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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百姓听到动静纷纷好奇的转过身子去看。
只见街上行来一群人马,走在前头的是一个相貌俊朗,贵气逼人的年轻男子。
不少人看到这,纷纷让出一条通道方便他们通行。
楚昭利索的下了马,登上高台,神色庄重,朗声说道:
“我乃大楚瑄王!听闻凉州匪寇众多,因此本王亲率将士上山剿匪......”
而此刻,那些被五花大绑的土匪则面如死灰的跪在刑场上。
楚昭继续说道:“各位乡亲只要知道,善恶终有报,今日,便是他们的伏法之日!”
话刚说完,楚昭就抬手示意。
这些土匪危害相邻,作恶多端,如今就这么一刀砍了都算是便宜了他们。
刽子手见状,纷纷手起刀落,寒光一闪。
刹那间,数十名匪寇的人头纷纷滚落在地,现场鲜血淋漓。
而场下的百姓们,非但不觉血腥,反而兴奋的叫好:
“好!王爷威武!”
见到这样的情形,无数家庭激动的喜极而泣。
凉州匪患横行,他们百姓也深受土匪之害,不管是谁,只要能帮他们剿了土匪,就是个好人!
一位年轻力壮的壮汉激动得满脸通红,振臂高呼: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位老农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浑浊的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嘴里反复念叨着:
“呜呜......太好了,儿啊,你看到了吗,瑄王替你报仇了!”
年初时,家里断了柴火,他儿子便瞒着他独自上了山。
谁知这一去,竟是永别。
苦等几日不见人影,老人心知不妙,只得去衙门求助。
可那班官差,个个见钱眼开,他一个穷苦老汉,哪里拿得出打点的银钱?
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希望落空。
直到半个多月后,一位外出经商的邻居回来了,带来一个消息,他在山上曾见过自己的儿子!
原来,这邻居也曾被那伙土匪掳去,只因家人备足了赎金,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而他的儿子,只因家徒四壁,更因那伙畜生视财如命、凶残成性,竟被他们直接残忍杀害,抛尸喂狼!
听到这个残忍的消息,老人当场便昏死过去。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要不是心里还惦着家中尚在襁褓的小孙儿,他当时真想跟着儿子一块去了。
如今,亲眼看到这群杀了儿子的畜生人头落地。
积压在老人心头那块沉甸甸巨石,总算是落了地。
…
城东包子铺老王头回道家,就站在独女的牌位前又哭又笑:“闺女啊,你听到了吗?瑄王替你报仇了啊!”
他的独女,去年刚年满17,因她想去母舅家,偏偏他早上做生意忙,没空陪她去,闺女就赌气自个儿去了。
闺女母舅家在郊区的枣村,离得不远,这么短的距离,老王头心想自家闺女跑过这么多次,应当不会出事。
偏偏就出了岔子,他闺女那天跟他赌气,绕了半截路,就这么碰到了虎头山的土匪了。
最后他闺女被抓上了山,老王头后来变卖了全身家当才堪堪交齐赎金。
最后闺女是回来了,可就因被土匪糟蹋了身子,自己想不开,趁他不注意,自己就上吊自尽了。
可怜他的女儿啊,刚刚年满17!
对这群土匪,老王头那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为他闺女报仇!
可官府都拿这群土匪没办法,他一个小老百姓能怎么办。
可瑄王不一样!
不仅帮他们杀了土匪,还替他女儿报了仇!他是个好人啊!!
…
城郊的坡头村,一对老夫妻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抱着牌位哭红了眼。
老两口的儿子儿媳,因两年前去参加乡邻的喜事,路上就遭遇了虎头山的人劫持到了山上,自那以后,他们老两口再也没看到儿子媳妇了。
他们带着小孙孙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给他们报仇了!
瑄王殿下是个大好人,他们要给瑄王立个长生碑!
保佑瑄王殿下平安,长命百岁!
【滴!声望值+10!】
【滴!声望值+10!】
【滴!......】
脑子里的电子音突然像爆豆子似的停不下来,楚昭低头看向面板,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声望值竟从几百飙到了10000点。
楚昭麻了:!!! 有种突然暴富的感觉了。
结果还没等他反应,就又听到666系统响亮的电子音:
【滴!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1.2:凉州立足,任务奖励:声望值+1000,烧转技艺全解图已发放,请注意查收!】
……
凉州刺史府
“你说什么?!整个虎头山都被瑄王给剿了?!”李常州惊慌失措,实在是难以置信。
不是说那位瑄王胆小如鼠吗?
怎的现如今看来如此胆大妄为!
更让他脊背发寒的,是虎头山后山藏着的那个秘密,那可关乎到他与京中的那位贵人的生死,要是事情败露了......
