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心肝在平行世界当醋王

　　公演彩排是在今天下午。
　　舞台效果比预期的还要好，灯光、音乐、选手的表现都很完美。
　　特别是有一段设计,舞台上会有水雾效果。
　　在高潮部分，水雾从舞台两侧喷出，选手们在水雾中舞蹈，灯光透过水雾，形成梦幻的效果。
　　彩排开始，音乐响起，选手们进入状态。
　　当水雾喷出的那一刻，整个舞台美得像是梦境。
　　但问题也来了——水雾比预想的大很多。
　　时雨站在舞台边缘指导，没注意到。
　　当水雾喷到她这边时，她直接被淋了一身。
　　"时老师！"林昭跑过来，"您没事吧？"
　　"没事，"时雨看着自己湿透的衣服，有点哭笑不得，"就是...有点狼狈。"
　　梦泽从另一边走过来，脸上的担心藏不住："怎么淋成这样？"
　　"水雾太大了，"时雨说，"我没躲开，我先去换个衣服，你们继续"
　　说完往休息室走
　　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和脖子上，很不舒服。
　　她在休息室换了衣服，但头发还是湿的。她用毛巾擦了擦，但不太管用。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时雨，是我。"梦泽的声音。
　　时雨开门，梦泽手里拿着吹风机："我去问工作人员借的。"
　　"谢谢，"时雨接过来，"我自己吹就好。"
　　"我帮你，"梦泽说，"你自己不方便。"
　　他走进来，锁上门。
　　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两个。
　　时雨坐在椅子上，梦泽站在她身后，吹风机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有点大。
　　热风吹过头发，带着梦泽手指的温度。
　　他的动作很轻柔，手指梳理着发丝，吹风机的角度调得刚好，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凉。
　　时雨看着镜子里的他。梦泽很专注，眼睛盯着她的头发，像是在确认哪里还没干透。
　　"下次注意点，"梦泽说，"别总是这样不管不顾。"
　　"我哪有不管不顾，"时雨下意识反驳，"就是没注意到水雾会喷那么远。"
　　"那就是不管不顾，"梦泽说，语气里带了点别的情绪，"你总是这样，工作起来就忘了自己。"
　　时雨听出来了，他不只是在说水雾的事。
　　"还有，"梦泽继续说，声音低了一点，"少对林昭那么上心。"
　　时雨愣了一下："什么？"
　　"我说，别对林昭那么上心，"梦泽重复，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不了他语气里的酸味。
　　时雨忍不住笑了："你吃醋了？"
　　"没有，"梦泽说，"我只是陈述事实。"
　　"他还是个孩子"时雨说，"而且他很努力，作为导师我当然要多关注他。"
　　"关注？"梦泽哼了一声，
　　"你知道吗，上次我给你带午饭，你和林昭在讨论编排，我在旁边站了十分钟，你都没看我一眼。"
　　时雨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次。那天中午她和林昭在讨论一个转场的问题，讨论得很投入，梦泽来的时候她只是随口说了句"放那儿吧，等会儿吃"，然后继续和林昭讨论。
　　"我..."时雨想解释。
　　"还有那天晚上，"梦泽打断她，"我让你早点休息，你说好，结果陪林昭练到凌晨一点。"
　　时雨不说话了。这件事她也记得。
　　那晚林昭说有个动作总是做不好，想再练一会儿，她就留下来陪他，一练就练到很晚。梦泽发消息问她回房间了吗，她回复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还有灯光室那次，"梦泽的声音更低了，"我等了你一个小时。"
　　时雨的心一紧。
　　"你在处理林昭的脚伤，我理解，"梦泽说，"他受伤了，你是医生，你当然要处理。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吹风机的声音还在继续。
　　"但是你就不能发个消息告诉我吗？"梦泽说，
　　"哪怕一句'我这边有事，晚点再说'也好。你完全忘了，完全。"
　　时雨看着镜子里的他。梦泽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但下颚的线条绷得很紧。
　　"对不起，"时雨说。
　　"我不要你道歉，"梦泽说，"我只是..."
　　他叹了口气，关掉吹风机。
　　周围安静了下来
　　梦泽的手还停在她头发上，没有移开。
　　"我只是觉得，"他说，声音很轻，"你对他的耐心，比对我还多。"
　　时雨转过身，看着他："那不一样。"
　　"我知道，"梦泽说，"理智上我知道。但是感情上，我就是不舒服。"
　　"林昭是队员，你和我是..."时雨停顿了一下，"是不一样的。"
　　"但你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梦泽说，"我就站在旁边，你都看不到我。"
　　时雨站起来，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我看得到你。"
　　"什么时候？"梦泽问，"在你忙完所有事之后？在你终于想起来还有我的时候？"
　　时雨的手停在他脸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梦泽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侧："我不是在怪你工作认真，我也不是在怪你关心队员。我只是..."
　　他偏过头，在她手心蹭了蹭："我只是想让你也能这样看着我，哪怕一次。"
　　时雨的心揪了一下。
　　她想起那些时刻——梦泽给她送午饭，她头也不抬；梦泽在灯光室等她，她完全忘记；梦泽发消息问她累不累，她只是简单回个"还好"。
　　她以为他都理解，以为他不会在意。
　　但他在意。
　　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对不起，"时雨又说了一遍，这次声音有点哽咽。
　　梦泽看着她，眼神软了下来："别哭，我会心疼的"
　　"我没哭，"时雨说，但眼眶已经红了。
　　梦泽叹气，把她拉进怀里："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也需要你看着我。不是作为搭档，不是作为同事，是作为..."
　　他停顿了一下。
　　"是作为你最在乎的那个人，"他说，"哪怕只是偶尔。
　　因为我也会害怕，害怕你会喜欢比我更年轻更有活力的男生"
　　时雨把脸埋在他肩上，闷闷地说："你一直都是。"
　　"那就让我感觉到，"梦泽说，手臂收紧了一些，"别总是让我一个人在旁边看着你忙。"
　　时雨点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我会注意的。"
　　"嗯。"
　　两人就这样抱着，谁都没有说话。
　　休息室的灯光很柔和，照在两人身上，投下一个重叠的影子。
　　过了一会儿，时雨闷闷地说："你这个醋劲，可不太专业，梦律师。"
　　梦泽笑了："我很专业。只是在你面前，不太想专业。"
　　时雨抬起头，看着他。
　　梦泽也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有无奈，有宠溺，还有一点点委屈。
　　她踮起脚，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好了，别不开心了。"
　　梦泽抱住她，把下巴搭在她肩上："我没那么容易哄好。"
　　"那要怎么哄？"
　　"以后多看我一点，"梦泽说，"别总是眼里只有工作。"
　　"好，"时雨说，手指在他后背上轻轻画圈，"我答应你。"
　　"还有，"梦泽继续说，"林昭的事，能让别人做的，就让别人做。你不用什么都亲力亲为。"
　　"他是我的队员..."
　　"我知道，"梦泽打断她，"但你也要照顾自己。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我看得出来，那小子看你的眼神不对。"
　　时雨没说话了。她其实也隐约感觉到了一点，但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算了，不说他了，"梦泽松开她，"反正我会盯着的。"
　　时雨看着他，有点好笑："你准备怎么盯？"
　　"反正就是盯，"梦泽说，"别让他靠你太近。"
　　时雨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好了，我知道了。"
　　梦泽抓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记住你说的。"
　　"嗯。"
　　时雨看了看时间："我该回去了。头发干了。"
　　"再待一会儿。"
　　"不行，"时雨说，推开他，"别让其他人等太久"
　　梦泽叹气，松开她："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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