿主意。
央禾是神子央健的亲妹妹,生在神族却毫无骄矜之气,一身素白的仙裙,发间只簪着一支简单的白玉簪,额间还带着神族特有的天眼雏形,只是尚未完全觉醒,平日里只是淡淡的一点银辉。她不爱待在天界清冷的神殿,总跟着兄长来青榆镇的医馆,一是为了跟着衾怜学医,想做个能救死扶伤的神族医仙;二是为了能和南巽一同研习术法,她总说南巽的阵法排布比兄长更细致,能学到不少东西。
两人的情意,藏在无数个并肩修行的晨昏里,像医馆后院的梧桐,默默生长,枝繁叶茂。
清晨的医馆后院,薄雾还未散尽,像一层轻纱笼罩着院落,南巽便已在院中练剑。玄色的剑穗随剑风翻飞,剑刃划破晨雾时,带起泠泠的破空声,凌厉的身姿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央禾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翻看衾怜给她的医书,偶尔抬眼,看他剑峰回转时的利落,看他额角渗汗时依旧挺直的脊背,指尖会不自觉地跟着剑势轻轻比划,直到南巽收剑,才慌忙低头,假装认真看书,耳尖却悄悄泛红。
午后的梧桐树下,蝉鸣阵阵,树影婆娑,两人会凑在一张石桌上研习阵法。南巽会耐心给央禾讲解法阵的节点排布,指尖点着石桌上的阵图,低声道:“这困魔阵的核心在西北方,此处灵力需凝聚三成,东南方为辅,需留一成灵力作为退路,否则易被反噬。”央禾则会皱着眉,指着阵图的一角提醒他:“你看这里,若遇魔族强攻,此处灵力缺口会被突破,不如加一道小的防御符,既能加固法阵,又不耗损太多灵力。”南巽闻言,会认真思索片刻,然后点头,按照她的建议修改阵图,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赞赏。
傍晚的溪边,晚风习习,溪水潺潺,南巽会陪着央禾采集灵草。他会走在前面,替她拨开挡路的荆棘,将带刺的枝条握在掌心,哪怕被划破也不在意;会踩着溪里的石头,去对岸采最鲜嫩的草药,然后小心翼翼递到她手里,还会细心地拂去药草上的露水。央禾则会在他身后,采些开得正好的野花,悄悄编成花环,趁他转身时,踮脚戴在他头上,看他耳尖泛红却不摘下的模样,笑得眉眼弯弯。
南巽心思细腻,总能察觉到央禾的小情绪。有次央禾练神族术法时,急于觉醒天眼,强行催动灵力,导致灵力紊乱,掌心被术法灼伤,起了一片红肿的燎泡,疼得眼圈泛红却不肯吭声,只是悄悄藏起手掌,假装无事。南巽练完剑回来,见她握笔的姿势僵硬,立刻上前拉过她的手腕,看到掌心的伤时,眉头瞬间蹙起,二话不说便跑回医馆,取来母亲炼制的愈肤膏。
他拉过她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帮她涂抹药膏,微凉的药膏覆在伤口上,缓解了灼痛。他的动作格外轻柔,生怕弄疼她,低声道:“术法修行不必急于求成,天眼觉醒讲究机缘,我会陪着你,慢慢来,不急。”央禾望着他认真的眉眼,望着他眼底的心疼,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却还是咬着唇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嗯,我知道。”
央禾也总把南巽的喜好记在心里。南巽熬夜研习阵法时,她会悄悄端来一盏温好的莲子茶,放在他的桌角,茶里还加了他爱喝的蜂蜜,不浓不淡,正好合他口味;南巽练剑扭伤了脚踝,她会按照衾怜教的法子,取来后山的草药捣碎,加热后敷在他脚踝上,还会每日按时来换药,一边缠绷带一边叮嘱他“不许再逞强练剑”;南巽偏爱清淡的吃食,她会学着做他爱吃的清粥小菜,哪怕第一次做糊了锅底,也会重新做,直到他吃得满意。
有次南巽跟着顾白蜚去天界处理要务,一走便是半月。央禾日日去医馆门口等,手里攥着给他绣的剑穗,直到看到天边归来的玄色身影,才笑着迎上去,将剑穗递给他,轻声道:“我给你绣的,试试合不合用。”南巽接过剑穗,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指尖,低头看剑穗上绣的小小紫莲,眼底瞬间漫开温柔的笑意,将剑穗系在剑上,沉声道:“很合,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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