李常州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几步冲到一名身形落魄的文士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厉声喝问:
“你们这群蠢货,怎么好好的惹上了瑄王?!”
那文士被勒得面色发紫,艰难地辩解:
“据、据说是因为寨中的二当家带着人马下山打劫了瑄王,然后瑄王就带着兵上山剿匪了...他们又人多势众,我们连抵抗都来不及......”
他故意说的夸张,好替自己脱罪。
李常州松开手,焦躁地在屋里踱步,突然转身死死盯住文士:“后山那些东西,可曾藏好?”
“藏好了!小的特意将那些藏好了才九死一生逃出来给大人报信的!”文士连忙磕头,“小的逃出来前特意去看过,入口已经封死,绝对看不出破绽!”
李常州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疲惫地挥挥手:“你暂且退下。管家会给你安排个住处,这段时间不要露面。”
文士如蒙大赦,连磕了三个响头:“谢大人!谢大人!”
待文士退出书房,李常州对侍立一旁的钱管家使了个眼色。
钱管家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当夜子时,城郊乱葬岗多了具面目全非的尸首。
李常州在书房中坐立难安,终究还是铺开信纸,提笔时手腕仍在微微发抖。
他必须尽快给京城那位送信,这件事早已超出他的掌控,如今只能指望那位贵人出手补救了。
......
安平县衙门
自听闻陆长宁即将归家的消息,陆秉公夫妇与陆寄风夫妇便已在厅堂坐立难安,翘首以盼。
终于——
门外传来车马声响,一家人按捺不住激动,疾步迎至府门外。
只见陆长宁正从一辆低调洁净的青篷马车上缓缓下来,身形略显单薄,面容带着几分憔悴。
“长宁不孝,让爹爹娘亲哥哥嫂嫂担忧了。”说着陆长宁就上前扑在了王氏的怀里哭了起来。
到底还是未经风浪的小姑娘,连日担惊受怕,精神几近崩溃。
此刻回到至亲身边,才终于得以放松,忍不住趴在娘亲的怀里诉说这几日的委屈。
“宁儿不哭,娘在呢,娘的乖囡囡,不怕了......”王氏紧紧搂着女儿,心都要碎了。
她这一生,只得这一儿一女。
因是人到中年才得这一女,故对小女儿视若珍宝,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
此刻感受着女儿在怀中颤抖的身子,她不敢细想这几日自己的乖女儿究竟经历了什么。
陆秉公身为男子,到底更为理性些。
他虽同样心疼,却留意到一旁尚有护送女儿回来的侍卫,只得按下万千情绪,温声劝道:
“好了,夫人,女儿平安回来便是天大的幸事,莫要怠慢了恩公!”
陆长宁听到这里,这才从母亲怀中抬起头,拭去眼角的泪痕,轻声道:
“爹爹,娘亲,此次女儿能平安归来,全赖瑄王殿下出手相救......”
陆秉公有在京中交好的同僚,闲暇时也曾互相通过书信。
自然是知晓这三皇子,如今的瑄王殿下,只因御前护姐心切,开罪了圣上,因此被圣上流放到了凉州。
跟别人想法一样,他本以为这瑄王是个性情怯弱的,没想到今日一看,竟还有这份胆气和气魄!
想到这里,陆秉公对于楚昭搭救了陆长宁一事,那是发自肺腑的感激。
只见他望向带头的侍卫,郑重拱手道:“不知将军如何称呼?小女幸蒙王爷搭救,此恩重于泰山,于公于私,下官都应亲往拜谢。不知将军可否代为通传......”
那侍卫,也就是王五,他是个性子憨的,根本不懂陆秉公的话外弦音,只是憨笑地摆摆手说道:
“县令大人客气了,小的姓王,不是什么将军,是奉了咱们王爷的命令,特护送小姐归家,如今既已平安送回,我等便回去复命了,告辞!”
说罢,他抱拳一礼,转向其他人,“兄弟们,出发!”便干脆利落地带着一众侍卫转身离去。
“王侍卫——!”陆秉公望着那道毫不拖泥带水的背影,仍想再挽留片刻。
可话音未落,王五一行人已利落远去,步履如风,转瞬便只余飒飒尘影。
他望着他们整齐划一、训练有素的举止,不由得轻抚长须轻叹:
“治军严明,不居功自傲,看来这位瑄王殿下,与传闻...有所不同啊......”
王氏此刻却顾不得这许多,她拉着女儿的手,满眼心疼:“好了好了,宁儿快随娘进去,好好梳洗一番,去去晦气。”
“娘~”重回母亲身边,陆长宁忍不住就像从前那般娇憨起来。
陆寄风夫妇也在一旁连声应和:“是极是极,小妹定然累坏了,热水早已备好,快去沐浴解乏。有什么话,咱们稍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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